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普尔你真不去看看吗？”巴里在训练场地跑得飞快。 严格意义上讲，他不仅仅是在训练场地里跑，虽然那速度异于常人，但艾普尔还是在大门的方向看见了一闪而过的残影。 “我说真的！真热闹！超人和队长他们都在！”巴里停下来，兴冲冲地对艾普尔道。 艾普尔摘下拳击手套，走到一旁拿起水壶，吨吨吨地好一通喝。就在她补充水分的这么点间隙，巴里又跑了出去。 待他再跑回来时，又是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嘿艾普尔，你真不知道布鲁斯跑哪儿去了？罗曼诺夫特工打了两通电话布鲁斯都没接。” 艾普尔放下水壶，再次带上拳击手套：“他没接就是不想接。” “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巴里抱住了沙袋，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艾普尔已经能打得动这笨重的沙袋，但她知道自己距离揍倒碍着她的巴里还差得远。艾普尔叹了口气，收起了架势：“不是我应该去看，是你想去看吧。” 巴里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艾普尔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你去呀，你跑得那么快，就是一边看热闹一边指导我训练也没问题的吧。” 巴里挠了挠脸颊：“队长批评我了。” “什么？” “他说我应该坚守岗位，不应该这样溜号看热闹。” “你管他呢！他又逮不住你。” 巴里垮着一张脸：“但是超人能。” 艾普尔终于明白了，合着这是超人和美队的联合批评教育啊。 艾普尔瞅了瞅巴里，不由得有些心疼他。对于现在的巴里而言，这一定是个很难接受的现实。 “如果我现在和你一起去看热闹的话，他们还是会认为是你没有履行好职责。”艾普尔客观公正地说道。 巴里看上去更焉了。 艾普尔想了想道：“但是我可以扮演任性的富家千金，你就说你拦不住我就得了。” 巴里眼睛亮了起来：“能行吗？” 艾普尔耸了耸肩，开始往外走：“我以前不就是职业扮演卢瑟家大小姐的吗？安心啦！” 巴里闻言，立刻眉开眼笑地跟了上去。 走到了会客室，艾普尔才明白巴里为何这么兴奋。 克拉克、戴安娜、史蒂夫以及娜塔莎端坐在会客桌的一边，而另一边则坐着查尔斯、汉克以及……康斯坦丁。 艾普尔推门准备进去的那一瞬，史蒂夫几乎是反射性地站起了身：“艾普尔，先别进来。” 史蒂夫谨慎防备的姿态很是明显，艾普尔一眼就看出来史蒂夫在保护她。在面对不知目的和实力的访客，史蒂夫有着不输于布鲁斯的谨慎和戒备。 艾普尔的视线在来访的三人身上转了一圈，无视了史蒂夫的警告，缓慢却不容拒绝地将门推得更开了些：“没关系，对付康斯坦丁我比你们有优势。” 康斯坦丁不以为意地瘪了一下嘴：“你很自信嘛。” “还行吧。”艾普尔说着，走到戴安娜和娜塔莎中间的空上坐下，“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么？查尔斯教授？” 查尔斯笑了笑：“看来你认识我。” 艾普尔耸了一下肩：“我假设你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是的，韦恩先生向我提过。” 娜塔莎脸上的笑容没有褪去，但她还是好心地偏过头，靠近艾普尔，用众人都听得见的音量道：“我们还没能从布鲁斯那里证实这一点。他是变种人，你最好别大意。” 艾普尔朝娜塔莎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但嘴巴上却打趣道：“这就是我为什么选择坐在戴安娜和你中间的原因。超人打不过康斯坦丁，巴里在查尔斯面前不值一提，查尔斯和汉克联手应该能与你和史蒂夫打个平手。戴安娜在我旁边，我比较有安全感。” 查尔斯依旧表现友好：“看来艾普尔小姐确实对我们很了解。但我们来这里并不是为了与你们为敌。” “抱歉，真言锁套对你不起作用，在没有和布鲁斯证实之前，我想大家都保持谨慎的态度更为稳妥。” 查尔斯闻言也不生气，只是看向艾普尔。戴安娜皱了一下眉头，侧头轻声对艾普尔说了句“抱歉”，然后用真言锁套的一端轻轻地拴在艾普尔的手腕上。 艾普尔知道戴安娜是担心查尔斯突然对她发起攻击，但这种保护方式确实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虽然我也认为先和布鲁斯联系上比较好。但是，以我对查尔斯教授的了解，他应该没有收到维多利亚的影响。” 查尔斯闻言，看向艾普尔的眼神更加温柔了。 “我们不赶时间。如果要等到布鲁斯出现，各位才能安心的话，我们稍微等一会儿也无妨。”查尔斯表现得很是善解人意。 “开什么玩笑！”康斯坦丁不满的眼神从众人身上扫过，“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坐在椅子上等布鲁斯大驾光临的。” “康斯坦丁先生，稍安勿躁。我们不急这一会儿。” 康斯坦丁翻了个白眼：“我可没兴趣在这里花时间和他们耗。注定失败的计划，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浪费时间？”艾普尔皱了一下眉：“你怕什么，你们有的是重启时间的魔法，你还怕浪费时间？” 康斯坦丁噎了一下，随后又露出一个饱含威胁意味的笑容：“有没有人说过你说话的方式和布鲁斯一样令人讨厌。” 艾普尔点头：“你以前就说过了。” 康斯坦丁勾起嘴角：“妈的还真是养成系啊。” 艾普尔没有回嘴，倒是一旁的史蒂夫警告道：“注意你的言辞，康斯坦丁先生。” “否则？你能干什么？一拳打掉我的大牙？” “如果你觉得有这种必要的话，我很乐意。” 娜塔莎看了看众人的神色：“嘿，我们没必要现在就把局面搞这么僵吧。毕竟说不准以后真得合作呢。” “合作？你们以为自己真能斗过维多利亚那个怪物？”康斯坦丁发出了一声嗤笑。 查尔斯做了个“停战”的手势：“容我解释一句。韦恩先生向我大致说明了你们的计划，但这个计划里，康斯坦丁先生是不可或缺的一环。所以，我用自己的能力找到了康斯坦丁先生。但他并不相信韦恩先生的计划能成功，这才是我今天陪同康斯坦丁来这里的原因。” “那个不叫‘陪同’，叫‘威胁’。” “我为我的失礼道歉。”查尔斯冲康斯坦丁笑着点了一下头，但态度却没有丝毫的退让。 “让我直说吧，这也不是第一次干重启这个活儿了，你们以为我们没试过么？这没有丝毫的作用。即使拨回时间，只要有人记得发生过什么，命运就永远无法回到本来的轨道上。但如果大家一无所知地回去，就没有人会去阻止维多利亚，这一切偏离还是会发生。”康斯坦丁自嘲地笑了笑，“这是个无解题。” 克拉克和戴安娜对视了一眼。 这个问题并非全然无解，至少，布鲁斯找到了解决的方案。但那个方案，需要一个代价。一个对于重启后的世界来说，微不足道的代价。甚至没人会注意到。 此时此刻，克拉克和戴安娜都没能开口说出他们知晓的信息。 “你们以前没能成功，是因为没有我。”整个房间里战队力最不值一提的艾普尔开口了，“但这次不一样，这一次有我在。” 康斯坦丁不是傻子，艾普尔这么一提，他很快就明白了布鲁斯在打什么算盘。 完全魔法抗体的艾普尔对于记忆之钥而言，简直就是最完美的销毁者。记忆之钥的魔法自保机制在艾普尔面前完全无效。艾普尔可以通过破坏记忆之钥的行动来向保留了记忆的人“施加失忆魔法”。 但问题在于……谁向艾普尔施加失忆的魔法呢？ 康斯坦丁露出一个恶意的笑：“你知道怎么做么？” “大概知道，我想到了合适的时候，布鲁斯会教我详细的步骤。” “然后呢？你以为这就算完了？” 艾普尔沉默了半晌，最后用一种冰冷的语调道：“为了确保不会出错，我已经做好了自裁的准……” “真是意外！”布鲁斯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处响了起来，“我们找您很久了，康斯坦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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