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东京都立咒术高专 天色渐明,本来安静的东京都立咒术高专却遭受了剧烈的地震,本就破破烂烂的楼房在这次的冲击下,一个不剩。 七月的天本就闷热难耐,大早上被吵醒,还呛了一嗓子灰的学生骂骂咧咧的起床外出,在看见动静的源头后都沉默不语。 空旷的操场中央,五条悟一人站在哪里,脚下是布满裂纹的碎石坑。 风在呼啸,吹的人脸生疼,高专附近的树木也被摧残了大半,很是凄惨。 而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就站在哪,那个咒术最强的身上,没有人能靠近他,庞大的咒力将远不如他的人压得喘不过气,一步都不能动。 五条悟愣愣地呆站在原地,手捧着一个白色礼盒神情恍惚,那双漂亮的苍色星瞳,所映照出来的画面让人崩溃。 洁白细长的绸缎一圈圈将猩红的“玫瑰”缠绕,粘稠的水液带着铁锈的腥香,一点点的将纸质的盒底浸湿,沾上了手指。 冰凉滑腻的触感让他瞳孔不断地收缩,六眼地运转让他脑中思绪万千,盒身上的黑字一遍又一遍地冲击他的理智。 上面写着:富江的“心之花”,这份礼物,你喜欢吗? 握着盒子的手紧了紧,咬紧了后槽牙,胸腔里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都是假的,都是敌人的陷阱,不能乱来。 但真的是这样吗? 五条悟倒是很希望是假的,但六眼否定了他的想法。 他只是不想承认而已……承认那个最坏的结果和真相。 “五条。” “五条老师。” “五条悟!” “不良教师你在干什么,清醒一点啊!” “老师?” “悟!” “冷静下来,悟。” “你想毁了高专吗!五条悟!” 粗糙的大手按在五条的肩膀上,身形狼狈的夜蛾正道顶着强压和狂风接近了五条悟。 在接触到五条茫然的眼神,和他手中已经被染红的盒子一惊,但还是强行镇定下来。 对着五条悟一字一句道:“悟,冷静下来,那群孩子快要受不了了。” “你的学生还在等着你,悟!” “学……生……” 视线扫过周围艰难支撑的学生,五条悟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失控。 思绪收拢,让人喘不过气的低压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中央的五条悟。 咒术高专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是之前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抢修的建筑再次坍塌。 学校被毁了,毁在了五条的怒火之下。 以咒高为中心,周边方圆百里的咒灵都被他疯狂袚除,直接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五条老师,真的好强。” 虎杖瞪着眼注视着五条悟离开,勉强从刚刚的强压里恢复了过来,一转身就被躺了一地的学生惊到了。 “诶,这,这什么情况?” 虎杖只觉得后颈一麻,也倒在了地上。从他身后走出来了一个黑发少年。他的皮肤很是苍白,眼底还带着乌青,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疲惫感。 夜蛾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冲着他点点头,“你回来了啊,乙骨。” 乙骨沉默的点头,侧头望向了躺倒在自己脚边的粉发少年,注视着他脸上一道道诡异的黑纹缓慢消失。 良久,才开口说话:“他就是宿傩的容器么。” 夜蛾点头,望着学校的残垣断壁心里难受的慌,更重要的是五条的状态也不对劲,他都要急死了。 乙骨也注意到了夜蛾的焦躁,联系来的时候看见的那一幕就明白了,轻声安慰他,“别担心,五条老师可是很强的。” 无论是心理还是力量,都是当之无愧的咒术届第一人啊。 夜蛾还是不放心,眉头皱成了“川”字。 “我只是担心他会乱来,悟他……还是太任性了,乙骨你——” 乙骨打断了他,隐隐带着强硬,“五条老师知道该怎么做,夜蛾校长就不要太担心了!” “而且,老师真要做什么,我也不认为有人能阻止。” “比起这个,我倒是觉得另一件事更重要。”乙骨抬头对上夜蛾震惊的眼神,“里香”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脚底的影子里出来,将两人密不透风的围绕,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和气息。 乙骨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我最近在外面听到了很不好的事情,关于高专和高层” “我想,我们得谈谈了,关于高层到底在做些什么?” 夜蛾无奈叹息,看着面前的乙骨,心里无限感慨,以前那个腼腆内向的孩子终究是长大了。 “诶~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 夜蛾指挥着自己的诅咒玩偶照看昏睡的学生,并布下了“帐”,不得不面对乙骨的质问。 在帐封闭前的最后一秒,乙骨突然向身后扫了一眼,喃喃道:“错觉么?” 角落里,富江嘴角抽搐着,“喂喂,现在的小孩都敏感的这么离谱吗!” 再瞅瞅中央的深渊巨坑,和上面点点红斑和熟悉的气息,富江抱住了弱小的自己瑟瑟发抖,觉得灵生艰难。 她以为自己就够变态了,万万没没想到居然有人比她更变态! 早知道就不跟着追过来了,追认追到咒术高专这个她翻车的地方,还被迫观看了这么变态的一幕。 在心上雕花当礼物是什么骚操作,就算是经历了那么多奇葩事和变态的富江都接受不良了。 抛开物件血.腥的本身,这个操作真的是油且腻! 富江其实当时就想跑了,这个画面里的人物和物件,无一不再提醒她之前连续两次的翻车。 太过于社死了! 只能说还是她见识的少了……不过,这次五条悟的反应倒是挺令她惊讶的,为什么那么分愤怒又暗含悲伤呢? 看五条悟情况不对的富江本来是想暗戳戳地偷袭,报之前的仇地,但是每当她有这个念头或者使用力量的时候,就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身体深处溢出制约她。 这是“书”的力量。 因此,富江错过了最佳时间,不能暴打五条悟,甚至还得在对方爆发后藏匿自己以免被发现! 憋屈,是真的憋屈,好想上去暴揍他一顿啊啊啊啊。 不得已,富江只能换个地方出气,打算去找那个害她又报废了一具身体的罪魁祸首。 斜眼望向高专后面的小树林,除了树叶摩挲的声音,那里安静的过分。 感受着小火苗与她的距离和状态,富江满怀恶意的笑了。 那家伙现在应该很不好受吧,灵魂被灼烧而产生的瘴气和庞大怨力什么的,想想就令人愉悦啊。 虽然被“书”制约着,但是富江同样可以借助“书”的力量,这所学校包括这整个山头都在富江的监视之下。 富江找到他的时候,他的状况很不好,夏油高大的身躯蜷缩在地上,周边还有些许个被吞噬了一半的咒灵,半撑着身体不知道在给谁传信。 汗液浸湿了他身上黑色的袈裟,紧贴在身上,甚至还露出来了半个蜜色的胸膛。 富江不得不承认,虽然这家伙臭且不好吃,但是身子甚是合她口味。 要不以后干脆把这具身体也收藏了吧,正好和五条那家伙凑个对一起做成标本好了,据说还是挚友呢。 富江脑子里危险的想法一闪而过,看着人的眼神也越来越诡异。 她决定了,先报仇把他这样那样痛扁一阵,然后再把这具年轻的肉.体保存好! 富江的眼神过于炽热,夏油就算再心大也不可能没发现,更何况他本身就是个谨小慎微爱算计的人。 一股刺人的寒意从后方脊骨升起,下意识的挪动身体,艰难地从原地离开。 “轰———” “欸,这是什么情况?” “我这是在哪?” 只见夏油原本所在地方,此时正被被炽烈地火焰灼烧,地面被烧的赤红,将空间都扭曲了,但他的面前却空无一物。 冷汗顺着鬓角滴下,早已停跳的心脏似乎又开始跳动,精神恍惚一瞬间后,立刻马不停蹄的离开了这里。 而另一边,再次失手的富江茫然了, 看着四周陌生熟悉的黑暗,熟悉的结界气息,芜湖,她这是又小黑.屋一日游了? 富江觉得自己身上又开始痛了,点了点自己胸口,看着飘出来的小光团,脸上冷的吓人。 啊啊啊啊,江江的猎物又跑了,一次又一次的,江江真的是很生气啊! 富江咬牙切齿:“是你搞的鬼吧。” 覆盖在光团上的微光暗了暗,明明没有脸富江却在上面莫名的看见了心虚。 “那什么,我可以解释的。” 富江赤瞳燃起,脸上冷意褪去,挂上了灿烂的笑:“这样啊,那江江真的超级期待你的解释呢。” “真的,超-级-期-待-呢!” 说着右手燃起了金焰,一点点的将小球包裹,并没有灼烧它,紧紧是将它包围起来。 大有不好好解释,或者解释不满意就干掉它的意味在里面了。 富江表示:现在的江江和以前的江江不同,江江变了,她现在是钮钴禄-富江! 瑟瑟发抖的“书”:嘤嘤嘤~小魔女笑得好可怕,嘤嘤嘤~书书我啊,命不久矣了捏。 富江:嘻嘻。 伸出手指戳了戳光球,温暖的触感从指尖传入,还带着馨香的清甜味道。 富江眼睛一亮,口腔开始分泌唾液,舌尖死死抵住后槽牙压抑着现在就想进食的欲望。 心底不停的刷屏:江江不行不行,现在不能吃,不然就啥也问不出来了。忍住,你可以的,为了以后的大餐,你可以的!奥里给! 等说完就一起吞了,嘿嘿嘿,肯定很美味,嘿嘿嘿~世界意识的力量~嘿嘿嘿~甜甜的~嘶溜(流口水+痴汉脸0~0) 不知道为什么,光球一阵恶寒,球体抖了抖,声音微弱且飘忽,“那个,这个,里面原因很多啦,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的说。” 富江:“哦,那你长话短说,我等着开饭呢还。” 望着面前散发着香甜气息的球,富江表示她真的快忍不住了,好想一口吞掉啊。 书:“……” “e这事儿吧,牵扯的很广,很复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说。” 见着富江越发灿烂的笑容,小光球的声音越来越弱,敷衍了事的态度被迫端正。 “咳咳,总之就是能告诉你的不多,但是我只能说,这段时间里你不能动他,起码不能是现在的这具身体。” 富江勾唇,笑得更加灿烂,声音更是温柔似水,“理由呢?” “我,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富江嫌弃的瞥眼,“你还真是没用啊,小东西。” “果然,还是吃完算了,反正也没啥用。” 富江这么说着,一把握住闪烁着的小光球,就要往嘴里扔。 小球闪烁的频率更快,顶着幼稚的孩童音有些讨好:“别别别,别吃我,我有很有用的!” “现在不能,不代表以后不能啊,我只是权能不全,拿回权能后这都是小意思!” “找到书的其他扉页,走完既定命运线的你想干啥干啥!” 小球一连串说了大堆,富江只觉的脑子嗡嗡的,锐利的凤眼一瞪。 别说,码着脸的富江配上她艳丽的容貌,还挺有攻击力,蛮挺唬人的,之前对上那些小年轻上百试不爽。 瞧,这个吃软怕硬的球不就不敢吱声了么,只是弱弱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富江心里思绪万千,最后也只是戳着小球神色莫名地轻叹一声:“啊咧,居然还有命运线这种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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