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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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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达抵达弗雷亚庄园时,夜幕早已降临。因为北部生活简单朴实,夜间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此时的庄园内外一片安静,只有偶尔响起的风声和虫鸣,为夜色增添了几分活力。

来时浩浩荡荡的一队人,大部分都停在了前院,利奥领着艾达穿过花园,向着克劳约日常办公待着的小楼走去。道路两边的魔法灯在花草间散发着柔和的光,刚好照亮了道路,又不显得突兀,艾达正跟着利奥向前走,忽然看到迎面走来了一名仆人。

“小姐、总管。”他向两人挨个行了一礼,低声道,“伯爵大人正在会客,说让小姐在前厅等他一会儿。”

“这时间会客……客人是?”

“是摄政王的使者,也是刚刚才到不久。”

艾达惊讶地看了一眼远处亮着灯的小楼,利奥对仆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既然伯爵大人在会客,小姐若是累了也可以先去休息,我会替您和伯爵大人说一声。”

“不用了,父亲让我在前厅等一会儿,说明他们不会聊很久。”

艾达笑了笑道。于是两人继续向前走去,很快便来到了一楼的大厅内。

“利奥叔叔,我自己去三楼前厅吧,您不是还要去处理那些人的事?”

“也好,我去让厨房给您做些吃喝,等下让人送过来。”

说完,利奥行了一礼后退了下去。艾达立刻沿着楼梯来到了三楼,并在走进前厅后停住了脚步——克劳约的房间就在前厅与大会客厅之间的走廊上,从前厅可以看到那扇门紧紧关着,显然里面的人并不想让谈话的内容被第三人知道。

不过……卡尔洛夫的使者在这个时间造访,怎么想都让艾达很在意。

她走到靠近走廊一侧的沙发边坐下,思索着应该怎么做才能听到里面两个人的对话——直接走过去肯定会被里面的人察觉,用测距眼也一定会被克劳约发现,也许只能试试隔着墙将窃听符文印到房间的另一侧……如果种在接近地面的位置,里面的两个人不一定能察觉。

这样想着,她将右手轻轻按在了身后的墙壁上,低微魔法迅速地探了进去,下行到接近地面时又向墙内延伸了些许,于墙面上结了一个复杂的符文图案。

随着符文被激活,房间内的声音沿着低微魔法构成的魔法线一路延伸到艾达的手掌上,通过骨骼传递到她的耳中。细微的嘈杂声之后,谈话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想必伯爵大人也已经听说了,圣杯在返回圣城的路上被叛军劫走,至今下落不明。”

“嗯,我听说是德里克·戈恩做的。”

“那伯爵大人可知道,这位精通四系魔法的元素法师自称是您的学生?”

“无稽之谈。”

“当然,摄政王大人也认为这不过是叛军想要离间您与王室关系的手段罢了。不过,毕竟传言在外,总会有人相信。现在东部的叛军混在难民中间,大量涌入北方,其中便有人打着投奔迪尔尼亚领主的旗号,如此形势之下,伯爵大人若再作壁上观……恐怕就不太合适了。”

“我已经说过了——难民求生,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将他们拒之门外,任由他们饿死在东部荒野。更何况迪尔尼亚与沃尔希尔交界面积宽广,以我的人手,也没那个本事挡得住他们。这件事阁下就不要再提了。”

“当然,刚才是我言论不周,事实上摄政王也不是让您把全部难民挡在境外,只是希望您能协助王城抓捕叛军……”

“抓捕叛军更是强人所难——他们拿起武器前与普通难民又有何区别?现在放下武器混在难民之中,我也无法分辨谁是平民,谁是叛军。”

“其实……也不必分辨得这么清楚。您自己也说了,这些难民拿起武器便是叛军,那么哪怕他们眼下不是叛军,将来也难说会不会与之同流合污——说道这一点,摄政王日前下发了数道有利于东部恢复秩序的政令,这件事您知道吧?”

“……嗯。”

“那您应该也知道,如今东部荒田再兴、秩序逐渐恢复,摄政王对当地人的抗税之举也不再追究,此时正是东部民众返回家园的最好时机。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放着祖业不顾,坚持逃向北方的人……就算不是叛军,恐怕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灾民叛乱本就是无奈之举,既然摄政王愿意给东部复苏的机会,何不也给放下武器的他们一次机会?”

“并非摄政王不想给机会,而是对方不想要这个机会。东部政令实施后不久,巴顿·艾伯特便率军抢夺了亚维恩城,乔伊斯·艾伦又在国庆期间刺杀摄政王,叛军的种种行径表明,他们根本意在颠覆王国,而非为东部人民寻求利益。对这样的乱党贼寇,摄政王的意思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伯爵大人可以不喜摄政王的做法,但凡事有因有果,既然他们自寻死路,摄政王又何须放过他们呢?

“总之,关于这件事,伯爵大人可以再好好考虑一下,过几日再给我答复也是可以的。”

“……我知道了,那今日就先到这里好了——使者远道而来也是辛苦,下人已经为您备好房间,请早点休息吧。”

房间里传来了按铃的声音,没一会儿便有仆人赶来,带着客人从房间走了出来。艾达连忙站起身,向走廊里望去。

克劳约一眼便看到了她,送走客人后,冲她招了招手道:“艾达,来。”

“父亲。”

艾达连忙走上前去。克劳约笑眯眯地打量了她一番,温和的语气也与刚刚在房间里同外人讲话时截然不同:“你好像长高了。”

“父亲说笑了,这才过了多久,就是长高了也看不出来的。”

克劳约笑着拍拍她的肩:“来,进来说话。”

以前在家的时候,艾达更常待在起居室那边,很少来克劳约的办公室。而每次来这里时,养父都会和她谈论学业或是与王宫有关的正经事,所以一进房间,她就下意识地紧张了起来。

克劳约在艾达身后把门关好,转过身发现她还愣在原地,笑道:“站在那儿干嘛?随便坐。”说着,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法兰学院现在很不太平,你提前回来正好,我和你哥哥也能放心。”

“哥哥最近身体怎么样?”艾达接过茶杯,关心地问道。

“他这两天一直处在‘深眠’状态,不过按时间推算,明天早上就会醒过来了。”

说着话,克劳约注意到了艾达手上的疤,“这就是你在边境那儿受的伤?”

“是……用了不擅长的武器,结果脱手了。”

“我看出来了,你在学校上了几个月的学,别的学没学到不清楚,胆子是真的大了不少。”

克劳约无奈地叹了口气,“下次从学校回来,最好先通知家里,弗雷亚家还不至于派不出一辆接你的马车。”

“当时局势不好,所以……”

“当时是因为局势不好,所以不得不选择龙巢的马车。”

克劳约似笑非笑地望着艾达问道,“那这次是因为什么,让你宁可冒着被当场抓住的风险,也要偷听我和摄政王使者谈话?”

“父亲——”

艾达紧张地站起身,手中的茶杯一倾,滚烫的茶水顿时泼了出来。

“哎哟!”

眼看茶水就要泼到艾达手上,一片白色的雾气凭空突现,原本热气腾腾的茶水一瞬间被冻结成冰,接着碎成了细粉落向地面。

“啧!坏了坏了!”

克劳约一脸慌张地夺过了艾达手里的杯子,一边将她拉到一旁,连声问道,“没事吧?烫着了吗?”

“我没事……”

确认了艾达的手上没有烫伤的痕迹,克劳约这才舒了一口气,皱着眉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不该在你拿着热茶的时候吓唬你……”

原来那叫吓唬吗……

艾达哭笑不得:“您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在偷听的?”

“你一激活符文我就察觉了——墙根上那么明显的魔法波动,要是连这都察觉不了,我也就不用在魔法界混了。”

克劳约转过身去又倒了杯新茶,白色的雾气在杯旁漾了漾,很快又消失了,“拿着,这次温度刚刚好,可以直接喝。”

“谢谢……”

艾达接过茶来,却有些心不在焉。克劳约看到她眉宇间的担忧,微笑道:“别担心,我帮你遮掩过去了,摄政王的人没有发现你的小动作——不过最近不要再冒这种险了,你看你一冒险就受伤,我年纪大了,可见不得你们这些小辈再出事。”

说着,克劳约又仔细看了看艾达手上的伤口,“你手上这伤肯定没有第一时间好好处理,明天我让人拿祛疤的药给你。也不知道在学院遭了什么罪,我看你去了没多久,怎么比走的时候还瘦了。”

“您那是心理作用……”

艾达无奈地说道。克劳约摇了摇头:“是瘦了,还比以前爱发愁了。”

“这又是从哪看出来的……”

克劳约笑了笑,没有回答。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利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伯爵大人。”

“进来吧。”

克劳约话音一落,利奥便推门走了进来,向屋内两人行礼后说道:“刚刚回来时您正在与客人谈话,我就没有禀报——这次艾达小姐回来,途中遇到了东部叛军的伏击,我刚才已经把抓住的叛军关进了地牢,经初步审讯,他们是玛莲·佩特森的人。”

“伏击?”

克劳约震惊地看向艾达,“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您知道了只会瞎操心……

艾达在心里嘀咕着,嘴上却说道:“此事有惊无险,我不想让您担心就没说。”

利奥解释道:“殿下指派了国王护卫军的一位团长与小姐同行,有他保护,小姐没有受伤。那些人的目的我也问出来了,他们是擅自行动,想要抓个地位高的人当人质,换取乔伊斯·艾伦自由。艾达小姐返程的马车上有王室徽章,被他们误以为是王宫里的人,所以才盯上了她。”

“这帮叛军在东部为所欲为惯了,大概以为我像吉恩一样好欺负。”

克劳约蹙眉道,他转过头来看向艾达,“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和女儿讲话时,他便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我本来算着你到家的时间比现在要早上许多,所以想和你聊聊在学校的事。没想到临时冒出这么多事情,耽误了太多时间,现在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谈吧。”

“好的,父亲。您也早点休息。”

艾达知道克劳约要和利奥讨论被俘叛军的事,毕竟卡尔洛夫的使者还没有离开,很多事要做得更小心一些。

“哥哥最近怎么样了,还是经常进入‘深眠’状态吗?我听父亲说他这几天又睡过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前,艾达先去了一趟法奥兰的卧室。

因为法奥兰双腿尽失,常年坐在轮椅上,虽然用魔法可以解决一些日常的行动需求,但还是需要有人跟在身边照顾。他的房间分了内外两间,外间是供照顾他的仆人休息用的,此时虽然不早了,但仆人们还没休息,艾达便小声地向他们询问情况。

“最近是有点频繁,上周才睡过一次三天,这次又是睡了三天,不过应该不会更久了,伯爵大人说明天早上他就能醒,让我们提前照应着点。”

另一个人也安慰艾达道:“少爷平时总做噩梦,睡也睡不好,伯爵大人说‘深眠’对少爷休养有好处,这个频率也还算正常,您别担心。”

“嗯……”

艾达“见”过法奥兰的噩梦,也见过他受困于噩梦时的痛苦,“深眠”状态下他向来不会做梦,也睡得安稳,只是一睡就是两三天有点令人担心……但也许真的像克劳约所说的那样,这对他的身体是有好处吧……

这样想着,艾达悄悄退出了法奥兰的房间。

夜色已深,是时候休息了。

远在克萨约尔南部的希玛塔尔,年轻的领主正站在自己位于城堡高处的卧室中,倚在窗边看城外山岗上的一队车马。

那是重新整队后准备前往圣城的大主教一行——艾德文一刻也不想耽搁,车马备好之后已是深夜,可他甚至没有等到天明,便带着队伍踏上了归途。

见车队渐行渐远,已彻底融入黑夜,威纶抬手关上窗户,准备回房休息。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垂在墙边的帷幔微微地动了一下。

“……”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说道:“出来吧。”

不一会儿,帷幕后走出了一个披着斗篷的人——头上戴着宽檐帽,脸被面具挡得严严实实,正是白天时抢走了圣杯的德里克·戈恩。

“拿去。”

德里克从斗篷下伸出手来,被劫走的圣杯此时正好端端地被他拿在手中。威纶饶有兴致地看了看,然后从圣杯前部那颗透明的宝石附近摸索了一下,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宝石取了下来。

准确的说,取下的是一枚镶嵌着透明宝石的戒指——它的戒身嵌在圣杯壁中,宝石则和其它镶嵌在圣杯表面的透明宝石非常相似,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威纶又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和取下来的那个一模一样的戒指,安回到了圣杯上。

“怎么样,你看看?”

德里克拿起来看了一眼:“这是谁的手艺?”

“我忽悠大工匠做的。不错吧?”

威纶笑着说道。德里克嗯了一声,将圣杯又收进了斗篷下:“只要不让奥莉菲亚检查,没人能发现东西被调包了。”

“或者,如果她能愿意为我们保密的话,这件事也不会被别人发现——当然了,这事得交给你去做,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威纶从瓶子中倒出一些粉末在手心里,然后将戒指放了进去,又倒了一些粉末将它盖住。低微魔法开始发挥效用,那些灰白色的粉末开始向着同一个方向旋转、聚集,最终凝聚成了一颗圆形的石扣,将戒指完整地包裹了起来。

淡金色的符文在石扣表面闪了闪,威纶将它妥善地收到了外套下的某个口袋里。

“乔伊斯怎么样了?”

德里克忽然问道。威纶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你还和他处出感情来了?”

“威纶……”

“好,我不该多问。那家伙暂时死不了,但也没受什么罪。就是精神负担有点重。”

威纶说道,“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摄政王不会放过东部这批叛军的。最后能有几个人活下来我也不知道。”

“我会想办法……”

“想办法?”

威纶笑了笑道,“虽然棋局中看似有无限可能,但更多的时候,你能走的路只有一条。可不要因为几颗弃子毁了胜局,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德里克的表情被隐藏在了面具之下,沉默片刻后,他转身向窗口走去,“我回去了。”

“啊,不送。”

威纶迟了两秒才抬起头来朝窗口望去,窗户仍然紧闭着,但屋子里已经没有了德里克的身影,好像他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在战场上心软可不是个好习惯……”

威纶轻声说道,仿佛在自言自语。但紧接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垂下头低低地笑起来——

是的……我也得时刻记住这一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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