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如果遇上一个不走寻常路的解梦官和任由解梦官胡闹的引梦官怎么办,我是选择直接逃呢,还是选择插翅而逃呢。 事就是这么个事,只因穷困潦倒无钱购买试卷,走投无路的三人选择劫富济贫。 但见到解梦官拿着刀对着一个平凡无辜的过路人时,见义勇为的白百日依旧选择收手,他拉着解梦官急不可耐的手:“解梦官大人,这样真的不好吧……” 程禧乐附议地颔首,随即又掏出一把刀,对那人的脖子进行两面夹击。 白百日往后挪一两步转头看向裴禾,满脸写着:你不管管吗? 裴禾招手示意他靠近,他凑到裴禾嘴边,微微慵懒的声音缠在他耳畔:“她拿着刀,我不敢轻举妄动。” 白百日:“……” 也不知道程禧乐又对那人说些什么,跑到白百日身边时,她手里已拿着几张纸票。 白百日瞧瞧远处一望无际的草坪,不禁心生疑惑:“敢问解梦官大人的刀……去哪找到的?” 程禧乐一手指着天空,眼眸透出一丝天真:“天上下刀啊。” “下刀?下刀!”也不知是这刀自认为白百日鄙夷它,还是他因。白百日话音一落,一把把刀接二连三从天上掉了下来。 “跑啊!”事实胜于雄辩,解梦官大人果真诚实。 白百日拔腿就要跑,却被一人拉着手,转眼一瞧是裴禾,裴禾只是说了一句:“不用跑。” 即便这引梦官不太靠谱,但至少他的经验比自己丰富,白百日思忖片刻还是选择相信引梦官。 一把把刀像落入棉花的冰糖,陷进泥土里,没了踪影,神奇的是未有一把砸到三人。 白百日疑:“怎么会下刀啊。” 程禧乐答:“因为这是梦啊。” 白百日曰:“对哦。” 再次成功拿到试卷的三人并肩而行,朝着最后的目标——301教室进发。 程禧乐同眼前的中年男人大眼瞪小眼,长辈先开口:“可谓是天道好轮回……” 白百日最先开口:“为什么又是你?” 中年男人打搅的双眉里藏着满当当的苦愁:“你们太慢了,原本扮演301教室老师的人被他爱人催回家吃饭,提前下班了。” 程禧乐喜盈盈:“要不我们也做顿饭给你吃?” 中年男人按着太阳穴:“别折磨我了,快写试卷吧,你们早写完我早下班。” 程禧乐翻了几张试卷,都是初三的题目还有一些有趣的题:“白百日,你是初三的学生吗?” “对。” “我看有些题超纲了,我们的试卷一起给引梦官大人写吧。” 白百日表示非常赞同:“好!” 裴禾:你们当我听不见是吧。 最终,裴禾还是收了他二人的卷子,拿到试卷的裴禾终于知道程禧乐不是故意闹他,而是有些题目让人难以下笔:教务处墙上挂了多少锦旗,教务处桌上的花瓶里插了多少花……不过这并不难倒他,三两下便把试卷都写完了。 程禧乐托着腮,愣神地盯着裴禾的侧脸,轮廓清晰英隽,阳光在他眼角抹了一层温煦,柔和他天生的慵懒。 程禧乐总觉得裴禾身上有种熟悉感,正是因为这种熟悉感让她忍不住靠近又后怕地远离。 身边的人总说裴禾嬉皮笑脸,他在自己面前反倒判若两人,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他,是酸涩的李子裹着一层棉花,还是扁圆的糖果裹着一层粗盐…… 堕鲸道中的星星倒影努力随着船一起一伏,程禧乐递了一颗糖给白百日,瞧着他疑惑的面色,程禧乐也不解释:“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甜食。” 白百日鼻子泛红,眼眶慢慢湿润:“喜欢。” 等把白百日送到梦境最深处时,裴禾松了手心紧攥的红绳玉坠,脸上的轻柔凝在他眼底:“这次又因为什么呢?” 裴禾这句话问得不明不白,但程禧乐却知道他在指什么:“梦境的锁钥是有规律的吧,锁是梦主人的心结,钥匙是托梦人的心结。” “不错。” 程禧乐回想着白百日袖口下藏在的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这次入梦任务的锁是第一名,钥匙也是第一名……” 裴禾没有继续答话,只是用食指勾住红绳,玉坠顺着手心滑落,弹了几下吊在空中,红绳勾勒他纤细的食指,微弱星光打在叶做的玉坠上,一晃一闪,映得裴禾本显英气的瑞凤眼也带了一眇冷意。 程禧乐下意识摸了自己胸口,玉坠不见了,所以裴禾手中的玉坠……他是什么时候拿走的。 程禧乐不知为何,忽然垂首不敢直视他,心跳震得她耳朵疼,那一刻竟生了裴禾会不会责备她的想法。 静默半刻,程禧乐看不见裴禾的神色,也不敢窥看,只听见一声弱若游丝的叹气,程禧乐忽觉身体被一团淡雅清香包围,整个人仿佛坠入铃兰丛中,脖子忽觉一凉,她猛地一抬头,裴禾的双眸勾住她的视线,探不清任何情绪,他的声音柔和,冲去身旁的寒意,没了平时的慵懒:“下不为例。” 回过神时,程禧乐已站在五月亭前,她摸着脖子上还尚存一丝余温的红绳玉坠,眼神如抹了一层炭灰色,她那一刻……有点后悔认识裴禾了。 李谪仙在程禧乐面前挥挥手:“四喜,你发什么呆呢,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程禧乐抓回飘忽的思绪,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不就是劳动节收假后的段考嘛。” 李谪仙发狂地揉着自己凌乱的头发:“我现在努力还来得及吗?明天就放假了,四喜你成绩好,你去我家我俩一起复习吧?” 她犹豫几秒:“嗯,好。” 酩酊的残照,染红天边的云彩,呼吸之间充盈着微醺的醉意。 李谪仙努力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四喜,你这几天怎么都不和裴禾说话了?而裴禾这几天也好像变了个人,不像之前嬉皮笑脸,我都觉得他不是裴禾了。” “放心,他还是裴禾”但……不只是裴禾。 程禧乐的回答让李谪仙更摸不着头脑,程禧乐定是知道些什么,不过她不愿说的事,不论李谪仙怎么逼她,她都不会开口,便放弃继续追问下去的想法。 细长的睫毛遮住李谪仙眼底的黯然,程禧乐平时总与他谈笑风生,但实际上她的内心防线非常高,友好中带着锋芒,似乎除了程浦,她不信任任何人。 他想起与程禧乐的邂逅,在景和东中学读初一时…… 缕缕阳光扒开云层,穿过透明玻璃,扰动空气中飘逸的舒倘、安宁。 李谪仙朝远处的人喊道:“同学,帮捡一下你脚边那张纸,谢谢!”他正拿着班级资料去办公室交给老师,哪知一阵风把松动的一页纸给吹风,恰好落在不远处的一个女生脚边。 那女生喜欢听见李谪仙的请求,蹲下拾起纸后朝他走来,一开始李谪仙看不清她的样貌,身高不高,皮肤白皙。待她走近,李谪仙打量她的样貌,她的眼睛很漂亮,眼尾微微上挑,眼角泛红,温和中又掺杂着迷离,如一层铺满冰霜的雾,朦胧又怜悯。 李谪仙不记得当时程禧乐说了什么,只是面无表情地把纸递给他,她当时笑没笑李谪仙自己也看不清了,初中时期的程禧乐并不爱笑。有一次李谪仙让程禧乐笑一笑,她咧着嘴笑得很僵硬,他第一次觉得程禧乐不会笑,他也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笑竟需要后天学的。 从那一次之后,李谪仙只是单纯觉得程禧乐可爱,主动找程禧乐玩闹,渐渐成为朋友,但也有人开始造谣生事。 李谪仙和程禧乐被叫家长了…… 李谪仙曲手肘而枕在办公室门口的墙边,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程禧乐:“四喜,待会我爸妈都会来,我怕活不过明天了,你呢?是谁来?” “我的哥哥。”李谪仙半阖双眼,程禧乐从来没提起过她的家庭,她只言偏语说过她有个很温柔的哥哥。 一双剑眉下长着一对细长的桃花眼,桃花眼里含着一粒玄青的吸铁石,令人移不开眼,细水流长的温柔,这是李谪仙对程沉的初印象。 在李谪仙努力解释下,老师和他的父母终于相信他俩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而程禧乐只说一句不冷不热的话:“我和李谪仙只是朋友。” 程沉温声笑道,略微沙哑的声音让整个场面安静下来:“老师,小禧是个聪明的孩子,她这个年纪,早恋对她没有任何益处,她也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后来李谪仙也不记得程沉又说了些什么,他和程禧乐被老师叫出办公室,也不知道等了好久。他的父母和程禧乐的哥哥都从办公室出来。 本以为这件事会这样结束,可不知道为什么闹得越来越大,大到程禧乐最后转学。 夕阳照在程禧乐身上,使得她本就朦胧的双眼多了一份绚丽。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程禧乐,程禧乐十分反感抵触肢体接触,直到高中才有些许好转。 但那一日,李谪仙瞧见程禧乐轻轻拉着程沉的衣角,视线毫不避讳地停留在程沉的脸上。 不知是程沉置若罔闻,还是真的没察觉,任由程禧乐肆无忌惮地盯着。他扫了一眼李谪仙,柔声道:“多谢李同学这段时间对小禧的照顾。” 李谪仙赶忙挥挥手:“没有没有,毕竟我俩是好朋友,都是应该的。” 寥寥几句话,李谪仙本以为从此与程禧乐后会难期,从此难以相见。却没想到会在同一所高中同一个班再次相遇。再遇时,程禧乐不论性格和样貌都与从前相差甚大。李谪仙和她的友谊可谓是蒸蒸日上,但他却越来越看不透程禧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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