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李垍回京了。 不久之后,庙堂之上,腥风血雨。就一件,江南河道治理贪腐案,就有12名大员落马。男丁18岁以上全部砍头。18岁以下的,流放3000里。女眷全部充为官妓。整整3000多口。 “王爷,这是孙家在京城外的人脉册子。”何东恭敬的把一本名册递上去,一本薄薄的册子,满满的人命。 李垍接过来,直接递给黎叔,看都没有看一眼:“让暗卫都除了吧,不拘手段,要干净,无论老幼。” 温润的声音,简单的几个字,名册上158口皆杀。 黎叔楞了一下,还是接过来名册,低头接令。心里还是发寒的可以。 黎叔担心的看着这低头看着公文的王爷,又看看和自己对视的何东,摇摇头出去了,这就是何东想要的,一个在复仇路上,一路狂奔的王爷? 王爷自从回京,就真的变了,变得更加冷血和无情。以前那个与世无争,那个温润如玉的王爷没有了。现在的王爷,看似温润如玉,实则狠辣无比。 那夜,诏狱 王爷披着雪狐的披风,站在那里,满脸的平静,听着四周此起彼伏的惨叫,还有凄厉的叫骂声。王爷没有一丝动容。就这样立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个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人。 “三日之期,薛义,你联合郭尚书等人,给我定下三日之期。可想过会有今日。把孙家和北渊孙家的暗线都交代出来,我给你一个痛快。”语气平静,冷的吓人,一字一句。 锦衣卫一个上前,一把把血人的头推起来,“王爷问话呢?给个动静,动刑,没碰你舌头。” “李垍,你不得好死。你你。” 血人薛义,一口血吐沫喷出来,破口大骂。 “我早已心神俱灭,都是拜你们所赐。” 李垍冷冷的看着薛义。 “不说?你们继续吧。” 李垍转身离开,刑讯室。 “不要,不要,我说,我说。” 李垍低着头,一步一步的走着。空气里满是血腥,耳边满是惨叫,灯火昏暗,前面的黎叔,身侧的何东和亲兵营梁深。 他一步步走的很慢,心里波澜不惊的。这些人该死,当初断崖,折磨自己,但是自己的心里都没有那么恨。但是这次不行。他们杀了安儿,李垍心里最后一丝牵挂和善念。 如果心中没有了最后一丝善念和安和,就一念成魔吧。 “何东,科举舞弊如何了?” 李垍低声问道,声音不大。 何东赶紧凑上去,“证物,名单,都已经交给刑部了。” 果然,几个月后,有爆出了科举舞弊案,刑部又是忙的人仰马翻。李垍从温和王爷变得如何残忍和铁血,让京城官场,大为震惊!又是一轮腥风血雨。 正妃纪氏,脸色惨白,自己已经在李垍的书房外跪了一个时辰了。李垍一点想让自己进去的意思没有。 但是没办法。自己的亲弟弟,已被锦衣卫带走了,诏狱那是人呆的地方?自己的母亲,已经吐血,哭晕了好几次。跪着求自己,救救胞弟。 纪兰心真是不愿意求他,可是,可是真的没有办法。 “王爷,王妃还在外面跪着呢。” 何东看着看着门口,提醒这自己王爷。 “茶凉了。” 李垍探手去拿茶杯。 “我去,给王爷换一杯。” 何东转身出门。 “王妃,这么跪着,王爷不会见你的。” 何东拿着新沏的雨前龙井。 “何管家,求你帮我和王爷说说话,见一面就行。” 纪氏哭着说。 “你知道王爷想要什么,就说什么,否则王爷不会见你,早见王爷一刻,你胞弟,能少受不少罪。诏狱那地方,死人都要开口说几个字。” 何东温和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王妃纪氏,低头思忖半响。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交给门口的内侍,自己艰难的站起来,在丫鬟的扶持下,离开了。 “你来了?” 纪氏看着走进来的李垍。 “你信里说的是真的?”李垍开门见山,也不废话。 “夫妻一场,一点情分没有吗?” 王妃纪氏,觉得可悲。为啥他们两个会变成这样呢? “情分?我和你?有何情分?是你对我的床笫羞辱之情?还是步步为营,找人虐杀与我的情,还是朝堂之上令尊,三日之限,夺我挚爱之情?纪兰心,我今天肯来见你,你就如实相告最好。否则,凭我的手段,我也是能查的出来的。” 李垍冷冷的说道,一字一句,字字清楚。句句无情无义。 “我也想过和你好好做夫妻。可是你,为何不放过我的萧郎。你对萧郎赶尽杀绝。我和他清清白白,没有苟且之事。你为何不信,非要除掉他。” 纪兰心,到了今时今日,也没有顾忌了。 “萧郎?你的萧郎死了?谁告诉你的。”李垍皱着眉头,眼中寒光一闪,看着纪兰心。 “你还装!” 纪兰心从怀里拿出一个带血的荷包。 “这是我送给萧郎的,我告诉他,我要嫁给梁王李垍了,从此我们如同陌路,下辈子有缘,在结为夫妻。那天,天气真好,桃花开的好好看。萧郎就这么看着我,眼睛又黑又亮。他收了我的荷包。抱着我哭。” 纪兰心用手摸着荷包,喃喃的回忆。 “当她拿出,这个带血的荷包给我的时候,我死的心都有。我已经嫁给你了,你为何要斩草除根呢?李垍,你该死。 我一个弱女子,能如何给萧郎报仇呢?她要你的行踪,我就告诉好了,你想和我欢好,行人伦,做周公之礼。我呸,没得让我恶心。每次看到你,求欢的样子,我都想到,我的萧郎被你杀,满身是血的样子。” 李垍牙齿咬得青筋毕露,胸膛起伏,低头不语。 “所以你设计杀我?” 李垍扭过去头,看着旁处,不愿意再看这个面目狰狞的女子。 “对,我就是要你死,结果你没死,还找个女人,哈哈,凭什么?那我就让你失去那个女人,让你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纪兰心疯狂的笑着,笑着笑着,就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你的萧郎没有死。他在我的鉄藜骑里做副将。有人要杀他,被我的人救下来。他被砍杀的面目全非,不愿意见你。” 李垍抬眼看着纪兰心,一字一句慢慢的说。 “我本是恨你的。可是, 也是因为你,我遇到了安儿,我突然理解你了。我觉得如果有人拆散,我和安儿,我也会疯掉的。所以,就算我知道是你出卖我,我也没有动手。” 李垍走到窗口。 “你胡说,你胡说,你现在还想骗我?” 纪兰心有点恍惚。不可置信的吼着。 “进来吧” 李垍打开窗子。 一个黑衣人,翻身跳进来。 “兰儿。是我” 一个破锣嗓音。 “你是萧郎。你不是。你不是 ,李垍,你想骗我?好计算。” 纪兰心笑着摇头,萧郎的声音,自己会不记得?笑话,梦里想多多少遍。 “萧瑟秋风吹叶舞,郎朗砚墨香书卷” 男人突然说这个。 纪兰心猛地站起来,几步到了男人面前,眼里都是泪水。 “。和风轻拂花间径,兰心如水待君归。”纪兰心轻声的把诗词补完。 纪兰心抬手想,摘下男人蒙脸的黑布。男人歪头躲开, “会吓到你的,兰儿。”男人声音破锣一般的难听。 “我不怕。”纪兰心,坚定地伸手,摘到黑布。 果然可怕,可是这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的萧郎呀。怎么会这样? 纪兰心吓得退后一步,下一秒,纪兰心一下子扑倒萧郎怀里,失声痛哭。 李垍看着他们两个,觉得魏维安说的对,有事情,一定要说出来。误会太可怕了。 可是,那又如何?自己的安儿再也回不来了。李垍看向窗外。 “梁王救了我。是皇后要杀我。抢了我的荷包。当时伤得太重了,足足养了1年才能下地。兰儿,皇后她骗了你!”萧郎嘶哑,费劲的一个字一个说。 “我,我。”纪兰心害怕的发抖。那份支撑她的愤怒化为虚有,取代的是内疚感,负罪感。 自己都干了什么?!怎么会这样?!纪兰心抖得厉害,一下子跪在地上,看着李垍。 这弥天大祸。这滔天的罪,李垍这几个月的手段,太可怕了。纪兰心以前还有一股子报仇的戾气撑着自己,现在这股戾气没有,心里抖得吓人,连身体都跟着发抖。 “我错了,李垍。无论怎样,我们夫妻一场,求你救救纪家。我自会以死谢罪。也会让父亲联合纪云书院的学生,把皇后卖官,杀害有孕妃嫔的事情上奏皇帝,然后我父亲会告老还乡,在那纪氏书院,做一个教书先生,再不管这世间俗世。可以吗?”纪兰心声音颤抖的说完,就狠狠的磕了几个头。 “让你父亲把贪赃的的钱吐出来,纪氏书院归礼部。我要孙家家的背后那张网的名单。你现在不能死,将来大理寺庭审,你要亲自作证。死了,有人会说我是我屈打成招。杀人灭口。?”李垍漠然的看着窗外迎春花,淡淡的说着自己的要求 “等你作证结束,我赏你个全尸,我的安儿,死的粉身碎骨。你弟弟这次进去,我身上的苦难,他会一一尝遍,是否能活?看造化!““” 说完,李家转身离开,看都没有看,瘫坐在地上的,纪兰心。 正妃纪氏,三年无出,愧对李家祖先,自请下堂,去那一方小院,青灯古佛。自有王府派侍卫把守,无人胆敢打扰。那侍卫面目狰狞,声音如厉鬼一般,吓人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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