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条悟施展0.05s领域后,在场的人除了他和千山代,脑子里全都被迫接受四十多天的信息,处在领域范围内的普通人全都昏迷,而野川季和他的咒灵还怔在原地。 但这短暂的一瞬已经足够让五条悟砍下咒灵的头颅,甚至还有空闲将晕倒的一家子搬离战场。 “不愧是五条家的六眼,实力真是恐怖得让我吓了一跳。”过了一分钟,野川季终于消化脑内过载的信息,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他看到自己的咒灵被五条悟砍掉脑袋后,唉声叹气道:“实在是太犯规了,对我们这种弱小的人根本没必要展开领域嘛,话说有咒术法庭这种东西吗?如果有的话我绝对要去告你。” “你实在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开一个啦。”五条悟单手插口袋,下巴微低,墨镜下滑时露出倨傲的蓝眼,“到时候我当法官,你有什么要告的?” 野川季举手:“我可以告法官吗?” 五条悟:“当然不行啦!” 野川季:“那我没什么好告的了。” 五条悟先是对他打了个响指说“好的,本法官知道了。”然后转向千山代,拖着调子催促道:“那么请千山警官带这位犯人去执行死刑吧,是的,我们选择绞刑。” ……真是个笨蛋。 “野川季,跟我们走一趟吧。”千山代说,现在他的咒灵被五条悟解决,他本人也就没什么威胁了,将他带回高专交由上面审理是最好的选择。 “我可以跟千山走,但我很害怕那边那位黑心法官,可以请他离开吗?“野川季掀开刘海,用那双眼尾上挑的狐狸眼可怜巴巴地望向千山代。 “现在不是你提出请求的时候。”千山代拒绝。 “好吧,”野川季已经走到咒灵的旁边,蹲下身抱起咒灵与躯体分离的脑袋,“这是我的咒灵付丧神,据说本体是平安时代某位术师头上的发带。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只是几毫升的液体,嗯,是用她的心脏榨成的。她进入我的体内后侵蚀了我的左眼,”野川季抚摸着付丧神左眼的黑洞,“将我的眼睛换成了她的眼睛,至此我们有了视觉共享。” “其实不止是这样,我和她的呼吸、心跳、思想以及生命都成了共享物。”野川季将付丧神的头重新安回她的脖子上,“所以只要有一方还存活,另一方无论受再重的伤,都不会死。” 野川季的左眼疯狂溢出黑雾,这一团黑雾缠绕着付丧神脖子横断处,在将脑袋与躯体重新连上的一瞬间,‘活’过来的付丧神猛然睁开眼,“季,辛苦你了。”它躺在野川季怀里虚弱道。 野川季贴心地摸上付丧神的脸,“我没关系。” 五条悟瞬间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好恶心啊小代你看他们!”五条悟掐着脖颈干呕,呕到一半想起什么,一拍脑袋佯装惊讶:“对了,野川季不是你的男友吗?他居然摸别的女人,你快点去杀了他们两个吧!” 这时候还要揶揄她!有点眼力见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可以吗?!咒灵活过来了啊!!! “抱歉两位,有些事情的发生需要我来见证,所以我暂时还不能死。”野川季站起身,他的目光看向千山代:“千山,我刚才的话是认真的,等到你真的需要的时候,我可以跟你走。” “你说谁会需要你?变态发什么神经?!”五条悟破口大骂,“还有你现在是想带怀里的丑八怪走吗?女朋友还在这里,你居然在她面前抱另一个女人,快点给小代道歉!”每个字都在为千山代着想,可连在一起从他嘴里吐出来就只剩煽风点火和幸灾乐祸。 “赶紧给我闭嘴,白痴!”千山代忍无可忍捂住五条悟的嘴,她抬眼看向野川季:“你难道认为我和五条悟会放任你离开这里?”她的神情和语气都淡然,比起她,激情开麦的五条悟反倒更像野川季的女友。 野川季意味不明地看了五条悟一眼,“当然。如果你们非要跟来的话,死的可不是我哦。”他怀里的咒灵逐渐虚化化作星点,笼罩在他身上,野川季的身影开始消失,“真期待明天的到来,二位,明天见。” 千山代正要抓起‘黑刺’朝野川季投掷,却被五条悟攥住手腕,他用眼神示意千山代将手从他嘴上移开,嘴巴得到自由后,他对千山代说:“没有用的小代,现在杀不死他。” “为什么?”千山代放松持着‘黑刺’的手臂,瞥了一眼刚才野川季站着的发现,他已经完全不见了。 “我刚才去医院转了一圈,那五名学生已经有了要醒来的迹象,而且我发现他们身上和野川季存在某种联系,”五条悟说,“他们似乎和野川季共感了。” “什么意思?” “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纯净善良的人类,任何人身上都会因为负面情绪产生或多或少的诅咒,不甘心、嫉妒、憎恶……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在人类获得思想后支撑其活下去的动力之一,人类没有办法摆脱这些情绪活着。”五条悟叙事语气平静,像是早就洞悉一切且接受现实,但他眼里还是有一丝不爽一闪而过。 “野川季强行剥离学生身上的负面情绪,将导致其因为情绪缺陷而丧失保护自身的意识,从而被社会扼杀。为了维系他们‘正常人’的身份,野川季诅咒了他们。” “他们与野川季签订契约,成了他的替死鬼。” * “…你是说如果我们杀了野川季,死的会是五名学生?”猛烈的风将千山代的刘海一股脑往后吹,她眯缝着眼,问坐在旁边的五条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五条悟坐在过山车上雀跃地挥动手臂,“现在是玩乐时间,小代可以不要这么扫兴吗?” 过山车沿着坡道缓慢攀爬,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在升至最高点时停顿几秒,“啊呀,东京的风景果然很不错,我们在网上散布有人要把东京炸了的谣言吧?”五条悟扭头对千山代说。 会坐牢的b……话还没说完,视线骤降—— 风在耳边呼啸,心脏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而漏了几拍,在失重与超重状态切换,呼吸变得急促且艰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五条悟欢快的笑声响彻云霄,这家伙还拿出偷偷藏在怀里的手机,举起手臂对着自己和千山代:“耶~” 下车时千山代只觉得手软腿软,她几乎手脚并用地爬向休息处,“不要,我不要再玩了…!” “为什么?!”五条悟绝不允许,他抓住千山代不管不顾地将她带往大摆锤的方向。“小代刚才一直在陪野川变态玩,难道就因为我不是你男朋友就要这样区别对待吗?!你实在是太恶劣了,世界上根本没有这样的道理!” 千山代抱住电线杆,无论五条悟怎么掰扯都不松手:“我绝对不要玩那个玩意!你要不把我杀了吧。” “小代想死可没这么容易。”五条悟干脆利落地将千山代扛到肩上,一条手臂箍着她腘窝,他一脸轻松,嘴里哼着小曲儿,步履稳健地往前走。 “五条悟,你这个王八蛋!”千山代不安分地晃动,对五条悟一阵拳打脚踢,结果又被五条悟抓住一只手,最后只能跟一根视死如归的面条挂在他身上。 “大叔,我要两张票。” 听到五条悟对售票处的人这么说,千山代顿时鼓起脸,气冲冲地用另一只手的手肘撞了五条悟一下,不痛不痒,五条悟根本不停。 “五条悟!我要杀了你!我要诅咒你!我要往你脸上扔大便!你这个该死的——”一阵天旋地转,千山代被五条悟放下,屁股坐在一个凉凉硬硬的座位上。 五条悟长腿一跨,坐到千山代对面的位置,由于位置窄小,牛高马大的他只能束手束脚地坐在位置上。一听千山代骂自己,本来就不爽的五条少爷气得牙齿咯咯响,他捏住千山代的脸,像对待面团一样往外扯:“谁教你这么骂人的?!” 千山代朝他呲牙,这才发现自己和五条悟坐在旋转咖啡杯里,音乐一响,卡通杯子随着悠扬轻快的儿歌转动。 察觉到千山代异样的目光,五条悟哼了一声坐回去,手肘搭在腿上,支着脸偏头不看她。 苍蓝色的眸子映着游乐设备发出的彩色光芒,他正在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妥协而不爽,眉头微蹙,唇角也扯着下撇,他目光游移,正打算不着痕迹落到千山代身上时,却发现她一直在看着自己。 两人目光交汇,千山代乌润的眼眸安静且含着探究,就那么直勾勾地朝他看来,在与他对视时眼睛眨了一下。 “?!”五条悟呼吸急促,耳朵也隐隐发热,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他当即炸毛,凶巴巴地说:“看什么看?!” 千山代若有所思:“我发现你这家伙……” “闭嘴!”五条悟恼羞成怒地伸手封住千山代的嘴,五指将她的脸挤到一起,随后手掌下移托着她下巴,让她被挤成的金鱼嘴露出来。 千山代呆呆的神情让五条悟像扳回一局似的,他这才眉目舒展,张牙舞爪道:“小代就是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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