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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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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府门前正车水马龙、贵客盈门,皆是听闻史二公子即将再次出海,前来践行的的亲朋好友。孟湉提前打过招呼,说今日要来践行,便直接入内去见史成贵,嘱咐李善用留在花厅暂候,待他将事情向史成贵说明,再请他来花厅相见。

李善用独自坐在花厅之中,不紧不慢地品着茶,史府用来待客的香茶倒是极好的,闻其香气,观其色泽,便知价值不菲。不过,今日府上如此繁忙,她要等多久才能见到史成贵,就要看棠棣壶的制造图纸在他心中到底价值几何了。

过了一会儿,李善用便听见两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其中一人正是孟湉。她举目往孟湉身侧那人望去,但见那人穿着一身素色暗纹的淡雅衣袍,身姿挺拔、风姿舒朗,不像个汲汲求利的商人,倒似个风雅文士,特别是眉目间与孟湉有三分相似,俊美凤目中隐着一丝不容违逆的威仪,正是不怒自威。

李善用虽是第一次见到此人,但立即便明白了他的身份,快步上前见礼:“久闻史二公子大名,今日有幸得见,果然是人中龙凤。”

史成贵还礼笑道:“小李女官客气了,还请上座。”他一开口,那股隐隐威势便即消散,略嫌凌厉的凤目也笑得一团和气,终于像个左右逢源的商人了。

二人分宾主落了座,李善用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笑道:“听闻史二公子对我随手制的小玩意有些兴趣,我备感荣幸,这是制作图纸,就此相赠,结个善缘。”

侍女接过图纸呈给史成贵,他仔细一看,见图纸上步骤详尽、尺寸分明,只要交予熟手匠人,立即便可制作,可见诚意十足,便满意收下,当面同李善用算起账来:“这样的新奇玩意适合走礼,最受高官勋贵之家追捧,待年节之时推出,便是定价一百两银子一把,也有的是人买。待日后工匠熟练,产量提高、成本降低,再定价十两银子一把,又能卖给富户中产之家,再赚一笔。再销往海外,又是一笔。小李女官这是送了我一笔一二十万两银子的生意呀。”

他取出一张纸条,递向李善用:“这一万两银子算作首款,小李女官拿着我的条子,可往京城任何一家钱庄支取。至于棠棣壶日后的利润,我与女官八二分润如何?”

侍女将纸条呈给李善用,她却看也不曾看一眼,蹙眉对史成贵说道:“我虽只是个小小女官,却也知言出必践的道理,既已说过要将此图相赠,史二公子此举,莫非是要试探我的为人?”

孟湉忍不住看她,插言问了一句:“李善用,你一个月领多少月例银子?”

李善用冲他眨了眨眼睛:“怎么?二殿下可怜我穷困潦倒,想贴补我一二?”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孟湉冲侍女捧着的那张纸条一点头,“这可是一万两银子,够你攒一辈子的月例,以后还有分润,你真的不要?”

李善用盈盈一笑道:“其实,我今天不是为这个来的,是有件事想请教史二公子。”

史成贵目光一闪,他可没忘了这位女官是清元宫的人,之所以肯百忙之中出来相见,又出大价钱买下棠棣壶的制作图纸,一则是确实喜欢且有利可图,二则也是存了拉拢收买的心思。此时见她坚辞不受、态度坚决,似乎来者不善,面色便郑重起来,说道:“小李女官有事,不妨直言。”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李善用神态轻松地笑了一下,“是我有个友人,是司制司的宫女,前年放宫女的时候已经出宫去了。她出宫前与我说,她在一桩陈年旧事里,曾对不起一个人,这些年来总是寝食难安,让我在宫里有机会帮她打听一下,当年那件事的真相到底如何。”

“是什么旧事?”史成贵敛去笑意,肃容问道。

李善用望天想了想,似乎在斟酌措辞:“这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二殿下的十岁生日当天,宫中设宴庆贺,御前临时来人到司制司催要御衣,说是皇上更衣的时候打翻了香炉,把备用的几件吉服都烫坏了。我那友人便收拾了几件备用御衣,叫了另一名宫女一起送去了明光宫。待办完了差事,她突然想起一件私事要办,就让那名宫女稍等她片刻,两人再结伴回去。

“谁知,这一等就等出了事来,待她办完了事回来,那名宫女就不知所踪了,她百般打听都打听不出那人的下落,过了许久才隐约听说,那人因为蓄意勾引贵人违犯宫规,已经被暗中处死了。

“我那友人说,那名宫女平时最是本分不过,从未有过半点行差踏错,绝对不是浮□□子。她十分懊恼,如果不是她叫那人一道出来办差,又或者办完了事就赶紧一同返回司制司,那人定不会遭此横祸,因此这些年来一想到此事就心神不宁。

商管事出事之后,李善用便多方打听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试图查清真相。二人结伴去明光宫送御衣的事,就是与商管事交好的司制司张宫女说出来的,而张宫女离开以后,商管事的遭遇,则是从昭阳宫宫女樱草口中问出来的。二人说辞相互叠加,大致可以拼凑出当日的真相,就是史成贵酒醉之后,欺辱了在明光宫偏殿等候张宫女的商管事,史贵妃为了按下这桩丑闻,暗中处死商管事,保全了兄弟的名声和前程。

可是,当她将查到的一切证据交给郑司正,希望借助宫正司的力量为商管事昭雪沉冤,郑司正却将证据交给了史贵妃毁去,让她再也无法光明正大地指正史家姐弟犯下的如此罪行。

既然如此,郑司正不敢做的事,便由她来做!宫正司不敢主持的公道,便由她来主持!

李善用暗中将手按在了随身匕首上,眉尾一挑,望向史成贵:“我帮友人打听此事时,听到一种传言,说史二公子于此事有所牵涉。您是二殿下的舅舅,想来当年应当也参加了宫宴,不知可清楚此中内情?”

“原来小李女官今日来此,为的是这件事。”史成贵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再举目时,眸中已经凝了深湛之色,“我自海外归来不久,就听说皇后娘娘近日对贵妃娘娘多有不满,却没料到竟已到了派人来史家为一桩旧案质问于我的地步。女官可以回去禀告皇后娘娘,这件事我问心无愧,当年如此,今日亦如此。她若要借此事兴风作浪,我史家也绝不是任人欺凌之辈。”

李善用仔细观察他的神色,见他虽然面如平湖,但语气中隐隐透出一丝沉郁愤懑,却没有恼羞成怒的心虚。莫非,此事不是像她想的那样简单,而是另有隐情?

她把手从匕首上移开,站起身来,对史成贵躬身一礼:“史二公子误会了,我今日来此并非皇后娘娘授意,更没有借机生事的意思,全然是为了替我那友人求一份安心而已。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心安?”史成贵冷眼看她,“当日我进宫赴宴,本是为了替二殿下庆生,谁知酒中却被下了药,若不是贵妃娘娘机警,我早就因秽乱宫闱之罪名声尽毁了,就连性命也难保全。可那背后下药之人,至今查不出来,我也为此远避海外多年,每每想起这一段往事,皆郁结于心。小李女官,你倒是说说,谁该给我一个心安?”

“下药?”李善用意外惊呼。

“是啊。小李女官口口声声说想求心安,那不如去查一查,是谁这么恨我,要在我外甥的生日宴上下药害我,又是谁安排了那名宫女在那里等着我。这些年来,以贵妃娘娘之能,也查不到当日的下药之人,而听你之言知情人要么已经不在人世,要么已经离宫远去。我倒不知女官有几分能耐,能否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离开史府,坐上返程的马车,李善用一直在默默思索史成贵的话。她本以为史成贵与史贵妃就是害了商管事的罪魁祸首,为此更是仇视了史家多年,今日本是抱着当面手刃仇人的决心来的,谁知亲自见到史成贵,才知道幕后黑手另有其人,史成贵甚至也是此事的受害者。

只是,这件事的幕后黑手,以史贵妃的权势与史家的能力都没能查到,她要怎样才能有所突破呢?

正沉思间,有人将一个小木匣递到了她的手边,李善用侧头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一副金灿灿嵌红宝的九连环,提起来稍稍一动便环环相触、清脆有声,她一时心痒,便拿在手里把玩起来。

孟湉说:“这是二舅给我的,我早就不玩这些小孩子玩意儿了,送给你吧。”

李善用笑了:“二殿下这话是说,我是小孩子?”

孟湉看了她一眼,趁她没反应过来,飞快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得意扬扬道:“你个黄毛丫头,难道不是小孩子吗?”

李善用猝不及防被他摸了头,气得瞪他,他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敛去嬉笑之色,认真地望着她,说:“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李善用,你的心思太重了。”

李善用微微眯了眯眼睛,问道:“二殿下不想让我再过问这件事?”

孟湉摇头:“我是说,如果你想查这件事,我愿意帮你。”

“二殿下肯帮我?”李善用挑了挑眉稍。

“曾有人利用我的生日宴做恶局害人这种事,我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了,就断容不得这样恶毒的人在宫里继续为害。”

李善用像不认识似的盯着孟湉:“有人在宫里为害,最后受害的也是普通宫人,像史二公子这样的贵戚便毫发无伤,二殿下更是被贵妃娘娘护得紧紧的。二殿下为什么这么义愤填膺?”

孟湉理所当然地说道:“这个皇宫,对你们来说是供职的地方,可是对于我来说,是我的家啊。有人在我家里害人,我当然要抓出来,不然留着继续祸害我家的人吗?”

李善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一时有些发怔。孟湉歪了下头,冲她眨眨眼睛:“我们娘娘肯定不会准我插手这种事,你要是查到什么线索,给我通个气呗。”

“好……好。”李善用怔怔地答应了一声。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孟湉便与她告辞,自回昭阳宫去。

“二殿下!”这次却是李善用叫住了他,“我有几句话想对二殿下说。”

“你说。”孟湉不知道她要说些什么,见她神情严肃,心中一时竟有些忐忑。

李善用深深躬身下去,对孟湉行了一礼:“臣自昨日回宫以来,便深自反省,臣年少轻狂,以前多有得罪二殿下的地方,盼二殿下不要怪罪。太子殿下只有二殿下一个弟弟,二殿下也只有太子殿下一个哥哥。朝堂后宫无人不希望看到两位殿下兄友弟恭、敦睦友爱,臣也不例外。臣以后必定谨言慎行,对二殿下恭敬守礼、不敢冒犯。”

李善用的言外之意,孟湉听明白了,她这算是接受了他昨日的求和,承诺今后不会再无故算计他了,双方从此和睦相处,各凭本事,公平竞争。

“为什么?”这句话,孟湉在心中喃喃,不曾问出来。

李善用不曾解释,这是因为她想通了。

她自从第一次见到孟湉以来,就几次三番地故意设计他,一则是因为自己的家仇和师仇而迁怒于他,二则是因为他有意压制孟渥,令他难以在资善堂安心学习。可是,圣人教诲后人“不迁怒,不贰过”,孟湉这个天潢贵胄做到了,她却没能做到。上一辈人的仇恨,本不该报复到无辜的晚辈身上,即便是有几分迁怒,如今她已害过了他几次,也该出气了。

他和她是不一样的,他不曾目睹过那一夜晋王府内的血流漂杵,也不曾亲见掖庭中商管事的辗转哀鸣,他的心与她腔子里揣的那颗久经磨砺的石头心不同,还是一颗鲜红滚烫的赤子之心,他会说“断容不得恶毒之人在宫里继续为害”,会说“皇宫就是我的家,不能让坏人祸害我家的人”。她又凭什么去拿那些他毫不知情的陈年往事,去伤害这样难得的一颗赤子之心呢?

那些日夜压在她脊梁上的累累血仇,自当等她积蓄了足够的力量以后,再向正确的对象报复。若将精力无谓地消耗到错误的对象身上,只会干扰真正目标的顺利实现。

储位之争,皇后不会让步,史贵妃更不会放弃。距离两位皇子年满十六岁,只有短短两年的时间了。她承诺了要帮助孟渥减轻体重、强健体魄、学好课业、不断成长,这些只能靠她和孟渥的共同努力,靠打压算计孟湉是得不来的。

李善用看了孟湉一眼,深施一礼,告退离开了,临走前带上了他送的九连环。

二殿下,如今你我便暂且休战、各自努力,两年之后,再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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