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明珠被冻醒,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的两只脚丫冰凉,闭着眼把两只脚都缩回了被子,往上拉了拉被子,两只脚丫又都露在了外面。明珠困得不行,不情愿地翻身面对盛煜侧躺,把两只脚丫都伸进盛煜的被窝里,搭在他的小腿上。过了会儿明珠整个人都钻进了盛煜的被子里,窝进盛煜有点儿发烫的怀里,含糊不清地说,“盛煜,我爱你!” 盛煜小声回答,“明珠,我也爱你!” 明珠躺得低正好够到盛煜的下巴,闭着眼亲了又亲,柔声唤着盛煜的名字。盛煜轻柔地拍了拍明珠的后背,小声哄劝,“乖!快睡吧!” 明珠用额头蹭了蹭盛煜的胸肌,轻声埋怨了句,“你真热!”心满意足地乖乖睡了。 过了会儿,明珠从被窝里伸出右手,摸了摸盛煜的额头和后脖颈,睁开双眼担心地问,“盛煜,你是不是发烧了?” 盛煜缓缓地说,“烧得不厉害。” 盛煜的声音很轻,明珠爬起来打开自己这边的床头灯。盛煜眉头紧皱,看着就很难受,明珠轻声埋怨盛煜,“你发烧了怎么也不叫醒我!” 盛煜勉强笑笑,小声安慰明珠,“不严重!就是有点儿冷,乏力。” 明珠跳下床,光着脚从衣帽间拿来药箱,找到体温计给盛煜测体温。明珠趁着盛煜试表的空档翻了翻药箱,没找到退烧药。 “盛煜,你哪里不舒服?” 盛煜小声回答,“明珠,我真的只是有点儿冷,乏力。” “嗓子疼不疼?” “不疼。” “头疼吗?” “也不疼。” “听着也没有鼻塞,”明珠把耳朵贴到盛煜胸前,大声命令他,“深呼吸!”盛煜乖乖照做,明珠仔细地听了听,又爬到盛煜身后屏住呼吸仔细地听了会儿他的后背。明珠长舒一口气,轻声告诉盛煜,“肺应该没问题。”明珠又查了盛煜的心跳,也正常。体温表发出提示音,明珠抢过来查看,“37.8度,”明珠摸了摸盛煜发烫的手脚,“应该暂时不会更烧了。” 盛煜柔声说,“知道了,明医生!” 明珠柔声哄劝盛煜,“你应该不是普通感冒,咱们最好去医院看看。” “不用!” “用!” 盛煜坐起来靠在床头,小声哄劝明珠,“明珠,现在还不到四点,打不到车的!七点以后要是我还发烧咱们再去医院,好不好?” 明珠跪坐在盛煜身旁,不服气地反驳,“我能开车带你去医院!” “你?” “嗯!”明珠理直气壮地回答,“教练教的口诀我还记得特别清楚呢!不信我背给你听!”明珠还以为盛煜会阻止,没料到盛煜竟然一脸期待地瞧着自己,明珠没了办法,只好开始背诵,“上车首先调座椅,安全带能保护你,起步停车转向灯,挂上D档松手刹,松开刹车给油门,走你!” 盛煜强忍着笑柔声问明珠,“现在天还没亮,开车的时候要开近光灯。我的小宝贝,近光灯的开关在哪?” 明珠答不上来,噘着嘴翻身下床。盛煜伸手没抓住她,小声哄劝,“我的小宝贝,生气啦?” 明珠穿上拖鞋,站在床边瞧着盛煜轻声说,“我去给你倒水。” “哦!”盛煜放心地闭上眼睛,靠在床头休息。 不一会儿明珠就举着杯子回来了,轻手轻脚地坐到盛煜身旁,“盛煜,喝水吧!”盛煜睁开眼接过杯子喝了大半杯水。 明珠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心疼地说,“躺下吧?” “好!” 明珠扶着盛煜躺下,坐在他身旁握紧他的大手,歉疚地说,“盛煜,对不起!要不是我非要回来,你就不会累得抵抗力下降发烧了。” 盛煜朝明珠笑笑,小声告诉她,“我的小宝贝,是我纵欲过度才会这样,和你没关系的!” 六点刚过明珠就打到了车,在小区门卫登记后,引领着出租车开到了盛煜家楼下。明珠上楼接了盛煜下来,和他一起去医院。不到六点半两个人就到了医院。 “盛煜,我去挂号,你能自己在这儿坐会儿吗?” 盛煜朝明珠笑笑,轻声说,“明珠,你放心!我自己没问题。” “我快去快回!” “去吧!” 明珠快跑着去挂号,不一会儿就跑回来,坐在盛煜身旁。盛煜感觉浑身无力,虚弱地把头靠在明珠的肩膀上紧闭双眼。明珠用从护士站借来的水银温度计夹在盛煜腋下,轻声告诉他,“盛煜,你再测个体温,前面还有两位候诊的病人。” 盛煜略显无力地回答,“好!”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盛煜的手上开始起疹子,盛煜皱紧眉头忍着痒。明珠担心地问,“盛煜,你是不是过敏了?” “我没吃海鲜,应该不是。”盛煜瞧了瞧手上的疹子,“我过敏的时候是一片一片的,不是这种一个一个的。” 明珠仔细地瞧了瞧盛煜的脸和脖子,也都有了零星的疹子。明珠担心地问,“身上起了吗?” 盛煜轻声回答,“没有。” 盛煜烧得不厉害了,37.2摄氏度。明珠把体温计还回护士站,安静地陪着盛煜候诊。大显示屏终于叫到了盛煜的名字,盛煜握着明珠的手缓步走进内科诊室。 医生抬头看了眼盛煜问,“你是不是起水痘了?你原来起过水痘吗?” 盛煜轻声回答,“没起过。” “啊?”明珠把盛煜让到凳子上,仔细看他的脸。盛煜的红疹子都变成了半透明的红色痘子,里面充盈着透明的液体。医生凑过来仔细地检查了盛煜的脸、四肢和前胸后背,坐回去先仔细地给双手消了毒才对他俩说,“我看着像是水痘,我请一位皮肤科的同事过来,你们在外面稍等。” “好的!谢谢!”盛煜和明珠异口同声地致谢。 明珠伸手要扶盛煜,盛煜连忙躲开,担心地提醒她,“水痘有传染性!” 明珠执拗地握住盛煜的大手,笑着轻声告诉他,“我小时候得过水痘了。” “哦!”盛煜握紧明珠的手走出诊室。 明珠和盛煜回到候诊区安静等候,盛煜这会儿舒服了些,靠在明珠的肩头一个劲儿地抱怨痒得厉害。明珠笑着轻声哄劝,“起水痘就是这样的,你可千万别挠!万一挠破了留了疤就不帅啦!”明珠转头和盛煜轻声耳语,“我的大宝贝,乖啦!” 盛煜很受用明珠的哄劝,微笑着轻声回答,“我的小宝贝,我最乖啦!” “看来是好多了。” 明珠拿出手机从网上超市买东西,家里几乎弹尽粮绝了,原本计划今天上午两个人去超市大采购。 一位戴着白口罩的男医生风风火火地赶来。明珠还在低头看手机,盛煜转头好奇地和男医生对视了一眼。那位男医生先是一愣,旋即快步走过来,坐在盛煜身旁的椅子上,盯着盛煜仔细瞧了瞧试探着问,“你好!请问你是金大计算机学院毕业的盛煜吗?” 盛煜端正坐好,轻声回答,“是!” 男医生兴奋地说,“学长,你好!我是金大医学院毕业的,比你小两届。几年不见,你一点儿都没变,还是那么帅气逼人!” 明珠放下手机,转头隔着盛煜看向男医生,轻声打招呼,“学长好!” 男医生条件反射地回了句,“学妹好!”转头越过盛煜看向明珠,他的眼里有了惊喜的神色,直勾勾地盯着明珠沉默不语。明珠和盛煜都察觉到他的无礼,明珠慌忙躲到盛煜身后,盛煜不悦地瞪着男医生。男医生不知收敛,笑着站起身绕过盛煜,高兴地坐到了明珠身旁的椅子上,盯着明珠略带羞涩地说,“明珠,怎么是你呀!好久不见!你比上学的时候瘦了好多,现在更漂亮了!”男医生忽然好奇地问明珠,“你们同届的校花叫什么来着?” 明珠轻声回答,“李一诺!” “对!”男医生兴奋地说,“明珠,你现在比李一诺还漂亮啦!” 明珠对男医生直白的称赞极其反感,躲进盛煜的怀里,一脸厌恶地问,“学长,我们认识吗?” 男医生终于发现了明珠的不悦,慌忙解释,“明珠,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太高兴啦!我毕业后就再没见过你了。明珠,你过的好吗?”男医生难为情地告诉明珠,“明珠,从你一入校我就注意到你啦!” 盛煜伸手抱紧明珠,沉着脸语气冰冷地回答,“我们快结婚了。” “我的天啊!”男医生发现了惊天大八卦,既兴奋又失落地感慨,“你们真的在一起啦!” 盛煜皱紧眉头,不悦地问,“很奇怪吗?” “不是!不是!学长,你别误会!”男医生转头盯着明珠柔声解释,“你大一的时候不是和学长两次撞衫了嘛!那时候我们都猜你们可能已经在一起了。可是后来你们一直没官宣,也没人偷拍到你们在一起的证据,我们才觉得撞衫可能真的是巧合。” 明珠的脸颊上有了羞涩的红晕,转头看向盛煜。盛煜实在忍不了了,一脸不悦地问男医生,“学弟,你是皮肤科的医生吗?” “是!”男医生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指指内科诊室,“学长,里面有我的一个病人,我先进去了。咱们一会儿再聊。” 男医生说完话就要起身,明珠连忙阻止,“学长,盛煜就是那个病人。他应该是起水痘了。” 男医生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转头凑近盛煜仔细看了看他的脸,态度认真地对盛煜说,“学长,咱们进诊室里再检查一下吧!”男医生没再耽搁,站起身快步进了诊室。 盛煜轻声问明珠,“我自己进去吧?” “没事!”明珠笑着拒绝,和盛煜一起站起来,把右手塞进他的大手里和他一起走进诊室。 诊室里没有病人,男医生兴奋地和内科医生打招呼,“哥儿们,得水痘的那个病人就是我和你提过的,我们金大的风云人物!” “怪不得呢!刚才看到他的名字我就觉得这么眼熟呢!”内科医生也很八卦,一脸羡慕地说,“真是名不虚传,果然长得超级帅!” 男医生凑近内科医生笑着说,“陪他来的是他的未婚妻,也是我们金大的,是不是特别漂亮?” 内科医生笑着点点头,“确实挺漂亮的!和校草很配!” 男医生一脸花痴地说,“她就是我跟你说起过的,我的白月光!” 明珠和盛煜走进来的时候刚好都听到了男医生的最后一句话,明珠的脸更红了,难为情地躲到盛煜身后。盛煜冷着脸轻咳了一声,态度认真地问男医生,“学弟,你不会给我下毒吧?” 回去的路上,明珠对照着从网上查到的信息核对男医生给盛煜开的药品。盛煜这会儿已经不烧了,转头笑着好奇地问明珠,“看什么呢?” 明珠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我在查学长给你开的药有没有毒!” 盛煜被明珠逗笑,伸手盖住手机屏幕,凑近明珠低声宠溺地说,“我的小宝贝,不会的!” 明珠把药品和请假条都放回包里,朝盛煜笑笑也低声耳语,“我的大宝贝,我知道啦!” 两个人回到家已经过了八点。明珠蒸了袋速冻包子,做了白米稀饭。吃完早饭,明珠帮盛煜把全身起的水痘都仔仔细细地抹了炉甘石洗剂,哄着他躺下休息。盛煜已经不烧了,身上乏得厉害,不一会儿就安稳地睡着了。 明珠洗了个澡就出门买菜了。盛煜家附近没有菜市场,这里离拓信不太远,明珠打车去了公司后面的菜市场,将要十点半的时候明珠才回到家。明珠放下买来的东西,洗干净手,脚步很轻地去卧室看盛煜,他还在安稳地睡觉。明珠轻轻地退出来,关了房门。明珠把买来的东西都收拾好,又做了病号饭,烧了一壶开水。 明珠举着杯温水轻轻地打开卧室的门。盛煜刚醒,见明珠走进来笑着坐起来,靠在床头上。明珠快步走过来,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摸了摸盛煜的额头,额头已经彻底不热了。 明珠笑着对盛煜说,“先试表,再喝水,然后吃病号饭。” “好!” 盛煜乖乖地试了表,36.8摄氏度。确实不烧了。明珠笑着把水杯递给盛煜,“学长说的真准!水痘全出来了,你就不烧了。”明珠故意逗盛煜,一脸得意地对他说,“原来我还是别人的‘白月光’呀!”盛煜握着杯子酸溜溜地盯着明珠,明珠坏笑着说,“我的大宝贝,你现在的样子特别可爱!” 盛煜态度认真地对明珠说,“明珠,你是我的!” 明珠笑容灿烂地回答,“盛煜,我永远都是你的!”明珠凑过来轻轻地亲了下盛煜的嘴唇,柔声说,“我的大宝贝,先把病养好了才有力气吃醋!”明珠用双手轻轻地托着杯底,灌了盛煜一整杯温水。 明珠接过杯子起身要走,却被盛煜拉住了胳膊。盛煜可怜兮兮地撒娇,“明珠,陪我待会儿嘛!” “我去给你拿饭,马上就回来。乖!” 盛煜不情愿地松了手,明珠快步跑出卧室,不一会儿就端着碗跑了回来。明珠坐在盛煜身边,笑着问他,“我的大宝贝,要不要我喂喂呀?” 盛煜笑着点点头,乖巧地张开嘴,“啊~” 明珠从表面盛了小半勺咸稀饭送到盛煜嘴边,盛煜转头躲开,轻声抱怨,“不是应该你先吹吹,等不烫了再喂给我吗?” 明珠举着勺子柔声解释,“我的口水会吹到饭里,不卫生!” 盛煜可爱地回答,“我不嫌弃!” “我嫌弃!”明珠笑着反驳盛煜,“我刚才尝了,已经不烫了。”明珠见盛煜还不吃,柔声哄劝,“要不你自己吹吹?” 盛煜不情愿地张开嘴,明珠赶紧把饭连同勺子一起全都送进了他嘴里。盛煜只嚼了一下,脸上就有了欣喜的笑容,又嚼了两三下就咽了下去,由衷地夸奖明珠的手艺,“真好吃!” 明珠笑着又喂了一勺,“这是我家的传统病号饭,咸稀饭。” “嗯!嗯!”盛煜边嚼边点头,接过碗,自己高兴地吃起来。不一会儿就把一碗饭都吃完了。盛煜把碗还给明珠,“再来半碗呗?” “好嘞!” 明珠接过碗快跑着出去添饭,不一会儿就回来了。盛煜接过碗,继续欢快地干饭。明珠高兴地看着他吃饭,忽然大笑不止。盛煜停下嘴好奇地盯着明珠看。明珠笑了会儿才开心地解释,“刚才我去菜市场买菜,顺便买了三个烧饼,准备明天早晨吃烧饼加肉肉和煎鸡蛋。付钱的时候,老板说‘三块八!’。我当时就愣住了,疑惑地问老板,‘三个烧饼三块八除不开呀!’老板笑着回答,‘一个烧饼一块三,买三个便宜一毛钱。’” “哈哈哈哈!”明珠被自己的话逗得哈哈大笑。盛煜犹豫了一下,象征性地陪着干笑了两声继续吃饭了。 盛煜吃完饭,抓着明珠的胳膊不让她走,故意没话找话。“明珠,咸稀饭真好吃!是怎么做的呀?”明珠把碗放到床头柜上,向盛煜详尽地讲了做法。 “我从网上超市买了些东西,预约下午一点送到。物业管家一般会什么时候把快递送到家里来?” “物业管家来之前会打电话。”盛煜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自己的手机,递给明珠“解锁密码是0730510。” “这么难记!” “两边分别是你生日的月和日,中间是你宿舍的房间号。” 明珠盯着盛煜的手机想了想,伸手抱紧盛煜深情地说,“你的车牌号是‘爱明珠’的拼音缩写,后面的数字是那天的日期!还有门锁的密码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盛煜欣慰地说,“你终于发现啦!” “嗯!”明珠轻声问盛煜,“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你自己发现才有意义。”盛煜柔声回答。 “我一会儿就把我的手机的解锁密码改成1041105!” 盛煜笑容灿烂地回答,“好!” 明珠举着盛煜的电话坏笑着问,“你不担心我看你的手机吗?” 盛煜摇摇头,郑重回答,“我没有瞒着你的事情,欢迎随时检查!” 明珠满意地笑笑,凑过来又亲了盛煜一下。盛煜嫌不够,抱紧明珠噘起嘴索要明珠的香吻。明珠伸手挡住,柔声哄劝,“你还病着呢!乖乖的啊!” 盛煜凑近明珠柔声说,“那就先欠着,等我好了我要一口气用完一整盒!” “又不是吹气球!”明珠轻声埋怨盛煜,“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对!你还没好呢!”明珠看了看时间,轻声命令盛煜,“已经过了半小时,你快躺下再睡一觉吧!” “哦!”盛煜听话地躺下,乖乖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明珠刚收拾完厨房,物业管家就给盛煜打来电话问能不能现在把快递转送到楼上,明珠高兴地同意。不一会儿物业管家就来了,手里提着一个超市那样的购物篮,里面装得满满当当的。明珠致谢后接过篮子。 物业管家告诉明珠,“等您腾空了篮子就放在楼道里,下午五点我会来取走。” “知道了,谢谢您!” 明珠整理完买的东西,把空了的篮子放到门外,然后按照买来的东西制定了一份假期剩下的三天的菜单,用冰箱贴贴在了冰箱门上。明珠做完这些,快步去了书房,用手机设了闹表,窝在摇椅上很快就睡着了。 四点半整,明珠被闹表吵醒。明珠伸了个懒腰,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饭。今天的晚饭是馒头和热乎乎的不麻不辣的‘麻辣烫’。明珠在麻辣烫里面额外放了很多生菜和大白菜,用盐、麻酱和醋拌匀。又削了一个苹果,切成小块泡在原味酸奶里。 将要六点的时候,明珠叫醒盛煜,柔声说,“我的大宝贝,现在是晚饭投喂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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