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流落荒岛,殚精竭虑,钻木取火,满以为自己会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孤独终老时,我如鲁滨逊一般,遇到了属于自己的星期五。 这个星期五有着英美的五官,犀利的眼神,宛如月华的银色长发。 此刻,“星期五”正用他惯用的手·枪指着我的眉心。 我知道,他的枪法很好,这个距离,绝对是一击必杀,我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冷汗开始从我额头淌下。 这个跟我一同流落荒岛的男人本名黑泽阵,组织代号琴酒(Gin),是跨国犯罪集团的头号杀手。 我之所以会跟这个家伙一同出现在这个鬼地方,是因为我是霓虹公安部安插进该组织的卧底,我的任务是收集组织犯罪的证据,又因为我隶属于琴酒的小分队,因此我实际要做的是抓住琴酒的小辫子。 虽然琴酒这家伙干出过开直升机扫射东京塔这样的事,但实际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确凿的犯罪证据(因此我怀疑警方内部也有敌人的卧底)。 为了抓住琴酒的小辫子,我努力地想要跟琴酒套近乎,奈何他和伏特加组成的小团体实在是固若金汤,我连加入这个“家”的机会都没有。 组织外勤人员通常是两两一组,我被分配给波本当搭档。 波本……跟我同一个警校出身的前辈,我俩一组坏处是无法从对方身上得到有效情报,好处是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摸鱼——波本留守霓虹,在一家咖啡厅当服务员,顺带监视毛利小五郎,顺带替组织和公安打工,他个人能力实在太强,根本不需要我打辅助,所以波本让我去跟着琴酒,对组织他会说给我放了假。 虽然波本和我一组,但波本的话语权比我高,他就好比琴酒,我就好比伏特加,他还是可以给我开假的。 于是我就跟踪琴酒一路去了东南亚的某个小国,T国。 知道他要去T国之后,我还以为他要去贩毒,毕竟东南亚那三角的,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是T国的一名年迈权贵想要长生,就想要购买组织的秘药aptx4869。 这个药物目前还在研发中,有好几个试验版,却没有一个正品,试验版或多或少有副作用,但金主不在乎,金主说:“我只要能像沙朗那样就好。”显然金主对组织内部还是有一点了解的,而通常这样的人也有着足够雄厚的背景和组织做生意。 原本跟踪的很顺利,毕竟t国作为一个东南亚的旅游国,人潮汹涌,各种奇葩打扮的人混在期间,我可以伪装成游客并花式变装。 琴酒敏锐地虽然屡次回头寻找跟踪者,却依然没有抓到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琴酒和T国那边派来的接头人一直没能对接上,应该是发现了跟踪者,所以不断地在变更接头地点。两边的人都很谨慎。 一开始琴酒和伏特加出现在大皇宫里的时候,我一度以为他们是来观光的,后面才意识他们是来接头。 在这种地方接头也很有好处,游客很多,且几乎全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人会在意其他人奇怪的举动。 购买方派来的是个个子矮小的T国人,穿着花里胡哨的沙滩衬衫,看起来一点也不低调,但也更像是个普通当地人了。 对方一双鬼精的小眼珠子不断地移动,竟然精准地盯上了我,还指了指我,我在琴酒转头看过来之前赶紧遁走了。 琴酒追了我一路,幸而游客多的能堵住路,让我给溜了。 大概是觉得在陆地上交接,还是有不够保险,他们最后将接头地点放在了“东方珍珠号”邮轮上,这样一来再遇到我这样的跟踪者,就可以抓住直接扔进太平洋喂鲨鱼。 虽然我已经对于这次行动产生了退怯之心,但是身为公安的尊严心让我不得不继续跟上。我心里嘀咕着“来都来了,好歹拍下他们交接的照片啊”。 其实就算拍下来,A药不是毒品,这个交接顶多能证明酒厂做非法的药物研究,以及T国金主使用违禁药,并不能将酒厂一锅端了。但我的任务就是收集这类证据,越多越好,所以我不能不去做。组织怎样先不说,总之先设法把琴酒送进去。 邮轮不比陆地,藏人的空间是有限的,因此当我再度被发现之后,就成了瓮中之鳖。 我还是被那个敏锐的男人发现了藏身地点——船员们的储物仓。 我从储物仓里跑出来,跑到夹板,被伏特加和金主的佣兵团给包围了,周围都是枪口。 我无视那些枪口,将自己的枪对准追追上来的琴酒。 其他人的枪法我无法估计,只有琴酒的命中率是99%——还有1%的因素是源于他可能打不中赤井秀一。 琴酒嘴角一挑,冷冷一笑,“你还有什么遗言?” 我扯了扯嘴,也想试着回以一笑,“我说我是路过来旅游的信不信?” “来东方珍珠号旅游?”琴酒冷笑。 这个邮轮是个货轮,并不是观光之地。 “我上错了,我本来要去的是东方公主号,嗯——就是‘暹罗公主号’,去看人妖表演。” 琴酒自然不会理我的狡辩,他打开了格-洛-克的保险栓。 琴酒对自己人一向狠辣,就算只有1%的背叛的可能性,也会被他崩了。有时候我都怀疑也是卧底,不然怎么专杀自己人。 我身后就是大海,而船所在的位置是远离海岸的地方,游回去是绝不可能的,但是入水后还可以看天意看奇迹,要是被琴酒爆头那就真的完了。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往后一跃,落入海中。 琴酒冲着前面狂射子弹,那“砰砰砰”的连响充分体现了他内心的愤怒。 回忆到这里,我已经完全想起来自己怎么会流落荒岛的了。 可琴酒又是怎么会出现在荒岛上的呢?这真叫我纳罕。 要么就是他为了追杀我这个叛徒,也下海了,要么就是海上起了风浪,将“东方珍珠号”掀翻了。 即便从邮轮流落到荒岛,我的处境也没有变的更好,因为我依旧面临被琴酒肃清的危险。 邮轮夹板上的一幕再度重演了,琴酒拿枪指着我的眉心,我也同样将枪口对准他。 我们的枪械和子弹匣都是特制放水的,依旧具有杀伤力。 我们对峙了几秒,我见对方没有要立刻痛下杀手的意思,决定在挣扎一下。 “琴酒,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背叛,不信你可以问波本,我真的是……”我继续狡辩。 如果我的手机还能开机,那我等会就把我和波本的聊天记录给他看,还是能证明我是来度假的。只是我担心对方根本不给我开机的机会。 我清楚琴酒的相信的可能微乎其微,对方是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的极端人格,但在不挣扎就要丛林枪战了,我肯定干不过琴酒。 岂料,琴酒的下一句话,让我瞪大眼睛,只听他略带疑惑地道:“我……叫琴酒?” 琴酒的面容依旧冷峻,但眉宇间却透露出些微迷茫,这让他看起来像一只初生的野兽。 我第一反应:琴酒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这个海岛附近遍布礁石,琴酒如果也是被海浪冲到这岛上的,那脑袋很可能撞到礁石,而且可能是连环撞击,被撞傻掉都不是毫无概率。 “对啊,你是琴酒啊,本名黑泽阵,琴酒是你的英文名。”我试探性地重复,“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么?” 琴酒显然并不想要彰显弱势,梗着脖子,冷冷地转移话题:“你又是谁?” “我是井上凉子……”我灵机一动,声泪俱下,“是你未婚妻啊!我马上要改名叫黑泽凉子了,你怎么连这个都忘记了!” 我用活脱脱看渣男的眼神恨恨地含泪地望着琴酒。 琴酒愣了两秒,随即冷颜,“你撒谎,未婚妻怎么可能拿枪指着自己未来的丈夫?” “你还不是拿枪指着我?而且……”我努力编,又灵机一动,“而且你之前在邮轮上误会我和别的男人有染,正满船找我和他,想要崩了我们呢。我怕你过于激动,不停我解释,所以只能用枪自卫。我刚不就跟你解释吗——我没有背叛你。” “为什么听着这么耳熟……”琴酒自言自语。 这剧情当然耳熟了!就是《泰坦尼克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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