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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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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松脚指头抠了会儿地,才连忙追上去。

他扶住江老夫人,汗颜道:“您慢着点儿。”

江老夫人这才放缓脚步,由陈松扶着慢慢走。

老人家时不时来看看儿子,冠星侯府的人都对江老夫人的突然到来见怪不怪了。若迎面撞见,下人们也不作惊状,只尊敬地行个礼,称一声“老夫人”便是了。

……

“公子,老夫人来了。”

家仆抢在江老夫人到达书房之前,将消息传递给了他的主子。

而此刻,他的主子正垂眸端详着一幅墨迹未干的画作。

画中主体是一只正在吃竹叶的大熊猫。

旁边有题字:食铁兽。

题字下方盖有凌巍的私章,是篆刻的“介雨”二字。

他似乎对画中之物十分喜爱,欣赏得太过专注,以至于没有听见家仆说话的声音。

家仆只好走近些,站在案前向他伸头道:“公子,老夫人又来找您了。”

凌巍眉心骤然一紧。

他靸着鞋站起身,将手中画纸递给家仆:“帮我吹吹,吹干后卷起来放好。”

家仆乖巧地应道:“哦。”

“呼~呼~呼~”

家仆一边鼓着腮去吹画纸上的湿墨,一边偷眼去瞥自己的主子。

他看到凌巍坐到罗汉床上,快速换了一双白靴,然后将那双刚刚换下且已经被踩得后跟塌陷的鞋子塞到罗汉床底下,紧接着又拿起一根白玉簪,潦草地将头发半束起来。

争分夺秒一番拾掇,这便拿出了见母亲时该有的体面。

家仆暗自忍笑。

他家主子有洁癖是真的,但懒也是真的。

懒到连头发都可以不梳不束,鞋子也可以不提后帮随便踩着穿。

却唯独不可以一日不沐浴、不更衣。

当然,懒惰也仅限于在家中。

出门在外,他家主子还是很注重形象的。

……

凌巍负手站在书房门口,目光落在通向书房的唯一一条道路上,迟迟没有见到母亲的影子。

按照他母亲以往的脚速,这会儿早该到了,今日却有些蹊跷。

凌巍侧头看向家仆:“怎么回事?”

他话音刚落,便瞬即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飘过来:“小四!”

“……”

这声“小四”实在过分难听,江老夫人却屡叫不改。凌巍脸一黑,转身便走回书房。

家仆站在门外探头望了望,扭头朝凌巍笑道:“公子,原来老夫人叫人搬东西去了,怪不得走路慢了些。您看,她今儿给您带了好多礼物过来。”

凌巍不说话。

他就静静地站在书房内。

见下人们将一堆补品搬进自己的书房里,他轻微皱起眉,面向母亲道:“孩儿身体很好,不需进补。”

江老夫人走到他面前,说:“本来就不是给你准备的。”

凌巍默了下,道:“那您把东西放我这儿做什么?”

“你过来,娘跟你说。”江老夫人挽着他的手,拉他到罗汉床上坐下,慈祥的一张老脸上喜气洋洋,“你可知道,敬渊侯的女儿苏醒了?”

凌巍语气淡淡:“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等江老夫人作答,凌巍便有了驱赶之意:“孩儿很忙,没工夫陪母亲玩闹,若您没什么要紧事,就不要经常来我这里了,怪烦的。”

怪烦的?

江老夫人闻言哑住,嘴也瘪了下去。

凌巍是她三十六岁时冒死生下的小儿子,被她放在蜜罐里养了好多年,而今却对她这般冷淡。她每次过来,凌巍都表现得颇不耐烦,巴不得用一两句话就将她打发走。被儿子冷落的次数多了,饶是她再怎么心大,也难免会伤感。

江老夫人想起了凌巍小的时候。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团子,每回哄他睡着之后,她捏着那两只肉嘟嘟的小手都能玩上好久。他那么乖,等到睡醒了,就会揉揉眼睛冲她笑,糯糯地喊“娘亲”……

凌巍小时候那么离不开她,长大了却这么嫌弃她。

她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江老夫人一时悲从心来,眼角流出酸涩的泪水。

“您这是做什么?”

凌巍用手给她揩眼泪,神情虽依旧冷淡,可语气却明显软了一大截。

察觉到凌巍的态度变化,江老夫人立马就得到了些许安慰,还趁机耍起了性子:“是了,你如今当首辅了,了不起了。既然你那么忙,娘这就走,不在这儿扰你清净了。”

偷瞄了凌巍一眼,江老夫人又刻意感怀道:“想不到我生了这么多儿女,到头来还是要做个孤寡老人。大儿子盼不回家,小儿子不准我登门……也罢也罢,你们翅膀都硬了。”

说完,便起身装作要离去。

凌巍抬手扶额,低垂的长睫既黑又密,厚如鸦羽,完全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母亲不如回来坐下,接着您刚才的话说下去。”

江老夫人回过身来,愣愣地瞧着他,像是反应不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凌巍瞥了眼堆在桌上的那些补品,索性直截了当地问:“您刚刚同我说,敬渊侯的女儿醒了,是想让我怎样?”

江老夫人登即坐回他身旁,长了皱纹的眼角还挂着泪星子,两只眼睛却已开心得开始放光。

凌巍:“……”

江老夫人絮絮道:“几个月前,娘和刘尚书的夫人一块儿去寺庙上香,上完香以后,刘尚书的夫人邀我到她家中做客,还带我参观了她家里的佛堂……”

“请您说重点。”凌巍打断道,“孩儿不关心那些细节,只想知道您今日的目的是什么。”

江老夫人便坦白道:“我在刘尚书夫人的佛堂里看到了一本手抄佛经,兼具黑字小楷和金字梵文,字体一绝,排版亦是精妙,听说是沐家小姐几年前送给她的。你不知道,娘看得好眼馋嘞,也想让沐家小姐给我抄一本那样的佛经。”

说着,江老夫人又突发感叹:“不枉我这些年一心向佛,佛祖果然灵验,见我日日企盼,便让沐家小姐奇迹般醒了过来。”

凌巍:“……”

江老夫人紧接着安排:“小四,你现在就带上礼品替娘走一趟。娘不贪心,只需沐小姐给我抄一部《金刚经》就行了。”

凌巍:“……”

“为什么要孩儿替您去?”

“娘要面子的呀。万一敬渊侯拒绝我的请求怎么办?”

“……”

凌巍道:“孩儿也要面子的。”

“怕什么,敬渊侯又不会拒绝你。”江老夫人直言,“只要你向沐家开了这个口,他们断然不敢回绝,再不情愿也得点头答应。”

凌巍:“……”

这是要他拿首辅身份去压制别人的意思?

看来在他母亲心目中,他已然是一尊人见人怕的活阎王了。竟都可以拿来这么用。

只是……抄佛经看似是一件简单的事,实则极损心力,尤其对于病弱之人,更是伤身。

“这样不妥。”凌巍斟酌道,“敬渊侯是出了名的爱女如命,如何舍得让大病初醒的女儿给您抄佛经?”

凌巍又说:“这样,您先回去,孩儿抽空给您抄一本,抄完就让人给您送过去。”

“不可不可!”江老夫人面容失色,吓得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娘不要你抄的佛经。你的字杀气太重,会冒犯到佛祖的。人家沐小姐从小礼佛,手下的一笔一划都具有佛性,不是谁都能抄出她那种佛经的,不然你以为娘为何稀罕到这种程度?”

凌巍耐心耗尽,给出最后一个解决办法:“那您去找景润吧。这件事交给他最为合适。”

“唉,景润怕是指望不上了。”江老夫人满面哀愁,“娘听闻沐小姐苏醒后性情突变,全然不待见景润了,甚至还想悔婚弃了景润。敬渊侯的立场向来是跟着女儿走的,他这些日子对景润也是诸多刁难,天天把‘换女婿’挂在嘴边,也只有敬渊侯的夫人待景润仁厚一些。景润现在已够心烦的了,娘不好再给他添乱。”

从江老夫人口中得知外甥的近况,凌巍居然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同情,连应有的气愤都看不见。

按理说,赵景润是他亲外甥,却被沐家人轻视到这种地步,作为舅舅,凌巍是应该生气的;就算是出于自身脸面,他也该给外甥撑撑腰,给沐家人一点威风瞧瞧。

可凌巍却像断绝了亲情一般,压根不在意亲人的困境,乃至是死活。

江老夫人始终不理解,凌巍自小被亲人围着宠爱,享尽了人间温暖,为什么长大后还会变得这样冷血、麻木。

好在,对于她这个十月怀胎的母亲,凌巍或多或少还是存有几分良心的。

外人不知道,曾经凌巍可以为了争夺爵位,与长兄反目成仇,也可以为了报复兄长,毒杀怀有身孕的嫂子……他年纪轻轻就已做了最坏的事。

这些江老夫人比谁都清楚。

可凌巍再心狠,却也从来没有伤害过她这个母亲。

至少凌巍会对她心软,没有忘记是她生了他、养了他。他能记住这份生育之恩,江老夫人便觉得他还有救。

是以,在明知凌巍无比厌烦自己的情况下,江老夫人还是常常来找他,企图用生恩从他身上挖掘出更多的良知。

江老夫人语重心长:“小四,景润毕竟是你的外甥,他都快三十了,既未成家,也未立业,命途上着实有些坎坷。此番若真被沐家强行悔婚,他会受不住打击的。你就以他舅舅的身份,到沐家走一趟吧,为他增加一些底气,也让沐家看到你对他这个外甥的重视。你一旦去了,沐家便是有心悔婚,也得看在你的面上,仔细掂量掂量。”

“所以,母亲今日其实是为了赵景润而来?”凌巍唇角浮现一丝冷冽的笑意,“您颠三倒四缠着我说这么多,又拿佛经当借口,就是想让我在沐家人面前帮您外孙说句话?”

江老夫人否认:“你想错了,娘首先是为了佛经,其次才考虑到景润。方才还是你先跟娘提起景润的,不是吗?我可怜景润现下的处境,便顺口让你帮帮他,这不合理吗?你看你跑这趟多划算,既能为娘讨要到佛经,又能帮助你外甥稳住婚事,一举两得嘞。”

凌巍:“……”

“您将我利用得如此充分,是亲娘么?”

“这个你不用怀疑。我生你时险些丧命,全京城都知道我是你亲娘。生儿不用,岂不白养了。”

“……”

凌巍无言以对,只道:“您翻来覆去都有道理,我说不过您。”

江老夫人笑眼眯眯地凑近他:“说不过,娘就当你答应了?”

“孩儿最近公务繁忙,过几日吧。”凌巍敷衍道。

江老夫人却步步紧逼:“几日啊?”

凌巍抿着唇别开脸,不得不给出一个准确的天数:“三日。”

“行,三日后你若还未前往敬渊侯府,娘会再来找你的。”

“……”

凌巍心累地揉了揉太阳穴:“嗯。”

江老夫人见他应下,顿时就忙着离开:“那娘就先走了,你忙你的。”

凌巍漠漠点头。

只见江老夫人两只脚刚迈出书房,便忽地回头喊他:“你不喜欢娘叫你小四,那娘以后就叫你小三儿了?”

凌巍面色沉沉。

江老夫人倏然朝他一笑:“看吧,还是小四中听。”

凌巍:“……”

捉弄了凌巍两句,江老夫人才理理袖子,心满意足地走了。

显然,在拿捏儿子、逗耍儿子这两件事上,江老夫人已经自成套路。

……

一个时辰后。

家臣冯吉返回冠星侯府,向凌巍回禀道:“首辅,老夫人已平安回到镇国公府。还有一事……属下忘了禀告您,前几日宁王妃去过镇国公府,见了老夫人。”

凌巍正在伏案处理一批折子,闻言只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又问:“陆昆仑那边可有消息传回?”

冯吉如实道:“有。陆将军传信说,经徐神医医治后,镇国公的腰伤已好了大半,现已能够正常起身走动。”

凌巍点头表示知晓。

冯吉又继续道:“徐神医也来了信,说军营中日子艰苦,他在那边有点儿吃不消,想问问您,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凌巍轻笑:“你替我答复他,等镇国公的腰伤彻底痊愈,他便可归来。”

冯吉答是。

凌巍手上笔尖一顿,又问道:“谢长安如何了?第一次随军出征,他可还适应?”

冯吉赞赏道:“谢小公子年纪虽小,却极能吃苦,连陆将军都夸他意志坚定、勤奋聪慧,颇有谢老将军年轻时候的风采。”

凌巍欣然颔首,又对冯吉吩咐道:“此次征战并无凶险,倒是可以多给他一点表现的机会。稍后你记得书信给陆昆仑,让他对谢长安多关照些。”

“这个……”冯吉迟疑着说,“镇国公对谢小公子很是青睐,恐怕轮不到陆将军去关照。”

凌巍一怔:“噢,那便算了吧。”

冯吉:“……”

谢长安和赵景润一样,也是凌巍的亲外甥。

但谢长安明显要比赵景润幸运得多,两个舅舅争着宠。

反观赵景润,竟如大街上的臭狗屎一般,被两个势如水火的舅舅同时无视,一个舅舅也不疼他。

对于镇国公不喜赵景润这件事,冯吉大概知道一些原因。

但凌巍极度讨厌赵景润,冯吉却至今没有找到因由,而且也不敢多嘴问。

实际上赵景润的资质并不差,如今之所以混得这么不起眼,凌巍可是有大半的功劳。

这些年来,凌巍暗中对赵景润极尽打压,可以说是堵死了对方所有的出路,赵景润想要在他这个舅舅眼皮底下翻身,简直难于登天。

……

冯吉思绪飘浮了一会儿,回过神时,正见凌巍将批完的奏章推至案边,转而拿出钦天监昨日刚送来的天象预测表,认真地看了起来。

他幽幽地念:“三日后……有雨。”

冯吉听得眼皮跳了跳,估计主子又在后悔他排定日程之前忘了看天气?

因为每个下雨天,他都要去山上听雨的。

凌巍的乐趣本就极少,听雨却能排到第一。

上回钦天监给他送来一张不准确的天象预测表,害他跑到白云山上枯等了一天一夜,最终一滴雨也没等到。

待他下山归来,便即刻传见了钦天监监正,质问人家那天为什么没下雨。

钦天监监正当时只觉锅从天上来,整个人抖抖索索吓得要死,却还嘴硬地跟凌巍掰扯概率问题。

凌巍便伸手指着表上的“必降雨”三个字,使得钦天监监正哑口无言,只得在心里咆哮:想不到堂堂首辅,竟如此刁钻刻薄,看钦天监不顺眼就直说嘛,抠什么字眼!

而此事的结局是,钦天监监正和当月负责观测天象的官员一并被罚了一个月的俸禄。

此后,钦天监送到凌巍手里的天象表在用词上变得格外谨慎,再也没给凌巍罚俸的机会。

不过,交道打得久了以后,钦天监的人都一致发现,凌巍并非刻意针对他们,而是对下雨天的执念过深了些。

一如此刻,凌巍忽然放下手中的天象表,遗憾地发出一声轻叹:“可惜,三日后我要去敬渊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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