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时间很快来到12月24日。 这一天,各方人马集结,咒术师们兵分四路: 第一路,以五条悟为首,目的是解决两面宿傩带来的问题:包括但不限于两面宿傩对除五条悟之外其他咒术师的碾压性战力,霸占伏黑惠的身体,等等。 第二路,以乙骨忧太为首,目的是找到羂索,解决羂索,以及羂索捣弄的“死灭回游”。 第三路,以冥冥为首,这些咒术师多从事自由业,偶尔会接高专或协会等组织的单子,目的有二:一,搞直播,捞战后重建的钱。打赏越高,拿到的佣金比例就越高。 二,在失去天元大人这个情报通,甚至和这个情报通立场对立的情况下,全面监视监控战场,为己方提供信息方面的支援。 第四路,以夏目为首,靳和东堂等京都高专出身咒术师为辅,目的是张开能把整个R国都笼罩其中的结界,以此对抗羂索和天元大人,特别是天人大人的结界。 最终目的,构建“第二张?天网”。 当然,介于这一路咒术师的工作量巨大,所以这工作早在五条悟露脸那天起就开始筹备,今天恰好是完工之日。 “老头,竟然没去夏目那边!难得!难得你也会干点好事~” 决战地点依旧在涩谷。 当然,如果战况扩大,那就不仅仅是涩谷,而是新宿、东京区,甚至整个R国。 五条悟涉足而上,踩着长长的台阶,看着地面一点点在眼前变小,看着己方人马在眼前变大,笑。 他走了过去,对负责辅助工作的歌姬等人颔首,甚至对歌姬身旁的乐岩寺嘉伸“赞不绝口”。 “哼,臭小子,快点干活!”乐岩寺被“赞”得握紧手中的乐器。为了这场决斗,他用上了压箱货,结果这臭小子却给他阴阳怪气,好想抽他。 当然,乐岩寺也有一点点气弱,因为他差点杀死这小子敬重,甚至可以说唯一敬重的人:夜蛾正道; 也因为他身为一校之长却没看分清敌我,使得大量学生成了野心家手中的棋子和炮灰。 “嗨嗨!”五条悟伸了个懒腰。 “争取速战速决!”他难得念出了自家术式的完整咒语。同一时间,他身后的辅助们也开始全套辅助,务必把他武装到牙齿,争取一招干掉那个棘手又不得不解决的两面宿傩。 另一边 就算没有约定具体的决战地点,两面宿傩感受到五条悟的蓬勃战意……这算是强者间的心灵感应。 他笑,回首望向站在一旁,保持高冷姿态,但眼前缠着白色绷带的翩翩长发男,源绫人,道:“你说,如果我干掉这臭小子,那家伙会……” 然而没等他说完,一发“术式?茈”就出现在眼前。 两面宿傩来不及反击,只能凭肉身阻挡。 下一秒,在足够切割空间的能量波的作用下,他的两条手臂消失。同一时间,另一个“术式?茈”出现在身后,很近,和它一同出现的,还有它的释放者:五条悟。 “哟,手下败将!”五条悟噙着愉悦笑容闪现,甚至还有心情和已就站在原地的源绫人打招呼。 “幼稚鬼!”源绫人撇头,然后出现在百米之外:因为五条悟在打招呼时对他用上了“术式?赫”。 五条悟虽然打败了他,但对愤怒到极点,当时抱着必杀对方信念的他来说,没弄死就是失败。 简单的说,源绫人身上有种他苦手的力量,这力量令他胆颤心惊,迫使他集中人力搜集翻阅御三家和协会搜集的全部史料,甚至潜入,好吧,是正大光明闯入安倍/土御门一族和源氏族地。 不过也拜这份搜集翻阅,他于历史间歇,找到了零星的线索: 御三家之所以是御三家,而非安倍/土御门,或源氏这种单打独斗的家族,不仅源于千年前就开始的抱团,还因千年前的一场召唤邪神的仪式。 当然,这里提到的“邪神”是相对天照大神、须佐之男或稻荷神这类被人推崇的正神而言,本质更接近“野良神”。 这召唤仪式发生在平安时代。 这个时期,平安京百花绽放,不仅仅存在咒力,还存在五花八门的力量。甚至,可以说,相较其他力量,咒力这种负能量根本上不了台面,如果不是天元大人的结界术,早就消失于历史。 也在这时期,还不是御三家,甚至还不是所谓的“加茂家”、“禅院家”,以及“五条家”的三个家族,利用己方家族对咒力的研究,举行了一场召唤邪神的仪式。 他们用“无下限术式”寻找目标和打开通道,用“十种影法术”召唤目标,最后用“赤血操术”培育的容器,让目标受肉,成为能被他们控制的存在,或者说,神。 这个神,就是代表咒力这一力量体系的“咒力之神”。 当然,在记录上,这个召唤仪式是失败的,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是,若从长长的历史看,这场仪式的结果待议,因为仪式后不久,风云变幻,先是菅原道真成魔,之后六眼降生,紧接着就是培育的容器的后裔诞下了四只手的怪物……没错,这怪物就是两面宿傩。 再之后,神灵暗堕,法则置换,代表神力、灵力等力量的高天原陨落,咒力逐渐成为力量主流。 五条悟不能说不信神,因为他家小可爱就是神,传说中的邪神。 但让他这个自小天下天下,唯我独尊,劳资天下第一的人,相信他头顶还有个咒力之神,甚至相信这神执掌咒力,能够从规则上操纵咒力,进而操纵他的感知和力量输出,又存在认知上,甚至生理心理上的难度。 这难度不亚于有一天发现,这世界是假的,是他人笔下之物,甚至连自身都是他人游戏杆操纵的角色。 但不管接受与否,他都不得不防备这个可能。 他退无可退,因为他是最强。 “小子,有种!”虽然“术式?茈”来得出其不意,甚至在辅助们的buff加持下威力加倍,让两面宿傩不得不用肉身阻挡。 但在堪称bu的反转术式下,两面宿傩以肉眼可见速度恢复,在五条悟送源绫人到足够距离时,他已恢复得七七八八,只一只手上还有反转术式运转的痕迹。 “我说过,等我恢复,第一个就干掉你!”从看到五条悟的第一眼起,两面宿傩就看他不爽。 他原以为是因头发和眼睛,毕竟他闭眼前唯一的遗憾就是源绫人那货睡得太早,也睡得太沉,没法干一架。 但现在看来,pi的头发和眼睛,不对,也不能说和头发、眼睛没关系,因为那女人的审美,那凶婆娘的喜好就是这个! 头发? 必须是白发,当然,黑的也行,其他色滚蛋,甚至还没靠近就物理意义上没了。 眼睛? 要五颜六色的那种,越漂亮越好,越贵越好,挑剔得不像选另一半,更像是挑选镶嵌在饰品上的宝石。 还有那个万恶的身高? 麻蛋! 低于1.90M怎么了? 影响能力了吗? 等等? 他为什么会在战场上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事? 不对! 不是这种思考回路,应该是…… 【发现了?】 什么意思? 两面宿傩知道自己的生得领域存在另一个自己,根据闲着没事翻阅的现代医学书籍看,应该是奇美拉现象,又名“嵌合体”。 它指的是一个人身上至少存在四组DNA,有同源嵌合体和异源头嵌合体之分,前者大部分由染色体畸变和基因突变所致。 总之,不管哪种,都是双生子或多胞胎的一方吞噬另一方,甚至吞噬多方。 既然他有成双成对的器官,所以这种现象很正常。 唯一的疑惑,大概是千年前没有,但现在却有了。 【嗤!】 【平行世界真是个有趣的东西,身为诅咒之王这种不科学的存在,竟然有一天会相信起科学来……】 【看来那东西比我想象的强,口口口口吗?】星空巨兽被自动屏蔽,【不知道切开后什么味道?】 “口口口口是什么?”两面宿傩不在意另一个自己的喃喃自语,因为自在虎杖悠仁体内醒来,他就习惯自言自语,现在不过是听另一个自己自言自语罢了。 但现在,他对这个被自动屏蔽的东西起了兴致……自动屏蔽,竟然有力量能够在他面前搞自动屏蔽?有趣?也超级在意。 【抬头!】 可他只得到这样的回答。 刚巧,五条悟的攻击袭来,他本能反击并抬头: 他看到网,密密麻麻的网,如遥远记忆里某次讨伐某只蜘蛛精时,在其巢穴看到的网。 甚至,他还看到了黏在网上的蝴蝶,密密麻麻,层层叠叠,亦如他现在看到的。 “发现了?” “嘿嘿!” 五条悟注意到两面宿傩望向天空却突然一凝的眼神,笑:看来夏目的领域,没错,是领域,而非所谓的“结界”顺利打开。 理由是:就算有心构建“天网”,但有关“天网”的信息不全,现有结界术和天元大人的结界术同源,再加上时间不够,材料不够,甚至连所需的咒力都不够。 退一步,就算以上这些“不够”通通被满足,在咒力之神存在并一定程度上站在羂索那方,甚至本身就是一系列破事的BOSS时,指望第二张天网解决问题,不如置于死地而后生。 所以以五条悟为首的咒术们,选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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