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世界现在没有斯特兰奇?”戴安娜在听完布鲁斯的说明后,显得有点难以置信,“原本应该存在的人没了?不是死了,而是完全消失?” “准确来讲,是从未存在。”布鲁斯纠正道,“从圣殿出来后,我向维多利亚再次确认了斯特兰奇的相关信息。在成为至尊法师之前,他曾是位外科医生,颇有名气的那种。” “但是你没找到任何信息记录?” 布鲁斯摇了摇头:“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戴安娜挑了挑眉,努力让自己接受这个新信息:“那么,古一有告诉你们斯特兰奇为什么会消失吗?” 布鲁斯闻言,看向了艾普尔。艾普尔不自觉地挺直脊背,小心翼翼瞥了瞥克拉克:“关于这个,克拉克你可得冷静点。” 克拉克皱起眉头,他敏锐地察觉到,接下来艾普尔和布鲁斯要说的话他一点也不爱听。 “古一曾经试过使用时间宝石从重启中博得一线生机。”布鲁斯言简意赅地说道,“但是时间宝石消失了,斯特兰奇也一起消失了。” 克拉克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只是这一次,是因为些许疑惑。 但很快,克拉克就明白了布鲁斯没说出口的话。古一会用时间宝石去赌,说明在那之前古一已经试过了其他的方法。即使正直如克拉克,他也能轻而易举地想到多种不太正义的尝试。其中就包括,扼杀带来异常的人。 “他们杀过维多利亚?”克拉克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显得激动。他虽然愤怒,但却有一种反常的平静。 布鲁斯和艾普尔都没回答。 没有回答,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这也不坏,至少他们证明了杀掉维多利亚并不能结束这一切。我们可以将这个糟糕的备选方案彻底删除了。”克拉克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看了艾普尔一眼。 艾普尔缩了缩脖子,没接话。 “还有另一个问题。”布鲁斯很自然地说道,“艾普尔认为我们可以扩大对维多利亚和斯塔克的信息开放度。但我觉得有些事还不太适宜这个时候让他们知道,所以要问下大家的意见。” 戴安娜立刻明白了布鲁斯的意思:“既然是合作,共享信息确实是应该的,但是……类似维多利亚被古一杀过这种事,我觉得还是……暂时不提为妙。” 艾普尔闻言张了张嘴,但最终却犹豫地闭上了。 戴安娜只当是艾普尔想反驳却没底气,她只是笑了笑,拍了拍艾普尔的肩以示安慰。 克拉克沉吟着始终不肯发表意见。 布鲁斯也不勉强克拉克,转头对艾普尔道:“看样子现在是二比一,队长那边就由你去询问他意见,可以吗?” 艾普尔点了点头:“娜塔莎呢?” “如果你想,也可以让你去交涉。”布鲁斯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艾普尔会在沟通过程中隐瞒信息。他展现出一种近乎幼稚的信任。 四人散会后,已经是晚上的十点过的事了。艾普尔心事重重地洗了个澡。犹豫许久后,她还是给布鲁斯发了个信息,询问他是否方便聊两句。 刚换上睡衣的布鲁斯犹豫了一下,随即回了个“来”字。 艾普尔敲开了布鲁斯的卧室。门内的布鲁斯罩着一件睡袍,看上去很是闲适。此刻的他既没有花花公子的风流感,也不像蝙蝠侠那样不近人情。艾普尔有一瞬间甚至对眼前的男人感到陌生。 布鲁斯给艾普尔倒了杯水:“想聊斯奈特?还是维多利亚?” “都有。”艾普尔已经全然习惯了无所不知的布鲁斯。 “修正斯奈特,一方面是为了拿一些奖励的点数以便不时之需,另一方面,是为了巴里·艾伦。” “巴里?” “过段时间你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艾普尔皱着眉头想了想:“你是想说,修正巴里·艾伦的关键点在斯奈特身上?” 布鲁斯露出一个略有点遗憾的表情:“虽然两人之间确实有些关联。但是艾普尔,没有什么关键点。不是简单的搞定某一个人就能解决另一个人的问题。问题的点从来不是为什么某个人会偏离,问题在于,为什么他会是他。” “我不太明白。” “你会明白的。如果你像试着剖析我一样去剖析他们,你就会明白。” 艾普尔张口就想否认,但她没能说出否定的话来。因为,在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她对布鲁斯的关注和揣测确实远多于其他人。布鲁斯从一开始就是布鲁斯,艾普尔从没有想过改变他,她只是想明白布鲁斯的想法。 “那么,谈谈维多利亚吧。你想聊点什么。” 艾普尔抿着嘴唇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古一的说辞,你怎么看?” “你是指重启?在我看来,系统控制下的世界陷入了某种时间循环中。每一次循环,我们身在其中的人都会失去上一次的记忆。但魔法人士似乎不受影响。” “那……维多利亚呢?你怎么看?” 布鲁斯闻言皱起了眉头,片刻后他明白了艾普尔没有说出口的话:“你觉得维多利亚没有失去记忆?” “不是我觉得。是我确定。”艾普尔的脸上闪过一丝害怕,“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这样的话,我们得重新评估魔法对系统的影响程度了。”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艾普尔挺直了脊背,“布鲁斯,如果是你,被困在轮回的时间里,你能多久保持正常的心理状态?维多利亚……为什么那么执着斯塔克?一个,偏移了的斯塔克。” 布鲁斯陷入了沉思。 “如果我爱一个人爱到不惜无数次重启都要和他在一起的话,我一定会让他保持他最初的样子。我想让他爱上我这个人,而不是系统赋予我的莫名其妙的魅力。如果我爱他,我会让世界只有我和他,我不会把其他无关的人扯进我和他的关系里。没有什么彼得·帕克,没有克拉克·肯特。” 布鲁斯越是沉默,艾普尔就觉得自己的思路越是正确。 维多利亚的心理不正常,她对斯塔克的迷恋也很可疑,她的话,不可信! 长久的沉思后,布鲁斯抬起了头:“时间。” “什么?” “我们需要巴里·艾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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