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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怜我白玉玦(十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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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城里,十里长街暮列笙歌,罗绮千户,红妆如尘。

昆玦与秦婉柔打前几日就到了此处,二人一路来只在夜里乘行马车,连昆玦也再不似平素那般行步如风,只同秦婉柔一道安安稳稳地坐在车里,总算赶在七夕前抵达城中。

酒楼高处,凭栏对坐,满凤阳城的人正等着观那凤凰烟火。

未多时,楼上楼下纷纷起了招呼,时辰到了。

先是一道白光划过,“砰!”地一声,烟火绽开状如牡丹,色若芙蓉,熠熠生辉。

四下顿时起了叫好声,紧跟着又是千万火树银花绽于晴朗夜空,噼啪炸裂声不绝于耳,凤阳城的夜空光耀如白昼,倒仿佛比过年时还要热闹。

而秦婉柔也仰首看去,点点星光在她眼底绽开,洒落,昆玦执酒不觉看向她,正好从她眼里窥见所有烟火,也窥见世间的所有。

从元安到凤阳,这一路以来,眼前人从来都如刚替她赎身那夜,永远都用期盼而又坚定的眼神深看着他,那是他自生于世上以来,从未体会过的眼光。

她不在意同他在一起时只能夜里出行,她不在意白日里四处走动时她只能孤身一人,她也不在意他的日夜颠倒,每日她都只能清醒地与他相处不过几个时辰,更不在意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同人解释,说他只在夜里出来稍稍活动的原因,是因身体抱恙,是故成日都在休息。

从来没有人这般待他,从来没有人对他这般无欲无求,自始至终都拿待常人的眼光看他,只要能同他一起就好。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遇上这样一个人。

阵阵烟火光耀地在空中燃了半晌,秦婉柔却愈发疑惑:“诶......为何这半晌都只是些寻常烟花,怎不见凤凰花样呢?”

她刚开口,前来添酒上菜的小二便答了话:“姑娘想看凤凰烟花?那恐怕要令姑娘失望了!”

“此话怎讲?”秦婉柔不解,微蹙了眉头。

昆玦也跟着看去,小二跟着又笑:“姑娘有所不知,咱们凤阳城每年七夕放的凤凰烟花,都是城里一家叫鸾星阁的烟花作坊所制,这种烟花的制作工艺颇为复杂且向来不外传,只此一号,别家的炮坊都制不出那样的凤凰花样!”

小二一边说着一边将酒菜放好,立着食盘,笑岑岑接道:“前些日子啊,鸾星阁的库房因着一连几日大雨不慎进了水,原本制好的凤凰烟花统统受潮放不了了,现在赶制也来不及了,亏了好大的买卖。所以今年的七夕乞巧节便只是些寻常烟花,姑娘您呐是看不了凤凰花样的烟花了!”

说完小二便退下了,一番话罢,眼前的烟火虽也盛大绮丽,可秦婉柔心中期待到底落了空,不免有些失望地喃喃:“原是这样......”

昆玦见状,便同她温和道:“无妨,往后时日还长,今日不成,过些时日待鸾星阁重新制了烟花,我替你买来再放便是。”

秦婉柔闻言却笑了笑:“你的心意我知道,既然今日不能得偿所愿许是天意吧,罢了,但是今夜咱们还是趁明日晨曦前便赶去泽月城吧。”

昆玦不解:“你不是那般想要看凤凰烟花吗,何不多留些时日?待过些日子,只要那鸾星阁制出了凤凰烟花,无妨是节日还是寻常日子,只要你想看,我......”

话语微地踟蹰,但言下之意已经明了。

秦婉柔明白他的心意,只是温柔地摇了摇头,语调一转:“无论什么烟花,有没有凤凰,只要能与玦离你一起看到,婉柔知足。”

“只是......自从咱们从元安城来后,都委屈玦离你困于这凤阳城内白日不得外出,连店小二都问我好几次为何不见公子你,我便只能道你身体抱恙卧床休养,可已经好几日了,我总不能让你一直这样抱病休养下去吧?”

她轻声娇笑的模样十分可爱,又道:“且你陪我来凤阳城就是专程来看这乞巧节的烟花的,如今也看到了,有没有凤凰不打紧,心愿也算是了了,便不能再委屈玦离你继续病下去了呀!”

没有叫她如愿看到凤凰烟火便罢了,还叫她心中全是思虑顾及着他,昆玦便也不再多言只愿顺从她的意愿,温和地颔首:“好。”

秦婉柔嘴角嫣然,看向昆玦的眼中从来都是无限柔光。

......

泽月山脉,崇山峻岭连绵不绝,其间一座最高的主峰便是泽月山,立于泽月山顶便可看尽山峦起伏苍茫连绵,翻过泽月山再行几十里地,便是山间沿着水脉的一处开阔平地,泽月城便在此依水而建。

那日七夕烟火燃尽后,秦婉柔便同昆玦收拾了行囊连夜赶至泽月城。只是抵达泽月城时已是夜深人静,天枢虽不设宵禁,但城门已经落了闭,原以为又要露宿山间,好在最后遇上一位上山采药因故晚归的医者,同那守城的官吏有些交情,这才带着二人一起进了城。

时已至晚,偌大的泽月城里商铺客栈皆已闭门打烊,二人便又投宿在医者家中。

这几日昆玦白天都得待在宅子里闭门不出,倒是秦婉柔自己好好把泽月城游览了个遍,夜里又带着昆玦出来走走。

泽月民风淳朴风光甚好,正如秦婉柔所期盼的那般,的确是个好地方。

日薄西山,暮色苍茫,数千里连绵不绝的山脉皆镀上一层金子般耀眼的余晖,宛若山野披上了铠甲。

城南苏宅,在太阳完全下山之前,昆玦的房间仍旧门窗紧闭,帘幕重重,连一丝落日的余晖都透不进来。

他执着书正倚靠在凭几上,左手边还陈着盘棋局,是他今日午后与秦婉柔未下完的。

这些天白日里他都拘于屋内,本早也习惯,但而今却有秦婉柔要么来陪他说话解闷,要么同他弈上几局,教他在不得出的白日里从未想过还能有人陪伴,消解掉他所有烦郁,让他觉得纵然一生都囿于黑暗中不可见光,竟也没什么了。

现下待完全日落入夜后,他便又能同秦婉柔一起出去走走。

正想着,秦婉柔清丽温婉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玦离,我能进来吗?”

昆玦应声,门随之打开,才见她端了两碟糕点来。

“这是我今日在街上买来的,董家的荷花酥和张记的绿豆糕,想着或许你饿了,便先垫垫。”

秦婉柔轻轻将点心放下,先将荷花酥递给他,“你尝尝这个,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又接话:“这几日我看这位苏先生为人很好,待我们处处都很周到,幸亏那天遇到了他,否则咱们便无处托身了......不过还是委屈玦离你白日里已久得待在房间里,实在是闷人得紧。”

她口中的苏先生便是此处宅院的主人,也是那日夜里收容他二人的医者苏彦。

“我哪里委屈,反而是委屈了你要成日陪我这样磨折,做什么都只你一人,还要时常拘于屋里陪我弈棋,你出门时我却不能护你左右。”

说话间,昆玦一边接过点心,一脸愧疚。

秦婉柔却只是抿嘴:“无妨,我自甘愿。”

她从来都是如此温柔和婉,无论受了什么委屈也总是温柔地笑笑,教昆玦心底也更生愧疚,只能待往后将自己能给的好都给她,便是她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给她摘。

他轻轻咬了一口荷花酥,还没吃尝出滋味,门外却忽传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人干脆敲了两声房门,略显慌张:“秦姑娘、玦离公子,在下苏彦,有要事,可否一见?”

闻声急促,昆玦同秦婉柔点点头,立时应声开门将人迎进屋。

苏彦年纪约摸四十来岁,正值壮年,虽行医多年多有积攒,但却素来衣着简朴,又容颜生的俊朗深邃,气度从容沉稳,便更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模样,可眼下因着有事,却是眉头紧锁,神色肃穆。

“先生怎么了,有何要事?”

秦婉柔声问着,苏彦扫了扫凭几上的棋盘,以为二人还在弈棋,却是十万火急地道:“诶......苏某无意打扰二位弈棋,只是泽月城出事了!”

这位苏先生平素为人十分稳重,突见他如此严肃委实着急,想必是有大事,秦婉柔立马斟了杯茶给他:“出什么事了,先生慢慢说!”

只是苏彦现下哪里还顾得上喝茶,忙就道:“实在是一桩大事!听闻元安京城里皇帝陛下病危,豫王借机起兵谋反,已率领祁城十万大军一路挥军直指元安,天黑后便要赶至泽月城了!”

“你说什么?怎么回事?!”

秦婉柔蓦地万分惊骇,当即想起她与昆玦尚在元安的那夜还被豫王派人暗杀,与昆玦看了一眼,急道:“这究竟怎么回事?先生你快说清。”

苏彦眉头紧锁,紧接着道:“今日一早,咱们泽月城的城主刺史大人吴忠岱便得了密报说陛下病重恐将崩逝,豫王借机起兵谋反,于祁城亲率昱崇军十万大军直指元安腹地,所到之处若不投城便直接血洗!此前元安城内恒王、肃王早已被豫王秘密幽禁,眼下惟有宁王以五万禁军镇守元安皇城,意欲抵挡豫王。”

“两个时辰前,宁王派的人刚刚赶到泽月城,本欲劝说吴忠岱据城死守以争取时间让宁王调派援军,没想到吴忠岱从早上得了消息后便称病不见人,实际已经带着财物弃城遁逃了!现下百姓们已经知晓了此消息,整个泽月城已是炸开了锅,人人自危!”

霎那间,秦婉柔万般骇然之际,想起自己身在元安时,离开前的那一夜在草庐里秦昊对她曾说过的话,当时秦昊便道豫王暗中屯兵欲反,没想到这才多少日,便一言成谶。

她惊恐地抓住昆玦的衣袖,“没想到一路从元安至此,却还是躲不过,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上次秦昊随宁王亲信离开时誓要辅佐宁王到底,眼下既然宁王都是这般的情形,不知秦昊的境况又当如何......

秦婉柔心绪一瞬分崩离析,昆玦只能抚慰地轻轻拍了拍,她又急道:“宁王派了人来?什么人?”

他看向她,自是明白她想问的是谁。

苏彦却道:“似乎是宁王殿下身边的一名亲卫,那名亲卫在府衙已经贴出告示,宣告若有能人者能献上良策击退敌兵,便可坐上刺史之位,眼下正在府衙招募能人。可泽月城驻军不过两千,面对却是昱崇军十万精兵,如此悬殊的力量又有谁人能想出什么好法子退敌,又有谁人敢镇守这泽月城?!”

他说着一声长叹,神色萎顿,“整个泽月城已是人心惶惶,城门已经关闭,再有半个时辰不到便要入夜了,只怕那十万昱崇军已经不远了......眼下可到底如何是好哪?”

苏彦忧心忡忡,倘若昱崇军赶至泽月,整整十万大军,两千守军怎能拦得住,只怕要将泽月城踏平。

“护卫?”

秦婉柔喃喃,心中原本还指望宁王派来的或许能是秦昊,但既是宁王的人必定知晓秦昊如今状况如何,于是心中片刻的失望转瞬即逝,立马又道:“苏先生可否告知府衙在哪儿,婉柔想去见见那位宁王派来的护卫。”

苏彦却是不解,疑惑地看向她:“姑娘这是何意?”

“实不相瞒苏先生,婉柔兄长正是宁王殿下身边一名门客,眼下生死存亡之际,婉柔必要知晓宁王与元安境况,才能确定兄长是否安好!”

秦婉柔虽语气忍不住急切,但目光十分沉着,苏彦听罢恍惚:“没想到秦姑娘的兄长竟是宁王殿下身边的门客,既如此,苏某带路,请姑娘跟随。”

“多谢先生。”

她捏着手帕抚了抚心口,不过一步尚未踏出,便先紧锁眉头地看向昆玦,那眼神似在求一个心安。

昆玦眼底淡淡含笑,凝眸看着她:“不要怕,一切都有我在,我随你前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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