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层次的东西是邵祁舒无法想象的,她甚至是开始偏向于陈褚的说法。 毕竟之前宋鹤鸣从最开始跟林朝暮接触,算不上很好态度只是疏离不怎么搭话,某天之后他冷着一张脸找到她说想追求林朝暮。 那瞬间他的神情过于认真,邵祁舒信以为真答应帮他。 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比她想象中的顺利太多,如果宋鹤鸣真的一开始抱着目的来接触,那也的确说的过去只是他又是为了什么。 邵祁舒的脸色晦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双手无力的撑在床边脑袋沉重无比。 她快速的拨了一通电话给林朝暮,对方刚刚下飞机听声音却兴致很高,邵祁舒想起之前的某处记忆了然的说了句,“我晚上来你那呗。” 那头的林朝暮嫌弃的咦了一声,但还是爽快的答应下来。 邵祁舒来的也很快林朝暮刚刚将行李箱收拾完整,筋疲力尽的半趴在沙发上门铃就灼急的不断响起,林朝暮不耐烦的动了动自己的脚还是只能起来去开门。 她刚刚进门林朝暮就嫌弃的啧了一声,只见她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只身站在不远处,手臂随意的撑着一旁的柜子眼神慵懒。 “你看我干嘛?” “看你漂亮。” “……” 林朝暮双眸紧锁着邵祁舒的身影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挪动脚步从邵祁舒的身边擦肩而过径直的走向沙发,噗通一声再次将自己的身体砸回柔软的沙发。 长腿稍稍弯曲搭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手掌遮掩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邵祁舒将脚上的靴子脱下换成了拖鞋,振振有词的朝林朝暮走过来,“你之前说什么来着,你们不可能在一起?你说如果你们在一起就怎么来着?” 林朝暮装作听不见的模样紧闭眼眸,邵祁舒不肯罢休一直在她面前喋喋不休。 林朝暮总算是经不起她的折磨倏地坐起身体,生无可恋的叹了一口气扭头看着幸灾乐祸的邵祁舒,崩溃的抱住邵祁舒摇晃了好几下,“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你还是闺蜜吗?你这样当闺蜜的吗?” “我这才叫做是亲闺蜜,知道吗?” 瞎掰。 邵祁舒拉扯着林朝暮的手臂不让她继续摆烂躺回去,林朝暮只能烦躁的坐直身体强忍着自己的头痛,趴在邵祁舒的肩膀上喃喃道,“你想说什么,说吧。” “你怎么了?不舒服?” “你别一副宋鹤鸣的口吻跟我说话我就不会不舒服。” “哦。” 邵祁舒倾身去抱起桌面的电脑搁置在腿上,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输入一串字眼,亮起的电脑屏幕迅速跳转页面变成了一页百度百科。 她之前出差偶然间听见一件事情,她刚刚就琢磨着这跟宋鹤鸣的出现不也一样? 内心里不经意浮现出一丝不适波光粼粼的眼眸死死的盯着电脑,大拇指指腹不断的磨砺着自己光洁的下巴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得不说,宋鹤鸣的百度百科挺漂亮啊。” 漂亮到找不到一丝瑕疵。 林朝暮默默的支撑起自己的脑袋随意扫了一眼,颇为不满的补了一句,“那我也不差啊。” “你还记不记得最初我们第一次见宋鹤鸣的时候?” “嗯。” 林朝暮不明所以星眸里透着讶然喃喃启唇,“你突然问这个干嘛?” “我就是觉得那天为什么会那么巧合,按道理来讲宋鹤鸣那天身体不舒服,应该在宿舍休息才对为什么会跟林岑皓一起出现。” 而且是刚好她们都在的时候。 风尘仆仆的出现带着蚀骨的侵略。 “你就不能觉得那是缘分?” 林朝暮没有往深处想只是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示意邵祁舒结束她的脑补。 邵祁舒唔了一声将电脑放下啧了一声,“可能是最近小说看多了,思维都散漫很多。” “你知道就好。” 一晚上邵祁舒都拉着林朝暮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大半部分都是邵祁舒在自言自语而林朝暮只是选择性的敷衍点头连嘴唇都从未张开。 窗外夜幕降临黑漆一片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在闪烁,深冬的寒气刺骨而又无情。 — 第二天林朝暮早早就被邵祁舒叫醒悠悠睁开惺忪眼睛,瞥见是邵祁舒站在床边睨着她林朝暮烦躁的一把扯过被子盖过头顶,将邵祁舒无视了个彻底。 “喂,林朝暮,休假也不是你这样休的。” 林朝暮香甜的睡意被她折磨的一点不剩,怒不可遏的坐起身体低垂着眼角,“那干嘛?” 刚睡醒的朦胧声线里裹夹着丝丝不悦,葱白的手指揉着自己发酸的眼角。 白到发光的皮肤被她揉搓出一块红润,眼角处也出现血丝。 邵祁舒一把将她的手捉住深吸了一口气,“起来,跟我出门。” “去哪里啊?这么冷…” 林朝暮细长的眼眸此刻淡淡无神半眯着眼睛,往床边的闹钟上看了一眼发现才八点不到。 两眼一黑差点没跳起来跟邵祁舒理论一番,“这么早你到底又要去哪里啊,姑奶奶。” 邵祁舒昨天晚上始终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只觉得胸口发闷如同一块重石压在心口,林朝暮跟宋鹤鸣在一起有她是最大的功臣。 如果宋鹤鸣有什么不对那也是她需要去调查清楚。 邵祁舒卷翘的睫毛覆盖在下眼睑上留下一片阴影,垂下的眼皮遮挡住了她深思的眼眸。 嘴里十分自然的嘟囔了一句,“那只是说我们去转转,不是说银杏开了吗?” “你就为了看个银杏这么早把我叫起来?” 林朝暮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那表情仿佛在说你还有良知吗? 这可是冬天难得的休假温暖的被窝是留不住邵祁舒吗? 最终她还是没有敌过邵祁舒的韧劲被强拖着来到一所高中,林朝暮将脖子缩进围巾里嗓音闷闷又透着冬季的黏糊,“我们能进去吗?” “怎么不能,这条路是开放的可以参观可以拍照。” 她刚有念头的时候就已经调查好了一切,邵祁舒神色坦然的挽着林朝暮的胳膊带着她漫步走在满是银杏的街道上,金黄的银杏树叶不断飘落地上随处可见。 路过一家装修老旧的面馆时林朝暮闻着飘香,脑袋自然而然的转向那边。 手从包里拿出摸索到邵祁舒的衣角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吸了吸自己鼻子眼馋的看着刚刚出炉的面条,“邵祁舒,我们去吃面吧。” “好啊。” 两个人并肩走进面馆老板亲切的招呼着他们,恰巧是周末学校周围人并不多。 她们就近坐在靠边的位置坐等着热气腾腾的面条,不远处突然传来嘈杂不已的吵闹声一群人正你推我搡的在那剑拔弩张。 老板将脑袋伸出呵斥了一声,“不准打架!” 那边一看就很年轻的几位男孩子啐了一口,丝毫不理会老板而是继续用手指点着另外一个男生的肩膀脸色狠戾。 邵祁舒忍不住啧了一声正准备出声,就瞧见那群人开始散开。 她也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抽出一旁的纸巾,安静的擦拭着自己面前的桌子。 老板将面条端到她们面前放下,冒着热气的碗里盛满米色的面条上面覆盖着一层油光四溢的肉块,邵祁舒一边抽着筷子一边跟老板闲聊。 老板刚刚闲暇下来坐在她们旁边的桌子嗦着自己的面条,听着邵祁舒散漫的嗓音陡然来了劲儿,恨铁不成钢的咬着后槽牙愤愤说着,“可多了这些事情,唉…年轻人都比较冲动。” 邵祁舒应和的点着头刚刚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就听见老板回忆道,“有一年,也是这样的深冬有一个男孩子孤零零的坐在街边,我刚刚开门就瞧见他满是血迹我赶紧去扶他。” 林朝暮的手顿了顿神情静默听着老板的絮絮叨叨,“那小子脸颊红肿都不吭一声,还是我拿着水让他清洗。问他吧他也一句话不说我让他吃早饭,我去准备继续忙活的时候他吃了一半面条,走之前在桌面上放了一百块钱怎么叫他也不回头。” 老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脑袋继续吃着面条,“我看他手掌上当时有一条划痕很深血都浸透了衣服,肯定是会留疤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打破伤风。” 邵祁舒鼓着腮帮子不断的跟老板搭讪,直到离开老板还有些依依不舍。 林朝暮忍不住嘴角抽搐,邵社牛果然名不虚传。 一眼望穿的街道风口流动将她们的衣摆不断吹动,寒风萧瑟不敢想象当时那位少年是怎么样的状态下,穿着单薄的衣服独自坐在这街道上的。 林朝暮心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宋鹤鸣打电话来的时候她正想跟邵祁舒说回家,看见是宋鹤鸣的电话邵祁舒眼神暧昧的松开她的手臂,看着她面露羞赧的接着电话。 “喂?” 宋鹤鸣暗沉的嗓音透过电流传入耳朵,不断的刺激着林朝暮的听觉。 “干嘛。” “你在哪?” “我跟邵祁舒在一条满是银杏的街道旁边有一所高中,这里还真挺漂亮的。” 宋鹤鸣的嗓音突然僵住没有一丁点声音,时间仿佛停止在了此刻。 林朝暮诧异的拿下手机看着上面的正在通话中,又举到耳边低语着,“宋鹤鸣?你怎么不说话?” “没事,你要跟邵祁舒一起玩?那,结束给我打电话。” 他的嗓音听起来依旧沉稳好似刚刚停住的人不是他一样。 邵祁舒站在旁边将他的话语全听了进去,丝毫不见外的凑近电话,“宋老板,你至于吗?我不就跟林朝暮出来转转吗,又不会把她给弄丢了…” “知道了。” 林朝暮看着挂断的电话茫然无措眨巴着眼睛,“这么快?” 邵祁舒翻了个白眼嫌恶的意味不显而露,“你是不是傻?那不然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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