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白睨了他一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接着,他又对着话筒道:“密切关注古堡里的动静,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立马告诉我。”
“是。”
切断通话后,他这才看向站在门口的阿坤,蹙眉问:“什么情报?”
阿坤大步走到他面前,将手里的平板递给了他,“这应该就是白开迟迟没有出手的原因,他应该已经知道您与白家主联手给他挖了坑。”
陆夜白从他手里接过平板,垂眸一看,眼里立马泛起了幽冷的光。
白茜逃了,从教堂脱身后去古堡见了白开,应该是她告诉了白开他与白家主联盟的事。
当初就应该斩草除根的,一时心软,竟让她搅黄了他们精心策划的局。
看来真的是他变得仁慈了,换做以前,有任何威胁到他的计划的人,他通常都不会轻易放过。
这次顺着江酒的意将那女人送去教堂,疏于防范,结果栽了这么大个跟头,确实有些可惜了。
“这件事别告诉夫人。”他怕她知道后内疚自责。
阿坤应了一声,又问:“陆总,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陆夜白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冷幽道:“我已经跟白家主商讨过了,他
应该能逼着白开出手,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对付白开,而是救出火影,我不能让白开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再用火影的命来要挟我们,
你多关注一下白茜那边,如果她离开古堡,第一时间通知我,她对我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是。”
阿坤刚离开,江酒便推门走了进来。
“陆夜白,我受不了那女人了,太特么恶心了,你能不能早点救出火影,让我赶紧处理了那恶心的东西。”
看着媳妇儿脸上升腾的怒气,陆夜白不禁一笑。
他知道她去东侧的别墅见了那个冒牌货,估计是那女人在她面前说了不少恶心的话,这才彻底惹毛了她。
江酒虽然冷清强势,但不是刻薄之人。
如果不是忍无可忍了,她断不会说出这种犀利的话语。
大步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抱进怀里,一边拍她的背给她顺气,一边开口道:“再给我三天时间,我保证解决掉白开,救出火影。”
江酒见他信誓旦旦,气消了不少,“说起来也挺好笑的,我斗了那么多白莲,第一次被气成这样,
陆夜白,你招惹的这些桃花,段位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高明啊,让我大开眼界了,
哦
,对了,听说那位苏娆苏小姐更加难缠,哪天她要是敢针对我,我饶不了你。”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陆先生理亏,哪怕昨晚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都不敢装可怜了。
确实是自己招惹的麻烦,如今害得媳妇儿气成这样,着实该骂该罚。
“你放心,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下次再有桃花骚扰,我自备剪刀给剪了。”
江酒见他紧张得额头都渗满了汗水,瞬间破了功。
她反手抱紧了他,软绵绵地道:“怎么办,有太多太多的女人惦记你,我真怕哪天一个没留神翻了车。”
陆夜白垂头吻过她的额头,将薄唇贴在了她的眼皮上,撕声道:“不会的,我对别的女人直不起来,
等希腊的事情一了,咱们就回海城举行婚礼,我想等我结了婚,那些恶心的女人应该就能彻底死心。”
“嘿嘿,记住你的话,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去沈家提亲,然后娶我。”
陆夜白痴痴的看着她,缓缓伸手抚摸着她的脸蛋,指尖缠绵,动作轻柔,鹰眸里是化不开的深情。
“好,回去就娶你。”
几分钟后,江酒与陆夜白在书房大吵了一
架,还见了血,惊动了庄园里所有的人。
当这事传入容韵耳中时,她趁着殷允去楼下拿点心的间隙,立马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白开,并且命他将其散播出去。
她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陆夜白背叛了江酒,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名存实亡,陌路天涯指日可待。
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逼那些爱慕江酒的人出手。
若他们能将江酒从陆夜白身边抢走,那就再好不过了。
而她这个法子,也确实挺有效的。
陆夜白背叛江酒的丑闻一出,那些倾慕江酒可又碍于陆夜白的强势不敢越雷池半步的人,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江酒不仅自身强大,还是国际第一医药世家的嫡女,谁娶了她,谁就走了鸿运。
这么好的机会,谁又愿意错过?
霸总得知外面铺天盖地的新闻后,想要命人压下去。
可势头太大,两主角又是国际上的风云人物,任他怎么压制,那些新闻还是想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有些爱慕江酒的人,甚至发简讯向陆夜白宣战,差点没将霸总气个半身不遂。
…
古堡。
主屋书房内。
白开靠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手机里铺天盖地的关于陆夜白
出轨的新闻,唇角不禁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原来不止他会因为在中了迷药的情况下碰别的女人,陆夜白同样也是如此。
呵,他们之间谁也不比谁高贵,都一样的渣,一样的混。
如今有了这些新闻跟暗处那些情敌缠着姓陆的,想必他这段时间应该没精力针对他了吧。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如今他手里握着白家掌印,要不是担心陆夜白会出手助那老东西,他早就杀到白家了。
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他想陆夜白应该是没心思管白家的破事了。
他若动手,胜算至少可以提高三成。
‘滴’
搁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捞过一看,是一串熟悉的号码。
确实挺熟悉的,以前他经常看到自己的母亲拨这个号。
通话连接成功,话筒里传来白家主幽冷的声音。
“我一直在白家等你,三天过去了,你却迟迟没有出现,呵,确实是长大了,沉得住气了。”
白开猛地握紧了手机。
听到这道声音,又让他想起了他跟兄长颠沛流离的那段日子。
受人白眼,遭人践踏,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生不如死。
这个老东西,有什么资格说他‘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