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菜?”骆柚夕不解,“那和你无语有关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跟你说啊。”苏南手拍在桌子上,“这个姓傅的。” “就是那个交警,他叫傅允。”她在吐槽的时候,还不忘解释备注,然后才继续道,“你不是说要烧烤吗,我想着好久没吃烤玉米了,就想买几根玉米。” “转来转去,好不容易看到一家新鲜的。”苏南道。 “然后呢。”骆柚夕翻开袋子,将里面的食材一一拿出来摆放好,她翻到最底下的玉米,拿在手里晃了晃,“你说的就是这个吗?” 苏南没好气地嗯了一声,接着吐槽,“我一开始没注意到他,但是因为我想买玉米,就叫老板给我个袋子,这样方便挑选。” “嗯,没毛病啊。”骆柚夕给食材涮上酱料,串成一根根的,“后来发生了什么?” 眼看着串了不少,她将一部分放在烧烤架上,打算串、烤、吃三位一体,都不耽误。 “后面我买好了,老板是个老奶奶,没有手机支付,我看那样子就是家里种的多了,所以才把多的拿出来卖,不是那种专门种菜来卖的。”苏南道,“她说她孙子手机上有收款码,但是她孙子上厕所去了。” “我就说我着急走,能不能到隔壁扫收款码,然后再让隔壁的给她零钱。”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看样子重点就在这里。 骆柚夕一边给烧烤架上的烧烤涮油,一边翻转。 “老奶奶同意了,我也跟隔壁的菜摊说好的。”苏南表情无语,“我着急走,扫完就走了。” “结果姓傅的就回来了。”她使劲拍了下桌子,声音都提高了几度,“抓着我不让我走。” “你知道他开口第一句是什么话吗?” 骆柚夕拿起串闻了闻,肉的表面烤得有点焦,肉本质的香味混着孜然粉的味道。 她看了眼时间,这么久也差不多了。 骆柚夕把烤好的串放在盘子里,撒了些葱花。 “他说什么?”她递给苏南一把串。 “他问。”苏南顿了顿,模仿着当时傅允的语气,“你给钱了吗?” “啊?怎么这样?”骆柚夕十分不理解,突然觉得这男的有些下头。 “我说我给了。”苏南道,“他也没说信不信,就是等着摊子的老奶奶回来解释清楚才让我走的。” “你不知道。”苏南用牙齿撕扯串上的肉,吃相难得有些粗鲁,但这意味着她真的很生气了,“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过来时,我真的觉得气死了。” “不过我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认为你没给钱。”骆柚夕想不通,“我觉得很不合理啊。” “我倒能理解。”苏南看起来有点善解人意,但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人明白善解人意什么的,不过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毕竟人都有抽风的时候。”她道,“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要忍受别人对我发疯。” “他不是交警嘛。”骆柚夕很享受吃东西,脑子有些放空,因此说的有些话有点没过脑子,多少显得随心所欲了些,“可能就是因为每天遇到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了,有的奇葩超出人想象,所以他的脑子有时候也会抽风。” “你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苏南一向比骆柚夕理智,但偶尔也有不理智的时候,比如现在,她竟然很赞同骆柚夕的这个说法。 同时,也再一次证明了,两人能成为朋友不是没有道理的。 有时候两人的脑回路居然能神奇的连接到一个频道。 “那事情解释清楚,应该就没事了吧。”骆柚夕随口一问。 “呵。”骆柚夕嘲讽一笑,声音显得有些粗犷,看起来这件事对她影响很深刻。 “咋了。”骆柚夕从超市里拿了几个小零食,她拆开一个果冻,用勺子挖着吃。 “他知道自己误会了,后来想加我好友,说时请我吃饭赔罪。”苏南再次冷笑,“真是搞笑。” “等等。”骆柚夕吃东西的动作一顿,她又问道,“他主动加的你?” “嗯。”苏南的声音像是从鼻孔里发出来的,语气听起来很冷淡。 “不会吧!”骆柚夕面露惊讶,她的手放在苏南的腿上,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 “什么不会吧。”苏南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任由骆柚夕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骆柚夕眨了眨眼睛,用引导式的语气道,“他是故意搞前面那些事,为的就是想加你好友呢。” “哪个脑子不正常的会这样加人好友的。”苏南无语,“还有我又不是受虐狂,搞了这么一通还主动给个好友位。” “所以你没加他好友啊。”骆柚夕听出来点意思。 “废话。”苏南不客气道。 两人边吃边唠嗑,后来苏南注意到骆柚夕时不时地看手机,她刚要开口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突然楚洲出现,主动给两人打了个招呼。 令苏南意外的是,骆柚夕居然很自然地跟楚洲闲聊。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昨天骆柚夕一想到楚洲这个人就难过得不行,怎么不到一天变化这么大。 中间肯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苏南一边默不作声地吃着烧烤,一边默默观察两人的对话。 骆柚夕:“房东回来了吗?” 楚洲:“对,他让我这个时间来看房子。” 话题突然尬住…… 楚洲打破沉默:“你们又在自己弄烧烤了。” 骆柚夕:“对。” 楚洲:“那这次不会又有人误以为你们是卖烧烤的吧。” 骆柚夕:“现在还没有,就算等下有人来也没办法,今天的食材不多。” 楚洲:“哦。” 骆柚夕:“你先去看房子吧,免得待会儿房东催了。” 楚洲:“行,那待会儿见。额,如果你……们还在这的话。” —— 骆柚夕看着楚洲离开,嘴角边带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 “诶,诶。”苏南敲了敲桌子,这会儿终于出声,“现在是不是轮到我问这是什么情况了。” “我今天本来就想找时间给你说这事来着。”骆柚夕怪不好意思的,“今天早上楚洲来超市,我一看到他的时候,心里突然豁然开朗。之前我一直纠结他是不是个渣男,但我发现不管我怎么纠结,我都放不下他,既然这样不如试一试,最后就算他渣了我,但至少在这之前他给我提供的情绪价值是让我开心的。” “所以你是想冒着被渣的风险也想和他谈一场恋爱,即使没有结果。”苏南撑着下巴,美眸微眯,细细地打量着她的这个朋友,“骆柚夕,我以前没看出来你胆子这么大呢。” “及时行乐嘛。”骆柚夕扯了扯嘴角,“你看,我今天下定决心后,瞬间就豁然开朗了,一点也不纠结。” “行吧。”苏南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不挺点击。 骆柚夕好奇地看着她:“你在干嘛?” “我在搜索好朋友被渣男渣了该怎么安慰。”苏南却有架势道,“先做好准备,谁知道哪天就用上了。” “要不我给你一点建议。”骆柚夕看起来很清醒,说话也挺认真的,“到时候你送我环球旅行,让我出去散散心,说不定我就心情好了。” “你也有想出去的时候。”苏南挑了挑眉,“你平时不是最宅吗?” “可是是环球旅行啊。”骆柚夕财迷道,“那得很多钱吧。” “原来是这样。”苏南指尖碰触着脸庞,“干脆我直接把钱折给你得了。” “那不用,朋友之前直接谈钱多俗啊。”骆柚夕冠冕堂皇道。 “送你去环球旅行就不叫直接是吧。”苏南被骆柚夕的言论逗笑了。 骆柚夕点头:“嗯哼。” “行了,我先回去了。”苏南站起来,“晚上还要回去备课。” “我看你应该还要再等一等吧。”她指着旁边的烧烤架,“剩下这点就留给楚老师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等你找我哭的时候,我再来吧。”苏南拍了拍衣服,拿上包走人。 骆柚夕跟着起来,送了两步,“你慢点,到家了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知道了。”苏南摆了摆手。 看着苏南离开,骆柚夕的心慢慢静下来,别看她刚才那样和苏南插科打诨,一幅要将恋爱脑贯彻到底的架势,实际上她自己也没底。 其实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她放不下楚洲,却又害怕被伤害,她以为不想后果的及时行乐是能解决她困扰的办法。 可是当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她以为给苏南说了自己的打算,自己会勇敢一点,可是她突然更加害怕面对未知的后果了。 她似乎做不到想象的那样洒脱。 骆柚夕安静地走回烧烤摊,她拿起盘子里的烤串,百无聊赖地细嚼慢咽。 烧烤架上的烤串烤得刚刚好,苏南说得没错,她的确是给楚洲准备的。 骆柚夕真的觉得自己很奇怪,她的爱情系统就像失控的机器,看似正常运行的表面,实际上内部早就已经乱作一团,而发布指令的骆柚夕本人,作为一个初使者而言,零基础的她在没有任何指导下,即便小心翼翼也很容易造成各种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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