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忙碌起来,日子都会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秋牧覆举办live house的时候,秋牧覆将苏虔浅带到了后台的化妆间,叮嘱了化妆师几句,然后伸手拍了拍苏虔浅的头,便急匆匆地走到了后台进行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了。 苏虔浅向化妆师问候了一声,小心地坐在了镜子面前,闭上眼睛任凭化妆师在自己脸上涂抹着各类的化妆品。 “和牧哥谈恋爱很累人的吧?”化妆师一边上妆,一边和苏虔浅聊着天,不知怎么的就拐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上。 “嗯?为什么会这么问?”苏虔浅有点疑惑。 “啊,之前牧哥和他的几个前女友吵架的时候声音很大,整个经纪公司都能听得到,大致就是埋怨牧哥工作不理她什么的。”化妆师在手上调了一个粉底色号,用手指将粉底液点在了苏虔浅的脸上,然后拿出美妆蛋轻轻将粉底液晕开。 “那不是很正常?她们不需要工作的么?”苏虔浅皱了皱眉,又快速放开眉头,“每天都腻在一起说话,不会没有话题么?” “啊,哈哈,也是哈......”化妆师显然是没想到苏虔浅会是这个回答,只好闭上嘴巴,将全部注意力放到化妆上。 “你也是这么想他的?”苏虔浅唐突问了一句,然后抬眼望了望不敢说话的化妆师,抿了抿嘴巴,“明白了。” 说完这句话,二人沉默着,直到完成了妆造,苏虔浅起身轻轻道了句谢,望着一脸为难的化妆师,说道:“我会当作没有进行过这次聊天。”苏虔浅将衬衣塞进裤子里,小心翼翼地拽出一点,然后套上了浅色的西装外套,站在镜子前用手整理了一下发型,然后对化妆师笑了笑,打开了门走到了后台。 夏孟正在后台侧面看着台上秋牧覆的演唱,看到苏虔浅走了过来,他招了招手,打量了一下苏虔浅,随即一脸了然的表情,“这造型,模仿小牧的?” 苏虔浅走到夏孟身边,不好意思般地低下头扯了扯衣角,点了点头。 “挺适合你的。”夏孟安抚性的拍了拍苏虔浅的肩膀,“紧张么?你应该是第一次上台演出吧?” “是,小时候虽然经常参加演奏比赛,长大了也参加过各种宴会,但以这种身份去演出倒真是第一次。”苏虔浅紧张地摸了摸发尾,“虽然已经排练过很多次,但总归还是感觉自己准备不够充分。” 夏孟嘴角轻轻抽搐,想到了最近疯狂给自己摆脸色的秋牧覆,一开始还以为是遇到什么事了,仔细一问才知道,是因为苏虔浅这段时间沉迷练歌,连一天的时间都没有分给秋牧覆,他仍然记得秋牧覆当初那句委屈巴巴的吐槽:“我是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会输给自己热爱的事业......” “孟哥,这是第几首啦?”苏虔浅探头看了看在舞台上唱着歌的秋牧覆,小声对着夏孟问到。 夏孟打开手机查了查演唱安排,“快了,还有一首《北京City》就该你上场了。”然后抬手将工作人员招了过来,让他带着苏虔浅去将耳返戴好。 “这次有粉丝在场,应该就不用我说那句话了吧?”苏虔浅小声向夏孟问了一句,在看到对方点了点头以后,才放心地跟着工作人员去戴耳返了。 “咳,下一首歌呢,是由我的神秘嘉宾带来的,”一曲唱罢,秋牧覆清了清嗓子,笑着听着歌迷们有些不满的声音,“那你们总得让我休息一下的吧,拉磨的驴也没有这么使的。” 等到台下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小,秋牧覆这才再次开口:“好啦,开个玩笑,她唱的歌我在舞台上也有唱过,大家记得安静地听她唱歌,当然,也欢迎你们的对比拉踩。接下来,我们把舞台交给她,《甘心替代你》。” 舞台的光线全部暗了下去,片刻后,随着“嗒嗒”的皮鞋声停住,一束光这才直直地打向舞台中央坐着的人身上。苏虔浅坐在高脚凳上,一只手握着话筒架,右脚架在凳子脚中间的踏板上,左脚踩地,低着头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今天她特意挑了一套和秋牧覆当时舞台很相像的浅色西装套装,已经变长了的发尾微微卷曲,垂下的发丝被一枚纯白的小发卡夹在脑后。 苏虔浅向着乐队轻轻点了点头,伴奏响起,苏虔浅点地的左脚一下一下地打着节拍,她闭着眼睛唱道: “不管天边风已起,只想依依看着你。夜阑人静会否仍,可希冀。 经得起忧伤与悲,只因心中有着你。路遥长夜记忆从,不舍弃。 长街的身影穿过风雨有傲气,曾一起出走不怕闯进了绝地。 如梦如烟,全像游戏。 仿佛天和地在挑选我跟你,如像我亦重遇了生死。 难道只好淌泪心痛告别你,无法让我此际,替代你。......” 苏虔浅不会粤语,但是强大的语言天赋也不是盖的,跟着秋牧覆这个半吊子粤语学了一个多星期,竟然也学得像模像样的,她软软的南方口音又极其适配这种温柔的情歌。台下静悄悄的,如果说之前还是因为秋牧覆的叮嘱,那么当副歌响起,苏虔浅那温柔的歌声和着小提琴的弦音,如泣如诉,一时间都忘了起哄。 等到键盘老师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苏虔浅轻轻松了一口气,随即起身,向台下鞠了一躬,然后朝着乐队老师轻轻点头致谢,便赶忙往台下窜去,粉丝们这才记起了鼓掌和欢呼。 然后,在这鼓掌和欢呼声中,秋牧覆出现在了苏虔浅下台的台阶上,他抬起头仰望着苏虔浅,冲她笑了笑,似乎是让她放心,然后牵起苏虔浅的手,朝乐队打了个手势,带着她重新回到了台上。 秋牧覆望着苏虔浅,小姑娘的表情管理相当到位,尽管非常疑惑与不安,却也只是轻轻皱起了眉头,但她的眼神里却蕴含了她所有的情绪。 有疑惑,有恐惧,不过秋牧覆还是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那是支撑他坚定要公开这段关系的契机——苏虔浅眼眸深处的那一丝期待。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秋牧覆知道苏虔浅不是她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淡然的人,面对自己喜欢的事物,她也会期待。也许是原生家庭的影响,苏虔浅渐渐学会了将自己的期待隐藏起来,自己骗自己地以为:只要不会期待,得不到的时候才不会失望。 不过好在,脑子被骗过了,心却没有被骗过。每次谈及公开,那透过眼睛传递出的,一闪而过的,只有一点点的,小心翼翼的期待,被秋牧覆抓住了。 “习惯性屏蔽,扰乱我思绪的声音,当我遇见你,就厌倦了安静,处心积虑相遇装作心灵感应。 手帐里的泥,是我鼓起勇气穿越,人海的痕迹,生活叛逆,我也会不顾一切走向你。” 原本的掌声和欢呼声在秋牧覆牵着苏虔浅上台时便瞬间消失,台下的窃窃私语让苏虔浅有些慌乱,她看向身边的秋牧覆,四目相对间,苏虔浅感受到了秋牧覆的坚定。她知道秋牧覆与能够直截了当表达爱意的自己不一样,他的感情藏在每一句歪七扭八的话语的拐角处。 但这一次,满溢的爱意直接从秋牧覆的眼神中流淌而出,直直淌进苏虔浅的心窝里。 “......所有都平平无奇,你是我最宝贵,的珍惜。”秋牧覆唱完最后一句,耐心地等到伴奏结束,等到台下质疑的声音慢慢变小,他才舍得将眼神从苏虔浅的身上挪开,他扫视了一圈纷纷拿起手机拍照录像的粉丝们,缓缓开口道:“想必大家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是的,她是我的女朋友。” 此话一出,台下仿佛炸了锅一般吵闹起来,等到声音渐渐变小之后,秋牧覆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个决定对我好不容易又红火起来的事业来说是不利的,说实话,她也不希望我公开,她比你们任何人都希望我能留在舞台上。但是,两个人在一起是双方共同的事情,她能理解我不公开的决定,我也想给她普通女生应该有的东西,所以,我瞒着她,做了这个决定。” “重新介绍一下,我的女朋友,也是我的御用小提琴手,是《最远的地方》的潇漓羽,也是在我身边的,苏虔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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