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她,她相信在场所有的专家都担不起这个责。
所以……
“洪老,您怎么看?”
她压低声音询问身旁的一个老者。
老者捋了捋胡须,笑道:“这块血玉是真的,也只能是真的。”
杨丽勾唇一笑。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老东西害怕错过了真的国宝会担责,所以睁眼说瞎话呢。
反正没人见过那块玉玺,历史文献上虽然有记载,但也很笼统,根本就没说具体的形状跟玉器的材质。
他们几人加起来都说这玉是真的,试问外界谁敢否认?
这种事情,一旦牵扯上了,就会有无尽的麻烦。
她相信没人会故意惹这种麻烦,最后搞得自己一身骚的。
“洪老果然有眼光,我也觉得这块血玉是真的。”
话落,她又偏头望向周围几人,得到他们一致认同后彻底松了口气。
她管这玩意儿是真是假呢,
只要能顺利熬过这今日,明天她就能名扬国际了。
想想吧,为华夏找到了失传数千年的玉玺,这该是多大的功劳?足以让她名垂千古了。
“经过我们专家组一致鉴定,认为这就是上古时期出世的那块血玉,虽然没有任何文献能证明我们的推测,但如今它既然已经现世了,就代表是真实的,因为不可能有人伪造这数千年前的古物。”
“……”
她这定论一出,满堂喝彩。
“天,真的,这真的是汉民族失传了数千年的玉玺。”
“几位专家外加鉴宝大师迟暮一致认为这是玉玺,那一定就是,我们终于找到了国之瑰宝了。”
“迟暮大师真厉害,一眼就看出了真假,名师就是名师,真是令人佩服,令人佩服啊。”
台下,吴英看着江酒,蹙眉问:“江小姐,你怎么看?这块血玉真的是上古时期的先辈
传承下来的那块么?”
江酒摇了摇头,“这是块高仿品,不过跟真正的玉玺一模一样,俗话说得好,有假必有真,因为假的是按照真的仿制的。
也就是说真正的,血玉一定已经现世了,只不过在倒卖的途中被人给掉包了。”
吴英看杨丽的目光复杂了起来,“看来这位杨小姐真是冒牌货,虽然我没见过迟暮,但她的品行我略有耳闻。
如果台上真是她的话,她绝不会因为担心追责而信口开河,假的就是假的,她一定会如实告知的。”
江酒不禁失笑。
她倒是了解她。
不错,如果今日在台上的是她,她绝对不会以假乱真,会如实告诉世人这是假货,真货已经被人给掉包了。
这时,傅戎走上了礼台,他没有看台上几位专家跟杨丽,而且直直地望向江酒。
“江小姐,你见多识广,请问这块血玉是
真的么?”
他这话一问出口,把所有人都搞懵逼了。
不是,傅先生问这么个对鉴宝一窍不通的玩意儿做什么?
“傅先生,我认为江酒的意见可以忽略。”
“对,她虽然在其他领域牛逼轰轰吊炸天,但在鉴宝领域犹如菜鸟,您是不知道。
她前几天还将她师母云觅送给她恩师顾清流做定情信物的‘美人之泪’给认错了,这样一个狗屁不通的废物,您真的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对,她的意见不可取。”
傅戎厉目横扫向四周,成功让所有人闭了嘴。
这个一身戎装的男人,站在那儿就是一道丰碑,更别说他手中还握着兵权,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
“江小姐,希望你能兑现之前的承诺,告知我们实情。”
江酒轻叹了一声,目光在杨丽身上扫了一圈。
这女人终究是要毁在利欲心上了。
如果她否认这块血玉是真的,今日或许一点事都没有。
可她要作死,在无法鉴别的情况信口开河,以假乱真,那就只能自食这恶果了。
“不是,这不是真的玉玺,真玉玺的甲骨文不是印刻在玉石表面,而是融进了玉石内,仅凭这一点,我就敢断定这不是真的血玉。”
杨丽豁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死死瞪着江酒,怒道:“江小姐,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
上次拍卖美人之泪是这样,如今鉴别玉玺也是这样,你一定要搞坏我的名声才肯善罢甘休么?”
她的话音一落,身旁的洪老也跟着开口了,毕竟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无知小辈,你连玉玺长什么样你都没见过,怎能做出甲骨文是印刻在玉石内的结论?你这是在混淆视听,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