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祁舒几乎是瞠目结舌的看完了这场比赛,结束时她惊讶的表情失控到变形。 微微收了收嘴巴跨步走到林朝暮身边伸出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缓了几秒清然的嗓音才从喉咙里发出,“我是真没有想到你能赢了宋鹤鸣,我刚刚…” 她之前梗着脖子跟林岑皓说林朝暮能赢那单纯是给她闺蜜撑场子。 可没有想到林朝暮还真的赢了。 林朝暮的脑袋顺势往邵祁舒的手臂上靠了靠,侧头冲她得意的挑了挑眉嗓音上扬,“我厉害吧。” 邵祁舒闻言忙不迭的点着头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早知道她刚刚跟林岑皓说话的语气应该更加嚣张些的。 搁在台球桌边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弹出一条消息,她刚刚随手放的位置也是在宋鹤鸣手边,所以他第一时间看见了林朝暮的消息。 “你的消息。” “哦。” 她神态自然的从宋鹤鸣手中接过手机,打开微信瞧见是李郁发来的消息询问她在哪,刚刚去她家里发现没人她今天要去复查嗓子。 林朝暮猛然的用手掌心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额间,懊恼的皱起眉毛嘟囔了一句,“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怎么了?” 宋鹤鸣抬眼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她的手机,快速的移开视线挪动到她的脸颊上。 额间的汗滴甚密他难得没有在意,漆黑的眼眸带着探究落在林朝暮身上。 “我今天要复查诶,我助理马上来接我。你们自己玩吧,我得先走了。” 林朝暮垮着嘴角神色寡淡亮澈的眼眸里写满抗拒,虽然她想嗓子早点好可她真不想看医生,从邵祁舒手中接过洁白的纸巾动作极轻的擦了擦自己的额头。 将纸巾捏成团抛出了抛物线后,洒脱的转身朝他们挥了挥手大步离开。 坐在冷气十足的车里林朝暮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机,“我看见熊烟雨辟谣了?你们联系过她了?” “没有,是她自己发的。” 她们还真的不太敢发这种文案— 造谣的是长了嘴没长脑袋是吗?什么年代了还互殴?在你们眼中美女是这样的? 成天放屁的话就别摆出来丢人现眼了。 “哦。” 熊烟雨还是那么直接。 市医院的名字逐渐清晰林朝暮紧张的吸了吸气,跨出沉重的脚步走进主治医生的办公室,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浑身散发着严肃的气息,瞧见林朝暮的身影伸手抬了抬自己的眼镜,“药有按时吃吗?” “有。” 说话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心虚了一瞬,医生开的药她只是想起才吃。 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医生透视一切的眼眸,一番常规检查后医生从嗓子里叹了一口气,手中紧捏着一只钢笔表情越发严峻,“你这嗓子应该没有按照医嘱好好休息吧?” “我…之前配了个音…但是时间不长的…” 林朝暮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医生。 此刻更像是怯生生的小孩儿颓废的低垂着脑袋,医生张了张嘴巴又闭上对她的行为颇显无奈,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如果一直这样我不能保证你的嗓子能尽快就好,与其一直拖着不如以最短的时间医治好,我重新给你拿药一定按时吃。” “好。” 李郁站在她旁边大气不敢出,那次的配音工作还是她让林朝暮去的,起初也是想着先延后可那边工作室说不行,她也只能让林朝暮硬着头皮先去完成项目。 没有想到,反倒是害的她病情加重。 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后林朝暮一直提不起精神,脚下的步伐都开始漂浮胸腔里像是堵着气,怎么样都无法彻底吐出,哪怕她贪婪的大口大口的汲取着新鲜空气。 “我先送你回家吧,最近就好好养病工作的事情我帮你延后。” “也只能这样了…” 林朝暮侧靠在车窗上凝视着外面倒退的风景,乍一刹那瞧见某个熟悉的街景林朝暮瘫坐的身子瞬间坐直,拍了拍驾驶座的椅子示意李郁先停车。 “你把我送在这就可以了,你自己先回去吧。” “这么多人的地方,你要去哪?” “放心吧我不会被发现的。” 林朝暮俏皮的朝李郁眨了眨眼睛不顾她担忧的神情,动作迅速的推开车门小跑过了马路,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昨天那家风格迥异的小酒馆。 她只是想来听听音乐罢了,顺带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邵祁舒口中的那位驻唱。 刚走进酒吧黯淡的灯光就将她完全笼罩,她轻车熟路的找到昨天的位置坐下要了一杯果汁。 只见一个男人穿着扎染oversize的背带裤,一只肩带老老实实的扣好另外一只斜搭在一旁,低低的压着脑袋上的帽子露出精致的下巴,单手拿着自己的电吉他。 眼眸四处乱瞟着朦胧的视线落在不远处,只见一个穿着黑白泼墨背带裤搭着白色短袖的男人,一只肩带老老实实的扣着而另外一只随性的搭在一边,他跨步从台下走上去站在舞台中央将电吉他背带往身上一挎顺势坐在椅子上,周围黯淡唯独他头顶那盏明灯闪耀着光芒。 林朝暮眯了眯眼睛好奇心中不免好奇,猜想着他是不是邵祁舒说的那位。 他长指拨动着电吉他脑袋低垂着,薄厚相宜的嘴唇对上面前的话筒。 话筒传出他的嗓音,磁性带着颗粒的嗓音传入耳朵那刻有一种被下了蛊术的感觉。 让人似被微波电流击中心中一阵酥麻。 是the weeknd的《die for you》。 刚刚在等邵祁舒的时候她耳机里还在循环这首歌。 五彩缤纷的彩灯时不时打在他身上又被衣服上的褶皱纹路而被迫分散,林朝暮听见他歌声之后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浓重的趣味占据了最初颇为不耐烦的心情。 调酒师认出林朝暮也没有声张,而是像昨天一样跟她闲聊。 “那是我们老板,是不是长得特好看?” 林朝暮闻言转过身歪了歪自己的脑袋,不解的朝他开口,“昨天的猫呢?” 调酒师被她突然转移的话题惊讶的懵了一下,很快又回过神来讪笑了一声,“那是一只流浪猫我们老板收养的,昨天跑出去打架弄伤了鼻子又跑回来。不过,已经处理过它的伤口了,现在指不定在哪睡大觉呢。” 身后的一道轻快的女声夹杂着刻意压低的情绪,“下一首唱《一次有预谋的初次相遇》呗。” 她的嗓音听起来很熟悉林朝暮想回头看,又想到身后的人过多还是没回头。 低垂下脑袋默默听着舞台上传来的嗓音。 如果说不久前的歌声透着致命的欲望,那现在的歌声便是散发着淡淡深情。 神将力量假手与你 身体蕴含星辰纹理 出脱与你身体 我属于自己更属于你 听到结尾处林朝暮莫名的挑了条眉梢,拿出手机给邵祁舒发了一条消息。 林朝暮:你说的那位驻唱是真的挺蛊 原以为邵祁舒不会立马回复她消息,刚想把手机摁灭倒扣在桌上,一条新消息便跳动出来。 邵祁舒:我靠你背着我去看帅哥呢 林朝暮不可置否的扯动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全身心注意着手中的手机以至于没发现身旁坐下的人,戚柏端着一杯水轻抿了一口又放回桌面。 林朝暮侧头的瞬间恰逢他抬眼,猝不及防的与他上挑的桃花眼对视,他的头发被他胡乱抓动变得凌乱浅浅搭在额间,透着淡粉色的嘴唇边此刻覆盖着一层血痂。 “好久不见啊,老同学。” “?” 他怕不是有病。 林朝暮下意识的皱起眉毛表情莫名的凝视着戚柏,戚柏了然的笑了笑唔了一声歪头看着她,“我是你同学你都不知道?” 她还未开口对方又继续叭叭着,“也是,我们不是一个系的,你不知道我很正常。” 还真是同学啊。 秉持着不喜欢跟陌生人交谈的性格,林朝暮木讷的点了点头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双手紧握着面前的杯子气氛有些尴尬。 戚柏向来做事洒脱直接,“我倒是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不过,你为什么一个人来?” “路过就进来了。” 按道理将她应该对他这种自来熟的状态感到厌恶才对,可她竟然没有生出一丝厌恶的情绪,林朝暮再次将视线扫了过去直视着对方灿烂的笑意,以及嘴角隐隐约约的两颗酒窝上。 或许,是因为他笑起来让人感觉到亲近吧。 小花猫踩着傲娇的步伐一步一步走过去,侧躺在林朝暮手臂上将脑袋放在她的手腕处,毛茸茸的触觉让林朝暮心中一软,戚柏好笑的嗤了一声邪肆的目光直视着猫咪。 “你不是怕生吗?” 猫咪懒洋洋的喵呜了一声没搭理他,反倒是林朝暮对此特别感兴趣,“它怕生吗?” “对,一般不怎么搭理人。” 林朝暮手指动了动抚摸了几下它的脑袋,“昨天它的鼻子全是血迹我还担心没人看见,本想带它去医院结果它撒腿就跑了。” “它惯会装模作样了,脾气不好爱打架。你现在看见它的模样,都是它好的一面罢了。” 戚柏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手指弯曲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调酒师见状弯了弯嘴角递给他一杯酒。 “怎么会想起调这杯酒给我。” “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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