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暮滚烫的手心握了握李郁的手掌,“要不,你去?然后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李郁看贺殷那模样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她们跟贺殷一直站在这纠缠也不是个办法,对方也没有表现出恶意只是说她表哥让他陪她吃饭而已。 “不过,你最好是问问你表哥。” 李郁知道林朝暮跟林岑皓的关系极好,林岑皓又跟贺殷是合作关系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林朝暮脑袋晕乎乎的那还想的到那么多,只是闲适的摆了摆手凑到李郁的耳边说,“我表哥的确干的出来这种事情,算了,有人陪我吃饭不也挺好?” “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 林朝暮跟着贺殷一起离开李郁紧盯着她们的背影,心中总觉得没对劲还是给邵祁舒发了消息,让她打电话问问林岑皓到底怎么回事。 邵祁舒看到消息第一反应就是给林岑皓打电话,那边的林岑皓刚刚结束自己工作室的事情,准备开车去宋鹤鸣家里蹭饭。 听到邵祁舒的话他纳闷的提高了音量,“我靠,这贺殷说的有事就是冒充我的名义,约林朝暮吃饭?太狗了吧,我知道他喜欢林朝暮但我这不知道他这么狗。” 他不断激烈的咆哮嚷嚷到邵祁舒耳朵疼,嫌弃的将他的电话挂断。 林朝暮看到消息后只是了然的瞭起眼皮,神色无异的睨着坐在对面的贺殷,“直白来讲,我很好奇为什么揪着我们不放?” “宋鹤鸣?” “…” “我们。” 贺殷写满情绪的黑眸直视着林朝暮,“想知道?” 林朝暮自从上次他讲了宋鹤鸣的坏话之后对他时常耿耿于怀,介于他帮过她又是林岑皓的嘱咐,她们现在才能相安无事的面无面坐着。 贺殷只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笑的极其灿烂慢里条斯的放下手机,“你跟宋鹤鸣…我上次说的话,你听进去了?” 林朝暮的目光倏地一冷,“你到底想说什么,没有必要大费周折的来八卦吧?” “没什么,只是想替你解答一下难题。宋鹤鸣…我说他利用你,你不也知道了?” 贺殷那明显是讥讽的笑意落入林朝暮的眼底,只让她面色的厌恶更加恶劣,“我跟他的事情还不至于你来讲,更何况,我心甘情愿。” 贺殷明显怔愣了一瞬冷哼了一声,“我可没有你口中的那么闲,也没有那么无聊。我只是阐述了事实而已何来揪着宋鹤鸣不放?” “林朝暮,就这样了你还喜欢他呢?” 他脸上那抹诧异到变形那抹扭曲笑意让林朝暮作呕,她冷眼注视着面不改色的贺殷,“这跟你没有关系吧,我更好奇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关系?” “一条丧家之犬我怎么可能跟他有关系,既然你这么好奇我也可以告诉你。” “他啊,他手臂上那条疤就是我砸的。” 林朝暮倏地站起身拧紧眉毛怒气十足的将手臂支撑在桌边,“你,当年堵的他?” 贺殷难得扯下自己老好人的面具阴森森的笑着,满是嘚瑟跟明晃晃的痛快,“是啊,想堵他一个人的时候还真不容易。” “你凭什么动他。” 林朝暮泛着怒气夹杂着咬牙切齿的声音,让贺殷的嘴角越发上扬,“你不如问问他,我的手臂是怎么差点毁掉的。” 贺殷浸透着冰渣的眼眸紧锁着林朝暮,一步一步紧逼近她怒意的脸庞,“呵,你们都一样。” 凭着所谓的表面借机肆意诋毁你想毁掉的人,他说什么你都信可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林朝暮,你摸着你的内心想想我哪句话污蔑他了?” 林朝暮伸手去摸到自己的包握在手中,“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回事,但我们的事情跟你无关,我也希望你别再打扰他了。” 贺殷啪的一声将手机扔回桌子巨大的声响,吓得林朝暮蓦然抖动了一瞬肩膀,“这顿饭你还是自己吃吧。” 林朝暮跨步准备离开包间,手搭在门把上她的动作顿住,侧了侧脑袋对着里面的贺殷说了句,“不是所有人都是坏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满脑子恶臭。” 从包间走出来后林朝暮一直仔细琢磨着自己的话,她说贺殷不分青红皂白的报复无辜的人,那宋鹤鸣对戚柏的所作所为又该如何解释。 这个世界的对与错善与恶好像都永远在一瞬间。 她刚满腹心事回到家从电梯里走出,宋鹤鸣修长的身形闯入她的眼帘,林朝暮掠过自己的视线穿过他看向自己的门,全然当做他不存在准备开门。 手臂突然被他拉住,他沙哑模糊的声音听起来极为悲怜,“我知道我错的很离谱,但你能不能别…再次离开。” 林朝暮屏了屏呼吸眼神平静的凝视着他,“我没有怪你,我也没有生气。我只是很失望而已,我不认为我们还有其他可能性。 “宋鹤鸣,放开。” 她的声线冷静到让人会误以为她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宋鹤鸣睑微颤倔强的不松开她的手臂,晃动着凛冽跟各种复杂情绪的眼眸直勾勾的看向林朝暮。 “我不想。” “我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坏…我…” 他的声音难得哽咽好面子的扭过自己的脑袋,视线侧向一旁茫然的不断重复着刚刚的话语,林朝暮深吸了一口气将手覆盖在他的手上,一点一点将他握住的手指掰开。 直到她们分离她才轻声说道,“回家吧,外面很冷。” 她没有管宋鹤鸣有没有离开啪的一声将门关上,宋鹤鸣无措的站在门外头顶的应声灯停息,他朦胧的视线已经无法看见被掰开的手,可他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动作形同雕塑。 他依稀记起他以前告诉林朝暮,对于伤害过你的人一定要狠下心。 现在想来伤害林朝暮的人却是他。 手臂久抬酸软发麻他垂下时酸痛传遍他的内心,宋鹤鸣无力的靠在身后坚硬的墙壁上,“我到底要怎么做…” 林朝暮知道他在门外哪怕听不见声响,她也顺势靠在门上目光垂直落在脚尖。 以背抵背。 邵祁舒收拾完东西拖着行李箱来到林朝暮家,电梯门打开余光照射在不远处那个人影,吓得她放声尖叫行李箱咚的一声应声倒地,各种声音糅杂在一起可谓是兵荒马乱。 “我靠,宋鹤鸣你干嘛呢?吓人啊你?” 她还未完全缓过来手撑在一旁右手抚着自己的胸口,胸口剧烈起伏着她紧皱的咽了咽口水,“你站在那干嘛,也不出声这又不是什么密室。” 喋喋不休的吐槽不停的砸向宋鹤鸣,他却毫无动静邵祁舒作势往他身边挪动了一点,“诶,不是我把你骂傻了吧?” 这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宋鹤鸣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木讷抬起视线,看见邵祁舒后扯了扯嘴角露出沧桑笑意,“你怎么在这…” “?” 她刚刚那尖叫行李箱砸在地上开电梯露出的光,他是一点都没有发觉到是吗? 这是疯癫了还是入魔了? 邵祁舒用行李箱上挂着的包戳了戳宋鹤鸣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跟他搭话,“等林朝暮?还是你见过她了?” 宋鹤鸣刚张嘴巴想说话林朝暮的门顷刻打开,“邵祁舒你不进来站在那当看门狮子?” 邵祁舒眨了眨眼睛抿了抿唇角,打量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悠,最后还是撇下孤单的宋鹤鸣飘飘然的走进了林朝暮家里,她将行李箱放在一旁没管。 紧贴在正在喝水的林朝暮身边,瞧她一脸平静也不像是吵架的表情,“你们俩怎么回事?宋鹤鸣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他只是来拜年的。” “…” 邵祁舒嘴角不停抽搐皮笑肉不笑的吐露出一句,“那你们这年拜的,还挺剑拔弩张哈…咳,你不让他回去?就呆在那?这可是过年,你要不让他进来?” 林朝暮脸色一变将水杯大力放下严肃着脸色,“你让他进来干嘛?你不也讨厌他吗?” 这句话堵的邵祁舒哑口无言,她能怎么说那也只能怪宋鹤鸣什么都不说。 她怎么知道那么多事实啊,还不是全靠林岑皓告诉她。 不然,她怎么可能跟宋鹤鸣搭话。 瞧着林朝暮那认真的态度邵祁舒只能在心底默默给宋鹤鸣加油,侧过身子给林岑皓发了一条消息,“你来劝劝宋鹤鸣,他再在这待下去林朝暮怕是得更讨厌他。” 即将到宋鹤鸣家的林岑皓一看这消息,没忍住谩骂了一句,“我这还想去他蹭饭呢,他跑那给谁做饭啊。” 至于宋鹤鸣什么时候回去的怎么回去的,林朝暮是一点都不知情。 冷静了几分钟她出声催促邵祁舒,“不做饭?我们简单收拾下做饭呗,不是还得吃团年饭?” “哦…哦哦。” 邵祁舒赶紧收回自己不断扫向大门的视线,讪笑着小跑过去站在林朝暮身边。 “咳…” “这大过年的一个人过年…还是挺心酸的哈…这种传统节日谁不想热热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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