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砰砰”地拍打着刚洗完的窗帘，我站在一旁，帮你拿着窗帘的另一角。 你踩了块木凳，然后双脚站上去，我给你递着窗帘。 湿漉漉的窗帘终于被你整整齐齐地平吊在绳子上。 “好了。”你说。 “房间里现在看上去不是那么阴沉沉的了。”我说。 你阳台上的花，我也挨个给它们浇水。 大概这段时间你都没怎么打理它们的缘故，不少都已经蔫了。 花朵们怠懒地低着头。 都一副茫然若失的样子。 “我来就好。”你把喷壶接过去。 一切都弄完以后，我继续再你那陪你待了一段时间。 我们就坐在沙发上，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说。 就安静地坐着。 第二天早上去公司的时候，我还看到你和我笑着打招呼，但下午却看不到人了。 我正打开了手机，准备给你发消息。 结果陈总就来找了我。 “木皙，一会来我办公室一趟。”他看到我，然后对我说。 “好的陈总。”我应着。 之前部门主要管理我们业务的人是王总，但因为人事任命，他被调去了其他城市，现在是由陈总来接手王总原来管理的内容。 “又挨陈总训了。”身边的同事最近经常和我抱怨和陈总相处不太愉快。 “新官上任三把火吧。”我私下里小声地和她说，“做出点成绩，这样才有威望。” “但真的太严厉了。”小周哭丧着脸说，“而且经常挑毛病。明明都已经做得很好了，还非给你提出问题让你半夜三更去改。” 她继续说：“现在王总走了以后，我才知道，王总在的时候是多么幸福。” 我看着她笑：“有道理。王总人确实很好。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方面。” 陈总坐在办公椅上，还站在办公室门口敲着他半开的门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他身上透着的寒冷气息。 “请进。”他说。 我走到他面前。 他问我：“最近项目进展怎么样？” 我说：“还是按着之前定好的目标和计划进行，目前都很顺利。” “上海那边的经验复刻到这边，其实大部分都可以用。” “很好。”他说。 “有遇到什么困难吗？”陈总继续问。 “有，但是问题不大。”我说，“主要还是合作商的接受程度的问题，把东西搬到网上开展，之前都没有接触过，所以一时之间都很难接受。” 我接着汇报：“还有一点是配合度的问题。” “不少合作商倾向于按以前的方式去销售，遇到售后问题的时候，都不太想处理。” “这个肯定的。”陈总说，“没事，慢慢来。” 我点了点头：“是的陈总。本周合作商户拓展量提升了30%，售后问题已经有70%的合作商户愿意配合处理了。” 他笑了笑：“做得很不错。” 他接着说：“今天叫你过来，其实主要不是这件事。” “这个项目准备也在西城拓展，你愿意去吗？” 我一时间愣住了。 “去的话，薪水和经历的提升，绝对会远远超出你的同龄人。” “陈总。”我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就是拒绝。 等意识慢慢回笼，我想清楚其实去西城的意义不大，加上其实这边手头的项目才开展到一半，还正是起步的阶段。 陈总那么让我去，我当时想的觉得，只是想检测我的服从性。 “就三个月。”他说。 “还是像你第一次去上海那边一样，分公司那边都会安排好，这些问题你都不用担心。”他笑着看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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