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星花钱为自己和韩信买了两匹马代步,然后离开呆了半年多的淮阴,出发寻找项梁的大军。 他们一路走一路打听,知道项梁的大军现在停留在薛地 ,当下往那里赶去。 一路上只见庶民惶惶,人烟稀少,很多田地都荒芜着无人耕种,或者只有老人妇女在田里辛苦劳作。 他们的悲苦,不安,以及对未来不确定的恐惧,似乎每时每刻都在昭示着一个不详的未来即将降临。 萧沉星照旧行侠仗义,偶尔停下来为遇到的病人治病,然后再出发上路。 韩信一心想早点投奔项梁,对于行程被耽搁未免急躁,不明白萧沉星为什么要对这些庶民这么尽心尽力?。 他做梦都想着出人头地,视线只看着远方 ,眼下的庶民百姓并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那些青史留名的历史人物,把时局变幻当成自己登场的舞台一展长才,他们聪明,惊才绝艳,善于计谋,玩弄人心,却很少有人把目光投向庶民,去体会他们的悲喜,怜悯他们的不易,同情他们的艰难。 这时候的人在他们的眼里甚至不是同类,而仅仅是一项可供利用的资源。 从来是白骨万千寂寂无名,屠万人者反称雄。 在即将抵达薛地的时候,他们在路上遇见了一位骑着毛驴的老者,他咳嗽不止,看样子连毛驴都坐不稳,摇摇欲坠。 此时他们身处荒山野岭 ,离前面的郡县还离着十几里路,想要在天黑前进城必须快马加鞭。 见萧沉星停了下来,韩信皱了皱眉:“你要帮他?” 萧沉星道:“我下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韩信看了看前方,到底没有阻止她,而是驱马跟了上去。 萧沉星到老人身边下了马,不想转头却对上对方犀利警惕的眼神,看不出一丝虚弱,她不由得一怔。 这人真的很老了,须发皆白,但是他的眼神却坚定睿智 ,夹杂着一往无前的人锐气。 忽然一阵猛烈的咳嗽响起,老人一瞬间褪去了锐利,而是整个人咳得伏了下来,手背青筋暴起。 “老人家,我是一名医者,相逢即是有缘,不如让我帮你诊脉一看?”她温言道。 范增好不容易停下咳嗽,脸都咳得红了,转头看了萧沉星一眼,他心中一动,第一感觉就是眼前这位女子非常人也。 这种感觉来得很奇怪,但是直觉告诉他,萧沉星不简单。 他慢腾腾地爬下毛驴,转到萧沉星面前:“如此多谢!” 他竟然没有怀疑萧沉星说的是不是真的,坦然地伸手让萧沉星诊脉。 萧沉星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名字,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给老人诊脉。 半晌,萧沉星收回手道:“是风邪入体之症,好在不严重。我这里有一丸药可送给你,服下即可恢复健康,就不用咳得那么辛苦了,不知老丈可信我?” 在这个犹还流行巫术的年代,路上不是所有人都会轻易相信她一个女人会治病的,有时少不了会有遗憾发生。 这也是人之常情,怪不得人。 范增摸了摸胡子,眼里闪过迟疑,不知该不该相信自己的直觉? 身后韩信已经不耐烦地道:“他不信你就算了,反正这病也不会病死人。” 范增看了他一眼,随即对着萧沉星道:“我年老体弱,这咳疾让人备受折磨,若是有药能缓解痛苦,求之不得,焉敢质疑?”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感觉。 萧沉星莞尔一笑,随即从空间里掏出一粒药,递给了他:“服下就行。” 范增观这药丸作水滴状,莹白如玉,不知用什么制成,隐隐约约闻到一股药味。 他接了过来没有迟疑仰头吃了下去,咂了咂嘴,还挺苦的。 可是心口感受到一股凉意,胸腔顿时舒服了许多,好像真的不想咳了。 范增的眼睛顿时亮了,他现在相信自己的判断没错,这药果然很灵。 “哈哈哈,我觉得舒服多了。鄙人范增,不知如何称呼姑娘,容我一谢。”说着他施礼道谢。 果然是范增。 萧沉星不由看了韩信一眼,如果韩信得了范增的引荐,那项梁叔侄会不会重用韩信?那他还会转而投奔刘邦吗? 糟糕,自己该不会改变历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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