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21格格党 > 其他类型 > 有可能的港晚 > 有可能的港晚

有可能的港晚(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恋爱从结婚开始 皇后娘娘她另嫁了 回避型依恋 朕的皇后温柔娴淑 孤馆闭春寒 我本爱财 我破案,夫君谋反 (重生)反贼公主乞讨日常 动帘风 [重生]红炉雪

chapter 16

今晚男宾客并不少,可陈不周在一众宾客之中仍然是最高的那个,与其说是保镖,他身材比例好的更像是从国际t台走下的模特。

不过短短片刻,就又有位富家小姐上前了一步,问他的联系方式。

而他略微耽搁了一会,留下警署防诈骗电话后很快跟了上来。

盛夏里听见了什么话突然停了下来。

她的瞳孔黑得冷淡,昏黄的灯光映照出她的脸,冷漠的唇角湮灭在半昏半昧的阴影里。

见盛夏里没动,跟上来的陈不周也停在原地,两人站在走廊拐角处静静地听着拐角走廊处陌生人的对话。

男人充满讽刺嘲笑意味的声音传来:“女人不都是这样,随随便便送她们几个包几件首饰,别说追上了——连上都轻轻松松。”

“——你在说什么?!”

一道不敢置信的女声响起。

那女人清清楚楚听见了他的这后半句话,因此声音发着抖,似乎是第一次认识了眼前人似的问:“阿杨,你在说什么?!”

而那个叫阿杨的男人漫不经心的,可能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不在乎新女友的心情,他懒洋洋地回她,敷衍至极地说了句别闹。

“我说你们女人,也该少看点美妆杂志奢侈品杂志了,偶尔也了解了解股票车子之类的,否则头发长见识短的,也和我们根本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他像是讽刺性地提问,“哦?那你知道我前两天刚提的那辆限量款摩托是哪个品牌的?你可不要说你没见过,我昨晚才刚展示过那辆车。”

“还是不知?给你们一个提示,北美高端品牌,第一个字母是i——”

“猜不出来吧?”

盛夏里脚步在走廊拐弯处停顿了片刻,抬脚,走入。

一听声音,她便认出说话的人是谁。

当盛夏里慢悠悠走进所有人的视线内时,江杨用大发慈悲的口吻在说道:“你明明都看过那辆车了,却连名字都叫不上,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我告诉你吧,那是英国著名赛车手——”

“icon sheene——”

某道冷清疏离的声音打断他。

盛夏里微微抬了抬眉梢,冷不丁打断他,“北美高端摩托车品牌icon为纪念英国著名赛车手barry sheene而推出的限量款超跑icon sheene——

我说的没错吧?”

众人转过头,就看见微冷着的一张脸,传言中纤细脆弱的千金小姐神色冷漠地站定在他们面前,瞳孔颜色很深,正用一种很有礼貌的、缓缓的语气在说话。

江杨也看向声音来源,触及那张脸。

他愣住。

他脸上就明明晃晃地写着一行字——“怎么可能?女人怎么可能会了解这个”。

盛夏里模样看着干净清冷,由于心理原因,她身材也比同龄人瘦削不少,可这并不代表她这两年活成了病秧子。

恰恰相反,她一直健康且全面地发展着。

赛车、近身格斗、乃至是射击——她都在国外专门学过,请的老师也全是世界级各大赛场顶尖人物。

盛夏里看向一年前手下败将。

她对了解各大品牌并没有半分兴趣,之所以能回答得上来,只是因为她一年前在摩托车俱乐部时偶然间听人说过一耳朵。

对于其他人来说转瞬即忘的事情,却能被她当场记牢。

显然,“手下败将”本人也还没忘记一年前盛夏里带给他的那种屈辱——他那时为了追上她超过她,不惜在转弯的时候提起车速,最终落了一个人车皆翻的下场。

在现场救援队的救护下进行了简单急救后,他又被转去了医院检查,最后查出多处骨折以及轻微脑震荡。

因为这事,江杨在他们国外留学生圈子已经算是丟尽了脸面,被家里人听见风声后更是训斥了一顿并猛削了零花钱。

江杨也觉得委屈,这也不怪他狂妄自大。

看着这张白嫩干净的少女脸,谁能想象得出来她在职业赛车场上也毫不逊色?更别提他们业余的了。

谁能想象得到就在一年前。

才十八岁的少女头戴纯黑色头盔,长腿窄腰,一身深黑掐着亮银色的赛车服,附身贴着漆亮机车疾驰而过的时候比在场所有男性都要吸睛夺目,所过之处席卷着观众们热情的狂欢声尖叫声,可以说哪有擂鼓轰鸣般的引擎声一闪而过,那儿的观众席就奔腾澎湃——

一场比赛竟抢了那晚所有男人的风头。

她摘下头盔的一刹那,皮肤白的干净,眼瞳黑白分明,像棵清冷带劲不服输的小白杨,澄亮干净的眼眸里有意气风发到迫人的少年气。

巴瑟斯特全景山山顶为她扑簌簌落下一片雪,雪白一片,映照出她清亮的素颜。

盛夏里虽然仍是没笑,可眼底流露着那份清傲却不是假的。

而那分少年气至今仍未湮灭。

以至于今天,她会这样勇敢而大胆地站出来为另一个女仔说话。

吊灯细碎如钻石浮华的光落在她眼睛里,光芒干净纯粹。

像孤单且炽热的恒星。

只一眼,让人莫名感触到一种包含着无限勇气的、永恒不灭的生命感。

江杨越想越愤懑,想发火却又不能发。

他当初敢提出赌约,肯定就是因为这张漂亮无害的脸鬼迷了心窍。他现在才认识到,有些人看着像花瓶,内里其实是黑寡妇。

盛夏里神色没变,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你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

他扭过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盛夏里毫无波动地一字一句说:“去年七月十四日,晴。澳大利亚巴瑟斯特全景山赛道,现场总共有二十六位赛车手………而你当时说,‘我要是输给你我不但不会再在你面前出现,还会面对在场所有观众,告诉大家我江杨在这赛场上还比不过一个十八岁小姑娘。’——哦对了,你那时穿着yamaha亮黄色赛车服,车头是46号标志,还要我说的更加详细一点吗?”

江杨瞠目结舌:“你——”

她怎么记得这么清楚?难不成每天还会写日记记录一天发生了什么?

可就算是记日记也不可能一字不差地完整写下他们的聊天内容吧?谁还能记住那些数字?

“我的大脑就是摄像机。”

盛夏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不用说了。”江杨咬着牙,别过脸说,“我们的确是见过,我没你记性好,刚刚没认出来。”

现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嬉笑声消弭,寂静到有些可怕。

一个富家公子哥站出来缓和气氛,笑着说,“不过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只知道买那些漂亮无用的奢侈品,满世界出去玩。哪像我们一年都得进公司上班。”

盛夏里轻轻瞥向他,声音静缓内敛:“这么说,如果换做你妹妹入驻公司把持家业,而你自由潇洒,你会更快乐些?”

“你——?!”

江杨皱起眉,冷笑问:“你在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她哪里学过什么商业,一个黄毛丫头只知道玩玩乐乐而已,书都没有读过多少。”

“是吗?”盛夏里出声。

盛夏里静静地站在那,五官被珠光灯光细细描摹镌刻着,皮肤是灯光都无法渲染的冷白,被构成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有人在偷偷问:“她是谁啊?”

“这你都不知?她是刚从国外进修回来没多久,全名叫盛夏里,她爷爷是盛氏国际银行的董事长,家里集团叫盛世集团,未来这一切都是要交到她手上的。”

“她不是被当做富家千金养大的,而是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

盛夏里偏过头,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公子哥,目光并不锐利,却有种安静的仿佛能将一切都看透的洞察感。

她出声:“为什么明明经过填鸭式教育,你却一无所知得像个白目?”

填鸭——

为加快北京鸭的生长,缩短喂养期限,饲养员在喂养上采取硬填,人工强制给食。而这种人工强制给食喂养的鸭叫做“北京填鸭”。

她说话语气很平和,不会让人感觉到尖锐,很有气质,也很有家教:“我记得你父母之前把你送到了国外镀金,为什么镀完一趟金回来还是和钢厂里的废铜烂铁没什么两样。这么的——败絮其外。”

在场的纨绔少爷目瞪口呆。

陈不周却忍不住扯了一下唇角,有点想笑的意思,显然是被盛夏里一连串的话惹笑了。

浮华灯光里,盛夏里像是笼罩在光中,遍身璀璨,吊带裙因为她的动作清浅地摇动,和她本人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盛夏里刻意不笑时疏离感很强,表情越少越好看,像是从话本里走出的冷面千金。

只不过她即便有微许皱眉,却还保留着自幼培养起的优雅礼仪,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和人寒暄似的。

昏昧的灯影吻着她的每一寸发丝,站在她身后的陈不周停顿了一小会,不动声色地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她很勇敢,并且无畏,压根不会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那些旁人状似无意的诋毁或是赞美、那些男生互相传递的目光中的各种意味,都构不成千分之一的盛夏里。

而江杨身旁面露怒容、眼中还带着闪闪泪光的女孩子扫向盛夏里一眼,声音很低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盛夏里顿了一下,大概是她不大擅长安慰人,也不知该怎么处理眼前这个眼泪流得像是水龙头一样的女仔。

她在心里叹一口气,静静地伸出手。手腕纤细,白皙的手心内妥帖地躺着一块干净手帕,“擦擦吧。”

女仔接过手帕,朝盛夏里笑了一下,而后脸一抹,比京剧变脸还快地朝身后的前男友大骂了一句:“人渣!是我甩了你!”

说完,她就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走了。

盛夏里微微一笑,笑得不大明显。

但她总是这样浅浅的笑,仿佛她的情绪都是清浅的、受到过控制管理的,或许她永远不会失态。

但只是这么一点微乎其微的笑,就让她那张冷漠梳理的冷冰冰的脸鲜活生动起来。

有点乖,像其他十八九岁的女仔一样。

“你,你——”

男人伸出手指,指着盛夏里的脸。

盛夏里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就被人挡在了身后。

陈不周的长相实际上总有种生人勿进的气势,他眉眼深黑,身高在现场相当出挑,给人一种明显的无法抗拒的压迫力。

特别是像他现在唇角抿直的模样:“我想盛小姐并没有说错什么。”

他声线低沉,洒脱不羁,姿态舒展而随意,就是脸上没笑,令人生畏。

江杨心头一紧,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看着眼前这个几乎高了他半个头的男人,故作镇定地问:“你又是谁?”

陈不周语气随意。

只说,“我是盛小姐今晚的保镖。”

他背影笔挺,身上线条流畅利落,一眼看上去没有那些肌肉男夸张的肌肉,但仔细看可以看出被黑色西装尽数裹住的清晰的肌肉线条,硬邦邦的。

“……”

江杨安静了下来。

脸憋红了也没说出来半句话,却也没拔腿就跑。

一道优雅低沉的声音插入。

“一个绅士怎么能对女孩动手?指着女孩子这个动作,也很不绅士。”

端着一杯透明的“莫斯卡托起泡酒”的图迩不知几时来的,将一切尽收眼底后,他上前一步出现在众人的目光里。

他扫了一遍众人,慢腾腾地朝陈不周打招呼:“晚上好,我们又见面了?”

图迩视线越过陈不周,落在他身后的清冷少女身上,似笑非笑地勾了一下唇角。

“……”

陈不周无视了他。

图迩和颜悦色地打完招呼后,他就神色一变,对着目瞪口呆的江杨皱眉。

他似乎也听见了刚才发生在这里的整段对话,又或许是猜测出来的。

他说话时的语气有些抱怨:“这里怎么什么人都有?你看上去真讨厌,让我想起飞机厕所里扔出的蓝冰。”

蓝冰不是蓝色的冰块,而是指经过化学处理后的排泄物……

“什么?”对方没听懂。

图迩看了一眼江杨茫然的脸,似乎有些失望自己的攻击没有达成:“哦,好吧,我就知道我不该和你说这个,你又听不懂。”

盛夏里反应了过来,看了这个少年一眼。

图迩也转过头,打量了盛夏里一会:“你就是——”

陈不周皱眉打断他:“你喝酒了?”

图迩面色如常,说话逻辑也没出错,一本正经地比划着手指:“一点点。”

陈不周脸色难看地看着一脸乖巧样但实际快要化身为恶魔的表弟,抬起脚步,有点想要抛下他装作不认识他立刻逃跑的意思。

图迩放下比划的手,目光上下扫视一圈盛夏里。

盛夏里能察觉的出来对方的视线没有恶意,只是打量她一下,似乎是想从她的外表上分析出什么似的。

她问:“你是?”

图迩微微一笑,看上去乖巧无害:“图迩,目前是……”

砰砰砰砰砰砰——

两声木/仓击声打断他的话,周遭碎玻璃哗啦落地,人声四起。

刺耳的尖叫声划破空气中静谧柔和的轻音乐声,酒杯砸碎在地上发出一声声脆响,而那些提着裙摆跑路的太太小姐们还撞翻了两座香槟塔。

整个宴会现场从珠光宝气变成了一片狼藉。

“那是什么东西?是子弹吗?!谁开木/仓了??”

“是有匪徒吗?救命!快报警!”

图迩有些不悦地皱起眉毛,眯起眼睛去看木/仓声响起的方向。

他非但没有惧怕的意思,还隐隐约约有种要抓住他们消消气的模样。

“我最讨厌说话说到一半被人打断了……”他握紧酒杯细细的杯身,眉梢一扬有点儿要一把抓住开木/仓者泄愤的意思,幸亏被边上人拦下才稍微作罢。

陈不周拔出木/仓,快步上前,用他的身体将盛夏里挡在身后,才神色冷静地说:“图迩,你退后,找掩体——”

刚才还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少爷们个个叫了起来,抱头乱窜:“救命救命?!安保人员呢?!”

“报警!快报警。”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出警最快的一次了。

现场几乎全是警察,推着香槟塔推车的服务员碰的一下把香槟塔一推,从酒杯底下摸出来一把木/仓,动作干净利落,“趴下!大家都趴下!我们是警察!”

“attention!attention!目标已经出现,call齐全部探员,全世界stand by!!”

“别紧张!所有人全部趴下!找掩体!”

盛夏里站在原地没动,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她的胆子并不小,镇定得出奇,虽然木/仓声让她下意识皱紧眉毛,但她却比那些抱头鼠窜的宾客们冷静多了。

盛夏里站在原地,没逃跑,没呼叫,而是默默开始追溯刚才的所有回忆细节。

超忆症的作用下,她的大脑开始清晰地回溯十分钟前听见看见的所有回忆。

就仿佛自己的身体游离在现场之外。

第二个自己出现在了现场,回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盛夏里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抽离到了半空之中,以一种上帝视角开始回溯到过去。

十分钟前——

大厅时钟上的时针分针正指着八这个数字。

那时的“盛夏里”刚刚走出宴会之中,和陈不周当时在说着什么话,四周的宾客们要么就是在举杯要么就是在交谈。

四周充斥着各种不同的人声,或男或女,或高或低,或老或幼,这些人声就像是交织在了一起似的,尽数进入盛夏里耳中:

“这两天股市行情可不大好,董总你……”

“这位是柳家小姐,今天正好有空,你们小孩子可以认识认识。”

边上有宾客擦肩而过:“抱歉,借过一下。”

而她身旁的陈不周忽然被一位小姐喊住,正在被询问联系方式:“抱歉,这位先生。我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所有的人影都像是被设定好程序的人偶似的,走的匆匆。而盛夏里就像拥有了上帝视角,在半空中回看一切。

空气中弥漫着浅浅的酒香,以及各种高档香水掺合混杂在一起的味道,“盛夏里”微微皱了一下眉毛,难耐地撇了一下头。

盛夏里眉眼微微蹙起,不作停顿地想。肯定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

她将自己看见的所有画面都过了一遍。

最后停在走廊处。

“盛夏里”进入大厅之前曾经无意地扫了一眼走廊,仅仅是匆匆一瞥,她当时似乎看见了走廊角落处有两道身影。

其中一人背对着她,没有露出脸,两个人在走廊尽头似乎在交谈着什么。

那其实很匆匆的一秒。

只是较为粗略地扫了一遍周围环境而已。

换做普通人可能甚至会忘记自己曾经往走廊看过一眼。

而她不是普通人,在超忆症作用下,即使只有短短两秒,她也能将那两个人的脸、表情、动作、神态乃至唇部动作都记得一清二楚。

盛夏里脸色发白却还在拼命逼着自己回忆,她必须控制自己的能力,罔顾疲惫与痛楚,只有发掘潜力才不会白白浪费她的天赋。

她现在只想搞清楚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她有种预感,他们所探讨的事情肯定与现在的木/仓击息息相关。

不到两秒的回忆片段,盛夏里却像是电影导演一样将这个片段翻来覆去看了几十遍,试图找出什么线索。

盛夏里能看见的那个人唇启启合合。

就提到了一个词。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

“砰——”

一颗子弹飞旋着穿过玻璃窗,击中大厅顶上最大最亮最昂贵的那盏吊灯,吊灯摇晃了几下,还倔强地支撑着。

随之,第二颗子弹也成功穿过玻璃窗,击中吊灯,那盏庞大静美的吊灯终于不堪重负,在空气中摇摇欲坠。

砰砰砰。

吊灯砰的一声,砸落下来。

陈不周从那上面收回视线,反应极快地一把揽过盛夏里僵硬着的身体,翻身一滚。

直径长达三米,足足有好几个人那么大的繁华复古吊灯就砸落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巨响,灯泡砸成碎花,如果再近一点,可能就要割破皮肤了。

如果不是陈不周反应快,那么这盏吊灯砸中的也许就是盛夏里了。

盛夏里的心不可控地在跳动。

她几乎被陈不周整个人揽在怀抱里。

盛夏里听见陈不周镇定的声音,他甚至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地对她说:“有狙击手,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盛夏里缓缓摇了摇头,“等一下。”

须臾过后,盛夏里直直地抬起头。

她看向陈不周,目光坚定不移,一字一句地说:“我怀疑,这里可能有炸/弹。”

炸/弹。

这里有炸/弹——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娶平妻?重生搬空侯府嫁大将军 彼怀景安 触手可及的星星 重生之皇叔家的医妃 我们是相亲认识的 穿越被换亲,喜嫁侯府当家带娃 重生婆婆摆烂后,全家都慌了! 大小姐重生,成为爆红总裁 脚踩天道,拳打系统,我摆烂成神 国运求生:娇弱的我靠幸运值带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