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都已经吃好,离了桌。 男人们的“主战场”刚刚开始。当然这里不包含叶森华,他跟着马丽丽她们看电视去了。 看着烦躁不安,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来的周师傅。陈明亮知趣地给双方酒杯倒满酒,举起酒杯恭敬道:“叔,喝一个。” “唉。”周师傅闷头喝了。 “我说叔,你就是对这几个丫头太好了。要是我,谁敢这么叽叽歪歪的直接给骂个狗血淋头,管她男的女的。”陈明亮放出豪言。 周泽也给自己到了酒,浅尝一口,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扯的鬼话,他轻笑一声,惹的陈明亮有些不乐意了:“你笑啥,我哪里说不对了。” 周泽也调侃:“也不知是谁,把店里服务员骂哭了还给递纸巾,哄了老半天。” “周泽也,没你这么拆台的。那个,还不是那姑娘年纪太小了,被我随便吼一下,整个身子都颤抖不停。我不也是怕出事嘛。”陈明亮尴尬地解释说。 周师傅叹了口气:“难!”嗦了一口酒,然后又喃喃自问道,“哪里出的问题?” 三人都不再说话,一口闷了手中的酒。正此时客厅的马丽丽高音喇叭喊了过来:“陈明亮,过来弄一下碟片,我们想看电影!” “哦,马上!”陈明亮应道,然后对周师傅说,“叔,我先去给她们看看,等下再过来聊。” “好,好。你去吧!”周师傅抬了抬下巴,示意陈明亮去吧。 待陈明亮离开,周泽也对上他爸的视线:“爸,列个规章制度吧。按效率拿提成,表现优异者可设置奖金制度,同样有失误或者犯错误的人也要受到相应……” “别,别说了。容我想想。”周泽也后面要说什么周师傅早已经心中有数。只是,恶意破坏店里的衣服,应该受到哪个程度的惩罚呢。按阿凤说的不止是行为上的问题,最大问题是人品问题,留不得。 但他还是想再挽救一下。 似下了什么决定,周师傅拿起刚刚被儿子倒满的酒杯:“来,喝一杯。” 周泽也点头,他知道他爸心里已经拿了注意,就不在多言,只陪他喝酒。 沈玉兰从厨房拿了一盘子油饼油墩子出来,她笑说:“师傅,泽也,吃吧,热乎着。” “不了,阿兰,拿到前头给她们吃吧。”周师傅挥挥手,示意阿兰拿到前头客厅去。 “泽也,你要吗?”沈玉兰问。 “不用了,谢谢。我不太爱吃油炸的。”周泽也浅浅一笑,拒绝了。 沈玉兰拿走盘子,没精打采地走到客厅。 “啪”盘子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她自己拿了个油饼,又拿了个油墩子递给金倩倩:“倩倩吃,热乎的。” “好的。阿兰,来过来坐,一起看录像。”金倩倩屁股故意往刘青萍坐的位置挪去,长长的沙发她硬是把刘青萍挤到了角落。 刘青萍轻嘘一口气,看师傅为她们几个烦心的份上,她大度点,反正她对这些录像也没多大兴趣,随便待一会儿就要回店里去。 她起身,漫不经心地拿起水果盘里面的苹果和水果刀,开始削苹果。 速度很慢,苹果被一圈一圈地削了皮,露出白白的果肉。果皮越来越长,极其匀称的宽度,可谓是精工细作。 正当刘青萍沉静在自己的“创作”中,一股蛮力将她手中的水果刀夺了去,果皮因蛮力,瞬间断了。。 “搞什么名堂,在我眼前磨磨唧唧,绣花呢,做给谁看。”金倩倩刀尖对着刘青萍蛮横地说,“你能不能别作。我们都是粗人,何必装模作样……” “啊!” 突然刀尖前倾,刺向刘青萍小腹位置。 一股鲜血洒入空中,空气中开始混入血的腥味。众人大惊,刘青萍脸色骤白,颤声道:“泽也!” 马丽丽冲上前一脚把金倩倩踢倒在沙发上。陈明亮扶住受伤的周泽也,急忙喊道:“快去拿纱布过来,送泽也去医院。快点!快点!” 叶森华急忙去问阿凤师娘拿纱布。阿凤师娘把纱布拿出来,跟着叶森华到门口:“发生什么事了?” 她只看到众人把谁拥在中间,而地上却是一路的血,从客厅方向一直滴到门口。 她慌了神,忙喊道:“老周!老周!” 周师傅刚和儿子喝完酒,回厨房拿热水瓶,准备倒茶,就听到阿凤师娘的叫喊。 因为喝了点酒,他反应变得有些迟钝,没太反应过来客厅外面的骚动。直到阿凤师娘惊恐慌张的叫声,才把他叫清醒了几分。 他跑出厨房,此时人群已经出了门,阿凤师娘也跟在后头,只听几人一直在喊:“泽也,你忍住!” “哥们儿,没事的。” “泽也哥,泽也哥,对不起,对不起!” 阿凤师娘听到泽也的名字,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失魂了几秒,一时没站稳,身子左右摇晃了几下。她一把抓住门框,喉咙被莫名的东西压迫着,艰难地喊道:“老周,老周,我们泽也,我们泽也……”沙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急忙赶过来的周师傅扶住阿凤:“你别急,别急我去看看。” “老周,老周……”她想起身,可是身子却不受使唤,两条腿不说沉似铜铅,是压根儿没长在自己身上一样。 不知道从何时起,每次听到儿子周泽也受伤,李雅凤的身体反应就会变得迟钝,木讷。周身血液凝固,肢体几乎无法和谐工作。 出警,腿被捅过,手被打折过,脖子被刮伤过……这样一份工作总是让家里人提心吊胆的。 周师傅冲出屋,朝楼下跑去。 “叔叔,泽也手受伤了,我带他去医院。”陈明亮打开车门,“不用那么多人去。丽丽,青萍,你们俩扶着泽也上车。” “爸,没事,又不是第一次。你回去看看妈。告诉她是小伤。比我出警时候的伤小多了,让她不要担心。”周泽也面色煞白,但却还是勉强挤出笑容。他现在挂念的是他的母亲。他完全能想象的出李雅凤此刻的心情和状态。 曾经也多次安慰过自己的母亲,不要过于紧张,他发誓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他说体肤受之父母,他不会任性冲动到不计后果。这才让李雅凤稍稍宽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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