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陆夜白那么爱江酒,怎么可能会跟其他女人做那种事儿?
“哥,到底怎么回事?”
洛河瞪了她一眼,沉声道:“先别管怎么回事了,你赶紧去拦住江酒,将她带去你的住处。”
洛殇的脸色一白,大步朝殿内走去。
她不该瞒着他们将江酒放进来的,她应该提前知会兄长一声的,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洛河看着几人急匆匆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这一场戏,但愿能蒙得过江酒吧。
他知道陆夜白的心思,既然无法陪着自己心爱的人走完余下的人生,那只有狠下心来逼她放手。
不然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舍弃自己的生命,陪着他一块儿共赴黄泉了。
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一个女人,是不愿她舍命相伴吧。
她好好的活着,对他而言才是最好的归处。
洛殇跑得比较急,一把拽住了江酒的胳膊,笑道:“酒酒,沈玄跟着你去首领的卧室不太方便。”
江酒回头瞅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沈玄,点头道:“也对,哥,那你跟洛殇去休息吧,我一个人上去就行了。”
洛殇杏眸圆瞪,“那怎么行,他一
个大老爷们的,怎么能跟我去休息?要不你陪他过去吧,我跟你哥不熟悉,怪尴尬别扭的。”
江酒伸手掰开了她的手指,一字一顿道:“你哥跟他熟悉,让他带他去,洛殇,我来暗龙就是为了见陆夜白,如今他近在咫尺,我不可能离开的。”
洛殇紧抿着唇,一脸固执地看着她,“江酒……”
沈玄不傻,刚开始或许还没看出他们的异样,但如今这么一闹,他也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了。
洛氏兄妹两齐齐阻拦,应该是有原因的。
难道陆夜白正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酒酒,你还是先陪我去落脚处吧,这段时间照看你,累狠了,我想去休息会,你先送我去住处,把我安顿好了你再过来,可行?”
江酒偏头看着沈玄,手掌猛地翻卷,几根银针出现在了指缝。
她将针尖死死抵着自己的脖子,一字一顿道:“哥,别逼我,否则我死给你看。”
沈玄连忙后退了两步。
江酒之刚烈,他是有所领教的,她说死给他看,就一定会付诸行动。
“罢了,你去吧。”
江酒转身就朝旋转楼梯跑去。
沈玄转身望向洛河,沉声问:“陆
夜白在上面做什么?莫不是我们突然拜访搅扰了他的好事?”
洛河颔首道:“他喝多了,估计将某个侍女当做了江酒,两人正在……我也是刚得到消息,准备上去阻拦,可没想到你们竟然杀到了暗龙。”
沈玄的瞳孔微微收缩了几下,也顾不得跟洛河瞎BB,大步朝楼梯冲去。
江酒上了二楼,沿途有女佣想要阻拦她,都被她用银针给放倒了。
主卧室近在眼前,一阵阵旖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她的脚步猛然一顿,身体狠狠颤抖了起来,双腿一阵虚软无力,差点儿栽倒在地,扶住墙面才堪堪稳住身形。
陆夜白……
陆夜白……
你怎么能?
听着那一道道的怪异声音,江酒心如刀绞。
她的猜测,还是应验了。
老天爷,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我们?
我们都已经承受了那么多苦难,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酒酒……”身后传来沈玄的声音,“这中间应该有什么误会,陆夜白不是那样随便的男人,你还是弄清楚再下定论,别冤枉了他。”
眼泪顺着江酒的眼角滚滚而落。
哥,你错了,这里面没误会,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
沈玄见她不说话,试着道:“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侯着?”
江酒猛地挣脱了他的钳制,咬牙道:“我自己去。”
说完,她踉踉跄跄地朝门口走去。
房门踹开,惊醒了里面的人。
陆夜白微敞着衬衣半靠在沙发内,他的怀里,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少女,那眉目,几分像她。
江酒冷冷一笑,这场戏,他倒是演得挺足的。
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茶几上,那里放着一杯红酒。
她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去,捞起杯子朝陆夜白的俊脸泼去。
“清醒了么?”
陆夜白蹙了蹙眉,冷睨了她一眼,撕声道:“你还是这么强势,调教了那么久,仍旧学不会如何依附男人,既然被你撞上了,我也无话可说。
江酒,你不觉得你太刚了么?像你这样强横霸道的女人,真是令男人喜欢不上来,看了一眼,不想再看第二眼。”
沈玄从进卧室的那一刻起心里就憋了一口恶气,如今听他这般贬低他妹妹,彻底炸了,抡起拳头就准备朝他砸过去。
江酒见状,伸手拉住了他,“哥,我的事情让我自己解决吧。”
“……”
沈玄狠狠
一咬牙,踱步朝落地窗走去。
江酒伸手一指陆夜白怀里的女人,含着眼泪问:“非得用这么个与我长相相似的人来侮辱我么?你要找女人可以,能不能别找这种模样像我的?”
陆夜白扬了扬眉,眉宇间的醉意未退,薄唇微勾,露出了一抹痞帅的弧度。
他伸手拍了拍怀里女人的脸,似笑非笑道:“你这张脸,我还没有看厌,不过你的性格我真的不喜欢,所以只能找一个与你相似,性情又比你温柔的代替了。”
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冷声道:“如今你对我已经失望了绝望了吧,而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因为我已经精神出轨了,咱们就此结束吧。
洛河,送他们离开暗龙,组织铁令,外人不得擅自入内,你妹妹违背了规矩,你代她去慎刑堂领罚吧。”
江酒脸上露出了一抹凄凉的笑,手里的银针缓缓上移,落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既然已经污了眼,那今日我就将这颗眼珠留在这儿吧。”
陆夜白的瞳孔微微一缩,搂着年轻少女的手指颤了颤,眼眸深处划过一抹犹豫之色。
要不要出手阻止?
如果出手,那这场戏就毫无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