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
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丝毫不顾及形象地挖了挖耳朵，“什么？去哪里了？”
“武僧堂。”毗昙好脾气地重复了一次。
“去武僧堂做什么？我人就在灵光殿呀！难道你们没有遇到武僧堂报信的师兄吗？”
毗昙微微一怔，摇头如实道：“自进入万佛宗，我与灵锡宗主不曾遇到一名武僧堂弟子。”
“……”
玉瑶沉默了。好半晌才重新开口道：“那应该是半路被拦截了吧。”
难怪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人。
顿了顿，又说道：“我去找他们。”
毗昙垂眸看她，视线在她身上的伤口停顿了几秒，不自觉抿紧了唇，说道：“你身上有伤就留在此处吧，我让彻心去通知灵锡宗主。”
“这怎么行？”玉瑶愣了一下，想也不想地拒绝毗昙的提议，义正辞严道：“彻心伤得比我还严重呢。我这些只是皮外伤而已，看着吓人，实际上一点都不严重，等下上点药就好了。不过……”
“还是谢谢尊者的关心啦。”玉瑶笑眯眯地看着他，有些感慨道：“尊者果然是个贴心又温柔的朋友。简直跟寻心一样！难怪人们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来是有几分道理的。”
毗昙没料到她会突然说起季寻心，不由一愣。
玉瑶没有发觉他的异样，又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话，无外乎都是赞叹他的话，以及关于季寻心的。
毗昙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垂下眼睫，所有未说出口的话梗在了喉间。
等了好一会儿才调整好心绪，重新将目光落在面前之人身上。
少女清澈澄净的目光里没有任何面对季寻心之时的亲近欢喜，反而多了几分客气与疏离。
这认知让毗昙下意识抿紧了唇，长眉轻蹙了几下，按下心中隐隐的烦躁，攥紧腕间的碧玉珠串，静静听着她将想要御剑亲自去找灵锡的话说完，半阖着眼颔首道：“嗯。去吧。”
果然成为朋友就不一样了。
光是待遇就有极大的提升！连想要在万佛宗内御剑的要求都是被允许的！
玉瑶愣了半秒，很快回过神，高兴地应了声，宛如调皮的小鱼儿钻出他怀里，召来飞剑，“哧溜”一下就跑了个没影。
目睹着素青色身影离去，毗昙静静地站在原地半晌。
许久之后，才收回视线。不经意间，与树下的一双乌眸撞了个正着。
毗昙不悲不喜地看了对方一眼，很快转移了视线，看着一地的狼藉，召来武僧堂众人，开始收拾残局。
……
出了灵光殿。
玉瑶瞬间松了一口气，一手拍着胸口，一手从储物袋摸出几颗丹药扔到嘴里咽下，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乖乖，尊者最近似乎有点不大正常啊！
其余的不说，就刚才那些话，那些举动……
玉瑶忍不住抖了抖，很难不怀疑尊者对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啊！
不是她自恋，而是毗昙的表现让她不得不这么怀疑啊！
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