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的眼中冒起了兴奋之色,看着江柔那美丽的脸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什么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大概就是了。
“那,那我可以碰她么?”
阿坤微微颔首,淡声道:“都说是你老婆了,你觉得呢?”
话落,他带着两个保镖转身离开了。
陈平抱着江柔在门口愣了数秒。
等怀里的美人开始疯狂挣扎时,他猛地从呆滞中缓过神来。
“哈哈,老子也能尝一尝这千金小姐的滋味么?看来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说完,他附身就朝江柔精致的脸蛋上猛亲了几下。
一阵阵口臭在鼻尖蔓延弥漫开来。
江柔的脸狠狠白了一下。
白灼那男人虽然老了点,但也算是个上流人士,不至于邋遢恶心。
可如今……
这么一个满身臭味的癞蛤蟆,与其被他糟蹋,她还不如去死。
“唔唔唔……”
她好想逃。
可手脚被绑,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陈平很野蛮,拖着她就朝室内走去。
片刻后,室内响起一阵阵压抑的低鸣声。
他从始至终都没扯掉江柔嘴上的胶带,任由着她像一个溺水的人无声哀嚎。
…
林家老宅。
医务室内。
林倾正靠
在墙壁上,垂眸看着抱着自己腰的小家伙。
“没事的,医生正在抢救,你妈妈不会有事的,乖。”
扬少仰头看着他,泪眼汪汪,“我们以后不能生活在一块儿了么?”
林倾轻声一叹,附身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你有自己的亲爸爸,我相信他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的,只有跟亲生父母生活在一块儿才是完整的家,明白么?”
“可妈咪她……”
“她会想通的。”
这时,抢救室的门打开,家庭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少爷,少夫人没什么大碍了,幸亏发现得早,即使止了血。”
林倾点了点头,“行,麻烦你了。”
说完,他又对扬少道:“你去让奶奶煮点补血的汤过来,我跟你妈咪有话要说。”
“哦,好。”
病房内。
海薇已经醒了。
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林倾踱步走到床边,盯着她瞧了半晌之后,摇头道:“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海薇了,当年你为了那男人对抗家族是何等的刚烈,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视死如归的魄力,可如今,你却为了一个你根本就不爱的男人寻死觅活,何其可笑?”
“对,我不爱你。”海薇嘶哑着声音
道,“林倾,你知道我闭眼的刹那想到的是谁么?”
“他。”
“是,他,死亡来临的那一刻,我脑海里浮现的全是他的影子,你说得对,我爱的是他,恨的也是他,对你,只是依赖与崇拜。”
意料之中的结果,但还是让林倾松了口气。
只要她不执着于对他的依赖,那她就还有机会去寻找遗失的情感。
“所以呢,你想通了么?”
海薇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恨意,“想通了,我要去他身边,若真是他辜负了我,我就要他付出血的代价,若是他身边的人使绊子阻止我们在一块儿,那我就要让那些人付出血的代价。”
林倾附身揉了揉她的头,笑道:“这才是海茵家族嫡长女该有的气势与姿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我永远是你最坚硬的后盾。”
海薇看着他,慢慢地慢慢地,眸子里有水雾在升腾蔓延。
“对不起,是我愚蠢,相信了露丝那女人的鬼话,害你成为了众矢之的,我,我其实不想让外界知道你就是包养时宛的那个男人。”
“嗯,我相信你。”
海薇一愣。
“你真的相信我?你不怪我么?”
林倾坐在床边,悠悠道:“薇薇,
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一把,让我重燃希望站起来,你本性不坏,海茵家的女儿都没有劣根,所以我不相信你是那种心思歹毒的女孩儿。”
海薇‘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对不起,林倾哥,真的对不起,我不该曝光你结婚生子的事情,时小姐她……现在一定很伤心很难过吧。”
林倾微垂下了头,“这是我们的命,与你无关,你别胡思乱想了,我跟她,总能找到出路的。”
“可……”
“好了,你安心养伤吧,等扬扬他父亲有消息了我再告诉你。”
“……”
…
陆家公馆。
客厅内。
陆夫人满脸怒气的瞪着丈夫,吼道:“陆国栋,你这话什么意思?咱们才刚得知夜白没娶江柔,你就迫不及待想要沈家那小狐狸精进门么?”
陆父眯眼看着她,沉声道:“你以为这是我一个人的想法么?你父亲昨天叫我去秦家,聊的也是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夜白想娶江酒,你难道真打算让他娶了自己亲弟弟的女人?”
陆夫人一噎。
她自然是不会让夜白娶江酒的。
可她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林妩的女人嫁进陆家碍她的眼。
“难道这世
上就一个沈芷薇有资格嫁进陆家么?我就不信除了她之外,全世界没其他的名门闺秀配夜白了。”
陆父无奈一叹,耐着性子分析道:“芷薇对夜白有救命之恩,他们又是多年好友,总有感情基础在,比起其他姑娘,她才是不二人选,这也是岳父的意思,他老人家是不愿看到夜白跟江酒纠缠在一块儿的。”
陆夫人一下子泄火了。
理智告诉她,撮合儿子跟沈家那丫头在一块儿是最正确的选择,可她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
陆父见她目光开始松动,连忙趁热打铁,“你可得想好了,夜白一旦非江酒不娶,到时候陆家毁了是小,你儿子毁了就追悔莫及了。”
“……”
…
城东某小区。
出租房内。
江柔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抽了魂魄似的。
她怔怔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入目的不再是奢华的水晶吊灯,而是一条条裂开了缝的白涂料顶。
她,从天堂跌进了地狱。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江酒那个女人所赐。
江酒……
江酒……
江酒……
她猛地拽紧了身下的床单,眸子不再空洞,晕开了一层层浓郁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