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任烟行忽然听到系统提示音有些懵。 人没在她身边,怎么就好感度突然上涨了5%? 系统回道:“唔,宁毅把你给他的护心镜系上了。现在表情看起来挺美的,应该是想起你来了。” “哦。”任烟行点点头,心下了然。 本来给他护心镜,就是除了保命用的也是想送他一件贴身的东西,看到时就会想起她来。日日瞧着总会有涨好感的机会,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看来这个世界的反派还蛮好哄的。 不过,既然反派走了,她也能歇一阵子忙一忙别的事了。 譬如现下,任烟行主要是忙于埋头打开父皇给的画卷轴,瞧一瞧画轴里面露出的一张张美男脸。 “这些男子真的如画像中这般好看吗?”任烟行实在好奇。 系统道:“那当然不是了,大多都给画师塞了银钱,紧着画得俊秀呢。” “不过这里面倒是有一位画得不夸张,完全是写实的那种。”系统补充道。 任烟行高声问:“哪张?” 系统道:“你手上拿着的这张开始数,第三张就是。” 任烟行着手数出第三张,展开画轴一看,俊美疏朗端方君子,一瞧果然不同凡响,比其余的几个千篇一律的公子好看许多。 “这个确实值得相看一番。”她指着美男脸道。 系统惊道:“如果相看对了眼,难不成真要与他成亲?” 任烟行挑了下眉,“有何不可?” 系统:“拜托,宿主你现在只能攻略反派,请不要一心二用,攻略他的同时又要和别人苟且。” “要是你这头和别人结亲,不多时消息就能传到军营去,到时候好感度要是负了就等着原地爆炸吧。”系统威胁道,“我告诉你,这可不是恐吓,这是确实会发生的事。” “我知道。”任烟行低头拨弄着指甲,“逗逗你罢了,何须当真?” 系统根本不信她说的话,刚刚她说相看的时候明明很认真的,如果不是从自己嘴里得知无法看着碗里吃着锅里的,估计宿主是真能做出来那事。 “不管你是不是开玩笑,本系统奉劝宿主一句,好不容易获得的活命机会请宿主珍惜。” 任烟行耸耸肩,其实真的无所谓的,能成就成,不成拉倒,一直是她的处世原则。 不过,她终究不想死得那么痛苦,且做任务还能泡美男,一举两得而已。 任烟行终究没能拖过三天,三天以后宫里来人传信儿,说是圣人等着她挑好的人选呢。 她在纸上写了个名字便递了上去,那名字正是那天看的第三个卷轴中的公子。 皇上的效率出奇得快,才递了名字过去,下午宫里就传话出来,说是那位公子约了后日与她泛舟游湖。 这位公子出身不错,乃是户部侍郎家的二子。不仅身世好还通文墨,诗词书画都不错,听说递过来的画卷都是他自己亲自画的自画像。 这样的公子是不愁娶妻的,也不知道为何至今都二十有二了还未定亲事,这才被父皇盯上,要他尚公主。 因着相看女子最好还是不露面,任烟行想了想,还是戴了帷帽遮住了面容。 刚下了一阵薄雨,湖面上笼着一层烟雾。 任烟行只带着赤烟一个进了乌篷船,船夫撑起长杆,船尾漾起圈圈涟漪。船走水流,船儿想着薄雾中去,入目皆是被雾气笼着的,看什么都是影影绰绰。 “客官,到了。”船夫将船停稳在湖中央。 任烟行被赤烟扶着,堪堪踏上一节梯子,从画坊上边伸出一只胳膊来。 “殿下扶着。”那声音温润如玉,让人听着耳朵发痒。 任烟行只愣了一瞬,便伸出一只葱白的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 只觉他一个用力,她人便上了船,因为惯性还向前怂了下,又被那人的手给扶稳当。 “殿下可晕船?”那人扶着任烟行往画舫里走,还贴心地问。 “自然是不晕的。”任烟行失笑道,“若是晕船,今日我便不会答应来这儿。” 那人轻声抱歉道:“是了,也怪在下没提前问过公主就草草定了此处。” 两人坐到画舫二楼中央,开了窗湖水四周的景致尽收眼底,这位公子挨个指着为她讲解,隔着雾气看那些楼台烟柳倒真别有一番意趣。 任烟行托腮看着,美景尽收眼底,只觉如今这烟雨湖水倒真是宛如她曾看过的瑶池仙境,都是这样雾蒙蒙的,只是瑶池弥漫的是充斥着灵气的仙雾,而此处仅仅是普普通通的水雾而已。 风吹过,层层帷纱吹开,任烟行的脸庞也展露出来,倒是让旁边坐着的公子看得痴了。 任烟行歪头瞧他,竟是还不错开眼睛去,就这般痴痴地望着她。 任烟行抚摸上自己的脸颊,这张皮子确实不错,不是那种清丽可人的仙人之姿,而是看着便艳丽得如同盛放的牡丹花,晃得人睁不开眼。 让一个凡俗男子看痴也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 不然就凭着她那般风评,公主府里仍还有人为她争风吃醋,而议亲还有这么些人前仆后继。除了她这长公主的尊贵身份,便是这身皮子太过优越了。 便是说,她是大盛国最艳丽的女子也不为过。 看着任烟行瞧过来,半晌那个公子才缓过神来。 “殿下天姿国色,在下一时看呆了,还望原谅则个。” 他作揖道歉,只是那眼神依旧搁在她的脸上并不移开,以至于这份道歉显得十分不真诚。 “你叫什么来着?”任烟行不是故意为难他,而是真忘了。 当时宫里让她挑人,她只是誊抄了画卷上的名字便递了上去,转眼也就忘了。 公子面上却完全没有失落之色,反而兴奋地答:“在下赵无恙,字卿之。殿下叫我卿之就好。” “好,卿之。”任烟行展颜一笑。 赵无恙看了美人一笑,下巴迟迟都掉在下面,嘴也半晌没能合拢。 “实不相瞒,在下善丹青,更善作美人图。见到殿下这般天姿国色,只想落于画中,也不知殿下可赏脸入画。” 有人给免费画像,不画就是傻子。 任烟行欣然同意。 赵无恙命人拿了笔墨颜料过来,任烟行只需静静地坐在那里,甚至观景闲聊都可,并不影响他作画。 待到天近黄昏,赵无恙才展纸落笔。 任烟行走到他旁边看那画,竟然是将船景人都画了进去,景致美不胜收,人更是艳丽无双,竟是将她的一颦一笑都抓住了精髓。 画中美人正靠在美人靠上,眺望着远处的美景,唇角带着浅淡的笑,眸中却隐含着些漫不经心。 “画得很好,本宫很喜欢。”任烟行肯定地点点头。 赵无恙看出她想将画拿回去,忙道:“待在下拿回去添上几笔,再裱上后送予殿下。” 任烟行应了。 两人相看是各自乘船到湖中央的画舫之上,而回去也是各自又坐到乌篷船上,船橹摇晃,行相反的两个方向。 “殿下觉得此次相看可还满意?”赤烟扶着任烟行坐到乌篷船上,小心地瞧着她的眼色问道。 “尚可。”说罢,任烟行便闭目养神起来。 赤烟听着公主殿下说的尚可,却不知殿下是何意。 尚可到底算的上是满意呢,还是不满意呢?到时若是陛下差人来问,她又要如何回答? 这事把赤烟愁得一夜未睡,不料第二日陛下便宣了公主进宫。 任烟行对于父皇又宣她进宫早有准备,既然这次是下定决心要给她相看人家,就不可能是不了了之地过去,势必得相出个结果来。 “怎么样?”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活像个保媒拉纤的媒婆,脸上堆着笑问她道,“昨天那个可看得上?” 任烟行抿了口茶,回了个和昨天与赤烟说得一样的话。 “尚可。”她道。 “尚可是什么意思?”皇上拧了眉,“你要是觉得行父皇就替你将婚事定下来,若是觉得不行咱们再相看下一个。” “才见一面,还不知这个人相处起来如何,女儿想再相处看看。”任烟行说。 其实她就是奉行一个“拖”字决,拖到最后拖不得了再想法子。 皇上哪里晓得公主想拖延时间,只想着她说得实在有道理,还得再安排几次见面让两个人培养培养感情才好。 于是只留了任烟行叙了会儿话,便放她出宫了。 不过几日,都城便流传着长公主与礼部侍郎赵家二子相看的事,这事一开始传得虚无缥缈,后来竟然将相看细节都传了出来。 说是长公主与这赵家二公子情投意合,赵家二公子还特意为长公主作画一幅,了表爱慕之情。 这事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甚至还有人说两个人好事将近,只等着再相看几次便过了明路。 更有甚者还说皇帝陛下早就把赐婚圣旨准备好了,只等着两人成婚呢。 任烟行听着这传言就知道是有人故意传扬出去的,不过到底是那位赵公子还是自个儿父皇就不可知了。 只是过不了多久,远在边关的军营也传来了赵家公子要尚公主的传闻。 彼时,刚成了伍长的宁毅也听到了风声。 当即砸了说这传言那人的酒,继而薅住那人的领口急切地道:“你说什么?那赵家公子要尚公主?尚的是哪位公主?” 那人慌了一瞬,很快沉下脸来。 “还能是哪个?就是陛下心尖的那位长公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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