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陆夜白已经调出了手中大量的人手,如果不出意外,罗森是逃不出他们的搜捕的。
即便无面暗中相助,他也很难逃脱。
可如今逃了,证明运气好,连老天都在帮他。
“看来他已经跟无面达成了协议,所以无面才会如此不遗余力的助他,
陆先生,你说无面得到罗森手里的那份录像后会怎么做?”
陆夜白懒懒地靠在沙发椅背上,她这么一说,他就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
夫妻之间,不用太多的交流,有时一个眼神就能了解彼此心中的所思所想。
“她大概率会用那份录像来威胁你,警告你别轻举妄动,别试图用阴招从她手里将无渊救走。”
江酒点点头,冷笑道:“我了解无面,同样的,她也很了解我,她知道我不会轻易收手的,一定会想办法救出无渊,
如今她手里有了把柄,势必会逼迫我放弃救无渊的念头,否则她就将手里的录像公布出去。”
陆夜白沉默了片刻,凝声道:“也就是说你不能利用安插在楚雄身边的死士去救你师兄了,
如果放弃营救,那那个死士恐怕在无面面前也伪装不了多久,这粒旗子,没了任何的价值。”
江酒
耸耸肩,故作轻松的道:“那也得无面能得到那份录像才行,她若得不到录像,怎么威胁我?
罗森那家伙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傻子,在人身安全没有得到保障之前,应该不会将保命的东西交出去,
当然,如果他脑子被炮轰了,那当我没说,正常人都不会轻易将手里的保命符过早的交出去。”
“你的意思是咱们还有机会?”
江酒冷笑道:“无面深知她那些属下是没法将罗森平安带出去的,若她有那本事,当初也不会靠挟持无渊离开阿曼了,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应该会想尽一切办法撬开罗森的嘴,从他口中获取那录像,现在就看那位罗先生的骨头有多硬了。”
话落,她抬头望向阿权,吩咐道:“继续搜,他们逃不出阿曼的,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在无面撬开他的嘴之前找到他。”
“是。”
…
下午。
在房间里疯狂够了的殷允跟火影出了房门。
从江酒口中得知罗森已经被无面救走后,两人脸上都露出了凝重之色。
如果那份录像在罗森手里,他们还有50%的把握将东西拿回来。
可无面不一样,那个女人比罗森要精明得多,就连江
酒也没法一次性将她铲除,可见手段有多厉害。
录像一旦落入她手里,势必会变成一把锋利的剑,不是插向江酒,就是插向他们。
“你接下来是怎么安排的?”殷允问。
江酒将自己的打算跟布局简单说了一下。
“总之,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我不一定能顺利从无面手中将罗森弄出来,
如果那份录像最后真的到了无面手中,那你们恐怕得跟我去瑞士走一趟了。”
殷允开口道:“去瑞士走一趟可以,反正我们现在也没有其他的打算,
不过能在阿曼拦截下那一份录像是最好的,如果实在拦不住,那也没办法。”
江酒不想让他们有过多的担忧,小两口的关系刚刚缓和,就该泡在蜜罐里。
至于那些糟心的事,有她处理就行。
她江酒对于朋友,向来都是很慷慨的。
目光在两人脸上扫了一圈后,转移话题道:“没想到你们也这么有荒唐天赋,我还以为今天见不着你们呢,
火影小姐,你现在尝到被男人疼爱的甜头了吧,以后还敢不敢笑话我?”
火影俏脸一红。
她刚经历这样的事情,脸皮没江酒那么厚,哪受得住她这赤裸裸的
调侃?
“不跟你闲扯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她起身落荒而逃。
江酒挑眉望向殷允,抬脚踹在了他小腿上,“小伙,你行啊,这么快就将她拿下了。”
殷允的目光落在陆夜白身上,淡笑道:“多亏了陆先生的宝贵经验,让我得偿所愿,也让我看清某个女人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聪明。”
江酒翻了个白眼。
他是在变着法子说她蠢,巴巴的被陆夜白给套住了么?
“我问你,火影现在什么情况?”
殷允脸上的笑意渐渐退了下去,轻叹道:“我们两的关系很微妙,彼此都不敢谈过往,
怎么说呢,就感觉这样的相处像是泡沫一般,轻轻一戳便破灭了。”
江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已经很好了,你别不知福,火影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女孩,
换做她人,没那么容易接受你的,这也证明她爱惨了你,排斥所有异性的情况下独独不排斥你。”
火影淡淡一笑,“借你吉言,我还有大半辈子的时间陪伴她,总有一天我会抚平她心中的伤痛,
或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们躺在藤椅上晒太阳提前白开时,她会含笑问我一句‘白开
是谁’?”
江酒笑着点头。
很美好的幻想,但愿有实现的那么一天。
…
晚上。
无面的属下将罗森安顿在了郊区的一处不起眼的农舍里。
他千算万算,终究没能算到无面根本就救不出他。
因为无面与他通话时很肯定的说有法子让他脱身。
她还拿自己打比喻,说如果她没那本事逃离,当时她又是怎么逃出去的。
罗森不知道江酒放了无面一马,所以觉得无面说得有理。
于是他一安顿下来,立马就联系自己的手下从那段录像里截取一段出来发给他。
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通讯系统已经被顶尖黑客给追踪了。
几乎是他在给自己的属下打电话的那一刻,他属下的通讯也被别人控制了。
当他属下登录账号剪切视频时,整个视频的信息源都被人给黑走了。
“罗先生,不好了,有人黑了我的电脑,从我资料库中将那份录像给截走了。”
听到属下这番禀报后,罗森再也坐不住了,豁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你说什么?录像被别人截走了?怎么可能,你的系统可是我请了专业人员加密的,怎么可能会被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