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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绡帐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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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的杭州城,落日下,略有微风。

白若月踩在西湖边的一棵柳树下,看四下无人,才显现出人形来,她边走边摆弄着衣衫和头发,想让自己齐正些,小步快行朝着茅草屋的位置走去。

她在湖畔绕了许久,没有瞧见茅草屋,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院子,外面挂了牌匾,上书“白府”二字。白若月不太敢肯定,再三思量后,才敲响了门上的铜环,问道:“有人在么?”

院子里头半晌没有动静,她放下铜环,打算放弃时,那门“咯吱”一声从内打开了。

院子有小池塘,池塘边上有大柳树。那柳树底下还藏着她的一坛子银锭子呢!这……这就是她于人间的家,那个茅草屋啊!可好似又不是。

因这景致没有变,可那房子是整整齐齐的灰瓦房,再没半点“茅草屋”的意思。

她忙看向津渡,好在那里仍是一排短小的木板,罗叠成湖上的一座孤桥一般。

只是,那津渡之上,坐着一个男子。

他正背对着白若月,望着西湖景色,呆呆地发愣。他还自言自语,“这是最后一波荷花了,若月再不回来,今年的荷花也瞧不见了。”

那人是青广陵,是她的相公。

白若月听见这话,忽觉心疼,她鼻尖酸酸,自己不在人间的时候,他是不是每日都这样过的?守着西湖里的荷花开开败败,日复一日?她觉得心上抽了一下,脚上用了力起,大步朝着青广陵跑过去,边跑边喊:“相公……”

青广陵的背影动了动,可却没有回头。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幻听了,这近两年的时间里,他总这样幻听。就听又一声“相公”,他愣住了,因他已无比确定这声音是谁的。

可仍是过了一会儿才回头,因他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半晌,他反应过来,忙站了起来,跳下津渡,白若月已行至他跟前。

青广陵原本平淡如寒潭幽烟的脸,在看见她那一刻,忽就就笑,他低声唤着:“娘子。”

“相公。”

青广陵拉住了白若月的双手,轻轻捏了捏,以确定这是真实不虚,他嘴上笑着,可眼睛却湿润了,说:“我以为你再不会回来了。”

白若月说不出话来,满眼只有方才他在说“最后一波荷花”的孤独背影,他一直在等她回家,也许等了很多很多支荷花的花开花败。她使劲儿地摇着头,咬着嘴唇,心里难受极了。她忽然在想,自己让他活的比一般的青鱼都要长,让他成人修道,却又把他丢在人间,是不是太过不负责任了些?

“娘子,怎么了?”

白若月从那种自责的心情中抽离,她仰头看着青广陵,他好似变高了,比先前成熟许多,五官更加出众,眉宇变得更犀利,更似前世的范青许。她脚上动了动,朝着他更近了一点,将头慢慢靠向他肩膀,像是试探,又像是小心翼翼的谨慎,“太白殿有些事情,我来晚了。”

白若月主动伸手攀在他后背,拍了两下。这倒是让于人间活了许久的青广陵僵住了。是若月主动抱他了?他确定。于是伸出了手。

哪知她的脸还没贴上他肩膀,便觉腰上一紧,被他圈住,将人往自己怀里按。“不晚,我以一年为限,我做好准备等你第二年、第三年的,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有事耽搁了,但是你一定会来找我的。眼下是你离开广陵的第十九个月零十一天,离开的时候是冬月,过了整整一年,如今是盛夏已过,初秋将来。”

青广陵低头,以额贴着白若月的额头,两人只是额头相倚,以这样的方式慢慢释放着思念,再没有什么更放肆的动作。两个人就站在池塘边上,只见余晖慢慢消退 ,夜幕爬上天空。

星辰和明月都挂在树梢了,两人还许久舍不得放开。

直到夜里起风,吹得凉了,白若月才有些感知,“抱,抱够了么?”

“我就知道今日月圆夜,定是有好事发生,娘子回来与我团圆了。”青广陵松开她,旋即又牵起她的手,细细打量她。

同样,白若月也打量着他,抱了这许久,她忽生一种不真切,觉得眼前的相公有些陌生,青广陵变样子了,成熟很多,好似说话言语间都不一样了。她想着,毕竟他在人间,定是有些变化的。

青广陵拉她入了屋宅之中,原先的茅草屋已不复存在,在那地基之上,建了一个两进两出的院子。外面是厅堂,里面是寝室。青广陵带着白若月绕了一圈,这房子里明明没有别人,可所有东西都置办得很是齐整。比如外堂的木桌上头,置办了一十六样各色果子,餐桌上,摆放了一桌菜肴和酒水,床榻里,放了两个瓷枕……

应有尽有,显然是精心准备过的。

“你……你怎么知晓我今日会来?”

“我每天都当你会来,每天都如此准备。”青广陵说:“不过这些都是着人买的,等到月落,你还不来,我就睡去。”

“相公……”白若月眼中滑过此番离别的场景,于她,不过是玄真和神荼在太白殿里同师父喝茶议事了一回,而于他呢?五百多个日夜啊……

他每个夜晚,都要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回来的人,然后等到月亮落了,才孤孤单单睡去。

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心上的这种情感,应该是感动地想流泪,应该是心疼地想与他亲近,可自己哭不出来,也不知该再如何亲近他。就抬手摸了摸青广陵的脸,冲着他笑了笑,“若月回来了,相公。”

青广陵无声一笑,将自己的手也贴到她脸上,轻揉了揉,“知道啊。”

“我要多陪陪你。”白若月补充道:“如果我师父不找我的话。”

青广陵看着她,问:“要吃宵夜么?”

白若月摇摇头。

“要吃果子么?”

“不要。”

“那……”青广陵望着她皎皎若月的脸颊和樱红的唇,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慌忙望向别处。

“那什么?”

“那……睡觉么?”

白若月以为他累了,毕竟他长期生活在凡间,作息一定和凡人一样。她牵着他的手,走到床榻前,说:“你睡,若月守着你。”

青广陵摇摇头,拉她坐在床沿上,自己顺势坐在地上,头靠在床沿上,说:“若月睡在床上,我守着你。”

又说:“如在西湖湖水里时,见若月躺在津渡上睡觉一样。”

这句话让白若月心上一颤,突然心软了,“不若,相公,与我同睡?”

青广陵咳了两声,垂眸看她,“你……认真的么?”

白若月点点头,“认真的,我们两个,躺在一张床上睡。”

“哦……”青广陵发现自己想的,和她说的不是一回事。“那还是你睡吧。”

夜里,白若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因她的一只手被床沿上的青广陵拉着。半晌,她开口:“相公?睡着了么?”

“没有。”青广陵问:“点着灯,睡不着么?”

白若月说:“你这样牵着我,我睡不着……”

青广陵:“那我松开。”

过了半晌,白若月又说:“你不牵着我,我也睡不着。”

青广陵起身,坐在屋里的圆桌边,挑了挑灯芯,一脸笑,问:“娘子到底要怎么样?”

白若月侧头看着他,“为什么这房子里只有一张床?”

“你我是夫妻,自是只需要一张。”

“那你为何不肯同我睡觉?”

“若月,你知道睡在一张床上会做什么吗?”

白若月从前于人间瞧见过,公子和小姐幽会,卿卿我我之后,熄了灯,合上帐幔,大抵就是如此,“自是知道啊。”

青广陵怕两人理解有误,“我说的是……红绡帐暖,卧鸳鸯那种……”

“温柔乡。”白若月想了想,躺在一张床上,自是“帐暖”,应该是如此,就说:“我听过的。你上来。”

“哧”一声,桌上的烛台被人熄灭。青广陵走到床前,躺了上去,“你莫要后悔。”

“我?后悔?”白若月感觉他靠了过来,“后悔什……”那个“么”字还没说出口,她就知晓了答案。因身边的青广陵已在黑暗中摸索到了她的唇,亲了上去。

这吻不同于上回,不是蜻蜓点水那么一下子就没了。而是温温柔柔,缠着她,让她如泥足深陷一般不可自拔的吻。

他的唇极柔软,只勾着她,引着她,如去探寻从未触碰过的东西。好似带她入了花丛,翩跹在一片流光溢彩的薄暮里,又似捧着她到了仙山的水幕,潺潺缓缓,全身都似在感受世间的美好。

渐渐地,她接受了那样的试探,青广陵明显使了些力气,又吮又吻了起来。他好似不满足吻那两片朝思暮想的唇,又想去寻些旁的香来。

不知何时,公子的外衫落了,他翻身吻了上去。那吻游走,释放着二十年来的等待和思念。他恨不得一遭讨回来。

她有法力,有灵泽,该是可以推开他的。可白若月觉得浑身的法力好似都被自己抛弃了,如今,只剩下一副软绵绵的躯壳,只想沉溺在他温柔的怀里。

直至到她觉得自己好似掉入了一个炼丹炉,那炉子有着铜墙铁壁的结实,还有炉腹里满腔的热火时,她好似忽然了悟了些。

她揉着肩上微疼的痕迹,“我好像明白说的‘后悔’了。”

“后悔了?”青广陵说:“晚了。”

“相公……”她在讨饶。

“莫……莫要如此叫我……”

“相公……你……啊……你放了若月吧。”

“你再这般说话,我真的会疯的。”

“嗯?为什么?”白若月忽觉一疼,“你别咬我了……”

青广陵的头才从她怀抱前移开,又惩罚似得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你不是说知晓我要做什么?”他终是不舍,松开了她。走下地去,寻了火折子,又燃起了桌上的烛台。

周遭变亮,白若月这才发现自己额前发丝乱了,她起身坐在床上,抬手拨弄,“我从前见过公子小姐夜会西厢,就只知道会……会亲热……不,不知……之后的事情。”

青广陵坏笑,“那娘子想知道么?”

“不……不想了。”她拨浪鼓似的摇头。

眼前女子衣衫半落,露着白皙,发丝落在脸颊边。这副画面,如才要开的海棠,被雨水打蔫了,可又多了一副天然自成的风情万种。

青广陵走过去,抬手将她衣衫拨回齐整如初。又躺在床榻上,抬手疼惜地摸了摸她的头,“是我孟浪了,狠了些。不恼我,好不好?”

白若月也躺下,两人皆是望着床榻顶上红纱帐幔,半晌都是无话。一种很是奇异的感觉在两人间只有一尺的距离中蔓延着。是他们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是彼此停顿有措的呼吸声,还有彼此想再靠近对方的念想。

还是白若月先开了口,“你方才说的,之后的事情……是什么?”

“我……”青广陵喉结动了动,“我不知。”

“哦。”

她的“哦”怎么带着一丝失落,青广陵侧脸看她,说:“是……我会欺负你……”

“相公待若月好,不会欺负我的。”

“可我想欺负你……”

“……”白若月有些怯生生的说:“会很疼么?”

“我没试过……”青广陵不想再同她说这个事情,他感觉自己心已经快溢出血来,就换了话题,“睡吧,明日我带你去城中逛逛。”

“我……”白若月知自己一点儿也不想睡觉,她怀念方才那样缠绵悱恻的吻,和被他宠溺的感觉。她侧躺着靠近青广陵,在他侧脸亲了一下。她明显感觉他愣了一下,可好似在抑制着冲动,没有动。她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我……”她想吻他,可是又说不出口。

“我……也想吻你。”青广陵说。

旋即他又吮上了那唇,只想将她揉尽骨血里地拥有她。他想,不管什么青许,不管什么公子,是若月先吻他的不是么?只要这人还在他身边,就要长长久久地同她在一起。他的吻意乱又情迷,她对他予取予求。

那吻好似不会停了……

圆月落去,金乌又升。

喜鹊于房檐吱叫,秋风扫着落叶,直到白若月浑身已经软若无骨,才低声靠在他耳边:“相公,我饿了。”

青广陵揽她入怀,“若月,我也有点……”

清晨,杭州城里的早餐铺子冒着热腾腾的白烟。

小吃店外支起了一口大锅,正熬煮着醇厚的骨汤。白若月看着咕嘟咕嘟的热汤,头一遭觉得自己饿了。

“这家萧记馄饨铺最好吃,笋肉馄饨你定会爱吃的。要试试么?”青广陵问。

白若月点点头:“相公说好吃,那一定好吃。”

青广陵的掌心,落在她头上,抚了下被风吹乱的发丝,他笑笑地不语,半晌只“嗯”了一句。

“相公怎么不说话?”

“不敢说。我想多看你一会儿,记住你对我笑的样子,记住你吃东西的样子,记住你喊相公的样子,这样即便下次等得再久一些,我也觉得心里满满的。”

“你……”白若月小声说:“你总是这个样子。”

“总是?你予我的时间,少之又少,什么事情是我‘总’能办的?”青广陵明明是嫌弃的口吻,可却一脸宠溺望着她,“总是哪个样子?”

总是一句话,便能让人心软,刚好拿捏住她的那样子。白若月说:“感觉你总晓得如何戳到我心窝。”

“那广陵在若月心上么?”

“自是在的。”

“占多少位置?”

“那里能有多少位置?”白若月不懂这话何意。

青广陵觉得自己这问题多余,他想要的,他已经得到了。就将店家上的第一碗馄饨推到她面前,“有就行,我知足。”

饭毕,青广陵拉着白若月去最热闹集市,好似很是有目的。

“我们要去做什么?”白若月恍惚间,好似听青广陵说了好几次要去集市。

“自是去买东西。”

“我……”白若月将“我总是要回天庭去的,没什么身外物是值得买的”这句话,生生吞了,怕又勾起离别的哀愁来。就说:“买什么呢?”

青广陵低声浅笑,“去了,你便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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