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剧团成立二十多年,是个老牌剧团。 景瑜刚被尚惠带到舞景附近,就被人指挥搬抬东西,忙得团团转。 期间一边听大家聊天,一边放出念动力来探索周围环境。 许是因为这个门户等级比较低的缘故,她的念动力也被封锁九成,只剩一成释放出去,不几时就消耗殆尽,只能稍微回复后才能继续探索。 如此两个多小时,舞景这边忙完,景瑜也把剧团内部占地面积探索完,同时发现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她的念动力无法突破出四季剧团,探索不到剧团外是怎样的。 ——这意思是我不能离开四季剧团? 大家忙完就去休息室休息,景瑜借去卫生间的由头,来到剧团大门口。 视线向外望去,就是很正常的柏油路,还有一些商铺此刻正在营业,路上行人倒没有很多,只时不时的路过一辆车。 “去哪儿啊。”就在景瑜要一脚迈出剧团大门,想试试看能不能出去时,身后便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扭头看到一个穿着运动服的老头儿,目光浑浊的看着她。 “啊。”景瑜紧张一瞬,视线落在他工牌上,当即说道:“团长好,我,我想吃雪糕了,今天发了工资……那个,红姐和小惠都对我很好,我想感谢她们,所以……” 跟红姐和尚惠她们接触后,景瑜明白自己这个身份的人设就是很内向也很胆小,说话也虚虚的,哪哪儿都不是很自信的人。所以目前在团长面前表现踌躇,说话不利索,倒也在附和人设的范围内。 “食堂小卖部刚进了一批,你去那边买。”团长闻言凝眉,撂下这话就离开了。 景瑜望着他的背影,等看不见了才又看向大门,依旧不放弃的想踏出右脚,但下一瞬她发现自己的右脚居然腾空了…… 眼前的街道商店等全都消失不见,只有那无尽的黑暗,还有脚下的深渊,令人望之一眼,便有浓浓的绝望笼罩心头…… 隐约的,耳畔传来低语声,密密麻麻的,侵袭脑域与心灵,使得她浑浑噩噩,黑暗中也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召唤,让她前往。 “喂。”就在她要继续迈步时,忽然有一只手摁在她肩膀,令景瑜猛地清醒过来,那些低语声也在她收回右脚的刹那,消失不见,眼前的景象也恢复成原有的街道。 甚至还有一辆车停在一家门店前,有人下车去买了包子,边吃边和店家聊天,这一切的发生,让人不由觉得,方才所看到黑暗和深渊全都是一场错觉…… “你没事吧?”耳畔声音清润,景瑜下意识扭头,看到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年,他穿着白金相间的院风校服,一头银色及耳短发,黑沉眸子此刻正凝眉盯视,见她没说话,视线落在大门外。 “没。”景瑜声音干涩的开口。 “你现在这样,可不像是没事。”面前的女孩子面色苍白,瞳孔发散,唇无血色,像是经历了极大的恐怖,李洛疑惑收回手,转而探向剧场大门外。 眼前的画面瞬间发生改变,寻常街道消失,黑暗笼罩的尽头传来低语,莫名的吸引力,令他不由自主的想抬脚迈出剧场大门…… “别。”景瑜瞳孔微缩,一把将人拉住便向后退,可黑暗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拖拽,令她的身体也向前倒去…… “彩牵!”景瑜点亮精神海中的彩牵图腾,彩色丝线拴在门柱上的同时,包裹两人的身体,一点点的将他们给拉扯回去。 李洛也在挣扎中醒神,手中寒光闪烁之间,斩向黑暗中收束的黑雾,也在黑雾断裂的刹那,两人向后仰倒,跌坐在地。 “你怎么样?”两人本就是一前一后,现在跌倒也成了景瑜做垫背,李洛快速起身,看向那摔倒的女孩子,想将她扶起来,却见她手臂被地上掀起的一块地板棱角,划出一道足有十几公分的伤口…… 鲜红色的血液顺着手臂滴落在地板上,李洛空无一物的手中出现一支绿色的药剂,将瓶塞打开便浇灌在那伤口上,也不肖片刻,伤口便逐渐愈合,只余下一道浅粉色的印记。 “你看外面。”景瑜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受伤,声音有些沙哑的提示对方看向门外。 李洛下意识望过去,便见那下车买包子的青年,此刻正站在剧场门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慢慢的,那笑容愈来愈大,嘴角都快要蔓延到耳际。 青年整体面容也在这一刻产生变化。 那肥硕而青色遍布倒刺的舌头从口中吐出,轻轻舔舐着嘴唇和下巴。 幽绿的眸子里,更是透出浓烈的渴望——想要饱餐一顿! “那是什么,”李洛惊愕之余,单手揽住景瑜肩膀便向后退,而那青年也在向前走,只在走到剧场大门口时又停下脚步,似是有什么东西阻挡住他的脚步,令他不能进来。 “嘶。”景瑜忽感手臂发痒,低头看过去,发现手臂上有一道伤口撕裂开后流出红到发黑的浓稠血液,紧接着便有恶臭气息蔓延开来。 “怎么会这样?”李洛余光瞥见这一幕也是吓一跳:他方才用的是高级治疗药剂,明明伤口已经愈合,现在居然重新撕裂开不说,血肉也翻绽如花,隐约能见森森白骨…… 景瑜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她浑身发冷,血液都变得黏稠起来,令她慢慢的难以掌控身体,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无论如何都不能支使分毫。 “小瑜?”就在李洛无措之际,尚惠突然找来,看到景瑜此刻的情况,着急的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我们快点把她送到医务室找司医生。” 医务室?连治疗药剂都不管用,寻常医生又怎么可能治得好这样的伤? 李洛没管对方,只将回春丹和红药粉拿出,给景瑜内服和外敷双管齐下,但结果却远远出乎他的意料,作用并不是很大,甚至还有恶化的趋势…… “快点!再晚,小瑜就没救了!”尚惠咆哮道。 李洛心乱非常:丹药和药剂都没用,难道是中毒?用解毒药剂有用吗? 想到这里便拿出一支解毒药剂浇灌在伤口上,总算止住恶化。 ——不行,这样还不够。 李洛调出念动力,附着在景瑜手臂上,点亮精神念海中的银蛟图腾,化作一条二十公分长的银蛟,钻进那血污里。 “唔。”李洛额间沁满了汗,这个门户封锁了他九成的念动力,现在点亮银蛟图腾很吃力,但时间很紧张,不能慢慢来,他便一边吸收能量晶体,一边引导银蛟吸食景瑜伤口里的腐肉和黑血。 随着时间过去,那银白色的蛟躯也变得黑沉无比,李洛在看到有鲜红色的血液流出,长长舒了口气的同时,拿出一个如血如玉的灵芝,放在景瑜唇前的一瞬便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她唇中。 “血玉灵芝可肉白骨。”本是家人留给他保命用的,没想到会用在这里…… 李洛想着便力竭的昏了过去。 尚惠此前见说不动李洛,就跑去喊其他人,等带人回来就见原本昏迷的一个人,现在变成两个人。 …… 医务室里。 右手打板且包着白色纱布的朱伟,眼神恶狠狠的看向那被放在病床上的少年少女。 “别在我这里惹事。”就在他伸出左手,握住景瑜脖子,想将人掐死来泄愤时,身后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 “凭什么?我的手就是被这丫头给打骨折的,我拧一拧她脖子怎么了?”朱伟不服气,转头看向那穿着白大褂,目戴金丝框眼镜的男人。 “左手不想要?”司无极漫不经心的从兜里掏出手术刀,只见那细长的刀在他手里翻飞出残影,丢出的一瞬便划过朱伟左手手背,扎在墙壁里。 “你!”朱伟看着自己左手手背上的伤痕,还有那扎在墙壁里的手术刀,倒吸口冷气,讪讪松手之际又花了大力气,将手术刀从墙壁里拽出来,恭恭敬敬的送到办公桌上,用纸巾擦好,递给男人。 “要,怎么能不要呢?”朱伟咬牙切齿道:“给你个面子,我不在你这儿动手行了吧?等离开医务室,你可不能再管。” 司无极扬了扬眉,将手术刀捡起,又从抽屉里拿出酒精和棉球,慢慢的擦拭着。 朱伟唇角抽了抽:咋的?嫌我用纸擦得不干净呗? 他撇撇嘴,正要说话,就听面前的人慢条斯理的说:“你总待在我这儿干嘛?没事干了?” 朱伟哼道:“我这手都骨折了,偷个懒儿怎么了?” 说着又注意到现在的时间,当即意识到什么,不怀好意的说道:“该不会是觉得我坏了你的好事儿吧?看这时间,红姐待会儿要来?” 司无极将手术刀收起来,镜片下的眼睛露出一抹精光,直射朱伟,看得他直打哆嗦,但还是嘴贱的说道:“红姐腰细屁股大,肯定是个好生养的,你们两个……嘿嘿嘿?” “嘶!”朱伟只觉脸上一凉,就见面前的人站起来,手术刀上还浸润着酒精气息,而刀片此刻则正贴在自己脸颊上,并慢慢的往自己的眼睛上划…… 朱伟眉目漆漆的骂道:“草你嘛的司无极!吓死老子了,你敢对我出手?看我不告诉……” 司无极冷冷注视,素手扬起的一瞬,就要扎在朱伟眼球上,吓得他赶忙跑出去,边跑边骂道:“司无极你个死变态,还真敢下手啊?” 朱伟气不打一处来的踹倒路上好几个盆栽,遇到别人也是一脸火气大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等他走远后不久,红姐从另外一道回廊走来,看到这一地狼藉,还有那远去的怒骂声,稍微一听就知道是朱伟。 她眉目紧蹙,走进医务室,看到病床上躺着的少年少女,目光落在那身着白大褂的医生身上:“他们没事吧?” 司无极关上房门,又将窗帘拉上后,走到女人身边,拥着她来到办公桌前,随手将桌子上的东西给扫落一地。 “你……” 红姐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抱着坐在办公桌上。 脸倏地一红,眼睛闪躲,视线落在不远处躺在病床上的人,咬了咬唇说:“还有人在呢。” 司无极声音清淡:“他们不敢醒。” 他神色极为认真,素手解开她颈间的扣子,露出大片雪白肌肤,修长的腿,顺势挤进她裙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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