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燃话语既出,无人再敢置喙。 夏简对这局面显然很满意,对着一圈人朗声道:“听见没有,我妹是会长亲自拍板招的,进来之后哪个敢对她闲言碎语,我饶不了她!” 威胁的话说完后,夏简拍拍许燃的肩膀:“走了啊,管好你手下的人。” 接着大摇大摆地出了会议室。 许燃环视了周围一圈人,只简短说了句:“她是我放进来的,将来做的不好的地方,全算在我身上。” 学生会长的态度如此坚决。 杨宇晨何其敏锐,态度立刻大转弯,改口道:“我们宣传部的确需要更多新鲜的血液,尤其是她那种大胆的,创造性强的。” 其他的人也纷纷应和,表达自己对此毫无意见。 只有陶悦然对结果颇为不满,没有表态。 许燃自然也注意到她了,特意问了句:“陶悦然,你觉得呢?” 语气不像单纯的协商,隐隐有些强硬。 陶悦然也不是聋子,还是能听出来许燃话里的意思,只是心里酸的厉害,不服道:“这对其他面试者来说公平吗?” 许燃:“今年给宣传部的名额是四个,总共只有五人报名,其中两个人发言时连话都说不利索,尽管她的发言争议大,但其中所表现出来的综合素质在这五人中排前列,不存在公不公平一说。” “奥。”陶悦然只得承认。 “既然所有人都没疑问了,那就散会吧。”许燃起身整理好桌面离去。 晚上,夏家。 写完作业后,夏繁急不可待地找夏简询问面试结果。 “怎么样啊,我进没进啊?”夏繁殷勤地端杯果汁递给夏简,讨好地开口。 夏简:“当然了,有我在还能把你刷了不成?” 夏繁顿时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悬了呢。” “悬什么,杨宇晨和陶悦然态度再坚决又能怎样?他俩又没有最后拍板的权利。” 夏简喝了口果汁,曲着两指轻敲玻璃杯壁,继续道:“说实话,我们学生会组织多少还有点一言堂。” 夏繁心下一动,问道:“那是许燃说了算的?” 夏简:“怎么说呢,之前我以为你天天舔着脸找许燃,纯属自作多情,但现在看,许燃这货对你好像也不是那么绝情。” “是嘛,那他是怎么维护我的?”夏繁一脸期待,使劲推着夏简的胳膊:“他是不是超级帅,力排众议挺我进学生会啊?” 夏简拂开夏繁掐着他胳膊的手,酸酸道:“力排众议挺你的那是我,我差点要跟那两孙子动手了。许燃也就跟我身后拍板罢了。” “好哥哥,我没白疼你。” “我靠,你疼我什么了,这话听着怪恶心的?”夏简抬手掏了掏耳朵,“问你要零花钱也不借我。” “不借给你那是为了防止你砸进游戏里,是我妈的旨意,再说平时我有没有买雪糕给你吃?” 一提起雪糕,夏简又开始数落起来:“你还好意思说买雪糕,自己买冰淇淋,就给我买了根老冰棍,你好意思吗?” 夏繁:“我错了,下回绝对给你买最贵的雪糕,哈根达斯行不行?” 夏简笑骂:“滚滚滚。” 夏繁回到房间,抑制不住内心快要溢出的激动之情,往床上一跳,呈现大字状趴在被子上。 她进学生会了! 还是许燃拍板的! 这说明什么? 说明许燃无敌在意她,偏向她! 夏繁激动地在床上打了个滚,拉起被子蒙起头,开心地直蹬腿。 她决定了,她要把之前说的“豪言壮语”提上进程。 追他! 夏繁在脑海里大体做了个规划,明天就去问他要微信,之后就表白,约出来一起吃饭看电影。 既然许燃太过被动,那她就主动一点,他肯定已经等着她主动追他了。 这个傲娇鬼! 哼。 翻腾了好一会儿,夏繁终于渐渐睡去,窗外的天际悬着星星点点的星辰,好似情郎的眼睛,闪烁不停。 第二天,午饭时分。 夏繁兴冲冲地跑去找许燃,正巧看见陶悦然站在后门。 显然,也是来找许燃的。 夏繁站在花坛旁,等着陶悦然离去。 “你真的没时间吗?”陶悦然仍然有些不死心。 许燃诚恳道:“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时间去你周末的生日会,礼物周一的时候我会补给你,抱歉。” “礼物就不用了,你不来,我整个生日都没法快乐的。”陶悦然神色落寞,声音有些颤抖。 “抱歉。”许燃依然礼貌而坚决。 陶悦然抬手摸了一下眼睛,垂着头跑开了。 离开时,陶悦然和夏繁擦肩而过。 夏繁瞥见她的眼睛红彤彤,水汪汪的。 不是吧?许燃把小姑娘骂哭了? 夏繁狐疑地走近后门,看见许燃面色冷淡地看着书,丝毫没有受到半分影响。 察觉到门外又来了一人,许燃这才把视线从书本上移开,半耷拉着眼皮看向夏繁,神色些许疲惫和烦躁。 夏繁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没等许燃发话,就进了教室,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 “刚才陶悦然来找你说什么了?我刚刚看见她哭了。” “哦,知道了。”许燃冷冷道。 夏繁歪着头,继续追问:“怎么了嘛,跟我说说呀,是不是学生会的事情没做好?” 许燃:“不用你操心。” “哦,我不多问了。”看见许燃的态度有些不善,夏繁也不就着陶悦然多嘴了,改口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让我进学生会啊,我听我哥说,昨天是你在最后拍板同意我进的。”夏繁笑着说:“你放心,我进学生会后一定好好干,绝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公事公办罢了,多方考量后决定的,你不用感谢我。” 夏繁继续道:“那你能不能把你微信号给我啊?” 许燃向她看过来,漆黑的眸子里不含半分情绪,教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几秒后,许燃说:“要微信做什么?” 夏繁被许燃看得有些结巴,心虚地解释:“我不是进学生会了嘛,你是会长,如果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正好能通过微信找你。” 夏繁自觉这个理由足够正经,足够合理。 不料许燃却有点不太买账。 “不用了,有不会的你找杨宇晨,他是你的部长。我只管部长,找我也没什么用。” “哦。”夏繁讪讪回答,心情有些不佳。 她总算知道陶悦然刚才为什么哭了,就许燃这冷冰冰的态度,她现在好想哭啊。 “还有事吗?” “没了。”夏繁失落地回答,转身离去。 明明刚才还很饿,但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夏繁在食堂里闻到饭菜的香味,竟有些胸闷想呕。 最后,她没有用餐就回了教室。 身心俱疲地趴在桌子上。 什么嘛?! 明明昨晚还信誓旦旦地觉得许燃肯定对自己有意思,只要自己开口要微信,他肯定忙不迭地给她。 哪想到许燃竟然这么疏离冷淡。 班里的学生陆陆续续回来,夏繁还心情不佳地趴在桌在上。 林舒曼轻轻推了她:“你怎么了,有没有吃饭?” 夏繁疲惫地撑起身,抱着林舒曼的胳膊,头靠在她单薄的肩膀上,苦恼道:“我刚才去找许燃了?” 林舒曼见怪不怪:“猜也猜到了,你不和我一起去吃饭,肯定是去找许燃了。” “哎,今日不顺。”夏繁兴致缺缺说道。 林舒曼:“怎么了,早上你还说许燃对你超好,力保你进学生会,怎么才过了这么一会就变了,他是不是又不给你去学生会了?” “ 不是,我今天去问他要微信,他不给我。” “为什么不给你啊?” “我也想知道啊,他会不会很讨厌我啊?” “不可能啊,讨厌你为什么还会同意你加入学生会呢,以后要是有学生会会议的话,他看见你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林舒曼给夏繁做分析。 “如果他就是那么公私分明呢?” “不会的。”林舒曼猜测道:“我跟你说,我怀疑他拒绝给你微信就是故意的。” 夏繁苦丧着脸:“这不废话嘛。” “我说的故意和你想的不一样。”林舒曼说:“我说的故意是带有情趣意味的不给。” 夏繁仰着头:“什么意思啊?” “我怀疑是之前你说要很快就把他追上手时被他听到了,然后故意给你使绊子呢。” “真的?” 林舒曼拍拍她的肩膀:“你要是真的很喜欢他,你就继续坚持,脸皮再厚一点,他早晚撑不住向你低头,毕竟你这么漂亮。” 正说着,谢尤凑过来,和夏繁和林舒曼说他新得知的消息:“你们知道嘛,陶悦然好像这周末要办生日会,听说她要在生日会上和许燃表白。” 夏繁听见这个消息后,腾地一下来了精神,坐直身体:“你听谁说的?” 谢尤:“益茂言和我在高三那边的朋友说的啊,基本保真。” 夏繁将询问的目光移向身后的益茂言。 益茂言:“我是她部门的,她给纪检部的成员都发了请帖好像。” 夏繁想起中午陶悦然哭哭啼啼的样子,立刻明了了:“她中午去找许燃,好像被拒绝了。” 谢尤:“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了呗。” 夏繁心里有种说不来的感受,这种感觉就像黑暗中的邪灵,赤.裸裸地坦露她内心深处的罪恶。 陶悦然邀约失败,表白计划也泡汤了。 她竟然有些心情愉悦。 要不到微信的难堪之情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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