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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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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走了,走的时候静悄悄的,就仿佛未曾来过。

客厅里只剩下付枕清一人,空调似乎坏了,她感着周身一片冰凉。刚刚江逾白喝过水的杯子还带着些余温。

里屋又传来李则均翻身踢弄被子的声音,许是做了什么噩梦,睡得并不安稳。

付枕清又独自坐了一会儿,翻出手机给江逾白的助理苏姚去了电话。

时间已久,没承想还能打通,嘟嘟几声后,传来苏姚的声音,“枕清姐?”似乎很是惊讶。

没做太多寒暄,付枕清直白地切入话题,“江逾白今天来我家了,他喝了点酒,我怕他会被人拍到,提前告诉你一声。”

苏姚在电话另一头连连点头,等这话题过去,他本想补充几句告知付枕清——其实江逾白这些年在媒体面前一直没有避讳恋爱这件事情,就算现在再一次被曝光出来,情况也是在可控之内的。

更何况当初付枕清走后他直接背着所有人在演唱会上宣布结束音乐事业,公司高层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违约金赔了一大笔。所以转型演戏以后,姜录卉在恋情这一方面的预备公关通稿隔段时间便更新一次。

还有,江逾白近些年在电影方面成绩斐然,早已经不是仅靠外表来留住粉丝的阶段。

只是这些话付枕清没留给他机会说,匆匆留下一句“之后再见”就挂断。

苏姚当然没把这事告诉姜录卉,反而和江逾白通了耳朵。他一直赖在雾水不回来,两人联系也少,江逾白听着这个消息只嗯嗯几声表示知道了。苏姚还未来得及将姜录卉这几日脾气阴晴不定的情况告知,就又被人挂了电话。

*

校场路的面馆老板要关店回老家了,可是于暮景最爱吃她家的牛肉面,为此于暮景唉声叹气了好几天。原本两人约好中午一起出去吃面,但临放学于暮景又被于孝同叫了去。

“不会是找我去说相亲的事儿吧。”

临走前于暮景撇着嘴说。

中午饭不了了之。

正好章凛姿回办公室拿包,约她一起去吃饭。

学校里的饭不好吃,办公室里空闲的老师经常约着一起吃饭,付枕清也没生疑。

付枕清跟着章凛姿进去包间才发现乌泱泱坐了一桌子人。

周晏河知道付枕清不待见他,这次便没打招呼,只笑着看她。

江逾白坐在他旁边,后靠在椅背上,眼神晦涩不明,付枕清不敢再看。另一旁坐着个女人,透过眼睛她一下子想起来这是婚礼上的新娘,和乐羡有几分相似的那个新娘——沈菁阳。

那天婚礼结束后,便再也联系不乐羡,直到那天在从余生的酒吧遇见,才收到乐羡事后的短信——我后悔了,是不是很该骂。

付枕清不知道该回些什么,但清楚她所说的后悔是和周晏河分手一事。

只能提醒她——他结婚了。

又没了音信。付枕清相信乐羡心里其实是清楚的,也知道答案,只不过有股子不甘心。但这没有办法,错过就是错过了,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说到短信,还有一封一直未找明出处的短信躺在收信箱里。不过今天这一场局倒是让她清楚了答案。

——许是将她认作了周晏河的旧爱。

想清楚后,再去看沈菁阳,发现她对她并没有什么敌意,眼神清澈,让她对自己的心思萌生出种龌龊的感觉。

章凛姿今天似乎心情很好,拉着付枕清说了许多话,只是饭桌上其他人兴致都不怎么高,只她一人絮絮叨叨说些什么让人感觉有些奇怪。只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章凛姿身上倒又显得见怪不怪了。

许是话说的最多,章凛姿桌前的柚子汁已见半,她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周晏河突然加入进来跟着凑热闹,“付枕清,我认识你的时候就单着,这些年也就一直没谈恋爱?”

周晏河说这话时有意看了一眼江逾白,发现对方眼神一滞,双手拢在一起,两个大拇指不停地交替摩挲着,紧张的情绪不言而喻。心里又是一阵偷笑——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付枕清心里烦闷不已,事到如今怎么也看出来了今天这场专为她而设的鸿门宴。

“嗯。”

话题全都围绕在她身上,付枕清连应付也不想应付了。

但也有人替她回答,“我们付老师可是很抢手的,办公室里老师都抢着给介绍人的,我可是羡慕得很。”

沈菁阳笑笑,在一旁也附和道,“付老师长得漂亮。”

“不过我们付老师应该有自己的打算的,是你们班蒋以南的舅舅,对吧?”章凛姿随后又补充道。

付枕清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还没想好该说些什么,就听见章凛姿又开口。

“对了,你们俩还一起养了一只猫?”这似乎是什么天大的新闻,导致她现在语气激动地仿佛中了彩票,“我听我们班学生说的,你们知道的,现在的学生都超级八卦的。有时候我知道的还不如他们多呢。”

“嗯。”付枕清知道她是故意说这些话的,也许是想替自己的好姐妹来出口恶气,向众人宣告她水性杨花的内里。

只是这样的恶意发泄错了对象。

她相信周晏河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也看出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解释也不阻止。许是他也知道全天下再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冤大头——在江逾白面前他料定了她不会为自己反驳。

刚刚好,用她来打消现任的疑虑。

刚刚好,付枕清也是,一直模模糊糊的回应也是想借这样的误会打消江逾白残存的念头。

在这场互相利用中,她一直刻意忽略江逾白听见这些话的表情和反应,只是周晏河却不愿放弃这样精彩的表演。他看着江逾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白色衣袖下手臂的青筋都起来了,哪里还有大众口里清冷禁欲的形象。

他心里简直要笑出花来。

真是能忍。

付枕清借口去卫生间逃出这样压抑的氛围中。席间一直没怎么开口的沈菁阳也跟着一起出来。

“今天不好意思啊,凛姿她这样说话是因为我。”

两个人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付枕清洗手的动作停下,温热的水流顺着指缝流下。

心里想着——这也是个聪明人。

付枕清没答话,等着她的下文。

“我知道不是你,上次的短信很抱歉。”

沈菁阳认识周晏河时就知道他有位高中就在一起的初恋,又从朋友口中得知周晏河在一场生日宴会上和一个女人聊了很长时间,结束时依依不舍的,看起来对她很不一般。

刚刚好,章凛姿从办公室里发现周晏河给付枕清的婚礼请柬。付枕清高中是在雾水中学读的事又是办公室里大家都知晓的事情。

桩桩件件都对得上,似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只是那位初恋又来找过周晏河,看到别人传过来的酒吧里两人的照片,她才知道是自己认错人了。

她也不是什么可以委屈自己的性子,当天晚上就拿着照片和周晏河对质。原以为会是一场腥风血雨,但没想到周晏河看到照片后就将事情对她全盘托出。

沈菁阳得知真相后还没来得及和章凛姿说,对方就已经将人带过来吃饭,沈菁阳心里直觉得对不起她,语气自然软下来。又试探地问道,“你和江逾白… …之前认识吗?”

付枕清不相信。

觉得她不是来不及告诉章凛姿实情,是故意引导章凛姿说出这些话。

想必周晏河一并将她和江逾白的事情告诉了她,两个人都想看江逾白的热闹。

说到底,这桌人身上竟然只有章凛姿一个人从始至终目的单纯。

付枕清突然觉得这样的谈话有些无聊,只想快些结束,“我和周晏河是高中同学,和江逾白是大学同学。”

“都一样,不太熟。”

听出她语气里的不耐,沈菁阳讪讪地点头,终于没再追问。

付枕清回到房间,拿上包推脱自己下午还有课就提前走了。走之前想着把章凛姿一并带走,只是对方没同意,付枕清也就不再坚持。

回去的路上心里愈发烦闷,她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如果每个知道些前情的人都来问些“你和江逾白… …”这样的问题,她该怎么回答。付枕清不是个没有耐心的人,只是她不知道怎样的答案能斩断对方过度的发散想象,能彻底让她和过去划清界限。

这是个无解的题目,但付枕清逃不过去。

包厢里周晏河只盯着江逾白,笑而不语。等章凛姿也出去后才抬起手拍拍他的肩膀,被江逾白一巴掌拍下去。

周晏河也不恼,“你今天不太对劲啊。”

“平常你要是见了付枕清,简直恨不得眼睛黏在人家身上,今天这是闹得哪出。”

江逾白整个瘫在椅子上,越是不愿回想起昨晚付枕清疏离的眼神,就越是记得深刻。小人书一般,将她那晚每个动作和神情逐一分解,就连睫毛的微微震颤也不放过。

江逾白从眼神光中看着自己的倒影,急迫伴随着害怕,与付枕清木头般的反应形成鲜明对比。

江逾白不知该如何改变这滩死水般的局面,生怕有一天里面会盛住别人。

想到这,江逾白猛地起身,一句话没说就追上去。

吃饭的地方距离学校不远却绕,付枕清左转右转走了不少路。过了最后一个红绿灯在校门口遇见于孝同,看来于暮景的事情已经结束。

他身旁随着几辆车,车上陆陆续续下来不少人。他将付枕清拉远,用尖细的声音低声提醒她去把办公室里的一箱矿泉水搬去会议室二楼。付枕清向后环视一周,发现已经过了下午第一节课的时间,这条上班上学的必经之路除了浩浩荡荡的队伍外就她一人,就她一个倒霉蛋。

主任室里,付枕清找见堆在角落的几箱水,十二瓶装的水两箱两箱用胶带缠在一起。蹲下身试了试,玻璃瓶装的水异常重,勉勉强强能抵住在腹部前。

拿不太稳,玻璃瓶在箱子里晃荡出声音。好在现在是上课时间,走廊上没有人,晃晃悠悠还能正常走路。

一直在楼梯转角处才停住,意识到有人上来,她搬着箱子往一旁挪了挪,想着等人经过后再继续下楼梯。

只是漆黑锃亮的皮鞋几步后停在她面前。

并伸手接过她怀里的重物。

付枕清以为是于孝同又叫了其他人来帮忙,刚想出口道谢,就听着男人的声音悄然响起。

“终于见到你了。”

周时鸣此刻站在离她两阶台阶下,视线与之持平。他发现付枕清模样同高中相比并无变化,巴掌大的脸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仍然含着灵气,现在这般惊讶的表情也和高中时如出一辙。

付枕清并不这样以为,眼前的周时鸣哪里还有张淑梅口里那般刻在骨子里的顽劣,熨得妥帖的西装藏在呢子大衣下面,衬衫纽扣一丝不苟的地住第一颗。

俨然一副归国精英的模样。

对于周时鸣,付枕清其实并不熟悉,非要说两个人有什么交集,就是因为“早恋”被全校通报。又因为后来付枕清的转学,成为那一届学生分外看好的“苦命鸳鸯”。

这实在是个误会,天大的误会。

那时候付枕清要转学去南涓,乐羡和她生气,她自己心里也闷得慌,晚自习一个人在操场上转圈。

冷嗖嗖的,暗下来的天空缀着寥寥几颗星。她双手撑着腰,昂首望着这颜色惨淡的天空,心里积郁的一口气终于吐出来。

实在是没了散步的心情,就近席地坐下。

不多久,身后传来阵脚步声,浅浅淡淡,脚抬得低,夹杂石头子被踢飞的声音。

付枕清懒得回头去看,但听着他的声音,哑声问道,“你… …想考… …”

说罢,摇摇头,又重新问着,“你要转学去哪儿。”

没来由的问题,听着声音是同班的陆时鸣。学校里出名的放荡不羁不从约束的纨绔子弟,与好学生付枕清从来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名声不太好,打架恋爱耍流氓,各种坏事全都轮番做过,更甚者有人说上个月有个女生因为他堕了胎。这些话付枕清听听也就过去了,没当真,但见着他还是躲得远远的。

只是这次他主动找过来还是头一次。

此时付枕清倒是没想着跑,心里发闷,迫切需要人来说话,竟连对象也不挑剔了。

“南涓。”

付枕清答。

陆时鸣悠悠坐下,长腿往前一身,学着她将双手撑在背后,又仰着头去看她所看的景色。

却没再说话。

付枕清觉得奇怪,偏过头去看他,想要找出他来这儿的意图。

陆时鸣察觉到女生的视线,不自觉红了耳朵,好在夜色够深,那抹红色也隐匿在这无边的黑暗中。

若是付枕清可以看见,定会感到惊讶——没承想恶名在外的陆时鸣竟然还是个纯情小男生。

两个人就这样肩并肩的被抓到。

后来,也是被张淑梅误会最深的部分。

两人被迫要求在主席台上念检讨书。

这件事情陆时鸣也记得清楚。

两个人站在主任室里等着两个班主任来。主任是个秃顶的老头儿,坐在办公桌前喝茶,偶尔咂咂嘴吐出茶叶渣来。

陆时鸣喜欢付枕清不假,第一眼见到就喜欢得不得了,但从没想过破坏姑娘家的声誉,他也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只是这次听说她要转学,心里发了急。所以这次他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态度,着急辩解,认错态度诚恳。

只是他的辩解在他往日的刻板形象下被无声地衬托为脱责。

付枕清也没想到在即将离开之际还能被扣上早恋这么大一顶帽子。

两个人说好不念什么检讨,把事情的真相去说清。但是陆时鸣在靠近话筒的那一刻,听着耳边的呼呼风声,和头顶上方旗子猎猎作响的声音,看着冷风中身旁女生把手掌偷偷藏进袖子。

心里突然变了主意。

原本到嘴边的话,变成了一句,“我错了。”

那时候付枕清的表情和她现在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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