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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芳罐头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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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人们的着装,姜银砚判断她现在所处的时代应当是七八十年代,最晚不超过九零年。

往外走的人里,有一个同样穿针织衫的男子,八尺之躯在人群当中宛如鹤立鸡群,温文的外表却隐泛着不容人忽视的气场,像是缓步行走在莽原里的猎豹,即使一声不响,也能直逼人眼球。

在靠近姜银砚时,猎豹秒变天鹅,眼睛如夏日里的山泉一样清澈温软,“阿砚。”

映在霍闻川眸心的女子,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不住地向四处看,“我们来到了三四十年前。”

忽然,身后响起一个慌张的男声:“你们是什么人?天芳罐头厂是干什么的?我是被谁拐来的?”

姜银砚闻声回头,只见一名穿黑色夹克衫的矮个中年男人拦住两个身穿印着“天芳罐头厂”字样的工装女人在问。

两个女人被男人问得莫名其妙,其中一个女人说:“罐头厂就是做罐头的。”

夹克衫男人显然并不满意这个回答,他一把抓住那个女人的手腕,“你给我说清楚,这个地方……”

一句话还没说完,女人一巴掌扇到男人脸上,唾骂道:“呸,老流氓。”

骂完甩头就走。

男人直接被打懵,愣了一秒后,又抬腿往前走,像是准备再抓个人来问,姜银砚连忙喊:“大哥,你过来。”

听到有人在招呼自己,男人毫不迟疑地跑过来。

有了刚才的教训,男人不敢轻举妄动,先是打量二人,看他们的着装很现代化,胸前同样别着一枚胸针,心里才有了一点底,“你们是谁?”

“我们会告诉你,不过要等人全部到齐。”

“等人?”姜银砚的话令男人眉头微皱,眼中腾起一丝戒备,“等谁?”

霍闻川两手插在裤袋里,在一米五六的男人面前有种居高临下的既视感,令男人在看他时不得不稍稍仰起头。

他不咸不淡地开口:“我们的同伴。”

男人登时疑心大发,右脚不由自主地后移寸许,“你们还有同伴?”

这个微小的举动被姜银砚捕捉到,假使男人扭头跑掉,在她眼里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就姜银砚自身而言,纵然已经进出过两起案件,她也无法完全适应,更何况对眼前情况一无所知的新人。

对新人最好的抚慰就是告诉他,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姜银砚和善地说:“你也是我们的同伴。”

男人虽半信半疑,但对二人的防备已经消减几分,“同伴在哪儿?”

姜银砚的视线投向男人的身后,三个熟悉的身影正不疾不徐地朝他们走来,“他们来了。”

走在中间的是傅平湘,看到姜银砚和霍闻川时,远远地就开始喊:“姜姐姐,霍帅。”

在傅平湘左右两边的人分别是张晴和跟蒲耀。

没一会儿,任芊和宋翔从厂里走出来,跟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个身穿小熊睡衣、脚趿半毛绒脱鞋的女生。

姜银砚先问了两个新人的名字,夹克衫男人名叫冯禄寿,睡衣女生名叫高茴。

傅平湘环顾四周,目之可见的人都是npc,再没有别的奇装异服者,由之断定:“这次只多了两个新人。”

霍闻川却不着急,“再等等。”

众人又等了大概三分钟,一个西装革履、腋夹公文包的男人进入视线。

而让众人目瞪口呆的是,他居然在给沿路遇到的每一个npc散传单似的发名片,脸上还洋溢着热切的笑容,像无意间飞进一片花圃的蜜蜂。

西装男走近众人后,开口第一句不是问“这是哪里”“你们是谁”之类的话,而是把手里已经所剩无几的名片依次递给众人,同时不忘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安心保险公司的业务员小唐,个人或是身边亲友需要购买保险可以找我,我们公司各类险种都有。”

大家低头看手里的名片:唐浪,安心保险公司的业务经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敬业的人。”傅平湘钦佩地竖起大拇指。

傅平湘的话里其实有另一层意思,但唐浪却直白地理解为对他的夸奖,朝傅平湘伸出右手,“多谢赞扬。”

傅平湘和他握手,“甭客气,保持住你的好心态,接下来你听到的事,会大大超出你现有的认知。”

“哦?”唐浪表现出职业式的耐心,将公文包从腋下拿到手里提着,“我很期待接下来的对话。”

“我们现在……”傅平湘才起个头,一男一女从他们旁边往厂里走,两人手中都拿着唐浪的名片。

女的跟男的嘀咕:“给一片儿啥字儿没有的纸,有啥用?”

男的把名片丢到树脚,“脑壳有问题吧。”

“嗯?”听到两人的对话,唐浪先是看了看自己手里仅剩几张的名片,等人走远后又跑过去捡起被男人丢掉的名片,有些莫名其妙,“有字啊。”

“给我看看。”姜银砚拿过名片,也能看到清晰的打印字,“npc好像看不到名片上的字。”

霍闻川解释说:“名片上有唐浪的真实信息,这是不能让npc知道的,所以被迷案之地屏蔽掉了。”

傅平湘拍拍唐浪的肩,“兄弟,人才啊,一来就给我们的认知添砖加瓦。”

唐浪无奈地说:“你们说的话我都能听懂,就是理解不了。”

“因为我还没有说完。”傅平湘继续给三个新人讲迷案之地的事。

获知迷案之地的信息后,三个人里,最先崩溃的是冯禄寿,他丧气地说:“算命的说我能活个大岁数,一辈子不愁吃喝,我今年才五十六岁,我还年轻,还不想死。”

姜银砚劝道:“冯叔,不是一定就会死,我们每个人都有生还的希望。”

外表看似软萌的高茴适应能力却比另外两位都强,她洒脱地说:“我觉得很刺激啊,寡淡无味的人生有什么意思,我梦想的生活就是像这样有滋有味,哪怕很惊险也无所谓。”

“你不怕鬼?”今天的两个新人都刷新了傅平湘的见识。

高茴反问:“鬼有什么好怕的,不也就是死后的人?”

“虽然听着是挺有道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傅平湘开始就高茴的话冥思苦想。

张晴和用手轻敲傅平湘的头,“别想破脑袋了。”

傅平湘抱住头,不满地说:“给我敲笨了。”

张晴和微微挑起一边眉,“不敲就能聪明?”

虽是问句,但最后一个词音调上扬,很显然言下之意是:不敲也聪明不了。

唐浪无比纳闷,“我一向遵纪守法,从小到大连根针都没偷过,迷案之地为什么要来惩罚我?”

宋翔说:“我认为是随机选人。”

“我觉得是因为我们优秀。”傅平湘厚颜无耻地说。

“不必执着于暂时参悟不透的事,答案或许在路的尽头。”霍闻川打断他们毫无意义的讨论,垂首看表,下午五点四十,“我们进厂。”

走到一间厂房时,一个剪着齐耳短发的中年女人叫住他们:“几位同志。”

十个人里面,年龄最大的冯禄寿被一声“同志”唤回青年时期的记忆,即便是在完全陌生的地方,也顿时生出亲切感,“同志,你好。”

“你好,冯禄寿同志。”短发女人朝冯禄寿伸出右手,跟他握手,随后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秀芬,负责给厂里的同志安排宿舍。吴厂长在外地出差,后天才能回来,走的时候特地交待我一定要安排好冯禄寿同志和助手们的衣食住行。这次请冯禄寿同志来我们天芳罐头厂,一是厂里需要新鲜的血液,二是希望可以多开发几种罐头。”

冯禄寿是天芳罐头厂请来开发新罐头的人,毫无疑问他就是这起案件的卧底。

王秀芬滔滔不绝地介绍完毕,然后带十个人来到职工宿舍区。

一群人立在小院里,十双眼睛都在打量面前这围得像一口箱子似的职工宿舍。

宿舍区一共有四栋双层房,以单元号来区分,呈正方形围出一个小院,院子中央有一张石桌,旁边是一片用砖头围起的树坛,大概有一平方的样子,里面长满杂草,早已不见树的踪迹。

在一次又一次的锤炼之下,姜银砚已经学会去留意每一处细节,因为在案情全盘明了之前,你不知道何为有用,何为无用。

譬如眼前这个长草的树坛,就算是现在,在公家的地方动土动砖都需要申请,更何况是那个年代,稍大点的事情往往需要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商议决定。

既然特地砌出一个树坛,说明是规划过要在院里种一棵树,但现在却杂草丛生,无人打理,以探案的思维来看,姜银砚觉得有些奇怪,便问王秀芬:“王秀芬同志,这里以前种过树吗?”

王秀芬瞥树坛一眼,“种过。”

姜银砚追问:“什么树?”

王秀芬:“一棵桃树。”

“后来为什么又不种了?”姜银砚颇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势头。

姜银砚前面的两个问题都得到了回答,到这个问题时,王秀芬像是没听见一样,笑呵呵地对众人说:“咱们每个房间住两位同志,夫妻可以同住一间,大家自由选择。”

除宋翔和任芊,其他五个老成员都心照不宣地对望一眼,保密措施在这个问题上生效,也就意味着那棵消失的桃树是案件里的一环。

这一次,因为保密措施拦截线索,反而给到众人一条确切的信息,对于之后的破案,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王秀芬还在一旁等待大家选择室友。

“我和银砚同志住一间。”霍闻川短短的一句话就让不知情的三个新人和王秀芬以为他跟姜银砚是夫妻关系。

而知情的人,傅平湘为之愕然,其他人则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姜银砚脸“唰”地一红,从小到大,她从未跟男生同住过一个房间,即便是亲哥哥都要避嫌,何况他们两个毫无血缘关系。

她觉得有些不妥,正绞尽脑汁地想该怎么婉拒,手腕却猝不及防地被霍闻川握住,炽热而有力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扣住她,这个像安定剂一样存在的男人,令姜银砚瞬间打消拒绝他的想法。

因为,霍闻川在用自己的方式无声地告诉她:“相信我。”

“蒲耀同志,我和你一间。”傅平湘和任芊竟然同时开口。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傅平湘呛她:“任芊同志,你知不知道害臊?你跟蒲耀同志是夫妻吗,你就跟人住一间。”

王秀芬笑着说:“如果两个人是对象,也可以住一间。”

“我就是蒲耀同志的对象。”任芊这时候也不顾男女有别了,直接挽住蒲耀的胳膊,宣誓主权。

“你都不问问蒲耀同志肯不肯?”傅平湘不甘示弱地挽住蒲耀另一只胳膊,“蒲耀同志,我是你兄弟,你是不是该和我住一间?”

这种情况下,蒲耀觉得女孩子的面子比较重要,只好答应任芊:“我和任芊同志住一间吧。”

傅平湘松开蒲耀的胳膊,痛心疾首地说:“蒲耀同志,你变了。”

“傅平湘同志,我可以和你住一间。”宋翔向傅平湘递出橄榄枝。

“我不。”傅平湘拒绝得非常干脆,转而看向唐浪,“唐浪同志,我们两个一间吧。”

“不行。”唐浪也拒绝得很干脆,“我已经打算和冯禄寿同志住一间。”

唐浪有自己的考量,在他的认为里,和卧底在一起会更安全。

冯禄寿持无所谓的态度,“我和谁住都行。”

高茴走到张晴和旁边,“张晴和同志,我可以和你住一间吗?”

张晴和:“可以。”

现在只剩下傅平湘和宋翔,他现在是愿意得住,不愿意也得住,无从选择。

王秀芬把五个房间的钥匙分别拿给大家,上面贴着单元号和房间号。

蒲耀、任芊的房间在1单元113,姜银砚、霍闻川的房间在2单元212,傅平湘、宋翔的房间在2单元105,张晴和、高茴的房间在3单元209,唐浪、冯禄寿的房间在4单元107。

只有姜银砚、霍闻川跟张晴和、高茴的房间在同一栋楼,其他人都分散在另外三栋楼里。

发完钥匙,王秀芬又细心交待:“厂里有饭堂,包三顿饭,穿咱们的工作服就能直接去吃。工作服还在管理处放着,我已经打好申请了,等会儿就给你们送过来。开水在饭堂旁边的水房打,水龙头拧开就有。”

“谢谢王秀芬同志。”冯禄寿很适应这个年代的生活。

王秀芬走后,姜银砚问冯禄寿:“冯叔,你在现实世界的职业是什么?”

“我开水果店的。”冯禄寿一边说,一边比出两根手指,“开了二十多年,大半辈子都在跟水果打交道。”

霍闻川由此断定:“这个厂做的是水果罐头。”

傅平湘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肉罐头,不然我……”

姜银砚和傅平湘不谋而合地想到一块儿去,胃里忍不住地犯恶心,赶紧出言制止他:“不要说出来。”

“肉罐头怎么了?”高茴不明所以。

李书月案件的阴影在姜银砚和傅平湘心中挥之不去,恰这个案件的发生地点是罐头厂,他们难免想起在白华园殡仪馆里骨灰的用处,姜银砚不敢深想,“没……没什么。”

霍闻川清楚姜银砚此刻的恐惧点,他晃一晃手里的钥匙,“我们先回各自的房间找灵物。”

十个人两两一组,分别去往自己所分到的单元楼。

来到212门前,一共两栋窗户,靠门一栋,门对面一栋,所以光照极佳,在外面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霍闻川将钥匙插进锁孔拧开,随后推开门,绅士地让姜银砚先进屋。

房间里的装潢和陈设都散发出浓厚的年代气息,跟现如今许多商家为招徕生意而特地“还原”的做旧不同,眼前的是崭新且自然的复古感。

上白下绿的两色墙面,反光的水泥地板,进门左手边靠墙摆一张刷红漆的木质双人床,床尾搁一组与床同色的五斗橱,上面的搪瓷盘里有一只红色水壶和两个搪瓷杯。

床上铺的是印着一大朵一大朵牡丹花的粉色棉毯,床尾一丝不苟地叠着一条用针线把被罩和棉花芯缝在一起的被子,床头的两只枕头上都盖着一张同款的粉色织花枕巾,花印旁边还有“南平毛巾场”字样。

让姜银砚尴尬的是,枕巾上面居然印着个明晃晃的“囍”字,不知道的人恐怕要以为这是一间新婚夫妻的屋子。

视线右移,窗框刷的是略略泛白的鹅黄色漆,抵窗横一张摆着一些日用品和一盏翡翠绿台灯的写字台,右墙是一组嵌漆花镜的三开门落地红漆衣柜。

屋子被收拾得很整洁,职工宿舍的条件可谓是相当不错,但同时也让人绝望,前面人住过的痕迹几乎已经被抹杀干净。

除开床下有一只崭新的印“囍”字搪瓷脸盆,五斗橱、衣柜以及写字台的抽屉里面均是空空如也,连一粒灰尘都没留下。

姜银砚关上衣柜门,看着和小姑娘的脸一样干净的房间,眉间隐泛忧虑,“我们的屋子是不可能找到灵物了。”

霍闻川依旧神色自若,“我们下去看看其他人的房间。”

楼下的105和他们的情况一样,只是枕巾和脸盆没有“囍”字,其他陈设都相差无几。

宋翔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歇气,傅平湘还在执着地翻箱倒柜,每个角落最少都要找三遍,像头犁地的老牛,勤勤恳恳。

“傅平湘。”姜银砚抬腿跨进105,扫一眼便知情形无差,“别找了,我们的房间和你们一样。”

傅平湘退出埋在衣柜里的半个身子,看向门口的两人,“你们也啥都没找着?”

“干净得跟间新房似的。”姜银砚不经思考地说出这句话后,猛然反应过来,下意识回头看霍闻川,发现他正笑眼回波地望着自己,那样的平易温和,竟让她生出一寸羞臊心来。

又看傅平湘和宋翔,一个倚着衣柜冥思苦想,一个靠着椅背面无表情,都没有注意到她话里不经意沾染的桃花色。

宋翔沉吟少时,用非常肯定的语气推测:“我认为灵物不在我们住的这五个房间里。”

这一次,傅平湘难得没有把宋翔的话判成胡说八道,而是很认真地问他:“理由是什么?”

宋翔站起身,用手抹过桌面,一本正经地说:“房间太干净了,一看就是有人收拾过。”

傅平湘嘴角抽了抽,“我就不该把你的话当成一回事,房间干不干净我们看不出来?要你在这儿猪鼻子插葱。”

这对冤家每次斗嘴,姜银砚都忍不住想笑,一回头看到霍闻川目不斜视地盯着衣柜门的水晶拉手,但又并不是当真在看拉手,而像在思考什么,便问:“闻川,你在想什么?”

“路过其他屋子时,我留意了一下,每一个窗台都扑满了灰,其中一间房的窗台摆着一个小花盆,里面的植物早已枯萎,土也干得发白灰,像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住过。”霍闻川说出自己的发现。

傅平湘是个行动派,听到霍闻川的话,他马上冲到隔壁房间,一摸窗台,果真如霍闻川所说,落着一层厚厚的灰。

接着又连看三间,同样如此,但每一间都紧紧地拉着窗帘。

看不到屋里的情形,傅平湘心里跟猫挠似的,难受得慌,他像只壁虎一样趴在门上,试图透过细如发丝的缝隙看进去。

正全神贯注时,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你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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