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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篇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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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方煜脸色瞬间变得有点白,差点把手里价值连城的翡翠镯子丢了。

他不由自主往云焉身边靠了靠,小声问,“它还在吗?”

这个反应,在编导等人眼里,有点过分神经质了。

编导和跟拍摄像等人对视之后,心里都猜测兄妹俩可能是在策划什么针对节目组工作人员的恶作剧,所以才表现出这种惊悚反应。

几个工作人员心照不宣,编导给众人一个眼神,示意如果一会儿被嘉宾cue到,按情况随机应变。

谁知嘉宾并没有和工作人员互动的意思,云焉只是点了点头,司方煜脸色更白了。

接下来,云焉对着两人旁边的空地轻声说了句, “出来。”

旁边几个工作人员兀自摸不着头脑,忽然瞧见空地上平白冒出个蓄着山羊胡的老人,梳着百年前的辫子头,穿着藏蓝底斜襟长袍,衣服边缘还镶着一圈风毛,一看就是从前的富贵人。

全体工作人员:“妈呀!”

山羊胡刚出现,被工作人员的尖叫吓得原地飘向半空,好半晌才抚着胸口重新飘回地面,斜了一眼叫得最凶长得最壮的摄像大哥,不满道:“看着浓眉大眼的,胆子好小哦,吓我一跳!”

工作人员:“……”你说谁吓谁?!

原来,山羊胡是一百多年前这个村子告老还乡的大官,坟地就在这座院落下。

好巧不巧,这家屋主祖上也是本地小地主,死后也葬在了这里,这么一来,两家祖宗鬼就产生了土地纠纷。

今下午恰好遇到鬼帝小姐,三下五除二帮忙处理了纠纷官司,山羊胡为表谢意,就送了她一只翡翠镯子。

山羊胡袖着手给云焉和司方煜作揖,嘴里说着,“一点小小土特产,不成敬意,请务必收下。”

工作人员:你踏马管这种成色的镯子叫土特产?!!

司方煜因为见识过比眼前离谱百倍的惊悚场面,此刻比工作人员们要清醒不少,根本没有被糖衣炮弹打动,一心一意在考虑着接下来的生活问题。

他没打算收这个土特产,重又捧到山羊胡眼前,“老人家,既然是您的地界,我们不便打扰,我们兄妹俩今晚立即就搬出去。”

谁特么会在坟地上安然睡着啊,而且他还看见了坟地里的鬼!

谁知山羊胡比他还客气,“您两位入住,令这里蓬荜生辉,方才我已经带家人搬走了,请你们务必安心住下,不会有鬼打扰。”

司方煜:“……倒是不用这么客气。”

话都到这份上了,搬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山羊胡似乎是怕司方煜继续推辞,瞅着这个空档,倏地一下原地消失。

留下一脸淡定的兄妹二人,以及如同被雷劈了的节目组工作人员。

云焉刚要说什么,忽地听到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惊呼。

乡村的夜里很寂静,隔着半条街也能听出那是不远处一号院周素清发出的声音。

一行人来不及细想,加快脚步出了门。

倒是不算意外,影后带着自家狗子夜里出门遛弯,狗子一时激动带着影后来了个百米冲刺,然后,又光荣地倒在了终点线上。

她家狗子的脑子就是这样,不懂吃一堑长一智。

周素清没想到,司方煜兄妹俩出门看到她之后就跟了过来。

虽然心里腹诽大家不熟,但好歹也是混圈十几年的人精,又是影后,表演亲切热络简直是天衣无缝。

她刚转过脸,就看到云焉暗暗皱了下眉,然后说:“周姐,你这些日子有没有做过、或者是遇到过比较奇怪的事?”

这是一个老套的神棍开场白,却让周素清两手抖了抖,怀里的狗子差点滑落掉地上。

周素清身后的跟拍团队也大跌眼镜,摄像大哥直接嘴巴张成O型,半天没合拢。

大家都有点幻灭,这不食人间烟火小仙女模样的女孩,怎么会是这种人设?

“云小姐,你为什么这么问?”周素清的表情有些难以捉摸。

云焉看透她心里所想,看了司方煜一眼,笃定道:“这样吧,我们去你那里看看。”

生怕周素清一个手抖把辛巴摔出新伤导致原本就不富裕的智商雪上加霜,云焉没有说出自己的发现。

她似乎在跟一只鬼同居。

周素清纵然心里觉得万般不合适,但当着镜头的面,拒绝的话终归还是没有说出口。

返回一号院的路上,她一直在回忆云焉方才问的怪事,终于想起一件来。

“那个云小姐,说到怪事,这段时间确实有一件,我家辛巴,从前很黏我的,现在忽然喜欢一个狗自己玩儿,而且有时候吧,特别瞧不上我似的,不让我碰它,一碰就生气……这,算吗?”

周素清毫无偶像包袱地抓了抓头发,这种事她说出来只当是来个综艺人设反差,便宜的还是这个节目组。

事实上,她这次息影再复出之后确实一切顺遂,几乎没有什么烦心事,前些时间还找到了心仪的现任。

原以为云焉不会回答,谁知她一脸认真点了下头,“算是的。”

周素清:“哈?”

似乎被打开了新的思路,周素清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就有一天,这傻狗子……晚上非要跟我一起睡,还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身红墨水,早上起来吓我一大跳!”

周素清想起当时的场景还心有余悸,红墨水太吓人了,一大团粘在辛巴肚子上还有她睡衣上,早上醒过来时还以为出什么事流血了。

当时她男朋友也在家里,早上起来直接吓得半死。

“唉。”周素清一口气叹得老气横秋,“就有时候觉得养狗跟养熊孩子差不多。”

熊孩子不接受她给它找后爹。

“红墨水?哪来的?”云焉问。

“我爸书房拿的呗。”

周素清父母都是退休教师,未婚夫去世之后,她就把父母从老家接到京都一起住。

家里房子够大,周素清还跟小时候一样,只占用顶层的主卧和起居室,其他房间都是父母自由支配。

但辛巴不受限制,哪个房间它都可以随意出入,她爸还说,辛巴才是家里不折不扣的老大。

云焉眼睛闪了闪,打出一缕灵气,辛巴在周素清怀里悠悠转醒。

一号院是老式双扇木门洞开,她把辛巴放在堂屋里的小狗软床上,辛巴转动小脑袋看看周围的人,摇着尾巴蹭了蹭云焉裤脚,之后又兴味索然地趴了回去。

相比狗子的高冷,周素清就显得十分热情,“家里来了很多哥哥姐姐哦。”

狗子面无表情看了眼其他人,干脆摇着肥屁股跳下床,直接走开了。

周素清:“额,孩子不懂事,各位别见外。”

节目组谁会跟狗子一般见识,都打着哈哈,只把眼睛往云焉的方向看,毕竟,按照云焉方才说的,周素清这儿可能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云焉从进门起便注意到了来自细边小房间的浓重阴气,她问:“我能参观下房间吗?”

周素清正在给辛巴喂水,听了直接洗完手上前引路,“可以啊,很荣幸。”

而在周素清带着云焉进入小房间后,原本趴在食盆上吭哧吭哧喝水的辛巴抬起头,也跟着走进房间。

小房间里家具陈设很简单,一张小床,简单的原木衣柜和同款书桌,周素清把这里当书房用,桌上放着一摞最近在看的剧本,前面摆着一个精巧的竹雕笔筒,里面简单放着一些文具。

云焉在书桌前站定,拿起了竹雕笔筒里的一支老式钢笔时,辛巴忽然目露凶光,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在场众人无不吃惊,毕竟从节目录制到方才,辛巴都对云焉表现得很亲近。

现在忽然一反常态,这么凶巴巴的。

“辛巴乖乖,不能没礼貌哦。”周素清俯下身安抚辛巴,但狗子的怒气并没有缓解,甚至还颇为傲娇地伸出前掌狠狠拍了她的手背。

云焉总觉得哈士奇方才看周素清的目光里饱含了“你个傻丫头总不让狗子省心”这种情绪。

她在周素清面前晃了晃那支钢笔,“笔仙?”

节目组众人:“???”你在玩什么?这种台词不能播啊喂!

谁知,此话一出,周素清瞪大了眼睛看着云焉,半晌才结巴道:“是、算是玩过吧?你怎么知道。”

但是,那是她跟狗子玩的笔仙游戏啊,这踏马也能请来笔仙?

据周素清描述,那是俩月前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看了电影玩了游戏还是睡不着。

一人一狗百无聊赖,就想玩点刺激的。

周素清经历未婚夫的过世,脑回路逐渐变得灵异,她灵机一动,决定玩笔仙。

里里外外找遍了才寻出这支老钢笔,大概笔龄比周素清年龄还大,是他爸以前批改数学作业时常用的红墨水钢笔。

周素清抓着辛巴的胖爪子一起握住了钢笔,“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世,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辛巴:“汪——”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云焉的话触发了某种心理暗示,周素清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窗户紧闭的房间确实吹过一阵阴风。

最终,她和辛巴没有在纸上成功画圈。

但是,钢笔吐了一口红墨水。

周素清觉得红墨水有点惊悚,心里纠结这算不算请来笔仙了?苦于没有类似攻略可以参考,所以她决定让仪式继续往下进行。

周素清虽然也是书香门第,但她天赋全部用在脸和演技上了,智商上的平庸也是亲爹妈认证过的。

她一向不算灵光的大脑艰难地转了转,终于憋出一个问题:

“笔仙笔仙,我找到下个男人需要多少年?”

辛巴:“汪汪——”

她倒是不着急谈恋爱,但是真怕从此就孤寡一生。

毕竟,亡(未婚)夫哪儿哪儿都是天菜,在她看来人间少有。

钢笔动了。

它吐了一口红墨水。

说没有什么吧,明明这笔吐水了。

说是有什么吧,但这种时候吐墨水是不是显得笔仙太不正经了。

周素清心道,有本事你一直吐水我就信你。

于是她又问了第二个问题,“笔仙笔仙,辛巴跟对面楼的二丫能成吗?”

二丫是一只母八哥犬,周素清遛狗的时候见过几次。周素清觉得,辛巴对人家有意思,但是二丫好像还没有情窦。

钢笔又动了,吐了一口红墨水。

周素清:“!!!”

她狠狠拍了一下辛巴的爪子,刚才不是钢笔动,是狗子手抖了吧。这支钢笔应该是坏了,才会不停吐水。

周素清放下心,问了一个沙雕问题,“笔仙笔仙,玉皇大帝住的是平流层还是对流层?”

钢笔:“……”

周素清:“哦,有点超纲了哈,那问个你日常相关的。”

“阎王爷工作的地方在上地幔还是下地幔?”

钢笔:“……”

最终她得出结论,钢笔前两次吐红墨水就是狗子在搞鬼,证据就是,后面两个知识题辛巴根本就听不懂,所以钢笔也没反应。

云焉看着附在钢笔上犹自无能狂怒的鬼影,发觉她自己有点同情这个笔仙。

她打了个响指,顿了顿,云焉又从口袋里掏出纸人娃娃,捏着发包语带威胁说了句,“是不是跟着地府的公务鬼学过狗语?这下用到你了。”

狗子能看到笔仙,而且,它似乎和笔仙很熟。

云焉有点好奇,想知道这狗子都和笔仙聊什么。

众人忽然感觉视野似乎被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几个摄像面面相觑,都以为摄像头出现了问题。

周素清心大,干脆伸出手在眼前扇了扇,“哎,空气挺好的啊,怎么这会儿起雾霾了,感觉鬼气森森的啊啊啊啊啊——”

她的鼻尖差点触碰到一张惨白的鬼脸,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和鬼有了亲密接触,周素清吓得跳了起来。

房间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和尖叫,两个女编导翻了翻白眼,仅凭着那一点点敬业精神没有让自己昏过去。

鬼:“……”

似乎是怕吓着众人,那只鬼自和周素清对视后便转过身背对他们。

周素清鼓起勇气看过去,发觉对方半透明的胸口位置悬浮着那支旧钢笔。

周素清终于感到了迟来的惊悚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云小姐、这、这是笔仙吗?”

她大为惊悚,不止为自己请到并且亲眼看见了笔仙,也为了眼前这位首富之女美若小仙女的女孩是神棍人设这件事震惊不已。

甚至她还分出一部分敬畏的眼神给了司方煜,对方看起来对这种事接受良好,除了脸白了一点之外。

周素清暗自点头,首富家的孩子果然神经比常人粗大许多,想来是见多识广。

云焉点头回应周素清,“是,你请来的那个。”

男鬼没有转身,只是手臂抱在胸前,冷哼了一声。

辛巴从周素清身后冲出来,跑到笔仙跟前,大胖脑袋往那具飘在空中分明不存在的躯体上蹭着,嘴里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

小纸人清清嗓子,一阵窸窸窣窣的低语之后,一个阴柔的老头声音响了起来,带这些迟疑:

“这狗子在说——别搭理那女人!老夏快来跟我玩!”

众人呆愣当场,每个人都神色迷茫,脸上写着“我是谁我在哪儿”。

纸娃娃红笔勾画的红唇一边翘起,勾出一个堪称邪魅惊悚的笑容,“这是神迹,老夫我精通兽语翻译!”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句话似乎来自云焉手里拿着的一个造型阴间的纸人娃娃,但声音很奇怪,一听就知道不是人类发出的。

“老夏?”周素清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脚下毫无形象趔趄了一下,一个跨步抢到笔仙身前去看它的脸,“你真的是老夏?”

被叫做老夏的笔仙没理她,转过身对云焉摆摆手打招呼,“前男友。”

周素清一通小碎步颠颠跑到老夏一边,有点着急地向云商澄清,“是未婚夫。”

老夏翻个白眼,“炮灰白月光。”

周素清气得跺脚,“亡夫。”

云焉:“……”

等等,她网文看得少,需要捋一捋。

“所以,是你自己在家里请笔仙,然后招来了死去的未婚夫?”

即便是云焉,也觉得这事有点好笑。跟自己家狗子玩笔仙,请来的笔仙却是死去的男朋友。

周素清抓头表示困惑,忽地眼前一亮,笑着问老夏:“你是不是一直在家附近,所以我才一下就招到你了。”

老夏又翻了个白眼。

周素清有点委屈,“干嘛对人家这么凶啊?”

辛巴站在老夏脚边一脸鄙视,“渣女,海后!”

原来,老夏是周素清的青梅竹马,两个人从初中就相熟,一起玩到大,高二就开始谈,一直到成年,原本打算顺理成章领证结婚,谁知世事难料,一年前老夏确诊肝癌晚期。

老夏自来是清爽又独立的性子,加上周素清事业如日中天,他不想拖累周素清,便立即寻了个由头和她提出分手,自己住进医院开始配合治疗。

他嘱咐家人守口如瓶不要把事情说出去,所以大概有近半年,周素清都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分手的实情。

她是在一次深夜逛某乎,灵光一闪使用曾经见过老夏的用户名,又用自己生日作为密码,成功登录了一个账户。

账户最新动态是一篇“癌症是怎样的经历”这个问题下的一篇高赞回答。

只凭着那张扎着输水管的手部照片,周素清就确认那是她家老夏。

动态显示,答主在十分钟前最新编辑了答案,更新的只有一句话,【骨穿真疼啊,想我家那个大傻妞。】

配了一张图,是被马赛克的牵手照,她和老夏的牵手照。

周素清连夜找了三家医院最后才找到老夏,之后就死皮赖脸待在他身边,怎么都不离开。

也许是他们两人都是乐天派,老夏的抗癌经历没有很悲情。

在确定无法根治之后,周素清征求了两家人的意见,将老夏接回家里单独照料。

她停止手上一切工作,每天都会规划想要做的事,比如给辛巴洗澡,比如去海边散步。那个某乎高赞回答成了他们共同记录日常的工具,每天都会更新琐碎的事。

关注他们的人越来越多,老夏调侃说,他和影后女友成了一对小网红。

回家的第41天,老夏在睡梦里去了,抱着一张夜里画的简笔画。

三头身的小女孩头顶飘着三头身的阿飘,阿飘一脸凶神恶煞相,旁边还画了对白框,写着【傻丫头给我支棱起来!】

周素清眼睛含着一层雾气,声音有些飘渺,“我……我过得算是挺好的吧?”

忽地,她脸色一变,“你你是不是见过suer了?”

suer是她现任,上月才确定关系。

老夏去世后她消沉颓靡,空窗一年多,谈不上万念俱灰但确实无心恋爱,整日里浑浑噩噩,是suer的出现让他彻底活了过来。

“我一直觉得suer是冥冥之中你为我安排的,他跟你很像,连名字都很像。”

他和老夏的像不是容貌上,而是习惯、气质、审美、爱好上的。

他们都喜欢出其不意从背后抱住她,会在清晨抱她起床帮她刷牙,看着她的时候会笑得眯起眼,依稀还是中学时代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模样,都爱和她一起穿印着卡通海绵宝宝的情侣睡衣,喜欢养狗却总是养成欢喜冤家……甚至连名字都一样,他小名叫suer。

老夏抬起手臂狠狠拍了下脑门,“蠢哭了。”

辛巴歪着头一脸鄙视打了个哈欠,“笨死了。”

周素清不舍得惹老夏,哪怕对方变成鬼他也不舍得,只好挑了自家狗儿子,拍了下辛巴的脑门指着它威胁,“为什么老是对我人身攻击?我忍你很久了跟你说!”

老夏飘在她头顶幽幽道:“周素清,你下半年三部戏?”

“啊。”周素清闻声仰起头,“这你都知道?真神了!我跟你说我片酬又涨了啧啧……”

要是狗男人还在,她能包养他。

老夏在她头顶跺了跺不存在的脚,一脸恨铁不成钢,“你个冤大头傻大妞!人家是冲着你的钱来的,你那男朋友跟自己女朋友商量好的,先哄着你拿给他买别墅,写他名字,房子到手就分手!”

首饰就不说了,来家里过夜两回,项链戒指都拿过。

辛巴点头,一脸深沉,被纸娃娃同声传译,“对,空手套白狼!”

周素清显然被吓到了,脖子一缩,还有点不信,“有这么惊悚?”

片酬虽然不少,但说多真不多,娱乐圈里比她有钱的车载斗量,比如面前这位首富家公子,还值当一个高富帅费这么大劲来骗她吗?

纸娃娃惟妙惟肖模仿辛巴,傲娇道:“切,爱信不信。”

老夏则直接上手了,一边用手指戳头一边骂:“你个没出息的恋爱脑!你们……嗯那天晚上,他背着你偷偷跟人聊天……”

辛巴:“我俩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

前几天的夜里,周素清本也没敢做什么,俩人一起吃过晚饭压马路,走着走着稀里糊涂的suer就跟着她回了家,然后就……嗯。

成年男女嘛,她也没打算要为老夏守一辈子寡。

周素清觉得自己在笔仙前任面前彻底社死了。

老夏倒是一如既往地彪悍以及神经大条,“我一个鬼跟你吃什么醋,别想那么多!”

老夏当时为了避嫌带着辛巴进了书房,直到听见隔壁似乎是消停下来了,他才长舒一口气,然后……燃起了莫名的醋意。

他直接从墙里穿到卧室去,准备看看对方的硬件怎么样,是不是他这个白月光前任的低配版。

从脚趾头看到鼻孔,从门牙看到膝盖,身为资深校草的老夏觉得对方也就是七八十分的水准,嘴里正在骂着傻丫头见色起意,不防那原本熟睡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

幸而他不是阴阳眼,并没有发现老夏的存在,只是被鬼气影响,手臂上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

老夏看着男人脖子上暧昧的红痕,整只鬼气到变形,一怒之下想着干脆自己把这傻大妞带走算了,此时它才注意到suer看向周素清的眼神,嫌弃又恶毒,完全不是以往见到的宠溺温柔样子。

老夏:“!!!”

原本积攒到周素清身上的怒意值瞬间转移,自家的傻大妞,他可以在心里骂可以嘴上嫌弃,但别人绝对不可以。

之后,他眼看着suer悄咪咪打开手机,跟另一个“亲爱的”聊起来,并且目睹了对方的整个阴谋骗局。

“不可能呀,他怎么能确定我就会爱上他给他买别墅?”周素清不解。

“还有,我复出接剧本这事儿也就身边人知道,同行都觉得我还会息影下去,复出也未必能火,怎么看算计我都不上算,我接下三个剧本的事他从哪儿知道的?”

老夏垂下头,有些悻悻,它向云焉摊摊手,“她这个脑子,应该过不好下半生了吧?干脆我带她走?”

云焉抿嘴,忍俊不禁,“应该是因为你们在某乎上的那个高赞答案,毕竟你们可是小网红呢。”

老夏伸出两只手臂给云焉大大的两个赞,“懂了吗周素清?我们那时候晒日常晒心情晒狗粮,你虽然没有透露自己是个演员,但日常的心情变化都在动态上暗戳戳说过,他如果有心吸引你的注意,只要模仿我生前的一些行为习惯,你就会开始关注他。”

“他又取了suer这样有暗示意味的名字,即便他不说,你也会把他和我联想到一起。”

老夏点了点周素清额头,“至于你接剧本那点事,就你这大嘴巴,在身边多少人跟前说了,人家有心打听随便都会打听到。”

周素清一边听老夏解释一边翻着suer的通讯记录,有心去看的话,漏洞哪里都有,她几乎没做什么思考便将二人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因为拉黑删除手速太快太过利落果决,老夏愣了一下,又骂了句见色起意。

周素清面色可疑地红了下,“这么说,那天辛巴趴在我身上,一肚皮红墨水也是因为你要提醒我了?”

“嗯。”老夏愤愤看了眼辛巴,后者嗷呜一声往后退了两步,一脸怂样。

其实是他发现suer的阴谋之后气到变形,辛巴恰好进来看见,还以为他想要把周素清带走,便不顾一切跳到床上要护住她,结果把钢笔压在身子底下,蹭了一肚子红墨水。

周素清想起了什么,忍不住翘起唇角,“我跟辛巴请笔仙那天,你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为什么不画圈,不回答问题?”

辛巴贱嗖嗖地从周素清裤脚里探出半颗脑袋,“这事儿我也想知道。”

老夏气到模糊,“我根本不想成为你的笔仙啊,当时刚从家里出去在外面瞎溜达,就被你们召唤回来了。”

气到吐血。

成了笔仙,只能吐红墨水。

周素清忍住笑意,“那最后两个问题为啥又不吐墨了?”

老夏:“……”

他胸口的钢笔抖了抖,吐出一滩红墨水,表达了再次被气到吐血。

周素清幽幽地看了眼辛巴,“那种问题我这种聪明的大脑也答不上来。”

在云焉问到老夏有什么需求时,辛巴抢答道:“要等着周素清一起做夫妻嘛。”

出人意料的是,这对前·小夫妻一起否定了这个答案。

周素清:“我只希望他能跟从前一样没心没肺每天傻乐就好。”

爱情是让人愉悦的东西,不是枷锁,也不必要强行悲剧。

老夏爽朗一笑,“我要去鬼该去的地方,至于下辈子,要早点遇见傻丫头,再早点养只狗儿子,别死这么早了。”

从他停下呼吸开始,他们俩的今生就结束了。

超度了老夏之后,周素清送云焉和司方煜出去。

在大门口,云焉告诉周素清,“你的正缘在35岁,老夏也会一切顺利。”

司方煜兄妹俩回到四号院,编导和摄像等人一路跟过来,安静得如同不存在。

司方煜准备安顿一下洗洗睡了,却见身后的工作人员各个安静如鸡,连呼吸声都不敢太重的样子,只是不停拿眼睛偷偷打量云焉。

司方煜脸色有点不耐,云焉却淡淡道:“有什么想说的吗?”

女编导眼珠转了转,“方才见到的真的是鬼吗?”

节目组其他人斜她一眼,这不废话吗。

但因为编导这句蠢话,其他人也不那么噤若寒蝉了,你一句我一句小声问了起来。

“所以玩灵异游戏真的能招来笔仙?”

“云小姐不就是那种传说中的玄学大佬?”

“您能给我算个命吗?”

云焉:“……”

鬼帝小姐还是好脾气在往众人脸上扫视一圈,然后说道:“只要不作恶,都会有安稳的一生,你们命相都不错的。”

当然,为了维护阴阳两界和谐稳定,封口保密程序还是要走一下的。

睡觉前,鬼帝小姐给黑无常传了个消息。

当晚,所有今天目睹过灵异事件的节目组工作人员,除了司方煜之外,都进入了相同的梦境。

青面獠牙戴着高帽的阴差拿着锁链将他们穿了一串带走,到地狱近距离沉浸式观摩囚犯下油锅。

鬼差还给他们每人发了纸和笔,要求针对囚犯发出体香的前中后调写出不少于八百字的闻后感。

次日一早,几个相熟的工作人员一碰面,看着彼此阴惨惨的脸,“你是不是也做了那个梦?”

说完就意识到不对劲,赶忙捂住自己的嘴。

阴差说了,这是阴间保密(恐吓)程序,他们都签了协议的,不保密阴差会准时邀请他们沉浸式体验那口大油锅。

云焉起得早,这个时间工作人员还没到。

她从随身小包里摸出晴天娃娃,随着灵力注入,身边缓缓浮现出季斯礼的影子。

昨天出发录制节目之后,两人就没说过话,也就在昨晚睡前,云焉放出季斯礼出来自由活动。

晴天娃娃和季斯礼魂体之间的联系还在,她一呼叫,季斯礼就过来了。

季斯礼打开了一个微博界面,《了不起的生活》第二季拍摄花絮被节目组连夜赶制出来,刚放上官微。

几个参与录制的嘉宾也在团队协助下在个人微博转发。

司方煜的粉丝一直在蹲守,几分钟之内两条评论就被顶到最前面。

【煜你牵手:搞这么帅,哥你不要命啦】

粉丝就是心大,连吹捧正主颜值的评论都十分与众不同。

季斯礼动作很快,云焉还是眼尖看到一条跟自己有关的热点评论。

【司家少奶奶:别的也就算了,你妹有同款链接吗?】

花絮很快在节目组和嘉宾粉丝们的努力下被盯上热搜,但黑红顶流的名头不是白叫的,几乎是意料之中的,紧跟着就是司方煜的黑脸视频被扒出来,在黑粉的推波助澜之下也上了热搜,甚至有营销号总结出“八大综艺避雷脸”之类的帖子,黑脸少爷司方煜赫然居榜首。

季斯礼安抚云焉,许先带着经纪团队已经开始引导和控评,目前出现的状况都在团队预案的射程之内。

当天开拍后,司方煜发现,编导的笑容格外得甜,摄像大哥在兢兢业业找拍摄角度,务必让神颜兄妹俩在镜头前看起来完美无瑕。

司方煜:就是说,用人方面,好像鬼比钱好使。

令人大感意外的是,原定会在昨晚抵达拍摄地的最后一组嘉宾仍然没有到。

方导的说辞,是嘉宾行程有变,已经派出摄制小分队跟拍,相当于取景地不同,但拍摄进度是一样的。

几个嘉宾心里都有底,最后一组嘉宾里,古琮是《了不起的生活》资方扬帆娱乐背后的大老板。

那位据说有霸总颜值天花板之称,别说行程有变,就是要求坐在办公室里拍完整个综艺,方导恐怕也不敢有反对意见。

但既然方导给了新的说辞,大家也就乐得做出相信的样子。真人秀也是演戏,谁会在这个时候多事呢。

只有云焉在听到消息后,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

导演已经发放了今天的任务卡,节目组总共只提供了二十元,要求三组嘉宾合力,利用二十元启动资金,在村子里采购食材,并共同做出今天的午饭。

几个人在镜头前一合计,决定由宫子君宫雅文姐弟俩负责钓鱼,司方煜和云焉带着影后周素清三人一狗,附近农田里帮忙收玉米换取食材。

在前往农田的路上,云焉在季斯羽身上设置一重阵法,他就在她身边同行。

季斯礼一直在关注网上的舆论动态,他说起一件事。

《了不起的生活》第二季花絮之后,节目组官微刻意放了个彩蛋。

这是最后一组嘉宾,古琮和季斯羽舅甥二人的花絮。

和前三组嘉宾初次见面,或暗流涌动,或表面寒暄的氛围不同,关于古琮和季斯羽的花絮不多,节目只点名舅甥俩遇到突发状况,古琮基金会的助学公益项目落成,由于项目前期是舅甥二人在亲力亲为,应助学儿童们的盛情邀请,小天使哥哥季斯羽不希望小朋友们希望落空,特地请求舅舅古琮和自己一同改变行程,到援助的山区小学慰问了。

在节目组剪辑对比以及幕后水军的推波助澜之下,网络上立即出现了“格局高下立判”之类的评论,盛赞古琮和季斯羽,而自然而然的,就有网民将同样作为节目嘉宾的首富之子司方煜放在对照组,一些关于首富为富不仁苛待员工不愿承担社会责任的言论也甚嚣尘上。

云焉笑了笑,看来这组嘉宾还要再等等才会参与节目录制了。

在刚开播这种时候,宣扬自己热心公益的人设赚取好感也就罢了,着实没有必要一上来就和司氏对上。

她便宜老爹司盛会是个任凭拿捏的软柿子吗?

“他们太着急了,恐怕也是到了强弩之末。”季斯礼没头没尾提醒道。

云焉抿着唇看他,那句话怎么说的,多智近妖。

她做一步,这人能猜到十步。

“无妨。”云焉看着季斯礼,意有所指,“如果这样的东西也能成事,那地府所有的公务鬼都有责任。”

某地偏远山区,黑无常抄着裤兜,嘴里衔着一片树叶,靠在树荫下闲闲看古琮和季斯羽带着一群学生在操场上摆拍,忽地觉得后脖颈一凉。

黑无常:“!!!”

它吐出树叶,招手叫来身边的小跟班,“好好盯着,可以提前动手。”

鬼帝小姐仿佛能看到古琮季斯羽即将翻车的场面,眯起眼甜甜一笑。

季斯礼被那个笑灼了眼,垂下头轻咳一声,才将凌厉的目光落在前面的宫子君身上。

“不过,眼前有人要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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