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21格格党 > 武侠修真 > 死后终于成了大妖的白月光 > 无人怜我白玉玦(二十一)

无人怜我白玉玦(二十一)(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她与夜色献礼 顶流他妹是地府大佬[玄学] 掌上珍珠[先婚后爱] 豪门逆子,在线养妈 错撩书生 破镜重圆 江湖夜雨 今天造反成功了吗 我把新郎给换了 豪门白月光替身妻子重生了 小家碧玉的艰难爱情

千里之外的元安城,万家灯火悄然,骊川江上不闻渔歌,不见渔船,明月安和,时夜已深。

天师府中,楚南寻神情凝重地独自落坐在庭院里,几十年如此一日地望着天上明月皎皎,却再找不回当年竹林秋风一杯酒的心境。

自七夕过后,整个元安繁华依旧,看似同寻常一样,实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今满朝皆知,皇帝病重,豫王趁机谋反,于祁城率领十万昱崇军挥军腹地直指元安。

祁城与元安中间不过隔着泽月城和夏城两座城池,祁城距离泽月城不过五百多里地,很快就能攻破,夏城驻军不过三万,连上元安五万禁军也才八万,对上豫王多年来亲自操练出的十万昱崇精兵仍没有胜算。

如今宁王坐镇乾坤殿,只能一边率领五万禁军镇守皇城,一边派人前去离元安最近的临丰城先调派援军,又给其余驻扎的兵马送信。

这一切事情的起因发展看似都很合理,但不知为何楚南寻又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反复思虑却想不出个所以然,自皇帝病重后全然由太医照看,他已经半个多月不曾进殿面见,心中那股莫名的焦虑更叫他惴惴不安。

门廊迂回处,楚云奕方才观完星象欲来向楚南寻回禀,却见他独自一人在庭院里迎风而坐,面色凝重,忧心忡忡。

楚云奕心叹,知晓自己的父亲又在忧心最近的局势。

“父亲为何坐在院子里?更深露重,再几日便要立秋了,父亲还是随我一同入内吧。”

楚云奕走近后先向楚南寻行了个礼,神色间颇为关切。

闻声,楚南寻微微回过神,却目光沧桑,摆了摆手:“你随为父一同坐坐。”

楚云奕应声而坐,他好久都未同自己的父亲这般在院子里坐过,从前这样的时候,楚南寻还没有眼下这般苍老。

“儿子知道近日朝堂事多,咱们天师府满门上下也是诸般警惕,还请父亲保重身体,切莫思虑过重伤了身子。”

楚云奕犹不免关切地开口,楚南寻缓缓点点头,神色怆然,眼下这时节,他也实在顾不上自己身体如何,只道:“也不知你大哥在泽月山如何了,还要多久才得回来......”

“父亲不必担忧,大哥做事向来细致周到,且凭大哥的身手,一定没什么问题!”

楚云奕立时回了话,他知道楚南寻是担心局势恐随时有变,那么楚玉一人孤身在外,若在赶回的途中,遇上昱崇军行进,实在没那么安全。

“哎......此前我便察觉这天下局势有变,只在临行前嘱咐他早去早回,而今形势已然变化,若豫王顺利挥军元安,到时战火四起,你大哥若还未回来......”

楚南寻依旧沉沉一叹,那日楚玉来同他说起出行泽月山一事,若早知豫王要谋反,他便不让他去了,

他实在忧心,只恐两军交战,到时便是天人两隔。

此时的他再没了平素威严矍铄的模样,反倒声音嗫嚅,目光涣散而柔软。

这般情景叫楚云奕心中实在不是滋味,从前那个护佑自己长大且无坚不摧的父亲,如今已成皓首苍髯、历经风霜的古稀老人。

这么多年过去,那把无数次撑起整个楚家的利刃,早已在不知不觉间生了岁月的锈痕。

楚云奕也只能宽解他道:“天下大势,父亲切莫担忧过度,待宁王殿下调得援军,这一切终究都会平息。”

楚南寻颤巍着笑了笑,点点头:“是啊......国家动荡不安,我坐在这里担忧又有什么用呢!若是从前,我楚家为国效力征战四方,抛头颅,洒热血!不似现在这般,只能在将士们的拥护下安坐家中。”

“也不知那三万翊临军能不能如期赶到......”

他语调一转,一瞬喃喃。

说起翊临军,楚云奕倒想起一桩事,便开口问道:“父亲这几日可在宫中见过宁王殿下?”

“宁王?”

楚南寻敛却心绪看向他,神色间有些疑惑,“宁王殿下前脚风寒才好,后脚便因豫王谋反,急火攻心身体抱恙,这几日不在宫中,一应事务都在王府处理,我便不曾见过。你忽而问起他来,是为何事?”

刹那,楚云奕也微蹙了眉头,“这......我听闻宁王殿下似乎并不在元安城。”

“此话何解?宁王怎会不在元安城?!”

楚南寻顿时惊骇,神色在倏忽间复杂。

楚云奕稍作停顿,便将自己白日里所闻道出:“今日儿子去庆王爷府上送药,跟王爷谈及眼下形势,王爷悄悄告诉儿子宁王殿下其实是假装抱病,人并不在元安城中,而是亲自前去临丰城调派翊临援军。”

楚云奕所说的庆王爷便是当今皇帝元贞帝的亲弟弟庆王萧远,庆王是元贞帝最小的,也是唯一在世的兄弟。

一年前的一次偶遇让庆王与楚云奕相识,庆王很是欣赏楚云奕一身凌霄剑法,自那以后便一直与楚云奕交好。庆王只年长楚云奕六岁,性情温和,平易近人又善于言谈,为人也很是有趣,待楚云奕既似朋友也似兄长。

不过庆王身负膝痛旧疾一直不得痊愈,楚云奕便专门为他制了一味止痛的丹药很是奏效,每每制好便亲自为他送到府上。

倏忽间,楚南寻神色微变,这番话叫他心中疑虑顿生,语气愈发收紧:“宁王亲去了临丰城?派去临丰城的不是忠武将军何夔吗?眼下豫王谋逆,朝堂之上的一应事务都堆翻了天,恒王、肃王还拘于府中不得出,满堂的朝臣都望着他主持大局,这是为何?”

楚云奕摇了摇头:“这王爷倒没说,他似乎也并不知道,只知道宁王已不在元安,只遣了几个亲近的重臣应付文武百官,王爷也是随口跟儿子提及,多的也不知道了。”

片刻,楚南寻反复思虑,却越想越觉蹊跷,兀自喃喃地分析:“豫王十万大军来袭,眼下朝局正是水深火热,朝不保夕!宁王为何要抛下元安,亲自去临丰城调派援军?”

“陛下而今病重连床都下不了,朝中本无太子监国,后宫虽有皇后坐镇,但他这一走便无人主持朝堂大局。豫王谋反定然行军从速,如若豫王率先赶来,夏城三万驻军如何能抵挡十万大军?夏城一破,如此一来豫王便可直接拿下元安皇城,届时宁王若才率领援军从临丰城赶来,又有何用?殿下这般行事着实有些反常......”

几番深思,楚南寻始终不得其中深意。

先前听庆王爷说起的时候,楚云奕也是有此同样疑虑,便道:“或许其中是有什么事,让宁王殿下不得不亲自前去。”

“不对。”

楚南寻却立马否了他这个想法,反复思索,“翊临军是各地驻军中离元安最近的兵力,以如今水火之势,要迅速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昱崇大军必定要去调动翊临军,而若是连夜赶路去临丰城调兵来援,来回只需五日便足够。”

“可自宁王称病已有七日之久,按庆王爷给的消息,宁王称病是为了亲自前往临丰城调兵,那为何会多出这两日?这两日都不见他在朝堂,王府也闭门,除非多出的这两日他已经出发,倘若如此,他又为何要提前两日就出发?且到现在还不见援兵到来?”

“这......”

饶是楚南寻心思缜密,楚云奕听着他一番分析也答不上话,眼下的情况倒着实愈发微妙,叫人看不明白。

“罢了,先不说这个,今夜你观星象如何?”

沉了半晌,脑海中疑虑太多,楚南寻暂时也理不出个头绪,且这些朝堂大事他就是想清楚了也插不上手,便暂且压下思绪,又问起楚云奕自家的正事。

话音落下,楚云奕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向楚南寻禀报星象情况的,便道:“方才于楼阁之上儿子夜观星象两个时辰有余,却见今日星象有些复杂凶险,虚日鼠暗隐红光,天哭、天虚对拱而耀,但中间有些星宿的排列有些怪异,其中忽而有一颗星极为闪耀,儿子从前还不曾见过这般景象。”

说着便从袖里取出一纸自己方才所绘的星象记录递给楚南寻。

楚南寻将图纸摊开,一眼扫了扫,纸上所绘星象排列交错复杂确有些古怪,这么多年他还从未在天上见过这般景象,不过晃眼间,又觉有些眼熟。

默然半晌,他反复观看图纸,却于一瞬之间忽而记起自己在何处见过,旋即神色凝重地直指纸上一处极重的墨点,望向楚云奕:“你确定此星宿极为闪耀?”

楚云奕十分确信地点点头,一刹,楚南寻神色骤变,楚云奕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楚南寻神色凝重几乎是带着些许慌乱地卷了星图记录,拉过他就道:“此般天象从前只在书中见过,你且跟我来。”

他领了楚云奕匆匆去往辰越阁,辰越阁是天师门存放珍贵机密之物的地方,珍藏着他从天下各处收集的奇书古籍与珍稀器物,最要紧的是,也藏着一个楚家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至辰越阁内,楚南寻便直奔内里机关暗阁,随后取出一册古籍翻开,对照着楚云奕所绘星象进行确认。

二人一看两幅图几乎一致,楚南寻的心倏地往下一沉,顿时惊骇:“果然如此!”

“父亲,这是?”

眼见楚南寻脸色大变,楚云奕皱紧眉头极是不解。

楚南寻却沉沉一叹,指着书上的记载,音色发颤:“这本《钦天仪星诀》除了能精准推演星象,还收录了许多从古至今极为罕有的天象记录。”

“按照你今日所观,虚日鼠虽为凶,但天哭、天虚对拱而耀,天哭生悲劫,天虚致悲劫更甚,而红光隐现间这个位置的星宿若闪耀,是为败臼扬辉,国政生变!这一重重凶象环环相扣,此番极凶之兆着实罕见!”

寥寥数语,楚云奕也终于骇然了神色,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等大凶的天兆,但仍有些疑惑:“纵使如此,可国政不是已经生变了吗?豫王谋反,天枢形势已是燕巢幕上。”

恍惚中,楚南寻摇了摇头,“天象预示的是将要发生之事,既是凶兆环环相扣,必定不止如此,只怕豫王谋反之事只是个开端,绝非那么简单!”

“父亲此意,是有更大的事将要发生?”

楚云奕愈发惊骇,眼下一国之主病重,随时可能崩逝,而诸位皇子两个被禁,一个起兵谋反,惟余一个主事的却忽地去了临丰,朝局混乱不说,一朝兵临城下,元安危在旦夕。

局势已然这般水深火热,却不知还能有如何更大的坏事将会发生。

“这些日子为父心中总是莫名不安,陛下病重,却犹未立储,或者说是想立,却也有心无力......而后豫王迅速起兵谋反,宁王如今又秘密离宫,这些事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看来,天意如此,一切或许自有定数,非人力所能左右。”

楚南寻目色低垂,神情恍惚间缓缓踱步又停下。

楚云奕眉头紧皱间,心中也瞬间了然。

事已至此,不管接下来还要发生何事,都不是楚家或整个天师门所能左右的。天师门不过是替皇家观测天象的江湖门派,既非文臣亦非武将,与朝政本就不相干,如今也只能把担忧存在心中。

不过许久未来辰越阁,他倒似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倏忽间蹙深了眉头,蓦地抬首:“父亲有没有觉得......今日的辰越阁似乎没有了往日那股阴寒之意?”

此言一出,教楚南寻霎时一愣。

他方才情急之下只顾着查证古籍,脑中思虑繁多,全然没有发觉,辰越阁那股向来都有的阴寒之意似乎的确是没有了......

二人相视,心中当即大骇。

立时一齐走到暗阁深处最里面的石墙前,楚南寻于墙上挂着的山水画背后开了一道玄门机关,辰越阁真正的最后一间暗阁方才打开。

石墙开启,阁内没有任何多余的摆饰,惟有一方大理石台,台上存着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楚南寻小心翼翼打开那木盒,却见盒子里除了一块垫衬的锦布便什么也没有了。

“这是怎么回事?!”

便如晴天霹雳,楚云奕眼中的震惊之色在瞬息间无以复加,盒子中少了什么东西他自然知道,但这世上能把那东西拿走的人却寥寥无几。

楚南寻望着台上的空盒子,神情凝滞,颤颤巍巍几欲瘫倒。

“父亲!”

楚云奕见势赶忙扶住他,楚南寻又紧紧靠着大理石台,方才晃晃悠悠地定稳身形。

未及片刻,他气沉丹田,眉须皆颤着竭力定住了心神。

恍然间,所有连日来发生的大事在他眼中过了一遍,混沌中他仿佛明白了什么,骤然凛声,狠狠抓紧了楚云奕:“云奕你速速去备马,一定要牵那两匹日行千里的苏夷赤鬓,随我连夜赶至泽月城!”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修仙:我炼气期空间就有仙桃! 万古劫尊 九转剑神 避世十年,下山即无敌 人在综武:靠卖罐无敌了 武极天尊 箭气冲霄 举世 穿越到巫师世界后默默成神 龙虎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