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觉得自己家王爷就是神机妙算。自己带着亲兵匆匆赶来,果然把正要离开的王妃堵在寥忊院里。如果来晚半分,估计自己要自裁谢罪了,想到这里,何东冷汗淋淋。 “何管家,你今天非要拦着我,是不是。” 魏维安满脸狠厉。不放她走,就打出去。 何东满黑线。这咋办?动手?王妃绝对有本事打出去。不动手?不动手,根本留不住人。 “魏王妃,求你,不要为难兄弟们。您要是走了,王爷说了,我们人头不保。” 说完,何东一个眼神,带着几十个亲兵呼啦啦的跪一地。 这回轮到魏维安懵逼。这算啥?这咋整?你要来硬的,魏维安,绝对对不怕。这样跪一地,磕头作揖的。你能上去揍他们?还是往死里踹? “安儿,不要胡闹!” 李垍那清冷的声音,还带几许沙哑,响起来。 那声音,像羽毛清扫过魏维安的心,酥酥痒痒的。魏维安觉得奇怪,自己咋这么爱听他的声音呢? 安儿?啥时候,他这么亲密的叫她?真是肉麻。 魏维安,看到李垍慢慢的走进来。身后跟着大批的婢女,内侍。手里拿着各种东西。 “你,你你,你” 魏维安更懵逼。 “我今天搬来寥忊院,你可以继续侍疾了。” 李垍臭不要脸的说着,那么理直气壮,那么正常。说完,直接越过魏维安走入内室,直接坐在魏维安的床上。 魏维安刚要张嘴骂人。突然看到,黎叔带着曹妈妈和夏花,秋菊几个小丫头走进来。卧槽,他们咋把曹妈妈找到的,还给带回来了。魏维安如同泄气的皮球一样,这下子,走不成。她的软肋就被抓回来,如何独自离开? 曹妈妈开始怕的很,自己和秋菊是被黎叔押着回来了。逃奴是死罪,就算不死,也要被流放。能不怕吗? 但是刚进门,曹妈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到王爷亲口说,要搬来寥忊院和自家小姐一起住,心里这个开心。 看来这次侍疾,自家小姐表现不错。王爷终于看到小姐的真心了。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小姐你在天之灵,要保佑小小姐呀! 曹妈妈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这男女住在一起,孤男寡女的,离圆房就不远了,那孩子也不远了。曹妈妈此时,已经脑补出三年两抱的场景了。 曹妈妈这边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一把拉着魏维安,往内室去。 “你仔细的好好伺候王爷。我带着丫头们就在门外。有什么需要,直接喊我们就行。” 说完,曹妈妈笑眯眯的转身去了外室,开始镇定的指挥,婢女和内侍把王爷的东西一一摆放好。 “你真要住这里?” 魏维安皱着眉头看着床上坐着的李垍。 “你我本是夫妻。” 李垍轻声道,刚刚病好,说话,还是有点虚。 “当初是你把我赶走的。” 魏维安赌气说道,站在李垍面前。 谁承想,这李垍竟然一把拉住魏维安的手,让她坐在床边,自己把头靠在魏维安的身上,深深的闻着魏维安身上的铃兰香,闭着眼睛,喃喃的说:“娘子,我错了,为夫我没有早一点知道是你。” 魏维安一脸石化。这王爷是不是发烧,脑子烧坏了。娘子个P! 但是这王爷大病一场,刚刚醒过来,自己本就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也不太好意思,把人家一把推开。 魏维安只能一边翻白眼,一边往旁边挪挪屁股。太不习惯,这样的王爷了。他还是冷冰冰的样子,比较正常。 魏维安刚想抬头喊黎叔,让黎叔给他家王爷请大夫看看。是不是发烧,脑子烧坏了。 结果就看到,曹妈妈和黎叔,满脸笑容的,直接把内室的门关上了。那笑的不怀好意,一脸褶子。 婢女们伺候着李垍更衣,魏维安看着已经躺下的李垍,觉得自咋这么悲催。 “你们下去吧。” 李垍吩咐。 “你往里面点。” 魏维安一屁股坐在床边,怎么也是自己夫君,拜堂成亲了,装个屁。想开了,魏维安,也就没啥忌讳。 魏维安,把外面的罩衫子脱掉,往椅子背上一扔,果然,啪的一声掉地上了。李垍差点没笑出声,果然和以前一样,衣服满地扔。 魏维安,拉过自己大被子。“好舒服。” 魏维安满足的抱着被子闻闻。曹妈妈最好,每次被子都晒的又松又软,还很好闻。 正在陶醉的,魏维安,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在怀里,结实的胸膛,淡淡的药香,不用说,就是李垍。 “大哥,你刚好,能不能,好好歇歇。” 魏维安用小手推着李垍。 “好。” 李垍轻声说。 魏维安没有在一次推开他,李垍很开心。 李垍不知道是,魏维安没有推开他,是因为,魏维安觉得自己手劲比较大,怕被李垍推坏了。 “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我记得我昏迷的时候,你说,你忘记了很多事情?” 李垍问道,怀里的安儿依旧,又香又软的,很好抱。 “你听见了,我以为,你听不见呢?” 魏维安抬起来,发现自己只能看到李垍的脖子。自己努力的往上挪挪,和李垍脸对着脸。 “你眼睛真好看,琥珀色的。” 魏维安认真的看着李垍好看的眼睛有点失神。 “对了,他们说我冬天上山玩,从山坡上掉下来。摔坏了脑袋。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们叫我魏安然。说我是指挥使魏亨的女儿。我也不记得了。一想,就头疼的厉害。” 魏维安回忆道。 “但是我觉得不对,我脑子好多东西,这些都不是一个庄子长大的小女娘应该懂得. 而且我不但知道,我还会做,还有,我发现我打架,可厉害了,我还会做陷阱,抓小动物,他们不给我吃饭,我也能找到各种食物,吃的饱饱的。我和胖丫头,一去山里,我就知道什么可以吃,那里可以抓到野兔子,如何在河里抓到鱼。厉害得很。 我还会自己找各种东西生火,她们冬天不给我炭火,我也能取暖。我最喜欢睡觉,梦里可以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有朋友,有战友,还有一个我很喜欢的人,看不清模样,他说他叫阿土。” 魏维安忍着开始疼的头,回忆着说。躺在床上,看着青纱帐子,魏维安比比划划,说的很是尽兴。 李垍歪着头看着,说的兴致高涨的魏维安,小脸因为说到开心处,涨的有点粉红色。就是不知为何皱着眉头。 每次只要一回忆以前的事情,头越来越疼,这次也不例外。 魏维安突然跳下床,吓了李垍一跳,李垍定睛一看,魏维安衣服上都是血,鼻子开始一股一股的出血。 魏维安找到软布,捏着鼻子,说:“你看,想好好回忆一下,就这样,每次都是,头疼的厉害,还出血。真是奇怪。” 李垍心疼的张开双臂,把魏维安拉入怀里。用手摸着魏维安的头发,柔声道:“那就忘掉,不用想了,我们从头开始。” 这王爷的声音真好听,但他为啥要说从头开始?魏维安迷迷糊糊的听着。 这一夜,在李垍怀里,魏维安睡得很好。那个阿土,也没有在追着自己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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