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给骆柚夕夹了一片卤菜,然后开始动手扒水果皮。 她听见骆柚夕这么说,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骆柚夕,“怎么说?” 骆柚夕眉头紧锁,眉目间仿佛有一团化不开的哀愁似的。 “主要是我觉得吧,像他这种条件的,就只看外形的话,随便在街上溜达一圈,回头率肯定已经是百分之九十了,这里面肯定还有胆子大的已经主动要联系方式了。”骆柚夕如此道,也就是说楚洲是达到了做个海王的硬性标准的。 “那也不一定,照你这么说,别人要,他也可以不给啊。”以苏南的角度,见骆柚夕这样,要劝解的话,还是从相反的角度出发比较好,毕竟总不能让这次相亲接触差到没底了。 “真的,我网上看很多都说,他们这个圈子乱得很。”骆柚夕担忧道,“也不是没有那种明明有女朋友,但是还偷偷相亲的人。” “这……”苏南想不到说什么好,她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举起易拉罐,和骆柚夕碰了一个,“别想那么多了,既然你已经把他删了,这事就到此为止。” “这事儿发展到现在,没准就是你俩没缘分。”她安慰道,“你的正缘还没到呢。” 骆柚夕无精打采地握着易拉罐的瓶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吧。” 但是她真的挺喜欢楚洲的,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外貌,还因为楚洲的体贴,还有两人很聊得来。 不过也可能是楚洲经验丰富吧,所以才让没有经验的骆柚夕这么上头。 “唉。”骆柚夕不自觉地叹气出声。 “没事。”苏南拍了拍她的腿,“不要放在心上了。” 骆柚夕啧了一声,她喝了一口啤酒,感慨道:“本来我也觉得两个人异地太麻烦了,我也想过就是玩玩而已,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 “你真这么想?”苏南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骆柚夕的表情,想要确定她是不是口是心非。 骆柚夕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口是心非道:“当然啦。” “你要是能这么想就好了。”苏南松了一口气,心情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 电视上正在播放最近的热门电视剧,此时剧情发展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候。 女主发现自己的男朋友在和他公司的同事搞暧昧,在收集到所有证据后,当即和朋友一起到男方的公司,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男方和小三的事抖落出来。 “这男的怎么看着有点眼熟。”骆柚夕眯着眼睛,认真看了看男演员的长相,总觉得在哪里看到过,但不知道是在什么平台。 一直想不起来男演员的名字,刺挠得骆柚夕的心直痒痒。 她索性拿起手机,在浏览器的搜索框里输入这部电视剧的名字,然后从演员表里找出扮演者的名字。 “我想起来了。”骆柚夕拍了下大腿,她举着手机给苏南看,“这不是前段时间被爆劈腿的那个男明星吗?” “怎么还在剧里演这种角色,他就不怕形象受到损害吗?”骆柚夕摇了摇头,她复制下男明星的名字到搜索框内,手机界面里瞬间弹出许多相关的词条资讯。 “他劈腿不是半个月才爆出来的吗?”苏南道,“当时我们还讨论过来着,但是电视剧应该早就拍好了吧。” “娱乐圈嘛,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事都算正常的了。”苏南见怪不怪,毕竟每天打开手机,不用特意去搜,平均每天都有艺人劈腿,至于能不能推到大众面前,就看这个艺人的咖位大不大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应该会被很多人嘲笑吧。”骆柚夕猜测道,“估计会有人说是本色出演之类的。” “无所谓,说不定剧方和演员本人都很喜欢这波热度。”苏南道,“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被骂不可怕,可怕的是糊到没人在意。” “你说得对。”骆柚夕道,“我上网搜了一圈,发现一个细节,我觉得他劈腿的事可能是假的,从时间线来看,说不定就是为了给剧宣传预热,特意炒作的。” 她捻了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至于是哪个炒作的,这个就不清楚了。” 骆柚夕不是粉丝,对这个男演员的了解仅限于一点点八卦热搜,所以不能确定像这样的炒作是出自本人的意愿,还是公司或者第三方的要求。 她刚才上网查了一下,发现之前有关这个男演员的报道都很平淡。从生活轨迹来看,有没有对象都说不准,更别说劈腿了。 关于相亲对象的话题不知不觉间被带过,骆柚夕和苏南转而聊起了最近的新闻八卦,紧接着又从八卦聊到了前些日子参加高中同学婚礼的事。 “今天上午陈娜还在跟我吐槽。”苏南磕着瓜子道,“说她结婚的时候没有打算邀请孙游的,但是孙游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直接跳过她找她老公的同学,然后要到了邀请函。” “这么奇葩。”骆柚夕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呢?” “他在陈娜的婚礼上到处给人推销保险,陈娜当时不知道,后面才知道的。”苏南停下来将手上的灰尘拍掉,接着道,“听说还给她舅奶推销了一份,陈娜后来知道以后,气得不行,还和她老公吵了一架,说为什么把他放进来。” “我看朋友圈,陈娜现在不还在和她老公度蜜月呢嘛。”骆柚夕刚刚翻了下朋友圈,“俩人脸上的甜蜜都快溢出来了。” “对呀,吵架归吵架,蜜月还是要度的。”苏南随意道,“这俩人本来就是一周一吵那种性格,吵架对他们来说就是感情的调和剂而已。” “还能这样。”骆柚夕情感经验浅薄,不是很能理解这种,“我就不喜欢吵架,如果吵架了,一定是很严重的事情,而且吵完架以后,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收场。” 没有任何预兆的,骆柚夕的心情又开始低落起来。 “时间不早了,你在我这睡吗?”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苏南摇了摇头,“我回去睡,上次和你一起睡觉,结果你腿一直压我身上,半夜被憋醒,差点就喘不过气来。” “那只是个意外。”骆柚夕悻悻地笑了笑,这话说得有点心虚,说是意外,但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 苏南坚持要走,骆柚夕只好送她到门口,嘱咐道:“上车以后,记得把行程分享给我,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知道了。”苏南头也不回地离开,在电梯口等着。 骆柚夕看着苏南坐电梯下楼,她关上门,手还握着门把手。 深夜里,屋内只有电视播放的声音,电视剧里的欢声笑语缺依旧掩盖不住骆柚夕心中的落寞。 她还是没办法释怀。 骆柚夕的肩膀耷拉下来,她无精打采地走到沙发边躺下。 拖鞋毫无章法地散落在沙发脚边,她将一个抱枕塞进怀里,双腿蜷缩抵在抱枕下边沿。 躺了一会儿,骆柚夕总觉得心里憋闷得慌,她很难过,但是又觉得很憋屈,这种憋屈是物理意义上的。 想来想去,她坐起来,一手抱着抱枕,一手将手机里的音乐播放器打开。 骆柚夕挑选了一个悲伤的音乐歌单,前奏刚刚响起来,她的心就像豁开了一个口子。 音乐声还未过半,一股汹涌的情绪直奔天灵盖。 骆柚夕抱着抱枕,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脑海里不断闪过曾经和楚洲有关的回忆,就像自动播放的幻灯片。 不知道哭了多久,骆柚夕缓缓止住哭泣,她的目光随意地聚焦在茶几上的一个点,等她回过神来,发现那里放了一个东西。 她伸手拿过来,发现是楚洲之前给她寄过来的钥匙扣。 骆柚夕拿在手上看了看,然后起身将它塞到一个平时很少会注意到的角落。 哭过以后,她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骆柚夕静静地收拾好一切,然后去洗漱休息。 在躺到床上的时候,她的大脑愣愣的,有些迟钝,没有精力去思考任何事情。 困意来袭,骆柚夕久违地,早早地睡了过去。 隔天,将近中午的时候,她自然醒来。 骆柚夕怔愣了一会儿,她紧了紧被子,空调吹得她有些冷,头闷闷的痛,哭过的眼睛也有些睁不开。 骆柚夕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抓起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 已经十一点过了。 在床上发了会儿呆,骆柚夕慢吞吞地起床,像平时一样,洗漱出门。 刚下电梯,骆柚夕看起来精神了一点,她抓起自己的头发闻了闻,结果连自己也嫌弃自己。 她犹豫了一秒,当即下定决心直奔发廊。 先前骆柚夕不止一次吐槽过外面那家发廊的收费高,但今天她实在不想自己动手洗,不如出来消费一把。 俗话说,消费是治愈不开心的良药。 骆柚夕今天想来试试,而且洗头正好意味着从头开始。 骆柚夕兴冲冲地走近发廊,尽管在看到上面的收费时有想离开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忍下来了。 “老板。”她坚定道,“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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