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露今日进《卿凰凌飞》剧组,她拖着行李箱走进剧组大厦时,已经有工作人员在此等候了。 时露最后进组且没经济公司,那合作合同自然是要和时露本人商谈确认,在相关律师顾问的讲解下,双方商谈后改动了部分条款。 反复确认没问题后,时露签上自己的大名,从此她便是《卿凰凌飞》的一员了。 出品人岑晖率先站起来,“时露,欢迎进组。” “谢谢。”时露微微一笑。 辞别几人后,工作人员带她去暂时下榻的酒店,放好自己的行李,她捧着平时拍戏需要用到的杂七杂八,匆匆赶回片场。 刚走进去,不少人对她来回的打量,时露落落大方打招呼,倒没因为此感觉到不舒服,神色如常。 章悦一眼就看到了时露,高兴地迎上去打招呼,很有前辈照顾新人的风范,带着时露熟悉她从前不曾接触过的知识,比如机位,镜头,打光等等一切演戏时候需要掌握到骨子里的学问。 面对和颜悦色的章悦,时露乖乖巧巧跟在她的身后,像是个听话的小尾巴,时而点头,遇到不明白的地方积极询问,怎么看怎么可爱,弄得章悦更喜欢她,有时候乖巧可爱的模样惹得她心都要化了。 将能说的尽可能都说完,章悦柔声问道:“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清楚的?” 时露憨态可掬,“那个……,我还不确定,这也是我第一次演戏,可能会有做不好的地方,前辈可别嫌我笨!” 章悦摇头,“你太谦虚了,试镜的那场演得不错,就是站位不太准确,情感上我觉得你没什么问题,就是欠缺点经验,慢慢来,不急。” 经验这种东西讲究的是熟能生巧,靠时间细心积累就成,要是只有经验没有演技,想要提高能力就难如登天了。 很明显,时露是属于第一种,天赋型选手,欠缺的也不过是成长和时间而已。 得到章悦的认可,时露很高兴,“谢谢前辈的认可。” 这个称呼着实让章悦感觉别扭,严肃道:“可别前辈前的叫我,感觉好像把我一下子叫老了二十岁,我还这么年轻。” 时露心虚,是她疏忽了,怎么能这么称呼,她刚要改口,章悦率先给自己安排了爱称。 “阿悦吧!叫我老章啊,悦姐啊什么的,我会感觉自己是上了年纪的广场舞最佳得主,这可不好,不好。” “噗……”时露被章悦跑偏的逻辑弄笑了,她确实打算叫悦姐来着,还好没叫,她顺从地轻声叫道:“阿悦。” “哎!你看这听着多舒服,我也不叫你露露了,大家都这么叫,我就叫你……小时吧。”章悦说完点点头,赞许道:“别说,这个名字听起来还挺特别的。” “阿悦喜欢就好。”时露的这句话说得很自然,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无形中拉近了几分。 章悦心情不错,“嗯,喜欢。” 聊着聊着两人像是打开话匣子一般,互相探索对方的喜好,聊得越深入越能发现她们的喜好大多都是重合的,非常合拍,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见到两人在一起有说有笑,黏黏糊糊的,张导终于忍不住拿起扩音冲着两人所在的方向喊。 “诶——,那边的女一,女二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刚见面就相交甚欢,今天要拍的可是你们俩反目成仇的戏码,现在太亲热的真情实感都给我收一收,快点过来!……,别傻看着,快点!!” 章悦和时露相视一笑,一个笑咪咪地眨眨眼,一个扮着鬼脸,默契地心领神会对方眼中的促狭。 章悦:快看,导演又发飙了。 时露:还好,挺温和的,骂人才吓人。 章悦:可你上次被骂,不也挺淡然的。 时露:这你都知道? 章悦:谁不知道,早在圈子中传开了。 两人用眼神对话,晃晃悠悠走到张导身边,惹得张导看她们两个频频皱眉,对着章悦狐疑地问:“你们该不会早就认识吧?!” 章悦:“不认识啊!” 时露:“刚认识。” 翁东一看热闹,吐槽:“这么默契,还说不认识?!” 章悦瞪翁东一,“你可不要胡说!我从不寻私的!” 翁东一投降,“好好好,你是女主,说得都对。我看你们这么要好,第一场戏怎么演。” 听到演戏,时露内心忐忑。 虽然上次的试镜顺利通过,没出现纰漏,但那完全是因为她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酝酿到了极致。 为了完成这个情绪,她整整做了几个小时准备。可今天上来就要求她快速进入人物状态,对她来说有点难,忍不住心里泛苦,一会儿拍戏怕是要状况百出了。 章悦察觉到她的不自然,安抚道:“没事,我带你。” 张导不耐烦地催促两人,“少废话,你俩赶紧去上妆,瞅瞅这都几点了,两位——” “这就去这就去。”时露顺从着道。 章悦:“导演别恼别恼啊。” 两人一溜烟没影了,只留下翁东一和张泉,马上要拍的是男主的打戏。 翁东一从前是体校出身,打戏对他来说很轻松,几乎一两遍就过,很快轮到时露和章悦两人的戏。 “准备好了,随时给我个提示,咱们好开始!”张导等着两人站好位置,提醒道。 章悦准备好点点头,时露对镜头比了个OK的手势。 张泉:“好,准备好了,那咱们这场就准备拍了啊!” 打板:“第六十二镜,一次,action。” 【第六十二镜。】 上官柔阴冷地看向被绑在柱子上那个她曾经最最熟悉的女人,狠厉地掐着她的脖字,指甲狠狠陷入她的肉里,咬牙:“程卿凰!你好狠的心!!” “午夜梦回,你有没有想过我上官家数百人向你索命?你利用我,利用我对你的信任,让我亲手害族人惨死,家破人亡,……你可有想过我啊?!” 程卿凰脸色苍白如纸,嘴唇起皮,虚弱无力地任由上官柔宰割,却无法抵抗,只是那唇角上微微上扬的苦涩,看的人为之心颤,“你……” “自然是没想过的。……从你一场大病后,你对我说过真话吗?……你!无时无刻不在骗我!利用我!!”上官柔刹那间变得无比的偏执狂躁,双目赤红,让人看不出她究竟是心痛,还是被仇恨控制了心神。 “我……,没想伤害你…的……”程卿凰尽管脖子上鲜血淋漓,一身狼狈,她依旧没在意,只是难受地看着处于癫狂状态的上官柔,她哪里还有从前半点明朗端娴的模样,如今的她更像个疯子,一个被自己折磨疯了的可怜人。 “没想过伤害我?”上官柔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嘲讽道:“程卿凰为了活下去,你真虚伪得可怕!!” “没伤害我,弄得我家破人亡!!?不想伤害,你把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不想伤害我,你……”上官柔偏执地喃喃。 程卿凰:“柔儿,你收手吧!” “你给我闭嘴!”分神的上官柔满身利刺竖起来,手上的动作收紧,好似下一秒就能将人捏死,“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收手吧,我的人很快就能找到这儿来,现在收手,我可以放过你,……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若是等他们搜来,我……也保不下你。”程卿凰苦口婆心地劝上官柔罢手,“只要你收手,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快乐地过一生不好吗?何必为难自己。” “哈哈哈,都这时候了,你还想骗我!?”上官柔松开程卿凰的脖子,转身拔出身侧的宝剑,手指爱怜地在剑锋上来回游离。 “说什么放下仇恨,你都放不下,凭什么来教训我?不过……不重要。程卿凰,如果我没记错,这就是灭我满门时用的兵刃吧。” 程卿凰看过去,表情不自然。 上官柔将自己的头发缠绕在剑上,轻吹口气,秀发拦腰斩断,“削铁如泥的宝剑……果然锋利!” 她紧握着宝剑的手颤抖,好似重回那夜,那个血光冲天的夜晚。 程卿凰:“柔儿,你……” “够了!我说了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剑尖抵在程卿凰的脖子上。 ……………… 过了好半天,众人才反应过来给两人搭戏,“报——,回禀主子,她的人已经将我们包围了。” 上官柔的身子微微摇动,心下了然,剑用力地转了个圈,刀锋划花程卿凰的脸,“动作倒是够快的!” 程卿凰:“现在收手一切都来得及,我不追究你。也愿意放你一条生路,了此残生。” 属下:“主子快做决定,再不离开,我们必死无疑。” 上官柔眯眼,思考良久,将剑收回剑鞘,对身边人使眼色,“把人带走,先撤!” 三四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将绑在刑架上的程卿凰拖下来,逐渐走远,空气里回荡着程卿凰微弱的声音,“柔儿,别再……犯蠢了……” 慢其两步的上官柔嘴角轻笑,她…… 果然还是那样! ………………………… 过了许久许久。 张泉才喊:“卡!” “行了,这场不错啊,过了过了。” 众人松了口气。 只有时露还站在原地,保持姿势不变。 章悦被人拖挺远,化妆师紧张地跑到她身边查看她脸上的伤。 章悦笑笑表示没伤到,是和时露刚刚商量好的情节,她一摸,上面红色的印记晕开,果然不是真的受伤,这才让众人安心点。 章悦走回来,见到时露不对劲,快走两步,疑惑:“不是,小时你怎么了?” 听到章悦的声音,时露浑身哆嗦,脖子周围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汗毛都嚣张地站起来,直到章悦走到她身边,她才慢慢放松下来,摇摇头:“我没事。” 张泉看她们一眼,“还能怎么,没走出来呢呗。” “难怪我走过来她反应这么大。”章悦拍拍时露的后背,“第一次演戏,入戏太深走不出来是正常的,慢慢来,我教你。” 时露勉强扯动嘴角道谢,章悦扶着她去边上缓缓。 张泉摇头,这俩人倒是够默契,刚才那场他完全是当做练手,想看看时露的稳定性,倒是两人的表现都有让他惊讶的地方,兴许这次的坚持真捡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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