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似乎还没适应身份的转变,所以在学校门口看到沈青阳的时候她还有点懵圈,沈青眼还是穿着早上那套西装,倚在车门打着电话。 不可否认沈青阳长得是真的好,林疏听到来往的学生都在窃窃私语,见林疏来了,沈青阳对着手机那头快速说了几句话后挂断了电话。 “你来这里干嘛?”林疏凑近沈青阳小声地说:“没事快走。” “怎么?我这么拿不出手?”沈青阳微微低头靠近林疏:“我们已经领证了,林疏,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 是啊,他们早上已经领证了,林疏揉了揉眉心,有些懊恼,她差点给忘了。 沈青阳悄悄观察着林疏脸色,有点疲惫,于是主动牵着林疏的手,接着打开车门示意她坐进去:“去吃饭吧。” 林疏见四周投过来的目光越来越多,点点头快速坐进了车里,结果手还被沈青阳牵着,林疏只觉得他这个动作多此一举,扯了扯手:“放手。” 好吧,沈青阳摸了摸鼻尖,放开手,下一秒林疏就将车门快速关上,沈青阳摩挲着手心还残留着的温度,轻笑了一声。 车里两个人都没说话。正是下班时间,一路上都在堵车,鸣笛声此起彼伏,沈青阳单手扶着方向盘,微微转头看向林疏,林疏穿的还是早上领证的那套衣服,肤白貌美,衬得衣服也很好看。 林疏看着外面的车流,车窗上倒映出自己的样子,林疏微微有点紧张,因为她清楚地能看到沈青阳正在看着自己,他们已经是夫妻了,那晚上是不是需要一起睡?想到这林疏就更加紧张了。 沈青阳是不知道林疏的想法的,他现在脑海中只有一句话:他老婆真好看! 车流缓缓移动,经过了那个最大的十字路口后车辆就明显少了一些,一路都没有堵车,沈青阳带着林疏去了那家私房菜馆,下车后直接就牵住了林疏的手,十指相扣,紧紧地牵着,林疏晃了晃没挣脱开,最后也任由他牵着。 沈青阳显然是经常来这里的,店里的服务员似乎都认识他,两人刚进门就有人引着去了提前订好的包厢,还没进包厢林疏就耳尖地听到里面热闹的声音,似乎有不少人。 “还有其他人?”林疏反手拽住沈青阳。 “怎么了,这就害怕了,你不是说大学时你还参加过辩论赛拿了第一吗?”沈青眼低头看着林疏,声音带着轻笑。 那几年两人虽然没有见过什么面,但一直都是有书信往来的,林疏在大学干了些什么沈青阳都知道,她一直都很优秀。 “激将法对我没用。”林疏白了沈青阳一眼,抬头挺胸地推开门拉着人走进去。 沈青阳在林疏身后看不见的地方笑得像只开屏的花孔雀。 门一打开里面的声音截然而止,外面听声音以为有很多人,但是其实包厢里人并不多,就坐了四个人,都是西装革履打扮,林疏扬起一抹笑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圈人,衣着不菲,应该都是沈青阳的合作伙伴。 几个人见两人姗姗来迟,先是一静,接着在看到两人牵着的手时全然明白了,一个一个扬起笑,恭喜的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倒,嫂子,弟妹这样的字眼不停地往外冒。 林疏纵使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还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转头看向沈青阳:这是怎么回事? 沈青阳拉着林疏入席,嘴角含着笑,似乎对这场面十分满意,接收到林疏的眼神,沈青阳凑到林疏耳边一一和她介绍着包厢里的几个人。 包厢里的这几个人都是这些年来和沈青阳关系很铁的兄弟,各行各业的从业者,有律师,有医生,也有记者,有自己开公司的。 肖泽靠在椅子上抱着手臂颇有趣味地看着窃窃私语的两个人,他和沈青阳是战友,退伍后他迷茫了一阵子,后来沈青阳联系到他,让自己跟着他干。 那会儿沈青阳的事业才刚开始,没有一个人看得起他,肖泽想也没想就加入了,后来沈青阳的事业越做越大,在沈青阳的帮助下他自己开了公司,现在也算是一名成功人士,见到他的人都得叫声肖总。 “没想到他居然突然就结婚了。”程洋在肖泽旁边啧啧出声:“我还和莽子打赌说他三十岁之前不会结婚呢。” 程洋嘴里说的莽子大名叫赵少华,名字听起来是个书生气的男生,其实是个浑身腱子肉,留着寸头看起来不像个好人的,是个战地记者,前段时间才回国。 “我也没想到。”肖泽笑出了声,揽住程洋的肩膀:“早上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都以为听错了。” 说起打电话这事在座的几个人就觉得有些无语,平时没事就不主动联系他们的一个人,今天上午破天荒地挨个打电话,接起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知道我领证了。” 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开心,肖泽接到电话的之后第一反应是怀疑接到了诈骗电话,大无语事件,谁问你领证了。 作为兄弟,几个人虽然嘴里说着嫌弃,但打心里的为他感到高兴,在沈青阳和林疏两人没来之前已经讨论了好一会儿。 林疏心里记下了几个人的名字,抬眼就看见对面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朝自己举杯,笑得很灿烂:“嫂子好,我叫卫言之,上次在研究所的时候我们说过话。” “你就是那位卫医生。”林疏想了一遍,似乎有这么一个人:“二院的?” 卫言之激动地点头:“没错没错,二院的,嫂子你简直就是我的偶像,我先干了,嫂子你随意。” 其余的几个人在几句话中就了解清楚了,这才知道林疏是医科大的教授,还是研究所的,属实是年轻有为。 这场饭局渐渐变成了林疏的“粉丝”见面会,沈青阳完全被抛在一边,没有一点存在感,几个人话都很多,没一会儿就和林疏打成一片,沈青阳靠在椅子上嘴角含笑地看着林疏,似乎是喝了点酒,白皙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正认真地听着卫言之说话。 两个人说的大多都是学术上的事情,时不时蹦出来几个专业词汇,沈青阳也不了解,就静静地坐在一旁,偶尔给林疏倒点酒。 “喝点?”莽子拿着酒杯绕过来坐到沈青阳旁边的位置,黝黑的脸上带着笑意。 沈青阳摇摇头拒绝:“今天不喝了,待会还要开车呢。” “行,那就下次。”莽子点点头没勉强,话题又绕到了林疏身上:“先前我还和老程打赌呢,说你三十之前不会结婚,结果你小子一声不吭地领证了。” 莽子气得锤了沈青阳一拳,力气不大:“就差那么一年!” “赌注是什么?”沈青阳不给面子地笑了一声。 “不多,就两千块钱。”莽子喝了一口酒,倒不是钱的问题,主要是沈青阳这证领得毫无征兆,完全让他们没准备:“怎么突然就领证了,以前也没听你说起过。” “没突然。”沈青阳又给林疏倒了半杯酒,莽子在一旁看到沈青阳的动作心里骂了句衣冠禽兽。 林疏和卫言之聊得正起劲,压根没注意到沈青阳这边的动静,沈青阳接着刚刚的话继续说:“和她结婚我已经等了好多年了,这辈子只会是她,也只能是她。” 从十八岁到二十九岁,林疏贯穿了他的整个青春,整整十一年,说他是执念也好,如果结婚的对象不是林疏,那他情愿这辈子都不结婚。 真肉麻,莽子搓了搓胳膊,又问:“那万一她先和别人结婚了呢,她身边可不缺优秀的男人。” “那可就真不好意思了,我自认为有点小钱,应该没有人会拒绝送上来的钱吧。”沈青阳说这话的时候笑意不达眼底。 “那你可就太谦虚了,你何止是有点小钱啊。”莽子一个不注意被他装到了,龇牙咧嘴地拍了拍他的肩:“听哥一句劝,犯法的事咱不干嗷,老程估计也不想接你的官司。” 沈青阳闻言笑笑没搭话,其实他该感到庆幸,如果真像莽子说的那样,他可能还真做得出来犯法的事情。 酒过三巡,林疏已经开始晕晕乎了,旁边的卫言之更是已经趴在了桌子上,酒量比她还差!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十分默契地架起卫言之:“我们先送小卫子回去,你回去开车慢点。” 几个人说完一溜烟人就不见了,包厢里只剩下沈青阳和林疏两人,林疏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半响才缓缓抬起头,见人已经走光了,后知后觉地看向身边的人:“他们呢?” 林疏坐得板直,可像小学生在上课,反应已经开始慢半拍了,沈青阳抬起手轻轻抚上林疏的脸颊,摩挲了一下,像哄小孩子一样,轻声说:“他们走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回家?”林疏重复了一遍,然后重重点点头,摇摇晃晃地撑着桌子站起来:“好啊,我们回家。” 沈青阳将她搂紧怀里,林疏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脸还蹭了蹭,沈青阳将她直接公主抱起,大步往外走,一步一步走得平稳。 将林疏抱到副驾驶系好安全带,沈青阳看着她泛着红晕的脸,最后没忍住俯身带着克制地吻了下去,直至呼吸交融,最后是林疏皱着眉不满地哼了两声沈青阳才放过她。 平复好呼吸沈青阳才缓缓开车离开,一手与林疏十指相扣: “我们回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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