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布鲁斯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艾普尔就极有可能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什么漫画什么电影，都只是系统用来掩盖真相的手段而已。这是真实的世界，她所遇见的人也都是真实的人。艾普尔突然意识到过去的自己是多么的傲慢。 回程的路上艾普尔显得心事重重。布鲁斯在搭了两次话只得到略有些敷衍的回应后也不再打扰艾普尔。 “怎样？怎样？你们找到那个法师了吗？”两人刚回韦恩庄园，就被身为留守人员的巴里给缠上了。 艾普尔憋着嘴摇了摇头，布鲁斯也没正面回答巴里，径直去给自己倒咖啡。 “我说……你们俩该不是故意瞒着我什么吧！走之前也是，说话像打暗号似的，回来了也不说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布鲁斯给艾普尔递上一杯热腾腾的美式，随后坐下冲巴里道：“确实是有些了不得的新发现。” 巴里闻言，一双眼都亮了起来：“了不得的新发现？是什么？是什么？” 还不及艾普尔和布鲁斯回话，一阵短促的提示音打破了对话。提示音量不大，也不长。若不是它响起的时间太过突兀，恐怕艾普尔都不会注意到。 与此同时，布鲁斯的表情随着提示音瞬间凝重了起来。艾普尔和巴里都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但也不由得跟着紧张了起来。 布鲁斯不慌不乱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通讯器，那通讯器的模样有点像上个世纪的传呼机。他轻轻按了一个红色的按钮。提示音停住了。戴安娜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布鲁斯，克拉克被攻击了。” 艾普尔和巴里闻言一愣，顿时有点慌乱地站起身来：“什么？” 布鲁斯面色凝重：“魔法界的家伙么?” 戴安娜的声音里有种隐隐的愤怒：“看这手法，大概率是康斯坦丁的手笔。” “克拉克情况如何？” “还在昏迷中，不过应该不会危及性命。你有那个古一的联系方式么？我刚才大致检查了一下，恐怕攻击克拉克的魔法不在天堂岛的典籍记录范围内，我们得找魔法的专家来看看。” 布鲁斯和艾普尔对视一眼，语气沉重地说道：“我今天刚和艾普尔拜访了纽约圣殿。我们没有找到古一。恐怕，短时间内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通讯那头的戴安娜短暂沉默了一下：“好吧，我先带他回来。我想我们最好也联系一下史蒂夫他们。谁知道康斯坦丁他们在计划什么。” “我明白了，交给我吧，你也小心些。” 布鲁斯结束了和戴安娜的通讯，抬头对巴里和艾普尔道：“我得回蝙蝠洞了。” 两人想也没想地立刻答道：“我和你一起。” 布鲁斯略微沉吟了一刻，便点头同意了。 韦恩庄园链接蝙蝠洞的通道算不上远。三人边走边讨论着戴安娜传回来的讯息。艾普尔怎么也想不通康斯坦丁为什么要对克拉克出手。在艾普尔的记忆里，克拉克唯一和康斯坦丁有联系，就是上次她在庄园里遇袭，克拉克半夜救援的事。但真要仔细说起来，那一次吃亏的可是他们，不仅被捶了一顿，还被伊特莱根弄坏了布鲁斯送她的手环。至于后面康斯坦丁撞法阵撞得鼻青脸肿，那纯属康斯坦丁自己学艺不精，没做好对手的背调。 不管怎么看，康斯坦丁一伙都没有理由找克拉克麻烦。要说是克拉克寻仇不成反被揍，那还能说得通。 可惜，克拉克并不是那样睚眦必报的性格。他也不是明知自己魔抗为0还和魔法师硬刚的蠢货。 “我觉得这整件事就透着离谱。”艾普尔说得正起劲，不自觉地加快了步子，越过布鲁斯，走到了最前面。 “小心！”巴里惊呼一声。 艾普尔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反应，就感到一股力席卷而来，紧接着是一阵让人分不清方向的眩晕感。 待那股力量散去，艾普尔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将那阵眩晕感压下去。 抬眼望去，巴里像是一个守护者一般，横在她和布鲁斯的身前。远一点的地方，站着面色惨白的康斯坦丁。 艾普尔仅仅是瞥了一眼，就知道康斯坦丁的状况并不好。尽管看不见明显的伤口，但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虚弱的气息。 瞧见伏击没有奏效，康斯坦丁有些失望。但一时半会儿，他是真没力气发起第二波攻击了。刚才那一击，他是算准了距离和范围。他知道艾普尔的魔抗体质。他甚至还花了不少时间去研究艾普尔魔抗体质的作用范围。他并不期待刚才那一下能同时困住所有人。他有信心靠体力解决艾普尔，即便是在他负伤的情况下。 但现在看来…… 康斯坦丁盯着巴里，有点阴骘地眯起了眼。他倒是小瞧了这个年轻人。 刚才那一瞬间……是科技？还是魔法？ 康斯坦丁下意识地去摸衣兜里的打火机，但却摸了个空。他这才想起，那个陪伴他多年的打火机已经在他遇袭的时候遗失了。 就在康斯坦丁在心里重新默默制定作战计划的同时，挡在艾普尔和布鲁斯身前的巴里也在默默评估着要不要先发制人。他没有完全恢复神速，况且眼前的男人好像是魔法那一卦的，巴里实在是没有信心一击即中。 “韦恩先生，我应该动手吗？”巴里视线紧锁康斯坦丁，但却偏过头小声询问布鲁斯的意见。 布鲁斯拍了拍巴里的肩，越过巴里走到了巴里身前去。 艾普尔见状，也跟着往前走了两步，准备随时当个人肉魔法护盾。 康斯坦丁仿佛并不认为自己深陷险境，尽管他看上状态不是很好，但仍旧保持了一个侵略者该有的自信姿态。 “克拉克·肯特？”布鲁斯挑了挑眉，看上去也并不把康斯坦丁当做威胁。 康斯坦丁愣了一瞬，然后笑了：“蝙蝠侠这是昏头了？我刚才的魔法应该不是用来让人认知混乱的吧。” “我是你说的伤。”布鲁斯浅浅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轻蔑，但态度却是十足的友好。 “哦，你说这个啊。”康斯坦丁也没有要继续伪装的意思，他捂着自己的腰腹处，有点夸张地故作虚弱弯下了腰，“你那个魔法蠢货队友还没这个本事。” 布鲁斯毫不意外地耸了一下肩：“受这么重的伤还要来进攻蝙蝠洞。看来我确实让康斯坦丁先生很恼火啊。轻允许我在此致歉。” 康斯坦丁啧了一声，眯着眼，像是在看一个地痞无赖似地盯着布鲁斯，眼神里满是鄙夷和厌恶。 “得了吧蝙蝠侠，你现在把东西还给我，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要知道，你这位小女友可没法一直护着你们。如果你拒绝的话，下次找上门来的，恐怕就不是我一个人了。” “东西？”布鲁斯皱起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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