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跑也跑不了,还要做那无谓的挣扎。
周天赐面色上冷笑连连,手掌在空中连拍,剩余的几个顾家人,都是直接口吐鲜血然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也许是顾心儿的忏悔,也许是周天赐不想再耽搁时间,又或者是他不想再继续这无趣的折磨,直接一掌,将这些人都送上了黄泉路。
“天临,这些人都是当初逼迫你死的凶手,他们都是直接参与者,大哥先把这些人都宰了,让他们下去陪你,虽然还有一些幕后的人躲在暗处,但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把他们都一一揪出来,绝不放过一个,我保证。”
周天赐脱下手套,轻轻拍了两下着墓碑,看着那张照片,又想起当年,那个跟在自己身后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就好像在拍他的肩膀。
眼角不禁也**了起来,他不敢转过身去,不敢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让别人瞧见。
后面不仅有自己的手下兄弟,父母,妹妹,晓晓,都在车上。
“因为刚才的血腥举动,不适合他们近距离观看,就没让他们过来,你不会怪我吧。”
“看,现在大哥是将军了,当初我去当兵的时候,你就说大哥一定是个做将军的料,承你吉言,这一身战袍,帅不帅?”
“哈哈哈,大
哥就知道你一定也会这么觉得!”
周天赐眨了眨眼,似乎看见眼前,出现一个英挺的少年。
那是他那年走时,周天临的模样。
哪怕已经时隔七年,他的模样,他的表情,他爱吃什么,爱做什么,周天赐都历历在目。
“以前大哥不让你抽烟,现在,我也不管着你了,来一支吧。”
啪!
锃!
打火机点燃了两支烟,一支放在了周天临的墓碑之前,一只叼在了他自己的口中。
烟雾弥漫,遮住了周天赐的面庞。
他再一次自言自语的开口:“我曾经想过回来了以后,带你去做很多以前你没做过的事儿,毕竟你也长大了,可竟然没想到,我还没回来你就走了……
不过你也是真能耐了,吭都没吭一声,孩子都有了,也没告诉我一声,要是这等喜事告诉我,我回来一趟,也不至于成了这样。”
“娘的,风沙进眼睛了。”说完了周天赐揉了揉眼睛,把烟掐灭,又把目前那只燃了一半的香烟踩灭,“好了,我不抽了你也别抽了,今天这场合不太适合,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转身走向了车旁边,对车里的父母妹妹轻声说道:“爸,妈,妹子,我给天临,报仇了,今天,就先别下来了,后天,我们
一起过来给他扫墓。”
“嗯……”车里的家人,都是抱头痛哭。
周天赐叹了一口气,之后离开,总要有一个发泄的点,也不能一直就这么憋着。
好在大仇最终得报,心中的那些愧疚,也减少了些许。
他缓缓的走向了罗成:“叫人把这里的尸体处理一下,打扫干净。”
“是!”罗成道。
紧接着周天赐抬手召唤过来何飞:“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死者的身份探子已经查清楚了。”
“怎么回事?”
“是这样……”何飞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事情尽数说给他听。
“畜生!该死!”
听罢之后,周天赐脸色难看至极,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裴家为了大闹今天的葬礼,竟然会做出如此离谱的事情。
看到事情的真相已经败露,于帅更是惶恐无比。
已经几乎站不起来,摇着脑袋,爬着往远处逃去。
此时他已经说不出来话,心里在不停的嘶吼着,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周天赐看了看远处打开的车门,对宋建军吩咐到:“剁成饺子馅儿,喂鱼。”
随后,招呼人开车从陵园后门先出去,将家人先送回家中安置好,让那罗成的那二十位死士好生照顾。
他们三人才又开上商务车,
向外面缓缓驶去。
周天赐之所以愤怒,是因为那个所谓被***件踩死的青年,真算是一个可怜人。
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就为了此次的事件,生生被踩死。
让他如何不愤怒?
坐在前排的罗成狠狠的说着:“这群畜生,有他们一天活在这世上,我心里就无法安宁!等我回了广陵府,一定要把他们全部铲除,永绝后患。”
为什么,这世界上会有如此畜生行径的人,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
李伟,鹤头城贫民区的一个平凡的男孩子。
父母在外打工出现了意外双双死亡,作为留守儿童的他,在爷爷奶奶的拉扯之下长大。
这种悲惨的身世,不仅没有遭到同学和老师的同情,还受到了不少的歧视和区别对待,连高中都没有完成就早早退了学。
对于这种情况,爷爷奶奶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想让他安安稳稳找个工作过生活。
可是李伟并不**于现在的状况,作为一个有志气的青年,他立志要成为一个有本事的人,让那些瞧不起他的人,都高看他一眼。
然而,他一没文化二没头脑三没社会经验,初入社会就处处碰壁,人生还没有进入上升期,就先走进了低谷。
四五年前,一个偶
然的机会,李伟认识了于帅。
那个时候的于帅就是鹤头城的混混头子了,手底下有着众多小弟,管着好几条街,在当时的道上,也是小有名气。
看着他们每天好吃好喝,正事不做,还有妹子陪着,怎能让李伟心中不羡慕?
脑子一热,他就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积蓄,找关系认了于帅做大哥。
这四五年之间,跟着于帅干了不少违法乱纪,甚至是犯罪的事。
鹤头城的监狱,也是几进几出。
为了他走上歧途的事情,也把爷爷奶奶气病了,进了不知道多少次医院。
可是,即便是这样,也没能让李伟浪子回头。
因为只有混迹于这种灰色地带,才能让他找到自己的存在感,而以前瞧不起他的那些人,现在见到他,谁还敢鼻孔朝天看不起他?
答案是没有任何一个,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哥。
所以他痴迷于此,越陷越深。
家中的爷爷奶奶没有办法,索**就不管他了。
既然他依然把赚到的钱送回家里,但从来不在家里停留,只会拿一些还算温热的饭菜,还有那冰冷的钞票。
长久以来,他就算几个月甚至半年之久不回家,老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指不定又犯了什么事儿进去了或者是逃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