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艾普尔赶在哈利离开之前，猛地回身喊道。 哈利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回头看着艾普尔。 艾普尔抿了抿嘴唇，小声道：“我的意思是……我不用回去当面说，打个电话……也是可以的。我暂时在你这里住两天，可以吗？” 哈利觉得这一切讽刺。当初他想尽一切办法让艾普尔远离布鲁斯，但却只得到艾普尔的不理解。而现在，他打开门让艾普尔回去布鲁斯那里，艾普尔却提出要在他的地方借宿两天。 这种所愿非所得的错位感，让哈利烦躁极了。他眉头紧蹙，片刻后扔下一句“随便你”，便匆匆离开了。 艾普尔愣在会客室，一直到门外的佣人低着头进来问她是不是现在就回房间休息时，艾普尔才回过神，慌忙捡起遗落在地上的戒指，跟着佣人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艾普尔很清楚现在的哈利并没有原谅她，而她也打心眼里不愿意再做出伤害哈利感情的事。好在，看今天哈利的反应，似乎并不排斥和他们合作。她很庆幸哈利在这种关键时刻选择了追逐利益，而非发泄愤怒。尽管，他拥有可以尽情愤怒的理由和借口。 艾普尔进了客房后，就没有选择再出去。随意在别人的住宅闲逛，这种行为可以说是参观，但也可以说是刺探情报。尤其是在这种关系敏感的时期。 艾普尔一屁股坐在床上，掏出手机拨给了布鲁斯。 “怎样？”布鲁斯电话一接，连客套话都省了，直奔主题。 “如果是说我人身安全的话，很好。哈利没有为难我。虽然发了脾气，但是并没有为难我。” 电话那头的布鲁斯语气松了些许：“那就好。我打开扩音，让罗杰斯他那边也连上线了，有什么情况一起说说吧。” 艾普尔苦笑了一下，她本来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像是一个刺探情报的特务，但这会儿布鲁斯一副马上召开电视电话会议的架势，真的让她有种自己是特务的错位感。 “我和哈利·奥斯本聊过了。我向他真诚且郑重地表达了歉意。”艾普尔如是道。 电话那头的巴里忍不住插嘴道：“他原谅你了？” “没有。” “啊？”巴里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失望。 “你继续说你的。”布鲁斯开口控场。 艾普尔眼前浮现出，巴里在遭到布鲁斯眼刀攻击后的委屈模样。她忍不住勾起嘴角。 “记忆之钥的事，应该是真的。但我没办法百分之百确定那东西就是记忆之钥。毕竟我们掌握的信息太少了。” 电话那头的戴安娜立刻抓住了重点：“你见过记忆之钥了？” “看到了。至少哈利说他从康斯坦丁那里得到的就是那个东西。小小的，像一块狗牌，但是上面什么图文都没有，只有两道浅浅的划痕，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东西有点点重，密度应该比黄金大。哈利说他已经检测过那东西，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物质。” “如果哈利·奥斯本没有骗你的话，那东西大概率是真的。”戴安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出来，“我在天堂岛看过的典籍里，对记忆之钥的描述就是一块长方形的小牌子。” “但是……虽然我对魔法没什么研究，但是上一次布鲁斯给我的那个手镯，里面有所罗门纹章的那个！我记得很清楚，是一个有图案的东西。我们去纽约圣殿见古一的时候，她当时把布鲁斯他们变没的时候，也是徒手画了个很繁复的花纹。记忆之钥上面却没有花纹，有点不正常啊。” “那是因为，记忆之钥的力量来源不是咒语和法阵。”戴安娜耐心地解释道，“记忆之钥的力量来源于它的材质，是有人用特别的材料制造了记忆之钥。” “什么东西？”布鲁斯的声音响了起来，听上去电话那头的众人也和艾普尔一样，第一次听到关于记忆之钥的出处信息。 “叹息之墙。”戴安娜提到这个词的时候，语气有点沉重。 “叹……叹息之墙？”听上去，巴里的意外并不比艾普尔少，“你是说希腊神话里，在冥界的那堵……叹息之墙？” “没错，就是它。阻隔了贝瑟芬妮去极了之地，让身为冥后的贝瑟芬妮三次叹息的那面墙。” “哇哦，原来冥界是真的存在啊。”巴里打了个哆嗦，“好人死后不会去那种地方吧？基督徒死后会去那里吗？无神论者呢？” 戴安娜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巴里·艾伦。你距离死亡还很远，现在考虑这个有点太早了。” 巴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也就是说，记忆之钥之所以有用，是因为它是用叹息之墙做成的？这……听上去可不像是什么不起眼的魔法物品。叹息之墙……我要是哈迪斯我能从冥界追到人间来。”艾普尔说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是我没表达清楚，准确来讲，记忆之钥和叹息之墙是同一种材料的东西。你可以理解为，有人用一小块叹息之墙打造了记忆之钥。” “边角料？” “呃……文献记载是有人恶意破坏了叹息之墙，但是只毁掉了叹息之墙一小块装饰物，掉下来的那块石材，被做成了记忆之钥。” “嘶~”艾普尔听得头皮发麻，“什么人胆子这么大？” 一直在沉思的布鲁斯这会儿开了口：“这东西……听上去一点也不安全。虽然我不是非常了解真实的情况，但就从神话故事和过去一些不太愉快的经历来看，神在维护他们的威严方面，向来不遗余力。” “哈？什么意思？”艾普尔和巴里异口同声地问道。 “布鲁斯的意思是，冥王哈迪斯很有可能一直想要寻回记忆之钥，不管是销毁它也好，还是用来修复叹息之墙也好。他不会允许属于神的东西遗落在人间。持有记忆之钥的人……很有可能成为哈迪斯的攻击目标。”克拉克语气沉重。 艾普尔惊呆了。 一开始让她和反派斗智斗勇就是一件离谱的事，后来让她和系统作对更是超出她对事态的预计范围，现在……是要和神直接动手了吗？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传说中的神。比雷神索尔名气更大，传说更多的神。 “呃……戴安娜，你说句实在话，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担心我和哈利的人身安全？” 电话那头的布鲁斯闻言，下意识地张了张嘴，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常，随即闭上了嘴，脸色也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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