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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为难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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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炷香后,白匀终于松开了手,却只字不言。坐了片刻,他便站起身朝外走去。

卞宁宁和温仪相视一眼,心知情况只怕是不好,赶忙跟上前去。

白匀在月亮门外站定,背对着二人,弯腰抬手拂去衣衫上沾着的枯草和浮尘。

“姚夫人当真无药可治了?”卞宁宁有些紧张地交握住双手,端在身前。因为用力太过,连指尖都有些发白。

白匀回头望了一眼远处坐在石阶上的方秋卉,难得的,叹了口气。

温仪耐心本就不好,见他半晌不说话,便觉着他是在故弄玄虚,遂催促道:“你叹什么气啊,快说呀!”

白匀斜看了她一眼,说道:“我这不是在想该如何说嘛。”

“白公子知道什么,便说什么就好,其他的,我们自会打算。”卞宁宁见他有些犹豫,便接过话说道。

白匀点点头,这才幽幽开口:“这位姚夫人的疯病,应当只是装的。但她的肺疾,却当真是药石无医了,估摸着,时日无多了。”

“疯病是装的?”卞宁宁和温仪异口同声地问道,都是十足地诧异。

白匀揉了揉耳朵,只觉温仪的声音格外尖利刺耳:“小声些。你们此前来,可曾遇见过她清醒的样子?”

“有的,昨日下午来,她短暂清醒了片刻。”卞宁宁回答道。

“那她可有说什么?”

卞宁宁回想了一番,将昨日方秋卉说的话,尽可能详实地告诉了白匀。

说完,她却突然愣住了。

白匀看着她,问道:“可发现什么不妥了?”

温仪没明白有何不妥,但看卞宁宁的模样似乎是反应了过来,便只能巴巴地望着她。

卞宁宁松开紧握的手,忆及方秋卉说的那句:“你们为何日日都来陪我。”

她和温仪日日都来,方秋卉却从未同她们说过话,行事疯癫,要么傻笑,要么沉默,仿佛根本瞧不见她们一般。

可倘若方秋卉当真是犯了疯病,事后清醒之时当真还能记得自己犯病时的模样吗?

但偏偏方秋卉清楚地记得,她们日日都来。

而刚才方秋卉又说了些什么?

她说:“我这病啊,从五年前搬来遥州城就有了。”

方秋卉竟然还能记得自己的肺疾是五年前搬来遥州城时就有的,那说明她一直在记着日子,分得清今夕何夕。

白匀见她这幅模样,便知她想到了其中之异,接着说道:“对于真正疯癫之人来说,要想分得清时候,是极难之事。大多疯症发病之时都是浑浑噩噩,哪里还能记得日子?”

“看来她当真是装的,是我先入为主,忽略了这些细节。”卞宁宁肯定地说道。

可温仪还是没明白,便追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她一定是装的。”

白匀却嗤笑一声,先开口揶揄道:“看来温大小姐嗓门挺大,脑子却不太大。”

温仪顿时怒目圆睁,死死盯着白匀,反击道:“你个土包子说什么呢。”

土包子三个字直戳白匀心窝,仿佛是被人当众扒了衣服,羞愤难当。

“你……”白匀难得动了怒,因为气极,指着温仪的手都在颤。

温仪一脸得意地看着他,就知道这人在意外表。

“好了,小心引来旁人。”卞宁宁无奈扶额,也不知这二人怎么回事,从相识开始便是斗不完的嘴。

白匀觉着自己总归要年长温仪几岁,当让着她些,便拂袖说道:“看来温大小姐在吵架一事上还颇有天赋,想来老了也不容易痴呆。”

温仪横了他一眼,不再与其争执,认真听卞宁宁说话。

“姚夫人若是当真疯癫,怎会记得我们日日都来?怎会记得自己的肺疾是何时有的?又怎会记得她带着姚轩回遥州已有五年多?”卞宁宁言简意赅地给温仪解释道。

温仪这才明白过来,只觉卞宁宁说得十分有道理,便笑夸道:“还是你聪明。”

卞宁宁莞尔一笑:“还得多亏白公子提点。不过,姚夫人的肺疾当真无药可救了吗?”

她眼带希冀地看着白匀,却见白匀缓缓摇头。

“她自己说的不错,她已是病入膏肓,即便是用药,也不过是吊着性命罢了。但她如今身子太过虚弱,她已经承受不住再用药来拖延性命了。”

“再用药?”卞宁宁察觉出这话中的怪异之处。

“是。姚夫人已是强弩之末,她如今的身子骨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如若不是有人在用药吊着她的命,只怕如今在这儿的,便只是一座孤坟了。”

白匀说得斩钉截铁,对自己的判断十分自信。即便他救不了,但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他。

可卞宁宁和温仪却更加不解了。

方秋卉此前有用药?姚轩还在时便罢了,应当方府还会为她诊治。可如今她被人弃如敝屣,何人还能愿意花钱为她续命?

“据我所知,方家人可没有如此慈悲。”卞宁宁说道。

这话的意思便是,这药不是方府中人送的。

她转头看向院内,却突然发现方秋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

方秋卉瘦骨嶙峋,在宽大的衣衫下无力地晃悠着。她只能贴在月亮门上,用手扶住立在一旁的木板,才能勉强稳住身子。

她朝着卞宁宁笑了笑,虚弱中带着一丝柔和,开口说道:“姑娘,我不知你为何来此,也不知你同我的轩儿有何渊源。”

“可我想劝你一句,有些事,不必深究。若你执意如此,只会害了你。”

说着说着,她又开始咳嗽个不停,嘴边溢出血来。

卞宁宁赶忙上前替她顺气,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替她擦去嘴边的鲜血。温仪见状也赶忙跑去院子里取了水来,喂方秋卉服下。

方秋卉这才终于止了咳嗽,却又一把握住卞宁宁的手腕,带着乞求的语气说道:“姑娘,我的轩儿命苦,这些年受了许多委屈。”

“无论如何,我求求你,不要为难于他,就让他好生做他自己想做的事吧。”

卞宁宁替她擦血的手愣在半空中,手里的帕子也忽而坠落在地,上面还带着殷红刺眼的血迹。

她想说些什么,可看着方秋卉满眼乞求的模样,又怕说的话太过逆耳,面前之人承受不起。

可温仪却向来是个直肠子。

“姚夫人,姚轩亲手刺伤了你,抛下了你,你却还为了他求我们,未免也太没骨气了!”

“骨气?”方秋卉呵呵笑出了声,可声音嘶哑难听,仿佛破烂的窗户纸被风吹得嘶嘶作响,零落可怜。

“我这副样子,要骨气做什么?更何况,你们不过是听了旁人的只言片语,凭何以过来人的模样对我和我的轩儿指手画脚?”

“这本就是我的家事,与你们无关。我该说的都说了,走吧。”

话音落下,天际的残光也霎时消弭,天竟然就这般暗了下来。乌云蔽日,隐隐有惊雷之声,显然有场大雨即将滂霈而下。

卞宁宁望着方秋卉蹒跚走回屋子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方秋卉这个态度,便是摆明了不会告诉她们真相,她们也无可奈何。而且这番话,似乎还有警告的意味。

又到了日落之时,纵然心有不甘,她们三人也只能先行离去。

待三人走上了前院的长廊,便正巧碰上了昨日给方秋卉送饭的婢女,手里提着食盒。

送饭的婢女自远处缓步走来,面无表情,只盯着足尖认真行路。

卞宁宁知道,这是方府的规矩,不许下人多言多看,随处行走。

听闻方家老太爷虽已不理世事,却偏偏十分看重规矩,尊卑贵贱,分得极清,对府里的下人尤甚。若是有一两个不听招呼的,也是行事果决,直接打上三十板子,发卖到瓦舍窑子里。

因而方家的下人,极其守规矩。

卞宁宁也深有体会,这几日从未在方府中听哪个下人多嘴嚼舌过。就连今日她们来,朱卫大声呵斥白匀,门口的婢女小厮也是一脸淡然,只敢默默听着,不言不语。

也正因如此,方秋卉的院子,除了送饭,其他时候都见不着有人来。

卞宁宁回头再看了眼远去的婢女,却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顿住了脚步。

温仪和白匀没注意,走出了五六步远,才发现她没跟上来。

“怎么了?”温仪走回她身旁。

卞宁宁面色犹疑,似有些不确定:“那个婢女,应当就是给姚夫人送药之人。”

温仪想了想,问道:“你的意思是,姚夫人的药,是加在饭菜里的?”

仔细想想,若是有人要背着方府的人给方秋卉送药,好像当真只有这个法子。

卞宁宁颔首,依旧望着婢女消失的方向。

“可为什么是她,却不是前几日我们见到的另外一个?”温仪追不解,只觉得那婢女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这几日她们都守在方府中,给方秋卉送饭的两个婢女她们都见过。可为何卞宁宁这般肯定就是今日这个?

卞宁宁转回身来,神色肯定决然:“那你可还记得另外那个婢女给姚夫人送饭时的模样?”

温仪皱了眉,认真思索了起来,几息过后,才缓缓说道:“那个婢女送饭,就是把饭放在月亮门外,等姚夫人吃完了就收拾离开。”

“那她可曾同姚夫人说过一句话?”

“不曾。”

“那这个呢?”

卞宁宁微微抬手,伸出葱白玉指,朝着方秋卉院子的方向指了指。

“这个……”

温仪想了想,突然记起昨日这个婢女送完饭后呵斥方秋卉的模样。

那婢女指着方秋卉,看似十分嫌弃,嘴里说着不许她浪费,必须得把那碗饭吃完。

昨日不觉得,只当那婢女脾气不大好,见方家人冷落方秋卉,便也见风使舵欺负她。

可现在想来,却觉得这女子的言行十分的多余。她何苦要说上这么一句话?方秋卉吃与不吃,浪费不浪费,与她有何干系?

更何况,此前也听说方家人极重规矩,怎会有如此蛮横的下人?

“这个婢女多嘴多舌,确实奇怪。”温仪亮着双眸,朝着卞宁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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