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车之鉴,所有人的顺序几乎完全被打乱重新调整。 第二局描述从马白山开始:“轻” 徐信宇:“柔软” 陆逐意:“能保暖” 庄艾:“吸水” 赵一哲:“白色” 黄烁:“今天见过” 薛禾:“常用” 马白山摸了摸下巴,联想道:“这是棉花吧。” 庄艾也有着同样的见解:“对哦,我们上午不是还在古镇看到一家用老棉花做被子的,就是见过。” 赵一哲看向薛禾:“你很有嫌疑哦~这怎么能是常用的呢,是不是又是你?” 薛禾手叉在腰上,脸上满是无奈:“我这次绝对是好人,手卡上就是这么写的,我就照着念,能有什么办法啊。” “它可能指的是棉被啊,被子不是常用的吗?” 黄烁反驳:“胡说,棉被只有冬天才会用到,而且现在大家都用鹅绒被,棉被一点也不常用。” 他又注意到陆逐意安静好久了:“小陆怎么不讲话,是不是等会儿又要出其不意投薛禾,再挣回来一分啊?” 陆逐意张大嘴巴:“我只是在发呆而已,再说了我们俩现在离这么远,桌子两端,怎么交换信息啊?” 薛禾也听不下去:“小桐姐呢,问小桐姐我们两个有没有交流?” 镜头就转到节目组那边,编剧小桐用台本挡着低下头去,只伸出一只手摆了摆表示没有。 “你看,我们这局很正派的好吧。”薛禾被证明,摊了摊手,一副我谁都不怕的架势。 导演:“请各位选择,本轮是否质疑?” 薛禾环视过一圈,见到除了徐信宇和陆逐意之外,其他五个人都举起了自己的牌子。 而陆逐意只是抱着手臂看过来,半边眉毛轻轻一挑,眼睛里传出薄荷般清透的情绪。 随即又收回目光,抬手摸了摸脖子,显出几分心虚和得意来。 薛禾倏地睁大眼睛,立刻意识到,这轮的炸弹卡是他。 “好的,目前有五位质疑薛禾,另外三位选择不质疑,现在公布结果。” “炸弹卡是陆逐意,陆逐意无人质疑,加2分,另外五位质疑失败,各扣1分。” 赵一哲皱起眉:“棉花确实能保暖啊,难道他只听前两个人讲就猜出来了,轻跟柔软也不一定就是棉花吧,这么幸运?” 导演道出真相:“你们其实被陆逐意的描述误导了,题面是纸巾。” 如果不看陆逐意的答案,只整合其他人的形容词语,是很容易推断出来可能是纸巾的。 但他是在比较靠前的位置,就没有引起大家的怀疑。 凭借一己之力,让所有人误会了题面。 陆逐意神色此时才松快下来:“刚才紧张死我了,生怕你们有人怀疑炸弹卡是我,就绷不住了。” 萧颂捂住胸口,很受伤的模样:“我本来很相信你的,果然你们小孩子不能信任!” “承让了啊萧颂姐。”陆逐意神情十分得意,获得了对面薛禾两根大拇指的点赞。 只是薛禾和陆逐意的默契只体现在对方身上,换了别人拿炸弹卡,他们不是猜不出来就是猜错。 等到这一轮结束,两人相加也只拿到6分而已。 本轮战况萧颂徐信宇获得第一名。 热衷于质疑的黄烁和赵一哲,稳稳待在吊车尾的位置,两人面前的电池电量都已经耗尽。 实际上是负分,只是程序没有界定负数数值。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考到0分,是因为试卷最低就只是0分…… 分发过糖果之后,今天录制的四个环节也全部结束。 到了最后清算的部分。 “请每组成员报出所获得的糖果数。” “咱们就是说,一只手就数得过来好吧。”赵一哲直接抓出包包里的糖果,三颗孤零零的糖果被夹在指缝。 陆逐意张开双手手掌:“放在我手上吧。” 薛禾打开包包的束口,把里面的糖果拿出来,按照五边形的形状先放上去五颗,然后把最后一颗放在中间。 “你把掌心往下倾斜一点,这样摄像机能拍得清楚。” 是花朵的形状。 陆逐意有些无奈,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萧颂徐信宇这组拿到了七个,而嘉宾马白山和庄艾获得八个,是今天的第一名。 “我们恭喜庄艾马白山,成为今天的‘糖果大师’,我们请馆长为他们送上奖品。” 是极为精美的巨型糖画画作,经过真空特殊处理,可以保存很久的时间。 “哇,谢谢馆长。” 庄艾接过来,瞪大眼睛:“这个还蛮重的。” 马白山就跟她一起拿住。 “糖块本来就实在。”徐信宇投来羡慕的目光。 “馆长也为其余成员准备了伴手礼。” 工作人员推着小车上来,上面摆着几个礼盒。 馆长介绍:“这是我们清漓古镇推出的伴手礼礼盒,里面都是匠人制作的手工艺品,大家可以放在家里收藏。” 薛禾接过来之后道了谢,就忍不住打开盖子。 “你看,这个古风小姑娘真可爱,脑袋做得这么圆啊。” 她拿起里面的瓷器人物摆件,只能把礼盒放在胳膊上抱着。 陆逐意怕她摔了,就过去搭了把手,跟着托住礼盒的底:“小心点,当着馆长面把这个摔了的话,他可能会哭出来的。” “哪有这么夸张。”虽然这么说着,薛禾还是仔细移动了一下礼盒的位置,把大部分重量都放在陆逐意身上。 “这个可爱吧。”她把摆件往陆逐意眼前举了举。 “嗯,你很喜欢这种类似的小东西吗?” 之前的毛绒糖果也是,他发现薛禾看到这些完全都移不开眼。 薛禾点点头,又小心翼翼把摆件放回盒子里面:“我家里面摆了很多呢,床上也有好多娃娃,我拍过照片,给你看。” 导演那边已经通知录制结束,薛禾就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陆逐意余光见到她的壁纸,还是第一期在乌桃县拍的那片粉海。 愣神的空当,薛禾已经在相册里翻找到那张照片:“你看!这些娃娃都是我喜欢的,收集了很久呢。” 陆逐意就凑过去,大小不一各种颜色的娃娃,几乎占据了这张很大双人床一半的位置,她晚上睡觉不挤吗。 脑海中不免想到薛禾躺在这张床上,跟毛绒娃娃们抱在一起的样子。 忽然觉得脸有些发烫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不点评呢?”薛禾有时候像散步时在路边发现昆虫的小狗,跟别人分享是非常需要被回应的。 陆逐意垂下眼,掩住不明的心绪:“啊,就是里面娃娃太多了,我正一个个辨认呢,肯定很难收集吧?” 薛禾得意道:“那是,有好几个是专门去国外买的呢。” “这是在北仓?”陆逐意知道她不是北仓人,但上次上网查过,籍贯也只是随便看了看,现在还有点忘记她老家在哪里了。 “对,是在北仓租的房,但工作之后不是经常在北仓嘛,就习惯把这里叫家了,我其实老家在西禾。” “西禾?我们团出道战就是在那里办的,真巧。” 公司里的练习生来自五湖四海,本来当年按照规划,出道战是要安排在北仓的。 但那个时候北仓有不少大前辈的演唱会已经定期,由于某些原因,公司决定得又仓促,来不及按照预定时间报批。 后来经过协商,才选择了西禾。 等等,既然演唱会在西禾举办过,薛禾跟自己年纪相仿。 不是自夸,陆逐意对他跟兄弟们的人气还是有点认知的,哪怕没出道前,他们那一批练习生在大众面前也是有姓名的。 许多步入社会的成年人可能不清楚,但学生中有着他们很大一部分粉丝群体。 那时候薛禾也是高中生啊,知道自己的可能性很大。 是不是说明,他可以试探一下薛禾,借此契机。 或许就能够知道先前那些对薛禾心意的怀疑是不是确有其事,就能帮助指引他接下来的方向。 心里有个声音在讲话,他不想只是朋友。 他听到几乎跳出胸腔的心搏:“那五年前你知不知道西禾市有我们的演唱会啊,你不会很早就认识我了吧?” 薛禾愣住,手指不自觉用力,以至于按到手机的锁屏键。 屏幕变得一片漆黑,映出只有自己才能察觉到的心慌。 周围很吵,道具在负责将所有东西装箱收好,编导在跟艺术馆的工作人员协商后面的事。 刚才录制时秩序整齐的样子仿佛是假象。 就跟此刻薛禾的心里一样乱,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能继续低头看着手机,用没什么说服力的语气开口。 “你的经纪公司在国内还挺出名的,所以有听说过。” “那我呢?什么时候开始听说我的?”陆逐意非要问到自己想听的答案。 薛禾从他的话音中听出几分不寻常,某种情绪作祟:“其实,我听说你的名字,比见到你的相貌要更早一些。” “什么意思?”陆逐意没明白。 初见的场景清晰明白地出现在脑海中,薛禾压根都不用去回想。 那是根深蒂固存在着的,以至于经常一遍遍重复在梦里,影像画面般播放着,连定格在他某个表情都能轻松做到。 “当时我只是清楚有你们这样一群练习生,但具体都是谁不知道,碰巧遇到了一个喜欢你的粉丝,跟我讲了你的名字。” “她提到你名字的时候眼里都闪着的光,珍贵的心意是为你而存在的,我就在想你会是什么样子。” “然后才看到了你的舞台,从见到你的模样之后,就开始好奇你会是什么样的人。” 薛禾还剩半句话没讲出来,是她自那天起,很快便意识到的一件事。 好奇,就是喜欢一个人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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