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来是列夫啊。” 月退名对于那个混血的选手印象还挺深的。 至于为什么会特别注意到那个人,还要多亏了他姐姐。 前几天荣仓星见联系了她。 “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在传一个事情。” 她斟酌着,纠正了一个说法。 “也不能算是‘在外面’,只能说有个别人产生了某种想法。” “什么?” 月退名并不清楚她接下来的话多有颠覆性。 “有人觉得我们柔道部的那些女孩子。” “全是黑尾君的女朋友。” “.…..” 这是什么离谱的谣言? 不过最近外界对小黑的评价一个比一个神奇,这等小事月退名也懒得深究。 “大家觉得被冒犯了吗?” 如果是这样就有些不好了。 荣仓星见望了一眼不远处嘻嘻哈哈的众人,语气满含无奈地回头对着手机说道。 “没有。” “一群人都心很大的样子。” “说是如果你不介意,她们就要开始拿这个事情开玩笑了。” 标准的海边县民的热情奔放性格。 “哦。” 月退名的回应平静得仿佛真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一样。 “你还真够冷静的。” 荣仓星见在那边笑了笑,还是把事情经过简单描述了一遍。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你不介意是一回事,只是被非议的是你的男朋友啊,有时间还是跟黑尾君说一声吧。” 而月退名到现在还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黑尾铁朗。 毕竟灰羽弟弟这个前车之鉴…… 会不会让他对灰羽家产生什么误解? 她这边还在兀自思索,那边的黑尾铁朗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 今天两人要准备去大阪准备两所大学的入学考。 不想当天赶时间,所以打算早两天去。 “是啊。” 黑尾铁朗把她的背包递过去,随口应道。 “可能列夫他也只是这么一说。” “结果这番话传来传去,最终变成了现在的这副鬼样子。” 月退名接过包,跟着他出了家门,往车站的方向走去。 “可是你们的一年级不知道我也很正常啦。” “毕竟三年级之后就没怎么去过音驹了。” “不过这样可不行啊。” 黑尾铁朗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她说话。 “诶?” 月退名询问的眼神落在了他脸上。 “没什么。” 他只是笑笑,然后牵住了她的手。 * 月退名和黑尾铁朗在大阪的考试顺利如期举行。 两所学校之间的交通路程不过二十分钟。 所以先结束的黑尾铁朗顺便就去了大阪大学那边等女朋友。 电子情报工学科是大阪大学的工学部中偏差值最高的学科。 升学到大学院的比例也相当高。 但是月退名没有考虑过国内的第二志愿校。 如果没有被录取就去挪威。 这是她之前考虑了很久,又跟黑尾铁朗及家里人商量过之后作出的决定。 不过她对自己升学这方面还算是颇有信心。 所以现在正心安理得地等着三月初的消息。 “小黑,大阪市立大学的结果是二月底才出的吧?” “嗯。” 黑尾铁朗把之前被她改造成工作室的书房简单收拾了一番。 “比大阪大学早十天左右。” 他的第二志愿校也选在了大阪。 毕竟阿月是因为自己之前提出去大阪才会选择那个城市的。 她一个人去那里的话,指不定日子会过成什么样呢。 黑尾铁朗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左右互搏。 一个说“她肯定生活得乱七八糟的到时候变得一点儿都不健康。” 另一个说“她过得会很潇洒吧也没人管她反正天天打游戏什么的。” 不管怎么看都不是个好事情。 左右自己不会离她太远就是了。 “所以。” 黑尾铁朗把掉在地上的一支笔放回她的书桌。 “距离出成绩还有一段时间。” “要不要过几天去挪威。” “为什么忽然想去那里?” 月退名从电脑前抬起了头。 密密麻麻的字符看得她眼晕,连带着听觉也有些恍惚。 “妈妈邀请的。” “说是带上研磨。” “.…..” 月退名十分怀疑自己的母亲就是馋三花了。 “不过研磨现在还在上学吧,让他请假吗?” 而且这个事情首先要告知他的父母才行吧。 结果研磨妈妈非常乐意地将儿子打包好推出了门外。 “玩得开心点哦孩子们。” “.…..” 研磨看着怀里的包,心里翻涌着无尽的吐槽。 最后却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走了,研磨。” 黑尾铁朗和月退名在前面停下了脚步,等着研磨跟上来。 “阿月。” 研磨小跑了几步,试图从这趟旅程中寻找到某种动力。 “阿月在挪威的家里,有游戏吗?” * 二月份是挪威旅游的淡季。 黑夜远远长过白昼。 刚以为要进入下午,天空就已经迈向漆黑。 不过这种情况对研磨没什么影响。 外面挺冷的。 对于夏季怕热冬季怕冷的布丁头小朋友来说,室内才是他的游乐场。 是他永恒的天堂。 而且冬天的挪威实在不算有什么吸引他的娱乐项目。 唯一一次出门体验狗拉雪橇还一不小心扎进了旁边的雪堆里。 除去滚了一身雪之外倒是也并没受什么伤。 啊,还有就是小黑转头憋笑和阿月捂着脸不知道是不是在笑的反应。 使他的心灵多少有些受挫。 “哼。” 研磨像有一次在比赛中对重力不满一样开始对雪地生气。 他忿忿地跺了跺脚,鞋底的细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围巾没有塞好的那部分随着他的动作甩出一个弧度。 有经过的路人看着他的样子,发出了零星的善意的笑声。 “果然是研磨太可爱了的缘故吧。” 月退名望着研磨那边,却依旧捂着脸,压低嗓门悄悄对黑尾铁朗说道。 换来男朋友同样的低笑。 “好啦好啦。” 笑过之后的黑尾铁朗熟练地安慰着炸毛的小三花。 “回去喝点热饮吧。” 于是三人走过灯火通明的街道回到了月退家。 厨房里堆着月退妈妈从超市买回来的食材。 几本料理书正丢在餐桌上。 黑尾铁朗一度很好奇月退名在挪威那几年的食谱。 希望能够从这些记录了本地传统料理做法的书籍中找到一些头绪。 不过最后倒是研磨沉迷了当地一款叫作苹果蛋糕的甜品。 但他一直喊那个叫“苹果派”。 “按拼读翻译是叫作‘蛋糕’的哦。” 月退名虽然指出了这一点,可在研磨不知从哪来的莫名其妙的坚持下,这个甜品在月退家还是被毫不犹豫地换了个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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