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不跟高迩主动搭话,而高迩正想跟何意拉开距离,谁也不跟谁说话。 何意有问题拍拍前面杨瑞,孙佳伟每次下课都主动找高迩叨叨,高迩也不缺解语花。 两人更没必要交流。 就连神经大条的孙佳伟诧异:“二哥,你跟何意都不说话吗?我没听见过你俩聊天,不憋吗?” “只会被你聒噪死,不会被憋死。” 孙佳伟在高迩面前记吃不记打,明知道高迩不喜欢别人提起表白事件,他非得在老虎下巴上拔胡须:“二哥,是不是因为何意给你表白,你害羞了?不敢跟人家说话?”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 高迩一把拧住孙佳伟手腕,转个角度,使孙佳伟胳膊贴在后腰上,疼得孙佳伟直嚷嚷:“哥!哥!胳膊要断了…快松开,哥!我错了,松开我,好不好?” 高迩这次没有心软,微微使劲,孙佳伟疼的更厉害了,腰弯得像一把拉开的弓箭,随时可能断弦:“哥,别拧了!我快哭了。” “哭吧!死命哭!不哭不长记性。”不在乎孙佳伟鬼哭狼嚎,高迩继续施加力量。 觉得孙佳伟疼得受不住,高迩甩开他胳膊:“下次再胡咧咧,胳膊给你拧断!” 孙佳伟揉搓发麻发疼的胳膊,连声告饶:“好汉,饶我一命,小的保证再也不编造您的桃色绯闻。”胳膊上的疼痛也挡不住嘴皮子耍宝。 “二哥,说认真的,你为啥不跟何意说话?杨瑞也觉得你俩怪怪的。” 高迩推开即将贴到耳边的一坨肥肉:“说话就说话,别贴太近。” “我想跟何意保持距离。” 孙佳伟嘴比脑子快:“是因为她跟你告白吗?”说完跳远一步。 高迩攥紧的拳头松开,冷艳地看着孙佳伟,这人贱得慌,不挨揍心里不舒服。 “从小到大跟我表白的人少吗?是因为会做恶梦。”让他睡不安稳的梦。 孙佳伟又凑近,“什么恶梦?何意不是夜叉也不是母老虎,会让你做噩梦?”她也跟何意接触过,并没有做噩梦,每晚睡得倍儿香。 高迩没有跟孙佳伟聊下去的欲.望,索性不说了,跟脑子被狗啃过的人聊天真累。 孙佳伟看何意的眼神带着思索跟疑惑,何意被盯得发毛,主动出击:“我脸上有字?” 孙佳伟摇头。 “那你还看我?为什么?” 孙佳伟正在想二哥说过的话,跟何意保持距离,不然会做恶梦。 “看你是不是母夜叉,怎么会让人睡不着。”孙佳伟觉得二中不是一块风水宝地,刚入学没几天,他心里想的东西全部经嘴巴吐出来了。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泡?“我怎么让你做噩梦了?” “做噩梦的不是我,是高迩。”生怕两人陌生得连名字都相互不知道,添一句:“你同桌,就是高迩。” “他跟你说的?”高迩真会编瞎话,她承认自己的冲动给他带来不利影响,但…总不至于用“夜叉”来形容她吧。 “不是二哥跟我说的,是我胡乱编的,真的跟二哥没关系。”孙佳伟惹祸后,弱弱转回身,还被同桌在腰上捣了一拳,捂着腰不敢言语,可怜巴巴地翻书。 何意只想笑,孙佳伟是什么绝世大宝贝,高迩有大宝贝这么个好兄弟真是他的福气。 满级绿茶的称号,孙佳伟当之无愧! 高迩回到座位上,见何意偷看他好几次,拿起的笔又放下,想问她是不是有事,想到梦境又憋回去。 孙佳伟庆幸后面两人零交流的状态,只有这样,何意才不会找二哥对质,他才不会暴露,二哥更没理由揍他。 阿弥陀佛! 希望何意跟高迩永远别说话,希望何意早日忘记我说过的话! 可惜孙佳伟许下的愿望没过几天就落空了。 星期五中午还太阳高照,下午先是雷阵雨后阴雨连绵,放学时也没有放晴的迹象。 “二哥,带伞了吗?我没带。”孙佳伟挤在高迩旁边望着窗外的雨。 “没带,应该能跑回家。” “跑是能跑回家,但会成落汤鸡,我不想浑身湿叽叽的,难受。”县城并不是很大,东西三条街道,南北依旧三条街道,无论从东到西还是从南到北,快走的话,最多半小时就能从县城一端到另一头。 他们上学都是步行,不用骑自行车。 “谁想?你能搞到伞吗?”高迩将外套脱掉,先背上书包,再穿上外套,孙佳伟不顾及书包,课本湿了最好,还不用写作业,周末可以疯玩两天。 两人刚从行政楼侧门出来,就看到杨瑞跟何意撑着伞,拎着塑料袋背着书包往校门的方向赶。 不愿淋雨的想法过于迫切,孙佳伟顾不得其他,大喊:“杨瑞!杨瑞!”拉着高迩冲过去。 他自然地钻到杨瑞伞底下,废话文学连续输出:“你也回家吗?” 杨瑞:废话,我不回家难道送你回家? “咱俩可以共用一把伞吗?”孙佳伟一只手拽住伞边缘,防止被雨水淋湿。 “我说不可以,你会出去淋雨吗?” 杨瑞:你都已经在伞底下躲雨了,就别说没用的。 拽着伞边缘的手唰地松开,雨点子弹到他脸上,孙佳伟狗腿子一个:“同桌,我知道你最善良,肯定不会让你可爱的同桌的淋雨感冒的。我要是感冒了,星期一来不了学校,谁陪你说话。” 还恶心巴拉地逮住杨瑞胳膊晃。 何意起鸡皮疙瘩了。 高迩走到何意伞边,脚尖一拐,并没有躲进伞底,出乎何意意料的动作,这是什么意思?不想跟她共用一把伞? 她都没计较他说她母夜叉的事情,这会他又嫌弃她? 毛病! 不撑就不撑,淋雨的又不是她自己。 雨水顺着领口藏进高迩衣服,他耸着肩膀大步朝前走,衣摆边缘汇聚的雨珠掉落,像何意的愤懑一样消失不见。 何意撵上去,跟高迩并排走:“撑伞吗?” 高迩用行动代替言语回答,躲开一步。 何意牛脾气上来,嘿~追上去“真的不需要伞吗?淋雨可是会感冒的哦!”摇着伞柄绕高迩打转。 高迩逃命般跑几步才改步行,何意不放弃,跑上去:“跑是因为心虚吗?心虚是因为背地里说我是母夜叉,让你做噩梦,让你睡不好?” 高迩意外的停住,没有被人戳破的尴尬:“我没说过。” “你没说过?那为什么我会从你兄弟那里听到这话?你兄弟在撒谎骗我?还是污蔑你?”何意句句逼问。 “哦!那对不起。”说完就要走,何意扯住他能拧出水的衣服。 “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要听吗?”何意诱导他,高迩扭动身子,就是挣不脱,脸上倒是一副无所谓。 “听了你的秘密,能松手吗?”高迩见新同桌一副他不听她不松手的模样,妥协了。 “其实我跟你表白是因为……” 高迩听不得“表白”两字,头皮发麻,只想跑。 他一动,何意加重手上力气。 “是因为我跟朋友打赌输了,所以要在开学当天跟你…” 高迩被迫听着,意识到她最后两字会令人头皮发麻,出声打断:“知道了。真无聊。” “听完了,可以松手吗?” 何意逮住高迩的目的就是为了解释,说明原因自然撒手了。 高迩得到自由,扭身就走。 何意:…… 何意皱眉,不撑伞就算了,也不用把他当瘟疫一样躲着。 还没说清楚她怎么让他做噩梦了。 孙佳伟不忍好兄弟淋雨,搀着杨瑞胳膊往前跑,大喊:“二哥!高迩!等等我。” 从何意身边路过,孙佳伟翻一眼,抢过杨瑞的伞就跑,何意帮杨瑞撑着伞,杨瑞被过河拆桥,气得跺脚大骂:“王八蛋!孙佳伟你个王八蛋!” 孙佳伟气喘吁吁扶着高迩肩膀,“哥,走那么快干啥,裤腿上全是泥点子。可累死我了。” “哥,你跟何意又闹矛盾了?”他在后面凑了好一会儿热闹,两人你追我赶,谁也不让谁。 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 高迩反手就是一巴掌,孙佳伟捂着后脑勺:“打我干啥?何意招惹你,跟我有啥关系?” “跟你没关系?谁跟何意说的母夜叉?” 孙佳伟歇菜,何意咋跟小学生一样,还喜欢告状! 下次碰到她,一定要狠狠嘲笑她一番! 悠哉走在后面的两人,看前面兄弟俩表演。 高迩单方面揍孙佳伟,没一会他把伞往孙佳伟那边移,孙佳伟将伞往高迩头顶遮,好兄弟都怕对方淋雨。 杨瑞不由感慨:“深深兄弟情!” 何意也看到两人互动,是啊,现在他两都会为对方两肋插刀,年轻讲义气。 上辈子,跟高迩相遇后,他并没有提及过孙佳伟的名字,不知是不是闹翻了。 阴雨天,总能想起些上辈子的事情。 上辈子,父母意外去世,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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