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贤侄,你这番话的意思莫非是想叛周投靠商朝,也是,毕竟名义上你还是国舅,如果你真有此意,本座如今身在监狱中也奈何你不得啊!”姜子牙笑里藏刀并略有神意地说道。
“姜丞相,本王的冀州与西周乃是合作关系,并非从属关系,何来叛变之说,本王是想助商还是助西周全看本王的心情了,容本王考虑一番可以吧!”
姜子牙瞬间暴怒起来了,怒目瞪视黎凌,如同阴鹫一般择人而噬,也如同会叫的疯狗一般突然不叫了就盯着入侵他领地的人,如果那人眼睛躲闪或不敢与它瞪视,那么那条疯狗便会咬上去,而如果那人的眼神比狗眼更凶狠,那疯狗自然会退让。
姜子牙的眼神就如疯狗一般,而黎凌出身洪荒比凡人界更高级的大千世界,直接可以与仙界天庭对抗的一界。
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与一凡人界阴险毒辣的老头对视又算什么。如果是苏全忠与姜子牙对视,苏全忠可能就躲闪退避了,说话也没那么硬气了,而黎凌不仅完全不怵,还发对视了回去,就光气势就让修为被封的姜子牙受了不轻的内伤。
“这小子明明没有法力波动,也就是具有灵力修为波动,为什么会有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摄人气势呢?难道是他的父亲之死让他成长了,看来不能以鲁莽小子来看待了。
或许本座设计害死冀州侯就是个错误吧!没成想死了冀州侯,冀州又多了一名虎将统帅了吗?”姜子牙暗自想到。
“冀州王,是老夫言语冒犯了,还请见谅啊!”姜子牙皮笑肉不笑道。
“冀州王,不如你放老夫出去,老夫愿意助你夺得天下,成为人皇!”
“你已是阶下之囚,还是醒醒吧!本王若想称皇,何须你的帮助,像你一样不择手段杀人获得胜利吗?”
“你……”
未等姜子牙说完,黎凌走出了大牢。一路上监狱狱卒和狱长都对黎凌发自内心地恭敬有加,奉若神明一般的存在!
黎凌出了大牢回到自己的房间,检香就已经等侯多时的样子,也没刻苦修炼,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
“检香,难得看到你不刻苦修炼了啊!怎么,望夫归吗?”
“王爷,又打趣妾身了,你累了吧!”
“嗯,出去走了趟加上一场大战下来好像是有点累了!”
“那就由妾身为你按按吧!”
“嗯,也好,那就有劳检香妹妹了!”
黎凌坐在太师椅上,享受着检香脱胎换骨后的按摩,按了按太阳穴,一会儿又按了按肩膀,按了按背,捶腿又按脚等全方位让身体各个部位得到了放松,舒服无比。
黎凌睁开眼后还能看到检香挺拔俏丽**,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或是因为按了一番还按了太阳穴让自己全身放松后,双目也变得更加清明,看得也更细微了。
检香似乎发现了,但也不遮挡,反而让黎凌不好意思了,只好假装干咳缓解尴尬。
“王爷,你怎么了,不会是被妾身按得渴了吧!要不要用妾身之口送进王爷的口中呀?”
“哦,那倒不用,你给本王端杯茶就可以,还有即便有别人在也可以称呼我为哥哥,也别妾身妾身地自称了吧!”
黎凌轻轻地喝了口茶,检香就问,哥哥,茶好喝吗?”
“嗯,还不错,比之前喝得口感更清新甘甜,回味无穷!”
“这是妹妹亲自上山采的山茶,收集早晨的甘露泡制而成的!”
“嗯,妹妹有心!你这捏肩捶腿捶背,莫不是又有事相求吧!你我已是兄妹,还客气什么,直接说吧!
“是,哥哥,在说请求事前,我先讲讲我家的血海深仇由何而起吧!”检香一改之前逗笑的嬉皮笑脸,无比正经了起来,仿佛此事已经压在她心里很久了。
“王爷,西周军之恶行的确罄竹难书,冀州与西周曾经虽然是同盟,但并不怨你,也与你无关,而是我谢家无意中撞破了一惊天秘密,所以……”话未说完检香眼泪已经止不住往下流。
“节哀,你我如今都失去了双亲,我们都要坚强,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如果不是我当时装聋做哑骗过了西伯侯姬昌,我也要被他给灭口了!”
“哦,竟然还有如此秘密,竟连西伯侯都想亲自动手灭了你一无权无势的偏远地区的小家族。”
“回王爷,我家无论武学还是灵力修为在商朝八百镇诸侯中属于垫底的存在,但我家世代能歌善舞者和擅长琴棋书画者多,就请了我家族里众多能歌善舞者去了侯府表演。
西伯侯暗地里不仅喜欢看歌舞表演这些极致享受,还让我母亲作画,父亲题字,要求我父题淫诗秽词,要我母亲画春宫,我父亲和母亲都不愿意,西伯侯就以灭族和杀了他们两人为要挟,父亲母亲依然宁死不从。
最后西伯侯见用我族人和父母之命相逼没用就以我为要挟,扬言先让他的将士们蹂躏奴婢,再将奴婢卖去妓院,最后……
我家世代高雅,宁死不屈,但我父亲和母亲为了我甘愿妥协,无奈之下答应了西伯侯的要求。
在我父亲和母亲忍着莫大耻辱画完和题写完诗词后就要亲自送给西伯侯,到了西伯侯书房门外没成想无意中撞破了西伯侯的秘密。
西伯侯反商之举是早有预谋的,商朝大军远征西方,商朝兵力相比以往就薄弱了很多,不然就是给西伯侯一万个胆都不敢反商。
暗中发展西周势力,然后再拉上那些贪图享乐的诸侯拉入他的麾下,又到处散播谣言极尽抹黑纣王。
包括杀你父亲的余兆,也就是商朝潼关元帅的次子,他其实早已被西周收买,被姜子牙赐下杏黄幡,也称杏黄旗,实际上就是脱身于心胸狭隘,以牙还牙,睚眦必报的卑鄙奸邪小人姜子牙的杏黄旗。
听闻你父亲是被余兆用杏黄幡隐身偷袭一枪杀害的,其实这都是西伯侯姬发和姜子牙密谋的,要借你父亲之死从而加大对商朝的打击力度。
因为他们担心迟早被你父亲发觉他们的狼子野心就选择了借大商之手把你父亲杀了,你父亲不好控制,毕竟你父亲还是国丈。
自你妹妹进宫后,你家本是北伯侯麾下一小诸侯,不仅一跃成为了国丈,从而身份地位也水涨船高,还成了诸侯之长,担心反应过来继续效力于商。
而你意气用事,便成为他们容易控制的棋子,为了报父仇,也必然会不遗余力地战力全开地灭商,加速商的灭亡。
自帝乙死后,商纣王在西伯侯眼里不过是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打心眼里就看不上他的,看到他做利国利民的事就不爽,同时也有点忌惮纣王的雄才大略,西周暗自发展势力,直到纣王解决东夷之乱,国库渐渐空虚便选择了趁虚而入。”
“岂有此理,姬昌老匹夫竟如此狠毒,又兼姜子牙这等略懂旁门左道的奸臣相助,如果不是有妹妹点破,至今还蒙在鼓里。
难怪当初我还觉得奇怪,即便我父冀州侯加入西周战营对战商军,他好歹是国丈,妲己娘娘是纣王之王后,再有错也不会杀害,顶多活捉。
余兆这奸贼叛将,我迟早派人出征灭了他。”
黎凌听完检香的叙述后,为她的身世命运感到心疼,乱世之中,多少弱小家族是没有人权的。
听完后突然很想直接告诉检香他是黎越,会让他有依靠和她自己曾经深爱的人在一起,或许会好过点。
想想还是作罢,稳妥起见还是继续做苏全忠的身份,而且即便是苏全忠的身份也并非没有可能让他爱上如今的自己。从刚刚一番谈话下来就能感受到,他已经把自己当作了他的依靠,当作能信任的人,才倾述出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