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需要一起去吗?”巴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虽然我还没有完全恢复神速力,但是,万一突发个什么意外,就好比刚才那个魔法师突然攻击之类的,我还是能帮着应付的。” 布鲁斯冲着巴里摇了摇头:“莱克斯·卢瑟不是神速力能应对的人,他也不会贸然在韦恩庄园里攻击任何人。巴里,你还是待在蝙蝠洞比较好,这里更安全。现在你的安全比我们任何人都更重要。” 布鲁斯的话让巴里有点惊讶,他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话都接不上,只能有点情绪低落地点了点头。 艾普尔跟着布鲁斯一同回了庄园,两人未做休息,径直去了会客室。 推开会客室的门,就瞧见莱克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双手插在裤兜里,背对着门,半仰着头欣赏布鲁斯收藏的画作。布鲁斯推门时没有刻意放轻力度,莱克斯不可能没听见身后的响动。但他依旧没有回身,仿佛墙上的话对他而言更有吸引力。 “新锐派。”莱克斯用略带轻蔑的语气说道,“我还是喜欢复古的,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就很不错。想不到韦恩先生会是新锐派的追捧者。我以为这是托尼·斯塔克会喜欢的东西。不得不说……我有点失望。” 莱克斯回过身,看向布鲁斯和艾普尔,他的表情算不上友好。但不到十秒钟,莱克斯又换上了虚伪的笑容,仿佛刚才只是和庄园的主人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 “装饰只是点缀罢了。”布鲁斯表现得很有风度,一面语气平和地应着莱克斯的话,一面走到主人的位置前,姿态从容地坐下,“对我而言,它们什么都不是,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了,下次卢瑟先生再来造访时,我会记得让人把它们都取下来。” 莱克斯耸了一下肩:“看来韦恩先生是藏很深的人啊,就连装饰品也不允许它透露你的内心。我可得再好好考虑一下和韦恩家联姻的事了。” “哦?”布鲁斯挑了一下眉。 “不是吗?是韦恩先生说的要娶艾普尔·卢瑟吧,我没记错吧。” 莱克斯说完话,这才把视线移到艾普尔的身上,随即故作夸张地睁大了眼,提高了音调:“哎呀呀!这不是我亲爱的妹妹吗!你离家出走的这段时间里,我可担心死你了。快来让我抱一下。” 艾普尔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莱克斯也不勉强,收回了张开的手臂:“还真是让我寒心啊。” 布鲁斯的脸色这会儿才显出一点点凝重来。 “所以,卢瑟先生突然造访是有什么指教?” 莱克斯回身,看向布鲁斯,随即又露出眯着眼的笑容:“指教谈不上,就是突然想来探望一下我亲爱的妹妹和妹夫。” 布鲁斯短促地笑了一下:“我和艾普尔并没完婚,现在认亲戚还太早了些。” “哦?韦恩先生这是要反悔了?”莱克斯瞥了一眼艾普尔表情,继续道,“难道是艾普尔什么地方失了分寸?让韦恩先生不高兴了?” 布鲁斯翘着嘴角:“怎么会,我只是为令妹的名声和卢瑟企业的利益着想。” “噢。”莱克斯拉长了音调,视线在布鲁斯和艾普尔之间来回转了好几圈。 艾普尔稳住自己的情绪,不断劝说自己不需要害怕。她一直等到莱克斯放弃了捉弄她,姿态随意地在客人椅上坐下,她这才缓步走到靠近布鲁斯的沙发落了座。 “所以,卢瑟先生今天真是为了来探望艾普尔的?” 莱克斯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笑,这是他在会客室里第一次毫无保留地表现出对艾普尔的轻蔑:“我怎么可能为了那种冒牌货费这么多时间。”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莱克斯这样直白地道破自己的身份,艾普尔反而松了一口气。像是一个审判席上的嫌疑人,终于听见法官宣告自己有罪那般放下了紧悬的心。 “我来这里,自然是为了和韦恩先生……哦不,是蝙蝠侠先生谈一笔生意。”莱克斯扬起了嘴角。 布鲁斯瞥了一眼艾普尔,见她神色如常,这才慢悠悠地翘起腿,姿态从容地问道:“什么生意值得卢瑟先生亲自跑一趟。” “很贵重的物品,很庞大的计划。” 布鲁斯轻笑了一下:“比如?” “比如……杀了钢铁侠的未婚妻,比如……记忆之钥?” “哇哦。”布鲁斯的语气仍旧没什么波澜,“确实是很庞大的计划,不过你说的贵重物品,我可没见过。” 莱克斯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所以?蝙蝠侠参与么?我的计划。” “计划很庞大,但很可惜,我不感兴趣。我和钢铁侠无冤无仇,没必要去招惹他。” 莱克斯瘪了一下嘴,但脸上仍旧带着无法掩饰的笑意:“真可惜,我以为蝙蝠侠先生想得和我一样。毕竟你和克拉克·肯特可不是同一种人。” “确实,所以我不会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我看这倒未必。”莱克斯瞥向艾普尔,“这儿不就是个麻烦吗?为了一个冒牌货,冒犯卢瑟家族?我这是被小看了啊。” “没有的事,我是真心想娶卢瑟小姐。这一点您大可放心,韦恩没有冒犯卢瑟家族的意思。” 莱克斯露出一丝玩味的表情:“哦?卢瑟小姐?韦恩先生的意思是,只要顶着卢瑟的名就行?也不一定非得是眼前的这位艾普尔小姐?” 布鲁斯笑了笑:“很可惜,艾普尔就是这个世界的卢瑟小姐。” 莱克斯瘪了瘪嘴,表情没了开始的那股欢欣劲儿:“老这样打哑谜就没意思了,蝙蝠侠。说点正事吧,记忆之钥的事你怎么看?” “我可真没见过你说的这样贵重物品。” 莱克斯坐直了身子,微微前倾:“我没说那东西在你手上。我的意思是,我想知会蝙蝠侠一声,我有记忆之钥。” 闻言,布鲁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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