36. Tiht-Lipped 最初,女队的成员们看到“理想恋人”的问题时相当苦恼。她们谁也选不出来,都觉得隔壁的笨蛋里没有一个适合恋爱的。他们每天一起在地上打滚,彼此眼中的样子早就毫无吸引力了。 少女们原本打算空着这个问题,直接交上去。但是她们看到纱和兴冲冲地第一个交了卷,都不约而同地有了主意—— 选御幸。 每个人都相信御幸没人选,只要她投御幸一票,就可以把锅甩到纱和的头上——除了纱和,全队上下怎么会有第二个女生会选御幸。 这样一来,说不定能成全一桩美事,何乐而不为。 决意助攻的队友们各怀鬼胎,结果你一票,我一票,集体送御幸登顶了。 大家现在也很后悔。 目前,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背离了队友们的愿景。但是谁也不曾想到,因为两个当事人都被蒙在鼓里,反而在楼梯下面黏黏糊糊半天了。 御幸还在思索跟纱和勒索些什么当“封口费”,她却主动开了价: “封口费是吧,好,我请你吃冰激凌!” “……喂,你把我当成鸣那家伙啊。” 御幸非常不满。 他才不接受这种条件。 太便宜她了。 然而,纱和撇了撇嘴,说:“哼,那怎么可能。阿鸣可比你好哄多了。” “哈——?你说什么啊你?!” 御幸的音量瞬间变高了。 她可真会惹他生气。 空气又在转瞬间变得紧绷。 御幸再度逼向了纱和,想让她道歉,让她认识到不应该把他和成宫鸣相提并论。 他还想问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又偷偷哄了鸣什么。 御幸反手制住纱和扯着他胳膊的手,想抓住她好好惩罚。但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先说哪句。 “你——” “御幸一也!你快放开纱和学姐!” 泽村的声音犹如一道平地惊雷,直直地劈了过来。 他跑来二年级的走廊时,刚好看到学姐可怜巴巴地抱着御幸的胳膊,喊着什么“御幸大人”讨饶。 而混蛋学长笑得极其邪恶,任由学姐哀求也无动于衷。 不好!御幸一也在霸凌学姐! 泽村猫眼一瞪,想都没想就扯开了嗓子大叫。 他一喊,胶着不已的御幸与纱和徒然一惊,触电般颤了颤,下意识地松开了彼此,像一对被吓飞的小鸳鸯。 两人同时抬头看去,学弟瞪着一对猫眼,炯炯有神,怒气填胸。 “诶?这不是泽村小弟吗?” “……这笨蛋。” 纱和目露新奇,御幸的双颊浮出了窘色。他最后抓了抓头发,受不了地叹了口气。 居然挑这个时候出现。 泽村猛地冲到两人面前,非但没有读懂空气,还激动地质问道: “御幸一也你这个混蛋眼镜!怎么可以欺负女孩子?!而且还是那么温柔的纱和学姐!” “……”御幸愕然地睁大了眼,“谁欺负她了?!” 他是喜,喜欢啊……! 此刻,他们已经从看不见的死角来到了人来人往的走廊,有数不清的眼睛侧目。在这种场合下,御幸无论如何也无法对着什么都不懂的傻瓜大声告白。 眼镜少年的俊脸一点点憋出了红色。 “他倒是没有欺负我。”最后,还是要纱和主动解释:“学姐我才没那么容易被欺负呢!” 但是敲诈勒索是真的。 选票这件事一时半会说不清,纱和也不想让后辈看笑话,所以姑且给御幸留了一些面子,没有跟泽村提。 因为同年的关系,她大部分时间都得跟御幸共同一体。即使很宠投手和后辈,她也是一个团结一致的人。 “不过谢谢你啦,泽村小弟!”纱和笑着拍了拍泽村,“是个有正义感的好少年哦。” “哇哈哈哈哈——小事一桩!”泽村摸起后脑勺大笑:“身为一个可靠的投手,在下有责任确保捕手的安危!” 御幸恢复了自然状态,不能容忍地否决了两个人的对话: “你们又不是搭档!” 他说完,对着泽村指指点点:“你这家伙啊,对着我投那些乱七八糟的球的时候,就有考虑过我的安危吗?!” 跟鸣一样,面对他的时候很不客气,但在纱和面前就知道装乖了。 看他不戳穿他们。 纱和匪夷所思地看了御幸一眼。 她抬起手臂,在御幸厚实的胸膛前拍了一下:“你在斤斤计较什么啦。把球接住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啊。” 别的捕手也就算了,御幸真不像会发这种牢骚的人。 御幸被她轻拍了一下,纹丝不动,只有眼睛乜斜向她,不豫地说道: “你再帮这家伙说话,我就真的生气了啊。” 纱和努了努嘴:“真小气。还是学长呢。” 有她在,泽村终于不用忍受毒舌学长的欺压了。他频频跟着纱和小狗点头,理直气壮地声讨: “就是!小气!” 这时,小凑弟弟带着同班的降谷来到了二年级,顶着一团粉毛,左顾右盼地找人。 “荣纯君!”小凑好不容易大声叫道:“快点回去了。” 他急切地走过来,跟御幸和纱和问了好,拉起泽村就要走。 御幸也端出了架势,开始盘问泽村:“对啊,你来找我们干什么啊。” “不是来找你的!”泽村回道:“我是来找纱和学姐的!” 纱和还没问什么事,御幸已经抢先质问道:“干吗?” 泽村正了正色,不顾小凑的拉扯,严肃地说道: “我听说,只要摸了纱和学姐的手,就能得到及格之神的好运,期末考试绝对不会挂科!所以纱和学姐,能让小的摸一摸您的手吗?!” 最后一句话是面向纱和说的。 御幸:??? 马上就是期末考试,纱和“擦线及格,永不挂科”的神技不胫而走,而且被传得神乎其神。 众所周知,体育社团的传统就是期末挂科。 不是运动系比较笨,而是他们的心思全都不在学习上面。即使青道对学生的约束比较严格,临近期末,也有大批运动系才刚开始临阵磨枪。 再说了,不管纱和的手有没有用,大家都想摸一摸。 御幸不知道,2-C已经开了好几天的“握手会”了。 队友们记仇,都故意没告诉他。而且不只棒球队,其他体育社团的成员也都慕名而来。御幸平时在自己班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知道眼前的笨蛋学弟心术不正。 所以他不经思索,便开始严厉地说教:“摸什么摸啊!你这笨蛋,有时间来找她,怎么不去念书?!考试不及格就别想上场了。” 在场的只有小凑读懂了空气,急急忙忙劝阻泽村不要惹御幸学长发火。但偏偏,降谷也后知后觉地问起“原来摸学姐的手可以不挂科吗”。 小粉毛夹在双投中间手忙脚乱,纱和也开始数落御幸宽于待己,严以律人。 去年,他也差一点就挂科了,考前补习了一个通宵才低空飞过。 估计今年也很危险呢。 纱和举起手,在御幸的眼前晃晃,“你就不想蹭蹭吗?跟后辈说得有模有样,自己就不怕挂科哦?” 御幸:“……” 少女的指尖在空气中撩了撩,划出了诱惑的味道。 他一言不发地攫住纱和晃动的手,锁在了掌心里,叫她不要再撩了。 “噗。”纱和忍不住斜睨着他笑了起来。 嘴上很嫌弃,身体却很诚实。对泽村那么义正辞严,还不是和大家一样怕挂科。 还是学长呢。 纱和带着御幸的手扯了扯,跃跃欲试地问: “这个当封口费怎么样?” “哈?不是吧,你就想用这个打发我啊。” 御幸握着纱和的手放下,抑制不住笑意浮出。 她没有挣开,他就不会松手。 “这可是我的好运!保佑你不挂科还不够啊?那不然,你说好了,想要什么。”纱和大大方方地开出了条件:“要我教你数学题?给你划重点?陪你练球?还是请你吃饭?” 这些都是以前的固定项目,所以纱和张口就来。 御幸的笑意越放越大,最后龇着牙要求: “可不可以都要?” “哈?!你也太贪得无厌了吧臭浣熊!” 纱和不敢置信。 简直是打算一天二十四小时压榨她啊。 御幸心满意足,发出了恬不知耻的笑声:“哈哈!谢谢夸奖!” 纱和愤愤地哼了一声,一边的腮帮微微有些鼓胀。 御幸看着她的样子,笑意不减,连声音都开始温柔了: “干吗,这么不情愿跟我待在一起啊。” “哼,这次算让你抓到把柄了。暂时叫你得意几天。” 纱和一脸不甘,显然不肯就这么被他拿捏住,还想下次赢回来。她转转眼珠,去思索对策了,慢慢沉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御幸不知道她又想怎么对付自己,于是试着叫了她一声: “……SAWA(纱和)?” 两个音节在唇边滚了一遍,御幸闭上了嘴,莫名感到一阵火烫。他只好摸着脖子扭过了头,佯装无事发生: “MURA(村)——” 正在对降谷和小凑激情发言的泽村:??? 纱和:“……诶?” 出口的“纱和”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泽村”。 只是,泽村的“泽”与“纱和”的声调不太一样,所以大家还是听得出御幸的本意是想喊谁。 纱和看着御幸窘迫的侧脸,迷惑地眨了眨眼。 这家伙…… 刚才,不是在喊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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